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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彦东最无力招架的就是盛夏和任性的撒娇,有多无奈就有多享受。
任性跟爸爸抵抵额头,蹭蹭鼻尖,“爸爸。”
“嗯?”
“我出场给几块?”
任彦东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隔了数秒,他恍然。
原来心里还惦记着出席年会的出场费,他笑:“给一百块。”
“哦。”任性扑闪着长睫毛,“爸爸,一百块我都给你。”
任彦东亲着任性,一下没够,又在另一边脸蛋上啄了一口,他在任性耳边小声说道:“谢谢,爸爸爱你。”
两人和好如初,窃窃私语。
任意由阿姨抱着,盛夏百无聊赖,玩着任彦东风衣的扣眼,几年过去,她这个小癖好还是跟当初一样。
任彦东后来单手抱着任性,另一手牵着盛夏,盛夏便开始玩他无名指的戒指。
上了飞机后,任意和任性像大人那样,安静的把自己小背包里的玩具和书拿出来放在桌面上,各自看书。
盛夏趴在台子上,盯着任彦东看。
“怎么了?”
盛夏摇头,任彦东左右看看孩子,他们没注意这边,他低头,盛夏递上自己的唇,轻轻碰触了下,随即分开。
飞机起飞,任彦东没工作要处理,陪着盛夏看了会儿书,盛夏看,他负责翻页,她看不懂的地方他翻译外加解释。
这两年,她除了上课,又修了一门外语,说要凑够四门外语打麻将。
最后一页看完,任彦东收起书,“睡会儿吧。”
盛夏:“不困。”
“闵瑜在曼哈顿待几天?”他随意跟盛夏聊着。
“下周回。”
盛夏说起闵瑜的终身大事,“她到底是没放下,还是没遇到合适的?”现在她也搞不清闵瑜心里到底怎么想。
任彦东:“应该是没遇到合适的人。”
但愿是这样。
“她找你就为了叙旧?”
“也不全是,问我要不要开演奏会。”
“你拒绝了?”
“嗯。”她说:“过两年再考虑,等孩子大一点。”
任彦东:“你不用顾虑那么多,孩子我能带好,有空就带他们飞过去看你,再说你也不是一直演奏,休息时你就回家。”
他的想法是:“你在国内举办一次巡演,你那些粉丝不是就盼着你开演奏会?你要是全球巡演,他们很多人是没条件过去听的。”
盛夏考虑了好一会儿,最后点点头,“那我找闵瑜和厉炎卓商量一下。”
任彦东瞅着她,“你找厉炎卓商量什么?”
“他现在是我官方后援会的会长。”
“”
任彦东在心底‘呵’了一声。
他再也没见过比厉炎卓还不要脸的人。
飞机在傍晚时落地,天阴沉沉的,云层很厚。
说好了是任初和司机来接机,可到达厅里却多了一个碍眼的人,手里还捧着玫瑰花。
任意远远的就跑向任初,嘴里还喊着‘哥哥’。
任初经常去曼哈顿出差,每次都是住在任彦东那边,和两个小家伙很熟,感情也好。
任初一把将任意抱起来,还举高高。
楚寅昊在十米之外就已经感觉到任彦东凛冽的眼神扎向他,不过他看都不看任彦东一眼,笑嘻嘻迎向盛夏。
“女神,辛苦了。”
他把花递给盛夏,还特意说明:“这是我们全体粉丝的一点心意,怕人多吓着孩子,就指定我当代表过来接机。”
盛夏:“谢谢,仅此一次啊。”她接过花。
任彦东余光上下扫着楚寅昊,“你凑什么热闹?”
楚寅昊清清嗓子,“我又有了新身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盛夏粉丝后援会的副会长,刚刚走马上任。”
任彦东:“”
半晌都没喘过气。
“你都多大了,还这么不稳重?你爸知不知道你这么胡闹?”
楚寅昊逗着任性玩,抽空才回他,“跟你们这些老派行事不一样就叫不稳重?对了,我没在我们家公司上班,我爸管不着我。”
他说:“我现在跟厉炎卓合伙开了家演出公司,承接高端活动和演出,厉炎卓出钱,我出力,忙的时候好几天都没法合眼,两年我已经赚了好几套房子,你说道说道,我怎么就不稳重了?嗯?”
盛夏抱着花,和任初边走边聊,留他们俩在后面互相看着不顺眼。
任彦东只能曲线救自己,他声音冷淡:“追星也要有个度,别以后成为你跟你老婆的矛盾点。”
“这就不劳您费心啦。”楚寅昊把手里的车钥匙给任性玩着,又顺手把耷拉下来的毛毯给塞好。
他说起找女朋友,“我可以找个盛夏的女粉丝做女朋友,以后跟老婆孩子一起追星。”
任彦东无语凝结。
楚寅昊继续毫不留情的奚落他:“三叔,你老了,跟不上潮流,不懂年轻人现在的想法。”
任彦东抬抬眼皮,没搭理。
楚寅昊接着道:“再告诉你个秘密,我们都是把爱豆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那样喜欢。”
他声音温和的跟任性说:“以后喊我二号干爸,你一号干爸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任彦东一把推了过去。
楚寅昊差点没站稳,一个踉跄。
他双手叉腰,忽然失笑。
到了出口,汽车已经在即停点等着。
任初和楚寅昊没坐这辆车,一直目送他们离开,才不紧不慢朝停车场晃悠,忽然楚寅昊猛拍了下脑门,“我日!”
“怎么了?”
“车钥匙在任性那。”
“车还没走远,我给三叔打电话。”
说着,任初掏出手机。
楚寅昊摆摆手,“别打了,任彦东不会接。”
任初不信,还是拨了出去,结果被秒按。
任彦东把手机关了静音,又伸手问盛夏要手机。
“你手机没电了?”盛夏把手机递给他。
“有电。”任彦东把盛夏手机调成震动,放在他自己口袋。
盛夏不明白任彦东这一系列操作,问了他也没多说。
直到快到家,她才看到任性手里玩的是跑车的钥匙
盛夏趴在任彦东耳边,“你几岁啊?”
任彦东面不改色:“心理年龄一直十六。”
盛夏笑出了声,“我十八,以后喊我盛夏小姐姐。”
任彦东攥着她的手,把她的戒指放在唇边亲了下。
“妈妈,妈妈,你看,下雪了。”任意很激动的指着窗外。
任性趴在另一边的车窗,雪花落在窗玻璃上,她拿手指隔着玻璃碰触,“妈妈,想要雪。”
盛夏哄她,“回家我们到院子里玩,好不好?”
任性:“现在就要。”
盛夏把任性抱怀里,低声在她耳边说:“车开得快,打开窗户很冷,把小耳朵冻掉了,就不美美了。等回家,雪大了,我们堆雪人,打雪仗好不好?”
任性听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耳朵。
眼底失落,不过还是点头同意了。
任彦东拿出手机,预报只是小雪,基本落地即化。
他问盛夏,“年会后,我们去滑雪?”
盛夏对滑雪无所谓,主要是带着孩子堆雪人,打雪仗。
任彦东现在就开始安排,定在阿尔卑斯山脉下的一个小镇,那是Allen母亲的家乡,也是Allen度过童年的地方。
这两年,Allen和岳老师是他们家的常客,每次到曼哈顿,他们都会过去,特别是岳老师,基本对他放弃了。
不过岳老师这样安慰他:任何人放弃了你,你也不能放弃你自己。
当时在场所有人都笑,还打趣他,说他是第一个让岳老师失眠,砸了岳老师招牌,让其走下神坛的人。
上个月,岳老师到那边音乐学院交流,正好Allen在曼哈顿有演出,他们几人又聚了一次。
Allen邀请他们一家去做客,他说要回国,就婉拒了。
和Allen约好,任彦东跟盛夏说,“Allen今年在家乡过圣诞节,待到元旦之后,我们三十号一早过去,到那边跨年。”
任意听说要去Allen叔叔家,很是兴奋,他问任彦东,“爸爸,我们可以听Allen叔叔弹钢琴吗?”
任彦东点头:“当然可以。”
任性:“爸爸,你和Allen叔叔,谁弹钢琴好?”
任彦东反问闺女,“你觉得呢?”
任性毫不犹豫的回答:“爸爸弹得最好。”
任彦东:“我也这么觉得。”
盛夏干咳两声,任彦东没看她,陪着闺女看外面稀稀落落的雪花。
天黑前,汽车停在了别墅院子里。
盛夏推开车门,冷风一个劲儿的往里钻,她下了车就往屋里跑,任彦东抱着任性,也是大步流星。
到了客厅,即便有暖气,任性也还是冻的哆嗦了下。
任彦东:“冷不冷?”
任性忍着,摇摇头。
盛夏还跟着捣乱,“哇,好凉快,好凉快。”
任性也学着妈妈,“好凉快,好凉快。”
盛夏:“好热好热。”
任性笑了,“好热好热。”
盛夏从茶几上拿了本杂志对着自己扇了扇,“这个天,可真热。”
任性也照样子拿了一本书,“这个天,可真热。”她没给自己扇风,而是对着任意扇。
盛夏笑了出来,她开始对着任彦东扇,“这大热天的,你穿这么多不热啊?”
任彦东无奈:“盛夏。”
“嗯?”
她一脸的无辜,继续给他扇。
任彦东把她手里的杂志夺下来,盛夏根本就不让,她把任彦东摁在沙发里坐着,将他两手反剪在背后,她示意俩孩子,“爸爸热,快给爸爸扇风。”
俩孩子争前恐后,一边咯咯咯笑着,一边用杂志对着任彦东用力扇风。
任彦东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他们合伙欺负,早就习惯。
等他们玩够了,他把盛夏抱怀里,“好了,别闹了。”
盛夏搂着他的脖子,“三哥,我要吃冰淇凌。”
话音刚落,这时又有个小小的声音传来,“三哥,我也要吃冰淇凌。”
任彦东一愣,转脸看向任性,“你喊我什么?”
任性眨了眨眼,“三哥。”
任彦东被气笑,“别瞎喊。”
任性认真的表情:“四哥,我要吃冰淇凌。”
任彦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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