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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程浪离开后,郁金没有立刻回到店里,而是在咖啡店逗留了一个钟头。

她在考虑程浪的提议。

而她之所以从一口拒绝到认真考虑,抛开程浪出色的谈判话术,更重要的是,她发现徐翘在这里不快乐。

先不提事业,她觉得徐翘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健康。

如果不是那天程浪来了,她根本不知道,原来徐翘这些日子不过是装着若无其事,原来她真正开心起来是另一副样子,原来她脾气很大,只是一直没地方撒。

徐翘生病这件事,也让她意识到,她和埃利奥对于徐翘来说并不是可以随心所欲依赖和麻烦的对象。反而程浪,好像是个能让她把所有负面情绪全都倒进去,还不会感到歉疚的垃圾桶。

这么看来,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似乎占据着绝对不会吃亏的上风。

郁金回到店里时,徐翘正在里间素描,她的手机在震动,但她看起来心无旁骛。

郁金在画架边坐下:“手机在响,怎么不接?”

徐翘停下笔,默了默说:“应该是我闺蜜借别人电话打来的,我拉黑了她的号码。”

郁金一愣:“那位朱小姐吗?”

徐翘点头。

朱家不愿意掺和徐家的乱子,所以最开始,徐家出事的消息在小范围内传播开来的时候,朱爸爸当机立断地把女儿送出了国。

徐翘当时没联系到朱黎,就是因为朱爸爸跟朱黎说,让她去海外负责一个项目,只要做成了,从此就不再干涉她的婚姻,并且全力支持她的事业。

毫不知情的朱黎就那么一头热地出了国,直到几天后得知真相,才明白父亲的用意。

那之后,朱黎违背家里的意思,在父亲的阻挠下坚持联系徐翘,想要帮她。

可徐翘却闹消失了。

“为什么拉黑她?她那时候应该也是身不由己。”郁金说。

“我知道,所以才更要拒绝她。她这些年为自己的事业付出很多心血,完全是逆风上路,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别因为我惹了她爸不高兴,满盘皆空。”徐翘淡淡道。

郁金一怔。

“是不是觉得这话不像从我嘴里说出来的?”徐翘觑她。

“是,你不该这么懂事。”

“以前是不太懂啦,好像不知哪天突然就有点懂了。”徐翘耸耸肩,“和她平起平坐的时候,吃她的用她的,都无所谓,反正我有能力回报她,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她又不欠我的,要是为我跟家里闹僵,我会很不舒服。”

徐翘说到这里笑了笑,像说小秘密一样凑到郁金耳边:“我这人其实有点骄傲的哦。”

郁金也笑起来:“那我很好奇,你对程浪没有这种顾虑吗?他千里迢迢给你送信,来看望你,你不觉得有心理负担?”

徐翘一脸“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的表情:“为什么要有负担?朱黎不欠我,可他欠我啊!”

“欠你什么?”

“他当初撩完我又后悔跑了,这种渣男,别说千里迢迢,万里迢迢都不足惜!而且我还给他摸了一下手,摸了一下手G!我的手是能随便给人摸的吗?他这一趟简直赚大了!”徐翘说到这里,又生起气来,“狗男人,最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要是还送上门来,我非敲他一笔精神损失费不可!”

郁金哭笑不得,心里却对程浪的提议有了答案。

她走到外间,给程浪发了条短信:「程先生,如果你想让我接受你的提议,我也有一个条件:我不能把工作室直接转让给你,而要求跟你以五五入股的形式合伙。你能接受吗?」

程浪很快回复:「没问题。」

这个回复速度,让郁金觉得,他可能早就预料到她会提这个条件。

里间徐翘画累了,拿了杯咖啡走出来,一边活动筋骨一边问她:“刚才出去又接了单生意?”

“不是,”郁金回头说,“是跟人在谈国内那边珠宝工作室的事。”

“嗯?你在国内还有工作室吗?”

“有一间,就在北城,当初投了不少本钱,还挺像模像样,但在我来意大利之后就荒废了。”

“哇,那我以前该去参观参观的。”

郁金看了她一会儿:“你现在也可以去参观。”

“你在开玩笑吗?机票好贵的。”徐翘撇撇嘴。

“如果公费,去不去?”

“公费?”

郁金点头:“我和埃利奥在意大利扎了根,原本也没想把那间工作室捡起来,毕竟分|身乏术,但现在我们多了你。你有没有兴趣替我打理它?”

徐翘懵了懵:“你是认真的?”

“当然。对我来说,让它就这么荒废下去有些可惜。而对你来说,北城刚好是你熟悉的地方,比起在陌生的异国他乡摸索,只能天天宅在我店里,在那边起步也不错。你可以先在那里把基础打好,过后再来意大利深入发展。这期间,我提供给你的师资、食宿、硬件设备等花费,一部分从工资里扣,一部分记在账上,等你创收之后再还我。你觉得呢?”

“这太突然了……”徐翘有些迷茫,想了半天冒出一句,“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打理一间珠宝工作室,我会把它砸了吧!”

“相信我,”郁金好笑道,“比起你这动不动低血糖发烧的身体,它比你坚强,你弄不坏它。”

“可是……”

“可是你担心,你现在回到北城,会遇上不喜欢的人?”

徐翘一愣:“你怎么知道?”

“也许是艺术家的敏锐?你放心,那儿地理位置比较偏,我也会替你在工作室里准备一个暂用的艺名。”郁金沉吟片刻,“‘翘’里有个‘羽’字,姓羽怎么样?”

徐翘轻轻眨了眨眼:“你让我考虑考虑。”

半个月后,北城机场。

下午三点,冬日金灿灿的阳光洒落在停机坪上,来自米兰的飞机在跑道上缓缓停稳。

舱门打开,一个穿米驼色呢大衣,戴黑色墨镜和口罩的年轻女乘客最先走入廊桥,及腰的长卷发被穿堂风吹得飒气逼人,以至于到达厅的路人纷纷注目――都以为运气好,遇着了刚下机的女明星。

不过路人的幻想很快就破灭了。

当他们看见这个女人因为两个不听话,滑下斜坡的二十四寸行李箱,而在机场大厅踩着高跟鞋疯狂追赶时,就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哪有这么惨的女明星。

徐翘这会儿心里也在想,哪有她这么惨的未来珠宝设计师。

以前都是有人替她运行李的,她怎么会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怎么推才不容易跑啊!

幸好她的惨状很快被前来接机的人发现了。

一个比她略微年长些的女人匆匆跑过来,替她稳住两只硕大的行李箱,问道:“您好,请问是羽小姐吗?”

“你认……”徐翘差点脱口而出“你认错人了”,想起这是自己还没习惯的艺名,改口道,“认对人了!”

对方一愣之下笑起来:“羽小姐您好,我是伯格珠宝工作室的林白,从今天起任职您的助理,负责料理您在北城的生活起居与日常工作。”

“哦,你好。”徐翘隔着墨镜看她,“我打扮成这样你也认得出来,我真美得这么有辨识度?”

“啊,是因为郁总拍了您出门的装束给我看,我才认出来的。”林白说完一顿,“哦,当然您也美得很有辨识度。”

徐翘警惕地左右看看,抬手一招呼:“那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

林白又是一愣,把“为什么”吞进肚子里:“好嘞,您跟我来。”

徐翘跟着林白上了一辆保时捷。

林白在副驾驶座回头询问:“郁总说您希望在北城一切低调,您看这辆卡宴可以吗?”

“可以,平常出行就这辆吧。”徐翘点点头,把视线转向窗外,看着熟悉的机场路,忽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半个月前,她被郁金的提议打动了。

她答应回到北城的原因,并不是多贪恋这座城市,而是郁金口中的“新身份”,让她对生活燃起了一种新鲜的期待感。

这半个月来,她在米兰做了一些准备,直到此刻回到这座城市,感觉过去煎熬的二十几天,漫长得像是一整个世纪。

但不论如何,它过去了。

郁金把寓意“新的一天”的“翌”字拆开来,取“翘”字的一部分,给她取了个艺名叫“羽立”。

不是随风飘荡,无所依靠的羽毛,而是无风自立的羽毛。

听起来好像有点酷。

副驾驶座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她对未来的憧憬:“羽小姐,咱们是先去您的住处,还是先去工作室?”

“工作室。”徐翘已经对郁金口中“投了不少本钱”的硬件设备感到迫不及待了。

卡宴在驶出机场路后掉了个头,朝与市中心相反的方向开去。

徐翘“咦”了声:“这不是去杏林湾的路吗?”

“是的,工作室离杏林湾不远。北城市中心地段房价太高,郁总当年手头资金不多,全投在工作室硬件上,所以地理位置就没那么理想。”

那可真是孽缘。

徐翘暗忖自己将来要是出名了,是不是可以写本自传叫《杏林湾传奇》,就从在杏林湾当高速收费员开始讲起……

想了一路,卡宴驶入一片创业园区,最终停在一栋三层楼的灰色小洋房前。

林白带着徐翘上楼。徐翘穿过大厅,从白色旋转楼梯一路往上,望着四面墙上的复古壁画啧啧赞叹:“我可真喜欢你们郁总的品位。”

林白笑着把她领进二楼一间办公室,推开门道:“您喜欢就好,这间是独立画室,郁总说您最近正打磨画功,对画室需求比较大,所以我们特意重新布置收拾了一下。”

徐翘看着眼前开阔的空间,还有那面巨大通透的玻璃幕墙,满意地点点头:“采光不错。”掠了一眼后,又跟着林白走进隔壁的工艺室。

“工艺室是这里最值钱的地方,您还没来的时候,我们都不敢开锁。”林白拿钥匙开了门,徐翘走进去一脚顿住。

宽大的金工桌,专业一流的照明、切割、淬火、焊接设备,齐全的化学品和手工工具,琳琅满目的半成品――这里简直是珠宝设计师造梦的天堂。

没有一个珠宝爱好者,会不对这样的场面心动。

就像遇见爱情,徐翘的心怦怦怦地跳起来,愣了半天,才热泪盈眶地说出一句:“幸好我来了……”

林白笑起来,看着她流连忘返地走遍房间的每个角落,嘴里一边碎碎念着:“这么好的设备都荒废了,简直暴殄天物,幸好我来了……”

徐翘花了半个小时,才终于从这座天堂里恋恋不舍地走出来,指着往上的旋转楼梯问林白:“那三楼是什么?我的办公室吗?”

“啊,不是。”林白有些尴尬,指了指二楼另一侧的房间,“您的办公室在那里,三楼是郁总和工作室另一位合伙人的办公室。”

徐翘一愣:“你们郁总还有合伙人?”

“是的,是前阵子新入股的一位老板。”

“谁啊?”

“我也不太清楚,新老板有点神秘,这些日子一直没出现过,不过今天他来了,这会儿正等您上去签合同。”

徐翘疑惑地点点头,电光石火间,脑海里闪过一个什么念头,却又一时没能捉住。

林白领着她继续往上走。她却越走越慢,越走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在林白敲响三楼那间独立办公室的房门时,她蓦然止步:“等等,你们新老板姓什么?”

与此同时,门内传出一声“进”,林白推开了磨砂玻璃门。

徐翘站在门外朝里望去,看见那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坐在老板椅上,正用一种守株待到了兔的眼神看着她。

“羽小姐,等你很久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淡淡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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