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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小花我要来得比较镇定些,虽然也觉气愤,但这种时候愤怒并没有用,需要想办法解决问题。谣言的遏止,靠解释是没用的,需得从根源拔除。
我先给派出所打电话报了案,称有人在网上恶意中伤我店铺的名声,派出所的民警记录在案后只说会查,没给明确答复。
想了想,翻找通讯录找到一个人的号码拨了过去,对方听完我所述沉吟片刻后就直截了当告诉我,对于网络监察这一块还没有特别完善的机制,至多是把帖子给封了,但意义不大。
这个人是原来和平街派出所的民警,叫程峰,与他因为周瑜的事有过交集,后来他调派去了别处。这次找上他也是想能够尽快把舆论势头给扼制住。
周瑜晃晃悠悠进来时我正在电脑前,还是听见小花在招呼才抬起头来。
不等我开口,小花就心直口快地把事情说给了他听。他环看了下店内,如今我这店的生意已经不能用萧条来形容,只寥寥两三人坐在窗边。
“停业整改吧。”周瑜一开口便是这样对我道。
与他不对盘的明仔在旁边听见了第一个提出反对:“凭什么呀?前几天卫生局和法院的人都来过了,卫生局那边的检测报告出来都是过关的,那个法院的检察官还是我们老板的朋友呢,凭什么要把店关门啊。”
周瑜看都没看他,径自丢去一句:“我跟你家老板娘说话要你插什么嘴。”
“你……”明仔气到不行,要从吧台里面出来跟他理论,被小花给拉住了。
我见状挑了下眉,用眼神制止了明仔后才开口:“明仔说得没错,既然错不在我,凭什么我要停业整改?”从始至终保持的观念:是我的责任不会逃避,不是我的也不来背这个锅。
但见周瑜不赞同地对我摇了摇头,“你以为卫生局给出一张检测报告就能证明责任不在你?首先这么跟你说吧,顾客没有那许多的法律常识,这个周兵认准了他老婆孩子是喝了你的饮料出的问题,责任就归你,他不会去管什么卫生局的证明;而在帖子下跟风说也有过喝你饮料觉得肚子疼的人,也许是真有此例,也许只是盲目跟风,还有也许是水军。”
水军?我心头不禁一顿,他的意思是……
“这个事在经过这么久之后才正式发酵,意味着什么你还不明白吗?”
“你是说,”我惊疑而问:“周兵在背后操作?”
周瑜抿起了唇角,“我觉得吧,不见得就是周兵,也可能是同行相忌也说不定。”
经他这么一分析后,我的心情顿然变得沉重起来。假如他所猜测的都是真的,那么“巴山夜雨”面临的就不单单是纠纷问题,这里头还有着阴谋在内。
但会是谁呢?所谓同行相忌,茫茫人海开饮品店的人多得是,我上哪去找幕后推手啊。
周瑜忽然伸手往我脑袋上弹了一下,等我吃疼地瞪他后才道:“是不是傻呢,你觉得那开在市区或者别的地方的店能跟你产生竞争关系吗?肯定是你的店对对方造成一定的影响才会使出手段,所以基本上可以锁定范围就在这边附近了。”
我对他忍不住侧目,心中微微惊异。即使不是从前的他,但他骨子里那警察的直觉与判断力还在是吗?老实说,我或许心要比他细,也比他能沉得住气,因为律师这行磨的本就是耐性;但是我不是警察,破案方面自是不如他。
不过我又提出疑问:“假如你所说成立,那么周兵为什么要与对方合谋陷害我呢?他能获取什么利益?还要拉上自己老婆孩子的身体。”
“两种可能。”周瑜举起两根手指,看我的眼神精光奕奕,“一是周兵妻儿的状况是他杜撰,事情过去这么多天,你就是想查也是难以下手,即便当真查也有可能本就是事实。他妻儿可能是吃了别的东西吃坏肚子,然后一口咬定是你的饮料有问题,这些都是有可能也有概率会产生的因素。”
这一层我有考虑过,所以认为周兵来闹事纯属无赖。
但看周瑜眼神中似还藏了深意,便出声而询:“第二种可能呢?”
他笑了下,眸光突然沉了下来,“第二种可能是——周兵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网上的帖子也不是周兵发的,只是有人目睹了这一切顺手推波助澜,以他的口吻来写这件事,更让水军回复一些别有用心的贴。”
我眯了眯眼,如果真如他所说,此人之阴险狡诈实在是令人发指。
既然是同行,那就公平竞争便是,暗地里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实乃小人所为。
小花在旁听了这么多也是乍舌,又喃喃而问:“可是我们不是本来就有卫生许可证吗?而且这次卫生局也抽查了原材料与饮料,都没有违规产品啊。”
周瑜瞥过一眼就作出了反驳:“卫生局抽查的是事发当天的吗?如果不是,那就能说成是你们在事后把有问题的材料给换成了好的,有些东西并非是那官面的几张纸就能论证的。”
在小花开口问时我也想到了,不知是我太安于现状了还是离开法律行业太久,这么简单的法律述辩都没能想到,还底气十足地认定只要有这些取证就能立得住脚。
换作以前,我是接手这个纠纷案的律师,分分钟都能像周瑜刚才一样辩驳的人无话可应。
也可能是开店后一直很顺坦,居安不知思危,于是给了有心人可乘之机。
当初离开法院选择开店,考虑到一是米粒还小,如果求职正常上班的话没法照应到;二是觉得开店比较简单,没那许多人际关系应付。
如今事实告诉我,经商并没那么简单,同样犹如职场中一般存在争斗。
“老板娘。”小花苦兮兮地来看我,“难道我们真的要关门吗?”
明仔也不同意:“当真是如此的话,现在关门岂不称了别人的意?”
我斟酌了好一会,心中有了决定:“不关门,暂时先停业吧,不然受这影响每天就十来个客人也不是办法,挂上牌子称装修整改,等把事情解决了再重新开业,要不了多久这个事件的热度就会淡下来的。”其实还有个我没说的是,既然立了案,法院便会介入进来审查了,到时真如周瑜所说的,把店强撑着开在那的意义不大。
小花与明仔对视了一眼,终于忐忑地问出实际问题:“那我们俩呢?”
有了决定自然就对他们有了打算,我并非圣母心泛滥的人,即使这两人平时与自己相处不错,打闹斗嘴我也任由他们,但公是公,私便是私。
沉吟之后对他俩道出了想法:“我是这么想的,店会至少停业整改一个月,也不可能对你们保留薪资休假。我会在重新营业时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如果在这期间你们有别的合适的工作可以尽管去做,到时你们若愿意回来那肯定双手欢迎。”
店刚开业时也招了几批人,前前后后走了最终只剩下他俩,做得最长久也最得我心。
小花年龄要小些,立即眼睛就红了,“老板娘,我不想去找别的工作,别的活我也不会,就等着你店重新经营。”
我把她拉到了身边,擦了擦眼泪后劝道:“傻妞,有什么事干不了的?你刚来咱们店的时候你会收银吗?你会调制饮品吗?你会给饮料塑封吗?这些你都不会,现在呢?比我都还熟练,所以这世上没有干不了的事。”
话落我看了眼明仔才又道:“我也不是要赶你们俩走,店里的实际情况你们最清楚,这段时间是困难时期。如果不给工资拖着你们,是我太不厚道了,所以才建议你们先去别处找找工作看,不能让你们跟着我一块喝西北风是不?”
最后明仔和小花自然是走了,小花不肯把她喝水的杯子带走,说只要我开业她就一定回来,不管在哪。小丫头念旧,我也随她,可能换成我是她这年龄时,也会这样。
先把外卖软件上的后台给关闭了,然后打印一张“停业整改”的贴纸往玻璃门上一贴。
不觉感慨,当初开这个店时耗费了我不少心力,从选择商铺到装修,再到店内的每一个摆件都是自己精心挑选。而今,关上它不过是贴上一张纸的功夫。
若不是我心态能够摆正,这个落差其实挺影响心情的。
周瑜倒是表现得格外兴奋,跑前跑后给我收拾店铺,把该整理的桌椅整理了,该收掉的材料收掉,见状我没好气地问:“店关掉了你乐什么啊?”
“我没有乐啊。”他还矢口否认,“这不是把杂事干完了还得替你琢磨办法嘛。”
没工夫去分析他的心思,老妈打电话来了。
之前纠纷我一直瞒着没和她说,可她在居委会工作,信息传达可是飞速,朋友圈的消息立即就传到她耳朵里去了。全市就我这一家“巴山夜雨”,她自是一听说便打电话来问了。
也瞒不过去,我把大致事情给她说了。
老妈听说我连店都关门了,顿时既着急又担心地问:“那现在怎么办?那帖子上有好多人都说喝了咱的饮料有问题,万一要是真有什么,你会不会被查啊?”
“妈,没有万一,卫生许可证等相关证件我们都有,这次卫生局抽查也没有问题,我们的饮品确定是没问题的。你别听网上那些人胡说,很多都是别人请的水军故意制造舆论的。”
“谁这么缺德啊?”老妈听着觉得不可思议。
我耸耸肩,具体是谁哪说得清楚呢,就如周瑜所言,是不是周兵还不能定论。
最后老妈叹了口气,语声里多了无奈和忧心:“妈是怕你再像上次那样突然没了消息,要是真的不行,不如咱们就赔人家钱吧。”
我难得没有反驳老妈的话,等她挂了电话后心里头涌出一片酸意。
人们总会在事后回思过往,觉得假如时间倒回去就会如何如何规避可能发生的事。
可是那年,如果时光可以倒流……
我又能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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