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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通王谋逆之事,沈忆宸隐约听到一些风传,说与襄王朱瞻墡有关系。但是景泰帝朱祁钰在调查过後,仅是把二王贬为庶人囚禁在凤yAn,并没有牵扯到任何人,就意味着皇帝不想拿此事朝襄王发难。
如今旧事重提,不知道该说是襄王朱瞻墡自己撞到枪口上,还是说朱祁钰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到来。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当皇帝做出决定的那一刻起,襄王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臣必不辜负陛下所托。”
沈忆宸拱手领命,皇帝已经提前给襄王安排好了谋逆罪名,自己仅需要基於立场去办案,那一切都会变得简单无b。
“沈卿,好像你对於襄王谋逆之事,并不感到意外。”
面对沈忆宸的平静如水,朱祁钰倒是反问了一句,怎麽说这也事关亲王级别的大事,此子都能做到喜怒不形於sE吗?
“臣只需按照圣谕形式即可,其他的不重要。”
听到沈忆宸表忠心的话语,朱祁钰却突然的笑出了声。
“如果真如你说的那麽不重要,那就没有今日这部《宗藩条例》的出台。”
“沈卿,有些时候朕都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麽。”
朱祁钰意味深长的说了这麽一句话,他始终没有看懂过沈忆宸,“大J似忠”与“大忠似J”这两者,几乎都曾在此子身上展现过,想要信任却又不敢去信任。
“臣想要的东西其实很简单,无非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後名罢了。”
沈忆宸此时的神情充斥着一GU大义凛然,确实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想要做的就是如此,但又不完全如此。
面对沈忆宸的回答,景泰帝朱祁钰赞同或者反对,仅是看着对方的面孔沉默了许久。
过後才淡淡的转移话题道:“沈卿,还有一件事情朕想要与你说说。”
“臣,洗耳恭听。”
“再过两日就是望朔日大朝,朕准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正式宣布易储,皇太子朱见深改封为沂王,你对此有何看法?”
这些年景泰帝朱祁钰一直在为易储准备着,如今皇后被废,摆平了内阁,六部中吏部、兵部等等重要部分,出现了一部两尚书乃至於三尚书的情况。
勳戚中有了诸如石亨等等新贵掌控兵马,现在就连最为棘手的宗藩,都将被沈忆宸的《宗藩条例》给x1引住火力,可以说到了临门一脚的程度。
不过作为朝中重臣,这些年沈忆宸领命征讨兀良哈三卫,一直没有直面表达过自己对於易储的态度。
当然,现在的景泰帝朱祁钰已经掌控大局,沈忆宸赞成与否不那麽关键了。他之所以还问出这个问题,更多是想要得知沈忆宸对皇长子朱见济的支持程度。
毕竟沈忆宸是朱祁钰选定的“孤臣”,未来储君的辅佐大臣!
“陛下的决定,就是臣的看法。”
沈忆宸有着历史的上帝视角,特别在g0ng中各方势力虎视眈眈之际,他实在无法确定皇长子朱见济能活到登基继位的那天,能做到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只有走到了历史的那个临界点,才是真正做出抉择的时刻。
“沈卿,你还是偏向於不支持易储,对吗?”
朱祁钰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失望,对於帝王而言这种棱模两可的圆滑回答,往往背後就是表达着无法拒绝的意思,若是真心支持的话,就会直言说出来。
“陛下误会了,臣并无此意。”
意识到朱祁钰言语冷淡下来,沈忆宸赶紧解释了一句。无论是朱见深还是朱见济继承大统,其实他都没有多大的感觉,毕竟与其把江山社稷寄托在君王的贤明上,不如托付在制度跟法治上面。
这才是沈忆宸一直以来,想要努力改变的事情。
“希望是朕多想了,沈卿你退下吧。”
朱祁钰摆了摆手,易储之事已成定局,没有再过多寻求支持的必要。
谈论了这麽久的政事,一GU疲惫感涌上心头,他闭上双眼做出了养神的姿态。
“臣,告退。”
沈忆宸拱手缓缓退出了文华殿,曹吉祥一直就守在门边恭候着,见到他出来立马就迎了过去道:“沈阁老真是简在帝心,近来万岁爷很少与大臣这般畅聊过了。”
“承蒙陛下厚Ai,本阁部只有鞠躬尽瘁Si而後已。”
场面话沈忆宸向来是说的非常溜,他不知道曹吉祥这是寻常的恭维,还是背後有着皇帝授意的试探,反正在g0ng中能表忠心的情况下,绝对不要“抠抠搜搜”。
“沈阁老真乃赤胆忠心,百官当引以为表率!”
论溜须拍马的功力,曹吉祥是绝对不会逊sE於沈忆宸,特别是在想要与之合作的情况下,更是把话尽量捡好的说。
对於这种虚伪的奉承,哪怕沈忆宸这些年在朝廷中枢,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但是言过了还是有着一GU莫名的恶心。
“曹公公过赞,本阁部还有公务在身,这次就先行别过。”
“好,那咱家也就不多叨扰,沈阁老慢走。”
随意拱手道别了一下,沈忆宸就转身朝着文渊阁值房的方向走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曹吉祥脸上也浮现出一抹不屑,嘴中轻蔑的回道:“文人就是喜欢假清高。”
事实上在历史上夺门之变发生後,徐有贞、曹吉祥、石亨这文官、宦官、勳戚铁三角破裂因素,问题还真就出在互相看不上眼上面。
徐有贞虽然自己品X也不怎麽样,不过在担任内阁首辅之後,那GU莫名的文人优越感让他着实看不起曹吉祥这样的阉人,以及石亨这样的大老粗,可以同甘苦却不能共富贵,很快就翻脸互相攻讦。
真是验证了那句古话,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宗藩条例》得到了皇帝的首肯後,当天就通过宗人府审议,由通政司发布了出来,一时间在朝野间引发了巨大的反响。
可能谁也没有想到,沈忆宸这部推翻大明祖制的《宗藩条例》,能真的颁布执行下去。特别是王府庄田收税跟降等袭爵两条,简直改革了宗藩亲王的命,Ga0不好就会引发天下动荡。
不过对於这些舆论譁然,沈忆宸没有过多在意,相反他在《宗藩条例》颁布後的第二日,连内阁的当值都翘了班。带着卞和一同前往了大兴隆寺,站在了当初金濂跟李贤所出的阁楼,听着道场内关於朝廷政策的讨论。
何闻道跟岳正两人,此时就站在沈忆宸的身旁,脸上带着一抹掩藏不住的激动,眼神中充斥着满满的崇拜。他们完全没有预料到,沈忆宸会悄然来到大兴隆寺,用旁观者的姿态注视着一切。
道场内彭时处於主持的位置,他景泰元年榜眼的功名,完全可以做到令在场文人士子信服。如今距离景泰三年的秋闱不远,来到大兴隆寺讲学辩论的学子数量陡增,目光望去黑压压的一片,恐怕有着数百人之多。
正中间有着一名沈忆宸不认识的青年学子,正在慷慨激昂的诉说着《宗藩条例》出台的益处,并且从言谈中能够感受到他被“沈学”影响颇深,不再是以往的那种礼法空谈,结合了实事做到了具T事务具T分析。
“闻道,季方(岳正字),没想到你们创建的大兴隆寺讲学,已经到了如此火热的境地,为师感到颇为欣慰。”
沈忆宸感慨万分的赞扬了一句,他本以为大兴隆寺讲学,最多就是个星星之火,今日一看已然有了燎原之势。同时相b较官场的虚伪跟浑浊,这里的文人士子充斥着热血跟激情。
这才是大明未来需要的文人,而不是一群腐朽的理学家!
“恩师过赞,学生愧不敢当。”
两人听到沈忆宸赞扬後,纷纷拱手谦逊起来。
“恩师,其实学生并没有做太多的事情,相反是恩师这些年用着自己的身T力行,率先垂范告知了天下文人,什麽才叫做经世致用,什麽才是以行践言。”
何闻道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中甚至饱含着热泪。
想当年在西湖雅集上面,各方学派百家争鸣,唯独自己向往“沈学”的经世致用,被视为离经叛道的歪门邪说。那时候被讥讽嘲笑的何闻道,人生陷入了一段黑暗的低谷期,是沈忆宸的突然出现用“圣人之道”,点燃了他心中希望的光芒。
但这仅仅是影响到了何闻道一人,如今能在大兴隆寺出现应者云集的场景,在於沈忆宸这些年始终知行合一。用山东治水、福建平叛,京师勤王、辽东御敌、漠南开疆等等功绩,告知了世人什麽才是真正的经世致用,把毕生所学用在了家国天下上面!
看着红了眼眶的何闻道,沈忆宸也是回忆起来他当年的赤子心,於是轻拍了下肩膀回道:“为师仅仅做了一点文人跟官员的份内之事罢了。”
“恩师做的可不仅是份内之事,而是给大明的文人学子们,竖立了一个前进的目标,这才有了今日的盛况!”
岳正同样热血沸腾的回应着沈忆宸,他接触到“沈学”的时候,沈忆宸已经成为了一方大员,所以得到了感受与何闻道是截然不同的。
正是把沈忆宸视为自己的偶像跟目标,他才会想着踏入官场去改变这个世界,不再空谈那腐朽的义理,用自己的学识跟言行去匡扶天下百姓。
如果没有沈忆宸这盏灯,就不会有如今的岳正,更不会有今日这莘莘学子积聚於大兴隆寺的场景。
听着自己两位门生的话语,沈忆宸一时不知道是该自豪,还是应该唏嘘。他想起了曾经在紫禁城内,告别高谷时候对方给予的赠言,文人三不朽当立功、立言、立德!
立功或者立言,对於沈忆宸来说不是难事,他在自己的官宦生涯中早早就已经做到。但是立德让众人跟随,沈忆宸却始终没有足够的信心,亦或者说他不敢确定自己能改变这个世界的观念。
这些年来为官沈忆宸心中很清楚认识,靠着权倾朝野以及朝中一群志同道合之辈,确实可以强y的推行改革。但是历朝历代的事例同样告诉了沈忆宸,如果无法从本质上改变世人的思维,就算改革下去了到最後无非也是个人亡政息的下场。
如今的这一幕,终於让沈忆宸看到了大明未来的希望,只要自己坚持如一的做下去,那麽“沈学”就一定会传播的越来越广,从而改变传统文人那腐朽的思维跟观念。
并且今日看到参与大兴隆寺讲学的文人,几乎全部是一些青年才俊,朝堂终将属於他们。
“为师要是再谦虚下去,是不是有些虚伪了,能看到今日尔等身上那蓬B0的朝气,与有荣焉!”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忆宸也是感到一GU热血上涌,彷佛有当年第一次看到梁启超先生《少年中国说》的感触。历史的巨轮终究是在自己的推动下,转向了另外一个方向,只期望未来能越行越远。
“恩师,要不你也下去讲学一场吧,相信在场的诸位学子,必然会备受鼓舞!”
何闻道此时劝说了一句,京师的文人士子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期望能亲眼见到恩师一面,更别说能聆听对方的讲学。
面对何闻道的“怂恿”,沈忆宸摆了摆手笑道:“为师这些年专注於官场,学问可不知道倒退了多少,要是这般毫无准备的贸然上去,恐怕不知会打碎多少青年才俊的幻想。”
这句话一半为真,一半玩笑,沈忆宸今日过来更多是忙里偷闲,想要缓解一下接连两个月编纂《宗藩条例》带来的疲惫重压,顺带切身感受京师年轻文人的思想cHa0流,不至於成为自己所鄙视的“老古董”。
“对了闻道,季方,其实今日为师过来,还真有一事想要与你们商议。”
“恩师请讲,学生定然竭尽所能。”
何闻道跟岳正两人,当即就拱手表态,只要是沈忆宸托付的事情,他们一定会做到。
“对於邸报这类东西,不知道你们了解多少,为师想要改良办一份更贴切於底层的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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