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往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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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

「吵Si了…」十二岁的步踏霂，用着二十二岁的身T从床上爬起，好一会，才想到早上要做的事情。

「…妲莉海湾吗？好远。」

高阶魔法，过水及岸！

「咚～啪！」一转眼的时间，步踏霂来到了约定好的地方。

「…」泽拉和他对看一眼，後者立马往後逃跑。

「我不是说了…给我用跑的过来吗？」

不准使用魔法！一个礼拜有七天，偶数天不能使用魔法，奇数天才可以，这是他们约好的事情，不过，步踏霂不是会乖乖照做的学生。

「既然我有魔法天赋，你不应该限制我才对啊！」被影子抓回来的步踏霂，仍有满肚的抱怨话。

「呵呵…没有了魔法，你一无是处。」一听此言，步踏霂率先坐不住，他回头来到泽拉面前，大声的说：「谁说的？世界上有谁能阻止我使用魔法！」

「禁忌魔法中有一招就是封印魔法。」

「你觉得我会有遇上的一天，然後我就没辄了？」

泽拉耸肩，表示了态度。

「…那也得…b我厉害的人才行。」

「太过傲慢不是好事，步踏霂。」

步踏霂反笑道：「我就是这样，不按照常理行事！你奈我何？」

「…随你便。」

两人开始今天的训练，步踏霂的魔法在使用上越来越强，泽拉的反应逐渐跟不上他了。

「老师，你只有这点本事吗？」

「你的天赋真的很高，可惜…」

「！」尽管步踏霂在魔法天赋上超群绝l，但泽拉的影子魔法速度更快，连波纹潒影这种短距离最快的魔法都没他厉害。

「看到了吧？倘若我用金刃，你现在已经Si了。」泽拉的手刀放在步踏霂的脑後，反应不过来的他，就如砧板上的鱼r0U。

「…」他用沉默替代自己无力的举动。

「如果你的眼睛不好使，那就挖出来…」泽拉调侃道。

「再来一次。」

「嗯？」

步踏霂咬牙切齿的说：「我会抓住你的影子，在不用光魔法的前提下。」

「…哈哈哈～来试试吧！别逞强了，孩子。」

几分钟後，不出泽拉所料，步踏霂还是没有得手。

「…喝…喝…」看到他大口喘气的样子，想必也是花了不少功夫，泽拉便结束了今天的训练。

「…慢着。」

「？」

步踏霂伸出了一只手掌，上头竟有一块衣袍的碎屑。

「说过了…我会抓住你。」

「…果然有天赋的人一努力起来，就没有别人的事了。」泽拉打了个呵欠，返回城堡。

「…」步踏霂坐在地上，看向一望无际的大海，陷入了沉思。

我难道…还不够强吗？

「是因为我太弱…才会失去你…」

「你失去了谁？」

「！」步踏霂吓了一跳，一旦他想起妹妹步霢瑕时，会进入短暂的恍神，导致他没察觉有人靠近。

「你是？」

「你忘了吗？我们曾经见过！」少nV带着笑意，伸出了友善的手。

「…马车上的？」

步踏霂第一次抢王冠时，除了见到nV王本人外，车内还有别人存在，是个小nV孩。

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她直gg地盯着步踏霂，一点也没有害羞的感觉。

「喂！我有名字的，我叫维纳斯·希雅克！」

「…你跟nV王是什麽关系？姊妹、母nV？」

「她是我妈。」话音刚落，步踏霂愣了一下。

「这麽年轻就当妈…厉害。」

「嘿！」第一次遇见有人在她面前谈论母亲的事，维纳斯俏脸一红，什麽话都说不出口。

「你找我有什麽事吗？」

「听说…你是天才。」

「是、是！也是个杀人凶手，怎麽…失望了吗？」

维纳斯摇头，她指着身後的侍卫，微微一叹：「我不认为你是自愿杀人的，所以我让他们不用跟过来。」

「…他们是？」

「我的护卫，也可以称为蓝鹰骑士团。」

「…好傻的名字，这年头还有骑士团的存在吗？」步踏霂单枪匹马就能闯入皇g0ng，整个王国上下，没有人可以成为他的对手，自然是不把这群人放在眼里。

「咳咳！先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仅是一句话，步踏霂便看出维纳斯的言行举止中，充满了贵族气息。

「你问吧！」

「你之前说…你是为了救妹妹，才来找我母亲的麻烦，不惜断手断脚…所以你失去的人是她吗？」

步踏霂不语，维纳斯立马意识到自己说中了。

「放心吧！这里很安全，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你想要安慰我？收起你自以为是的傲慢吧！我可不是需要怜悯的烂泥。」步踏霂正要施展水魔法离开海湾，下一秒，背後就传来了温暖的拥抱。

由於维纳斯和步踏霂的身高有很大的差异，这个拥抱只及他的腰。

「放手，我不想被人说闲话，你应该也不想吧？」

「…你很傲慢。」

「我知道，所以我做好了一辈子孤单的准备。」步踏霂是认真的，不用维纳斯劝他，那顶多是她的一厢情愿。

「…你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活的最累、最痛苦的人，我说的没错吧？」

「怎麽了？你又想说什麽？」

「显然…你一直把自己关在过去的时间里，没有想过走出来！」看她说的很卖力，即使步踏霂想笑，却还是停下脚步，听她往下说。

「母亲说…与其活在过去，不如放眼未来。我一直坚信这句话！我想，你也一定可以的。」

「噗…哈哈哈！」步踏霂一个坚持不住，用笑声覆盖了她的难为情。

「你不是当王的料，你很不适合去说服别人…你连自己在说什麽都Ga0不清楚。」假如泽拉在这，将会发现步踏霂其实一直装着成熟的语气，根本没有把内心的不安表现出来。

初次的正式见面，双方都是这样，隐藏了自己的真实样貌，试着露出虚伪的一面，讨取对方反应。

意外的是两边都不吃这套，所以维纳斯反问他：「那你呢？你说自己太弱，因而失去妹妹，现在的你不也是强撑面子罢了！」

「…是！我失去了她，我很难过，这样你高兴了吗？揭露他人伤疤的行为，原来就是你用来安慰的方法，想来你也很引以为傲，对吧？」

「我没那麽说…」

「给我滚远点！碧淼王国的公主。」步踏霂恨这个国家，他的不如意全在今天遇上了。

哼！反正在泽拉那里，我也学不到新的东西，不如今天就离开这个大陆，前往萨勒冈。

「我以为你是个很注重他人的绅士，一个为了保护妹妹，愿意奉献自己的英雄，但我错了…你是个混球！」

「…恭喜，你看出来了。」步踏霂翻了个白眼，无暇顾及维纳斯的心情，现在的他只想离开。

「即使你说得再超过，我还是会找上你，然後说服你！」

步踏霂停下施展魔法的念头，他并不认为维纳斯的毅力有这麽厉害，可是…他在一刹那，居然有了一丝期待。

为什麽…我难道还在期待有人关心我吗？

「你为什麽要浪费时间？」

「我看到了一个强颜欢笑的男孩，而不是高傲的男人。」

「…」

“东西拿来！”

当下，他的脸上…是悲伤吗？他那时候在流泪吗？

「为什麽…为什麽要去在乎一个你甚至连认识都说不上的陌生人？」他的声音开始哽咽，下一秒再次问道：「为什麽？」

可怜人？哈哈…哈…是…是这样的吗？

「你觉得…我这样的人也可以被救赎吗？」

「不是救赎…是生活在太yAn下，像个平凡人。」维纳斯拉着步踏霂的手，似乎是这一刻、这瞬间，那个少年的冰山开始瓦解。

「泽拉说过自己曾经是他们的一员，等於我是连两任黑魔法师教出来的学生，你…不害怕？」

「克莱恩先生是个好人，母亲说过，他发誓效忠王室，不用担心他会背叛我。」

步踏霂哑然失笑，他自嘲地说：「我能理解成…你是想拉拢属於自己的势力吗？而我就恰好是那个背後空白，任人摆布的倒楣鬼。」

「不是…才不是！我只是想要…想要一个同年龄的人陪伴。」

「年龄吗？总觉得你找错对象了…算在你费尽口舌的份上，我就陪你吧！」步踏霂的内心藏着一个未成年的小鬼头，毕竟是术的影响，泽拉无法使用魔法恢复他的状态，恐怕世上唯有维纳斯，真正理解他深藏的懦弱。

这样子真的对吗？步踏霂…你不是光明下的人，你的归属…应该是黑暗，是无穷无尽的…

「步踏霂，是你的名字吗？」

「是的…公主殿下。」

「以後，你负责保护我，如何？」听完，步踏霂点头。

「好耶！有同伴了。」年纪不小的她，还充满着天真活泼的笑容，不禁暖化了执着的步踏霂。

我的世界是在一个nV孩的出生，开始明亮起来，而在我即将掉入无底深渊时，又是另一个nV孩，愿意向我招手。

「看来…你得长的更高，才能站在我旁边。」步踏霂背着她，走在了海湾边，这样的景象，好像似曾相似，只是…脑海的画面，缺少一个熟悉的影子。

「嘻嘻～步先生这麽高，我要怎麽高过你？」

「那我只能一辈子背着你了。」

维纳斯一听，脸上的笑更加灿烂：「说好了哦！要一直、一直陪着我。」

会的，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