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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辰,你这是什么意思?!”沈氏看着脸色惨白、昏迷不醒的柴宁儿,顾不得维持平日仁善的形象,气急败坏地看向路元辰,“你和宁儿的婚事,是你父亲在世时就定下的,你如今发什么疯,竟然要解除婚约?你将你父亲置于何地?!”
“更何况,宁儿这些年,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这样无缘无故地解除婚约,是想逼死宁儿吗?!”
沈氏正义凛然:“又或者,你是对我这个继母不满,就因为宁儿是我的侄女,所以才要这般羞辱她?!恨不得她立刻去死?!若是如此,你就将气撒在我身上,不要伤害宁儿!”
路元辰听着沈氏的质问,脸上闪过一丝歉疚,他自小就知道,柴宁儿是自己未来的妻子,他虽然对她没有太多的关注,但是也从未想过要去改变这个事。可是如今,他心中已经有了人,他想与她共度余生,那便要解决一切阻碍他们在一起的障碍,他不想委屈了她。
路元辰想着屋内的皎月,沉默地听着沈氏的质问,脸上的神情却不不仅没有动摇,反而更加坚定起来。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再放开她了。
“我知道是我对不住您和表妹,您要怎样责罚我,我都认,表妹若是愿意,我会将她当做亲妹妹,以兄长的身份为她择婚送嫁。”
沈氏气得差点直拍胸口,从断剑山庄的少夫人,变成断剑山庄的出嫁女?!外人若是知道内幕,还不得笑掉大牙?!
“你难道不知道宁儿对你的心意吗?!从小到大,她就盼着嫁给你,成为你路元辰的妻子!”沈氏心疼自己的女儿,更着急自己的计划,若是柴宁儿无法成为断剑山庄的少夫人,那她这么多年的谋划,岂不是白费心机?!
“你这么做……难道是因为思君那丫头?!”沈氏心中早有答案,却想听路元辰亲口承认。
路元辰果然是毫不犹豫地点头:“是,我要迎娶她为妻。”
不是我想,而是我要。路元辰话语中的坚决,可见一斑,没有丝毫还转的余地。沈氏心中一塞,虽然她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听到路元辰这么坚定的回答,还是忍不住感到愤怒。
“你在胡闹什么?!”沈氏愤然道,“思君已经嫁给朱公子了!你是想强娶别人家的娘子吗?!”
路元辰面无表情地回道:“她与朱善水尚未拜堂,这婚事,不算数。”
沈氏被气笑了:“好,就算你说的有道理,思君还是未嫁之身,可她乃断剑山庄的侍女,你要迎娶一个侍女做断剑山庄的少夫人?!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谁敢?”路元辰抬起眼,眸光冰冷。
沈氏顿时一塞,女人的地位,就在于她在男人心目中的分量。哪怕出身世家豪门,丈夫若是不喜,照样成为笑话。可哪怕出身卑微的侍女,只要路元辰宠她爱她,江湖上的人也只会羡慕她好命。
路元辰若是娶了那丫头,她就是断剑山庄的少夫人,她还如何拿她为宁儿换命?!沈氏了解路元辰的性格,他从小到大,除了剑道,几乎别无所求,如今却为了那个丫头提出要解除和宁儿的婚约,那就是铁了心了。他是将那丫头视作了珍宝,才会如此奋不顾身。
沈氏一想到这,更觉得胸闷头疼,到底是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莫思君那丫头,在她身边长大,过去那十来年,也不曾见他对这丫头有什么反应,怎么忽然就就对这丫头这么上心,甚至为了她要解除自小定下的婚约?!
然而现在追寻原因已经为时过晚,沈氏目不转睛地看着路元辰,脑海中却飞快地转着,思考着补救办法。
沈氏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柴宁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撕破脸,对,她现在还不能和路元辰撕破脸,若是此时就撕破了脸,她就更没有机会接近那个丫头了!那宁儿……就真的没救了!
这么想着,沈氏立即逼迫着自己缓和了脸色,硬是挤出了笑容看着路元辰:“元辰……你突然提出要解除婚约,我实在太意外了,所以才会口不择言。”
“是我对不起您和表妹。”路元辰承认自己的错误,却没有丝毫软化退让的迹象。
“宁儿的身子不好,早几年前我便提过,宁儿和思君情同姐妹,希望她们以后能一起伺候你,只是你一直没有反应,我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如今……你既然喜欢思君那丫头,我自然也不会棒打鸳鸯。”沈氏想着缓兵之计,先答应了他,让他放松警惕,她再想法子解了宁儿的毒。到时候,那丫头连命都没了,路元辰想娶?有本事就下地狱去找啊!
昏迷中的柴宁儿只感觉自己心口烧得慌,喉咙口一片血腥味,她挣扎着想要醒来,亲口告诉路元辰,她不同意,绝对不同意解除婚约。可是就在她努力睁开眼睛的瞬间,就听到沈氏的声音:“好,我同意你和宁儿解除婚约。”
柴宁儿又一次气昏了过去。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路元辰心里松了口气,他对着沈氏拱了拱手,道:“多谢夫人成全。”
沈氏虚伪地微笑着:“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这样带着思君回来,一定是出事了,你去陪着她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路元辰闻言,对着沈氏再次拱手后,转身回了房间。
屋内,皎月靠坐在床边,身边的侍女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这是路元辰的命令,为的就是防止她做出什么傻事。路元辰走进屋,甩了甩手,侍女们连忙退下。
路元辰看着神情呆滞的少女,心中格外复杂。在生与死的关键时刻,朱善水选择让她生,自己死。他笑着放手的那一幕,实在太过震撼人心,对比之下,路元辰觉得自己好似个卑鄙小人,根本无颜见她。
可是……他却不后悔。
也许,他应该更早一点就行动。路元辰发现,自己心底的黑暗,在开了一个口后,便开始源源不断地涌现。
“少庄主……”皎月抬起头,双眼通红地看着他,“我相公的尸骨……您能派人去找一下吗?”
“我已经派人下山崖去寻找了。”路元辰停顿了下,目光深邃,“但是……你和他尚未拜堂,算不
得夫妻。”
皎月看着他,眼中满是伤痛和失望:“您救了我,我无以为报,可是……您不该说这句话的,就算我与善水尚未拜堂,在我心中,他也已经是我的相公了。”
路元辰沉着脸,表达着自己的抗拒,但是碍于她的心情,他没有再反驳。就在这时,皎月忽然抬头:“少庄主……您怎么会那么巧地出现在那里?”
看着她澄澈而困惑的眼神,路元辰一瞬间心跳停滞。他该怎么回答?恰好出现在那里?那未免也太巧合了。可若是早就暗中跟着他们,为何非要等到二人跳崖才出手相救?以她的聪明才智,很轻而易举就能想到答案。
路元辰有些狼狈地站了起来:“不过是巧合罢了。你好好休息。”说完话,路元辰便略显狼狈地离开了房间。
皎月看着他的背影,勾起了嘴角。
另一边,柴宁儿在喝了沈氏准备的汤药后,终于慢悠悠地转醒。一睁开眼,柴宁儿便委屈地抱着沈氏哭了起来:“姨母,我不要和表哥解除婚约……”
沈氏拍着她的背,心疼地安慰:“宁儿你别激动,你现在可不能大怒。”
“我这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沈氏解释,“就算我方才咬死了不同意解除你们俩的婚姻,难道我还能逼着他娶你吗?”
路元辰不想做的事,这江湖上有几个人能逼着他去做呢?
这么一想,柴宁儿也冷静下来,可是心中依旧不甘,脸上不由也带上了情绪。沈氏抚着她的长发,轻声道:“虽然咱们这次计划失败了,可是不代表就没别的法子了……”
沈氏阴毒一笑,眼中满是算计。呵,就算有路元辰护着又如何?!她就不信,路元辰还能时时刻刻将她带在身边!
路元辰派去崖底寻找朱善水尸首的人失败而归,为首的侍卫道:“那悬崖深不见底,属下们找了几天几夜也没有找到踪迹,恐怕是悬挂在某处又或者是……”
或者是尸骨无存了。
路元辰皱着眉摆了摆手,让侍卫们退下。他该如何跟她说呢?自从那日皎月提出疑问后,路元辰便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只想着等找到朱善水后,可以给她一个交代了,再去见她。
可是偏偏……朱善水竟然尸骨无存!
就算再不愿意面对这个结果,路元辰也只能亲口去告诉她这个结局。果然,这几日内就消瘦了许多的少女一听到他的话,瞬间便红了眼眶。
路元辰一下手足无措,想要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又害怕自己的行为太过唐突,吓到了她。
好在,皎月落了一会泪后,便自行止住了。她擦掉眼泪,抬起头,看向路元辰:“少庄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路元辰无法拒绝她的请求。“好……”路元辰心中不舍,却还是转身离去,留下她一个人哀悼朱善水。
只是路元辰不知道的是,他一走出了屋子,皎月便立即笑了出来。朱善水的尸首……当然是找不到的,只怕他现在不知道在哪里逍遥自在呢。但是姿态嘛,还是要做出来的。
接下去的时日,皎月努力扮演一个伤心欲绝的女子,不吃不喝,没多久就将自己折磨得憔悴不已。路元辰自然着急又担忧,可是只要他一出现,皎月便会转过脸去,不肯看他。
几次下来,路元辰便知道,她已经猜到了,朱善水的死,是他有意促成的。他虽然不是真正的凶手,却也间接害死了朱善水。
眼看着她这样折磨自己,路元辰满心焦急,却又无计可施。恰好这时,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又即将召开,这一届武林大会,恰好便在断剑山庄举办。
路元辰身为断剑山庄的少庄主,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沈氏便在此时提出,要替他照顾思君。
“你放心吧,照顾人,我才是行家。”沈氏笑得慈眉善目,“你有事,就去忙吧。”
路元辰还在犹豫,然而屋里却响起了皎月的声音:“是夫人吗?请进吧。”
路元辰一楞,沈氏对他笑了笑,转身便朝屋里走去。
沈氏推门而入,坐在窗前的皎月一身素衣,立即起身向她行礼,沈氏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是怎么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皎月勉强一笑,满是苦涩。沈氏感同身受地叹了口气:“当年元辰他爹没了的时候,我也差一点就跟着去了,思君……咱们娘俩,都命苦啊。”
皎月便配合地落下眼泪,一幅被说中心事的模样。沈氏摸着她的手背,一脸心疼:“你这孩子,怎么偏偏遇到了这种事呢?我都听人说了,那该死的山贼,真是不得好死!”
皎月趴在沈氏怀里,一个劲地落泪,沈氏便好似慈母一般安抚着她。
“夫人……思君真是想就这么随善水去了……”皎月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她演了那么些天,可算把沈氏盼来了,当然不能放过机会了。
听到皎月说自己不想活了,沈氏眼中瞬间便闪过一道亮光。
“可别说这样的傻话,要是可以的话,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你和宁儿平安幸福。”沈氏说得动情,也跟着红了眼睛,“我就宁儿这一个亲人了,可是她……也陪不了我多久了……你若是也出事……我可怎么办啊!”
听到这话,皎月止住了泪,明知故问:“表姑娘怎么了?”
沈氏叹气道:“你也知道,宁儿自小身子弱,是我一直用药押着她体内的毒。可是这次……”沈氏神情复杂地看了皎月一眼,“元辰他坚持要和宁儿解除婚约,宁儿一急,心绪翻涌,便加快了毒发的速度。”
皎月一听这话,顿时楞在原地,她不敢置信地问沈氏:“少庄主……要和表姑娘解除婚约?”
路元辰确实不曾在她面前提过此事,皎月便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沈氏叹气:“是啊,元辰他……态度很是坚决。我也劝不了他。”
皎月咬着唇,似乎已经有些想到路元辰是为了谁才会这么做,她脸上流露出歉疚,不知所措地看着沈氏:“那表小姐身上的毒,可有办法解?”
沈氏眼睛一转,面露忧愁:“解毒的办法倒是有……可是……”
“可是什么?”皎月追问。
沈氏叹气道:“宁儿身体里的毒,已经深入血液,除了换血,别无他法。”
“换血?”皎月露出困惑,“是将一个人身体里的血,换给表小姐吗?”
沈氏沉重地点头,故作不忍:“是啊,换血的那个人,可就没法活了。谁家的孩子不是爹生娘养的呢,这样损阴德的事,怎么能做呢?”
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皎月心里好笑,当初把原主掳来的时候,沈氏可没想这么多。何况,又不是随意哪个人都可以救柴宁儿,只有她这个至阴之体又泡了十年药潭的人,才可以呢。
沈氏如今在她面前扮演慈善人,不过是为了让她亲口答应替柴宁儿换血而已。不过,这大概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沈氏想忽悠她,她还想反过来让她们母女知道……什么叫人在做,天在看呢。
这么想着,皎月便故意露出沉思与挣扎,许久之后,在沈氏暗含期待的眼神中,坚定地抬起头:“夫人……思君……愿意为表小姐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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