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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手机笑了笑说:“周念,你把这么大一顶帽子冠在我的头上,很抱歉,我受不起。首先,我从没挑拨或者是离间周公瑾与你母亲的关系,若发生任何矛盾也是他们自身理念产生了冲突,哪怕是关于我;其次,请问你说得所谓的家无宁日指什么?你儿子的两次去医院?你母亲因密闭空间幽闭症而晕厥?需要我为你分析下这三次去医院的原因与经过吗?”
听见周念沉默,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得意的,只是冷了声音平静论述:“第一次,小核桃看见我的指伤晕血;第二次,电梯突然出故障,你母亲因密闭空间幽闭症而失去知觉,我为她急救争取送医的时间;第三次,我承认确实要担责任,是我没多想就给小核桃吃了螃蟹,导致他过敏起红疹。所以,你所谓的闹得你们周家家无宁日,我只愿承担一条责任。”
周念讽刺而问:“你是把自己当成在法庭上辩护吗?”
“抱歉,如果是在法庭上,我的语气会更加强硬,用的措辞会更加尖锐,所以到您这处,我是尽量修饰了词汇,务求让您可以听得明白。”
既然迎合达不到任何效果,委曲求全换来的是曲解,那么我又何必再怂下去?
本身曲意迎合,也不是我的性格。
深知周念不是个容易妥协的人,我也没做打算自己这番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能够让他改变了对我的成见。但是我没有料到的是周念语带深意地道:“行了,你在我这算是过关了。老三在我家老房子那边,你妈也去了。”话落他就挂断了电话。
我没心思去分析他前一句话的意思,因为后一句话直接将我震住了。
周念说老妈在他们家老房子那边?跟周瑜在一块?强烈的不好的预感纷涌而来,我夺门而出冲进电梯。来到楼下拦了出租车,但在司机问我地址时我却茫然了。
周瑜在城区的老家我只去过一次,大概地段知道,但具体地址真的记不起来。只能让司机往那边区域开,不行到了那里我自己下来找。
等我找到周瑜老家时已经临近中午,在过去这种房叫私房,在现在这房就叫别墅。黑金铁门紧紧关闭着,我没推动,也没找到门铃按钮,只得用力拍门。
拍了好一阵才听见里头传来动静,从门缝中往内看,心头微震,当真是周瑜。
只见他紧蹙着眉头朝这边走进,门从里面被拉开,看见我时他一脸震惊,脱口而问:“你怎么来了?”我冷眼看着他,忽觉心头莫名的痛楚,将他往旁边一推,径自走了进去。
待我快走到内门口时他似乎才反应过来,“贾小如,你等一等。”
但我已经伸手去推门,被遮挡的视线豁然开朗,我看见了老妈的身影,而周家二老也坐在其中厅内沙发里。
他们均都闻声扭转头来,老妈看见我时身体颤了颤,立即起身朝我走来,问了与周瑜同样一句话:“小如,你怎么来了?”
我淡淡地扫过一眼那边的两人,然后才将目光回落在老妈脸上:“妈,大年初一不是不上人家拜年的嘛,你怎么过来这了?”
老妈的脸色明显不好,听我问了后就抓了我的手臂道:“走吧,咱们回去。”
周瑜过来急唤了声:“妈。”
老妈看了他一眼,没有应,只拉着我往外走。
这时候我没有倔强,顺着老妈的意,但周瑜追着出来,“妈,你让我跟贾小如解释一下行吗?”老妈顿步,“没什么好解释的,你们家的态度我已经知道了。”
“可是,他们不代表我啊。”
“周公瑾!”我突然转眸呵斥出声,逼视着他的眼睛,“我和我妈现在要回家。”
耳边老妈轻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只拉着我的手臂往大马路上走。这一次,周瑜站在原处没有再追上来,脸上是否落寞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拉着我手的老妈身体一直在颤抖。
上了出租车后,我开口而问:“妈,你没事吧。”
她只道:“回去再说。”
于是我闭了嘴,一路沉默到家。
老妈一进门就走进了老爸那间屋,并在里面唤我:“小如,你进来。”
我推门而入,再将门轻轻阖上。
老妈正在给老爸上香,等插进香炉后她回转过身,指了地上的蒲团对我道:“你跪下。”
我眼神缩了缩,听了她的话跪在了蒲团上。
只听老妈用沉冷的语声对我道:“小如,我要你在你父亲的灵位前发誓,你跟周瑜立刻就去离婚!”我的身体晃了晃,抬眸仰看她,“为什么?”
“人家家里根本就瞧不上你,也瞧不上咱们家,凭啥作践一定要到那家里去?”
我的嘴里在泛苦,一直不敢让老妈知道周家二老回国这事,却还是在这大年初一他们碰了头。不用说老妈在那边肯定听到不少不中听的话,否则不会这般气愤。
但我就算心里头再怨周瑜,也不至于就此盲从了。
“妈,我嫁的是他,不是他的家里人。他们反对是他们的事,我跟周公瑾好好的过日子就行了,怎么也谈不到离婚这份上吧。”
老妈顿时孑然大怒:“你这说得什么话?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吗?你们难道能跟他家里人老死不相往来吗?凭什么我闺女被人家嫌弃还要凑笑脸上去?又凭什么你妈我要被人家说三道四嫌弃是个寡妇?”
我浑身一震,“你说什么?他们骂你是……”
“对!他们没有直接说,把小瑜支开了就摊开了跟我讲这些,这样的人家从骨子里都瞧不起你,你还要和他家的人好吗?”
那一刻我很愤怒,羞辱我可以,但是为什么还要来羞辱我妈?
然后便是心头钝痛不已,如果不是因为我,老妈又何至于受这些气?
“文慧,你在里面吗?”突然门外传来魏文军的声音,打断了室内的僵窒的气氛。
老妈顿了顿,迟疑了下,还是拉开门走了出去。
应该是我们进来时没把外面的大门给关上,而魏文军之前帮我在找老妈,估计到了中午又绕回来察看,听见这里边的动静就进来了。
隐约听见外面传来语声,是魏文军在小声说:“大过年的,怎么发这么大的火?跟自己女儿还有什么过不去的。”老妈语气仍然不好:“不要理她,让她在里头自个想清楚。”
我想不清楚。
身世背景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为什么要来横隔在我跟周瑜的婚姻之中?
我跪在老爸的灵位前默然流泪,原本大年初一我还期待着周瑜过来,把昨天除夕得知的那些事细细跟他说来,哪里想到这个初一非但不平静,还掀起了巨浪。
现在老妈铁了心要我跟周瑜离婚,即使现在老妈软化了不少,但骨子里是强硬的,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更别提像今天这样,被曾经的邻居用言语来羞辱了。
泪落而下,滴在蒲团上,啪嗒啪嗒很快把蒲团弄湿了一片。
慢慢弯了腰,匍匐到地上,从嘴里溢出痛苦的嘶鸣:“老爸,我该怎么办?”
是啊,我该怎么办?在今天之前,我只需周旋在周瑜那边的关系里,一开始与周亮博弈,算是我赢了;再后来与周念斗,没赢也没输;然后便是周家二老回来,我却节节败退。
我所有的口才在婆媳关系里根本无济于事,周妈妈不会来跟我讲那些证据啊道理的,她不喜欢我就是不喜欢我。我是学法律的,总习惯把是是非非分得很清楚,认定了每一件事都有原因可循,殊不知一个人要对另一个人不喜欢或者是厌恶,其实不一定非要有什么理由。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玩笑话,都可能是源头。
当一个人觉得对方触及了底线,那便将你列入不喜欢的范围内,无论你怎么努力,也再无可能走进她的心中。
周妈妈便是如此。
这可能跟她守旧的观念有关,在她看来,老爸与老妈早年离婚就意味了这个家庭复杂,而离婚这件事可油生出许多暗涌里头的猜测与妄念。即使后来老爸因车祸去了,周妈妈也依旧用她“圆融”的讲话技巧,劝退了我。
当时,她还给我留有一线余地。
而今,她连这一线余地都不肯再留给我了。
下了狠心势必要将我跟周瑜分开,哪怕我们已经结婚,哪怕我们相爱。
流泪是一时情绪难以克制,我自是做不到一直泪流不止。从地上起身时抹了一把泪痕,端正了身形继续跪着。既然老妈让跪就跪吧,我理该受着这些。
但没过多久,屋外就传来噪杂声,我仔细听了听,听出除了老妈声音外的另一个熟悉嗓音时,脸色白了白。
是周瑜来了!
他不该来的,至少不该在这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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