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尖上的
糖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放在心尖上的,逐金枝(古言1v1),糖姜,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又下雨了。
自打来了南京,天公不作美,几日里竟没晴过,绵绵细雨下个不住,缠绕在花架立柱上的凌霄花喝足了,耷拉着脑袋紧缩花瓣不愿再受雨露恩泽。
赵锦宁才用过午饭,坐在小花厅的玫瑰圈椅里懒得动弹,托着腮赏花看雨。
江南真是个好地方,就连雨都下的这么诗情画意。
婢nV素银端着托盘走到跟前,躬身行了一礼,道:“大NN,该喝药了。”
那人倨傲的很,从不以驸马自居,在这里她便不再是赵家的公主了,仆从们对她毕恭毕敬是因为她是李偃的妻子,李家少夫人,而非她是公主。
她突然觉得很可怕,不做公主便没了自我。
素银见她一直盯着药碗没有要端起来喝的意思,缓着声气催道:“大爷还让奴婢准备了sU糖和蜜饯樱桃,您喝了药尝一尝?”
“想的周道,”赵锦宁握着白瓷小勺搅了搅药汁,端起来,碗沿刚凑到唇边,又放了下来,“我刚想起来,帕子落在屋里了,你去取来给我吧。”
素银迟疑的望望碗里的药,大爷特意交代过要亲眼看着大NN喝下去才行。
赵锦宁将碗搁下,温婉笑笑:“帕子拿来,待会儿我喝完药,好用。”
能留在李家服侍的婢nV,都是耳聪目明的,素银一下子就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没有帕子不喝药,也只好谨听吩咐去取手帕了。
素银走远,赵锦宁又指使侯在廊下的婢nV,打发这个去取披风,那个去拿伞,等都支开了,她才端着药碗走到外面花墙底下,将药倒掉。好在下着雨到处都是Sh漉漉的,一碗汤药泼下去也看不出异样。
李偃请了南京最好的大夫给她诊脉,大夫说她寒气重,给开了温补汤药调理身T。
那些年在咸熙g0ng,挨饿受冻,作了T寒的毛病,这样的T质子嗣上艰难,若不仔细调理不易有孕。后来JiNg心调养也好了许多,现在又突然诊出来,其中缘由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提防着李偃,李偃也提防着他,他们之间没有情Ai,不会成为合格的爹娘,将来还不知怎样,所以她不想生出一个拥有两人血脉的孩子。
眼见素银拿了手帕过来,赵锦宁端起空碗,像模像样的饮,用碗底余留的药沾Sh了唇,接过帕子擦净了药渍,捏了一枚sU糖含进口里,“他回来没有?”
素银回道:“大爷还未回。”
这些时日,李偃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大早儿吃过早饭就不见人影,她问,他只说是办事,晚上回来的时候她都睡着了,也不知忙些什么。
早先还说要带她夜游秦淮,现在也不绝口不提了。
他不带她去,她自己去还不成吗?
出了紫禁城,天大地大,她想到处走走看看。
赵锦宁抚了抚马面裙上的刺绣膝澜,从椅子上站起来,“去套车,我想出去逛逛。”
素银紧跟在身后为她撑伞,劝道:“大爷吩咐了,下雨路滑,出行多有不便,您若是闷了,奴婢让小厮们去梨园请班小戏来?”
他真是能掐会算啊,料定她想出去,还一早儿就嘱咐下了。
真无趣!
起先雨下的急,青石板积了一些小水坑,赵锦宁没绕开,径直踩了上去,温声道:“翻来覆去就是那些戏文,听腻了。”
她的脾气,唯有这片溅Sh了的嫣红裙角知道罢了。
素银惟恐这个尊贵人儿不悦,尽心尽力的想辙子供她消遣:“那不如奴婢去请门下常走的nV先儿来说书?”
提起书来,那还不如她自己找本书来看。
内院书房,她已经参观过了,全都是关于兵法的书籍。这回便想着到外书房去瞧瞧。
素银推开雕花隔扇门,赵锦宁款款迈进门槛,看着一整面的靠墙高大书柜,属实有些惊讶。
她一面走一面看,这里面的书包罗万象,最多的还是史书、诗文辞赋、名人法帖、四书五经、八GU范文之类的。
拿出一本《中庸》翻开几页,上头有朱笔写的小注,字写的刚劲有力、铁画银钩,极为工整漂亮。再看其他几本《礼记》、《大学》也同样都是。
她翻着书页,边问素银:“这上面的解注都是你们大爷写的?”
素银回了个是。
赵锦宁哂哂一笑,纳罕道:“没想到,他还看四书五经。”
本朝素来重文轻武,拿枪杆子的一向没有拿笔杆子的受人敬重,会打仗不如会写诗,大家闺秀,名门千金哪个喜欢读书人?
素银听赵锦宁语气讥诮,料定公主也是这样的,忙说:“大爷也是寒窗十年,学问极好,当年乡试第一。”
她一心为主子维护T面,不让公主小瞧了他们爷,“那年老太爷故去,大爷没能进京科考,若不然也定入仕为官了。”
寒窗十年…那他身上怎么一点儿文人气度都没有…躺在床上,放浪形骸,满口都是粗鄙言辞。
难不成这些孔孟之道都读进狗肚子里去了?
思到此处,赵锦宁不禁哑然失笑,她顺手又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乐府诗集,这本书皮还是簇新的,显然主人不怎么翻看。
她捧着书坐到书案后的太师椅里细细品读,等翻到《上邪》这页,一张夹在书缝中的桃粉花笺赫然映目。拿出来一瞧,上头只写了两个字“瑾音”。
标准的簪花小楷,是nV子的字迹。
夹在这页情诗中,意思不言而喻啊。
瑾音像是个姑娘的芳名,不知怎地,她恍惚想到那年在咸熙g0ng,他重伤在梦中喊“瑾儿”,当时他说是妹妹,现在想来却有些信不真了。
她忖了忖,抬眸看向侍立在侧的素银,问:“瑾音是谁?”
素银眼里闪过一丝愕然,“瑾姑娘是老太爷的侄孙nV儿。”
老太爷是李偃的外祖父,那么这个瑾音就是他的表妹了。
“我来了这几日,这些亲戚都还没见过呢,”她试探道,“夫君他没有嫡亲姊妹,想必和这位瑾姑娘感情很好吧?”
素银回得坦坦荡荡:“老太爷极疼Ai孙nV儿,瑾姑娘幼时常常留下住个三日五日的,兄妹感情也倒是亲厚,后来个人都大了,男nV大防,兄妹间只以礼相待。”
她说没有嫡亲姊妹,素银没有辩正那就是说压根没有什么亲妹妹,他口中的瑾儿,是瑾音?
以礼相待也不一定没有私情,在梦里喊出来的人儿,想来是放在心尖上的了。
赵锦宁将花笺放回去,阖起来,两手拿着书用背面轻轻敲了敲鼻梁骨,“瑾姑娘如今年芳几何?出嫁没有?”
“瑾姑娘二十有二,成婚了。”
屋内光线渐渐暗了,素银见赵锦宁看书看的入迷,便点了一盏烛灯端到书案上,她轻轻翻动书页,听着外面雨声似乎b方才紧了,便问:“什么时辰了?”
“酉时一刻了,”素银望了望置在多宝阁上的西洋座钟,回道。
赵锦宁抛下书本,起身走到了窗前,推窗便是一幅能够入画的美好景致。
薄雾烟笼庭院,远处景儿都是模糊的,就只能瞧见那高耸入云的马头白墙,蒙蒙细雨中,方斗形的砖块迷滂成了一块庄严金印,蹲坐在墙头。
b起金戈铁马,想必读书做官才是他外祖父心中所愿。
呜呜呜X﹏X暑假开始,我三次元反而更忙了,实在没空码字,多谢宝子们不离不弃!我绝不会坑!后期我有空就码字更新,实在不行的话就等着全写完一起都放上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