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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即使被戳破了也得把眼下的局给破了。微仰起头,浅声而问:“我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激怒了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不等他回应,又继续道:“还记得我问过你巴山夜雨是什么意思吗?那首诗代表的就是我的心情,我一直在等,等着米粒的父亲回来。”
“所以现在你是拒绝我了?”
显而易见的事,我没再应。他终于向后退了一步,目光却依旧紧盯着我,“贾如,对你我不会放弃。即便你把米粒的父亲推出来,也拦不住我喜欢你的那点心思。另外,你别想借故逃开,我跟你签了合同呢,如果你违约我可是一定会追究你的违约责任。”
这时的周瑜没有如意料中的急躁与愤怒,反而很理智地表明了态度,又拿捏了把柄杜绝我会因为今天这事而避开他。
“现在可以送我回去了吗?”
他耸了耸肩,转身,却不客气地抓了我的手腕而走,我盯了他的后脑一瞬,只得跟着他出去。走至前面没看见周亮了,夜色弥漫的胡同里显得很安静,两人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清亮。
月光在身后,将两人的倒影层叠在了一起,就像是我走每一步都踏着他的影子。
回程路上谁也没开口,他在想什么我没去多思,有个念在心中滋生。
我偷偷瞥了他一眼,见他神情专注地开着车,目光直视前方。
干净利落的短发,白皙的侧脸,今晚上他穿着一件白衬衫没打领带,领口处的纽扣解开了两颗,微微露出一片锁骨。这四年他看着没怎么变,可仔细看他还是变了许多。
今年他三十二了,不止轮廓变深,眉眼里也多了沉定。印象中这段日子他的笑容是有,但真的笑进心里去的却少,感觉他有时表现得浮躁与急脾气,是有意示在人前的,底子里却藏了别的心思在内。
就像刚才他会拿合同的事来制约我。
从一开始提出加盟到后来引我签下项目合作合同,那会他就存了心思了吧,却故意错乱我的视线,暗中隐藏着,等到必要时才把底露出来。
我的心中升出一个极大的疑问:这几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得这般城府深,连我都要摸不透他了?
车开到公寓楼下停了,周瑜才侧转过脸来看我,“你盯我看了一路,要是有什么想法不如直接跟我聊聊,不然我这心被你勾着,难受。”
我是没看出来他有哪里难受的,刚心里转的那些念也不想跟他说,于是便道:“没什么特别的想法,纯粹是为记住设局坑我的这张脸。”
他闻言笑了起来,眉眼上挑脸皮很厚地问:“怎么,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很帅?有那么点动摇了?”顿了一顿后又道:“你自己盘算盘算呢,虽然我不知道米粒的爸爸为啥跟你分开了,但米粒连他爸爸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可见是分开挺久了,米粒有三四岁了吧,这么久他都没回来,你想他还会回来吗?”
听了他带着劝诱性的言语后,我迎着他的眸光,心里想:假如他知道口中的那个人是他自己,会是什么想法?不过他这分析与观察能力倒是真的见涨,从上次米粒找他画画就能想到孩子的父亲从没在米粒生命中出现过。
是啊,从没出现过,我独自带米粒已经有三年多了,而他,离开了四年。
“他回不回来,我都不会接受你,你还是罢了这个念吧。”丢下这句话我便推门下车,径直走进了公寓。
曾经以为,离别是离开不爱的人。有一天才发现,有一种离别,是离开你爱的人。有一种离别,是擦着眼泪,不敢回首。——
这句话是张小娴说的,分离的四年,我把眼泪往心里流,不敢再回首。
所以周瑜,在你成为周公瑾之前,我不可能接受你。
米粒在老妈那边,家里就我一个人在,等我漱洗完出来听见手机有提示音,走过去拿起来看,上面有周瑜的信息:老二那设计图做好了,给你看看。
我顿了片刻微蹙起眉,这人现在的心思当真难以捉摸了。刚刚被我“彻底”拒绝后,以他的脾气应该是恼羞成怒才对,哪怕不可能就此放弃,至少这会儿功夫是消化不过来这情绪的转变。可现下显然他不但消化了,还动了别的心思。
有种……博弈的感觉,这在之前他找我谈饮品店加盟的时候就有了。
最初他是观望,等时机到了就出棋试探,我但若退一步他就乘胜追击进一步,一发现我有抵触情绪他也不强攻,往后退了来稳住我。总有被他再揪准时机的时候,那他便再一步一步侵占地盘,一旦我这边城池失守,他就大举进攻,直至赢下这场博弈。
用一个词形容是——狡猾。年少时我曾参加过象棋比赛,在棋场上碰见这种人很是棘手。我喜欢直来直去,不藏心思很刚的对手,杀就杀到痛快;而碰到类似周瑜这种的,通常很难赢,因为他每走一步棋可能考虑到了后面四步、五步的路数,自问脑回路及不上,所以总输给这样的对手。
这个人若不是周瑜,我肯定避而远之。
但是眼下我还是回了他的信息:发到我邮箱吧。
他很快回复了:那你把邮箱告诉我,看过之后我们再讨论。
半小时后,周瑜与我连线了语聊,手机里他的嗓音清沉,毫无被之前事影响的波动。周亮设计的东西我不得不佩服,点开来看那动图只能用惊叹形容心情。
就这“空中楼阁”的设计图我跟周瑜讨论了执行力,因为有些东西设计动图很酷炫,但真要在现实中实行却不切实际。另外一个就是用材,我提出既然是做儿童情景教学用的,那就要保证安全性,材料上的审查必须要严谨。
这一讨论便是到深夜,后来实在熬不住了我提出明天再说,他才切断了语聊。
沾床即睡,梦里影影倬倬,许多画面不停切换。有那年我奔赴英国,独站在杨花林中,周遭的一切像是镜花水月,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但在眨眼间粉碎。
从梦中惊醒,发现天已经大亮。今天是周末,得去店里开工,可起身时又猛然想起昨天店已经被我关了,今天不用再过去。心头顿然生出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既然已经起身了,再要回去继续睡也睡不着了,索性去漱洗。
以为周瑜会再来找,可一整个上午手机都很安静。看着时间临近中午去厨房弄吃的,还没开火就听见手机突然在外大震,心中微动了走过去看是老妈打来的。
接起来我还没开口,老妈就先声夺人:“喂?小如?你现在在哪?”
“在家里,什么事?”
“他过来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谁来了?”刚老妈的语声听着有些异样,却听她又道:“还能有谁,自然是米粒的爸爸了。”“……”
我打车赶到老妈那边时,已经快接近十二点了,路上车堵的厉害。
进门就见周瑜跟米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懒洋洋地看着电视,米粒还是坐在他腿上的。我这边走进去,他敛转眸过来看了眼,便对米粒说:“妈妈来了。”
米粒的注意在电视里的动画片上,显然没听见。
老妈问我可有吃饭,并朝我使眼色,懂了她的意思称没有便一同进了厨房间。听老妈快速讲完事情经过后我不由沉默,大概九十点钟的时候周瑜突然过来老妈这边,说是跟米粒约好了一块出去吃饭。问起缘由,竟还真是米粒用他的电话手表联系的周瑜,至于什么时候他们把手机号给加了的我这个当妈妈的都不知道。
老妈自是不可能让他把米粒带走,所以急忙给我打了电话,又把两人留下了在家里吃饭。
知道老妈这一关是过不去了,我选择坦白。
“你说昨晚上他找你表白,你还拒绝了他?小如,妈都不懂你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扯了嘴角而笑,“妈,我都三十岁的人了,你也别为我操心了,这事我自个心里有底。你就也别折腾着给我找谁,我对别人没那心思。”
老妈叹气,“妈知道,打从那天看见他起就知道你又要往那死胡同扎了。我也没再动让你再嫁的心思,但是你可想好了,当真要在同一棵树上吊死了?你为他也……”
“妈,我随便弄点吃的就行,你不用特意再为我做了。”我打断老妈的话,因为瞥见厨房门口出现周瑜的身影,他往内探了探头,对上我的视线道:“米粒想出去玩了。”
老妈闻声闭了嘴,我默了下回话:“等我吃点东西。”
“你还没吃?”他飘了眼厨台,开口却是对老妈说话了:“阿姨,要不让贾如出去外面吃吧,免得你再下厨了,吃饭时你不是跟叔叔说下午要去哪的吗?”
老妈看了看他,又面色迟疑地来看我,她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处置这样的场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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