第十二章 闯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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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在我出生的地方，流传着很多妖的故事。”

佛塔外，天空中下起了朦胧的细雨，凌天牵着小白的手，顺着塔前的青台一阶阶走下。

小青没有跟来，她独身在佛塔内等候着，等候自己的姐姐做出选择。

“在很多故事中，人族和妖族都能和平共处，妖族有强大的法力，人族有岁月沉淀下来的文化和智慧，两族相辅相成，共同治理着这个世界。”凌天渡步走着，心中闪过了一个个耳熟能详的神话故事。

其实这些故事的真假都无从考究，不过听得多了，也就真的有些相信了。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那么一群自诩为神明的家伙，制定了所谓的规矩，将人妖两族分裂，直至反目成仇。”

“所谓天地有规矩……”

凌天走下台阶，脚下逐渐裂开一条被冰霜覆盖的地道，小白看着地道，眼中满是震惊的神色。

“可我等修士，本就逆天而行，又何必遵守这天地定下的规矩。”凌天继续走着，四周的环境逐渐变得灰暗，在地道的尽头，出现了一扇刻着符文的石门。

“你说，人妖殊途，可殊途亦能同归，即便天地会来阻挡，我亦能陪你斩天灭地，”符文上面写的是什么凌天根本不在乎，他松开小白的手，一柄狰狞的战锤在他手中逐渐放大。

小白看着眼前的符文，一股极为强烈的恐惧感涌上心头，她很想提醒凌天，这个门内不知道隐藏着多么恐怖的事物，可是凌天已经挥下了手中的战锤，狠狠砸在了石门之上。

“哗啦……”

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敲击声，石门逐渐碎裂，无尽的冰霜顺着门后的密道一路蔓延。

“走吧，我会陪你走过这片炼妖之地，然后找回你遗忘的记忆。”凌天拉着小白的手，从满是尸骸的密道中行走，一直来到密道的深处。

……

密道深处，是一片八卦形状的大厅，四周有八门，在大厅的上方，有一浑身赤红的石质朱雀，等两人进入之后，八扇石门瞬间关闭，上面符文闪烁，石质朱雀身上有类似熔浆的液体流动起来。

一双狰狞的石爪破空抓来，凌天纵身挡在小白的面前，身前的空地上凭空拔起一堵堵厚重的冰墙。

但凌天还是低估了这个降妖阵法的威力，石爪仅一瞬间就穿透了冰墙，将小白和他紧紧抓住。

“吼！”

四周传来低沉的兽吼声，大厅震动，两条似龙似蛟的虚影从地底升腾了上来，与之一起的，还有一簇簇幽蓝色的业火！

凌天被石爪抓着，身体拼命挣扎，冰层开始在大厅中蔓延，就连火焰似乎都被冻结了一般。

“吼！”

兽吼声更加清晰，石爪升腾，带着两人来到了朱雀石像的下方，紧接着，炙热的火焰从石像口中喷涌而出，席卷到了两人的身上！

“啊！”

这股火焰极其炙热，像是要将凌天的身体融化一般，脚下两条龙影游动着，铺天盖地的业火也将他的身体覆盖，和上方火焰的炙热不同，业火覆盖在身上毫无感觉，但内心深处却生出难以言喻的滋味。

像是放在冰火上烧烤，又像是被刺骨的寒风吹拂，种种滋味，难以形容。

理智开始退却，血液在身体内躁动着，凌天胸口处的图案透体而出，在半空中凝聚成了一头狰狞无比的冰霜巨龙！

巨龙仰天嘶吼，却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四周的空气瞬间变的无比冰冷。

“摩……訶钵……特摩！”

嘶哑的声音在凌天的口中传来，此时他的身体表面的皮肤全部裂开，鲜血顺着裂缝流淌出来，漆黑无比。

宛如海洋一般的无边血气在巨龙身后浮现，正在燃烧的火焰戛然而止，时空在这一刻被冻结！

凌天抬起头，双眼之中满是暴戾，冰霜开始在大厅中蔓延，仅仅一瞬间，整个大厅都变成了仿若寒冰打造成的一般。

“轰！”

下一刻，所有冰层爆裂开来，随着爆裂声时空开始重新转动，一块块巨大的冰块从头顶落下，地宫剧烈摇晃着，竟在此时将要塌陷！

凌天强忍着身体上血管都要爆开一般的剧痛，伸手抱起极度虚弱的小白，迅速离开了大厅，他不懂阵法，但阵法此时都已经破碎，生门的方向自然很好辨认了。

塌陷的声音不断在身后传来，凌天抱着小白一路疾行，路上根本没有半点停留，直到十几分钟之后，眼前的视线豁然宽广。

这是一处和之前炼妖之地完全不同的大厅，大厅四周镇着四具怒目佛像，墙壁上链着数根锁链，将一副骨架锁在了大厅的中央；这幅骨架不知道在这里锁了多久的时间，骨头已经有些发黑，但用这么大的阵势来镇压，想必曾也是一叱咤风云的大妖。

“放开我吧。”

小白躺在凌天的怀里，语气之中恢复了一抹气力，凌天将小白放下，有些虚弱的倚在身后的墙壁上。

此时他体内的血液都还躁动不已，那超级危险种的鲜血仿佛在此刻才真正鲜活了起来，那充盈的力量感几乎要将凌天的身体撑裂一般。

“你没事吧？”

小白看着一脸痛苦的凌天，狭长的双目中闪过一抹心疼，想到宝青坊那只狐妖的话语，小白心中一阵担忧。

或许是因为凌天血脉的特殊性，才从那炼妖之地受到了意想不到的影响，但凌天虽然此时状态极差，却隐隐感到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似乎在经过炼妖之地的洗炼之后，他才真正将超级危险种的血液融合，能发挥出的力量也比之前强大了不知多少。

“我没事。”

凌天强扯出一抹笑容，起身离开了墙壁，和小白搀扶着向厅中骨架走去。

两人走到骨架前，看到了骨架头颅的下方最显眼的位置，一枚刻着金色字体的石碑斜插在地面上。

小白看着上面闪烁不已的金色小字，喃喃将石碑上的内容念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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