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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疏陈回到国公府,并未直接休息。

最近局势变化无常,总有不相干的人莫名其妙地搅合进来,让他措手不及。最这主要的的就是他那不成器的弟弟了,脑子被糊,真是不知道想的都是些什么。

现在他完全不敢松懈,只想快些把事情给解决,将和恩安全送出京城。

叶疏陈在屋中点了灯,铺开纸张,以国公的口气,写了封委托的文书。然后捏着那张纸,偷偷溜进国公的书房。

他轻车熟路地走到书桌边上,拉开一个抽屉,想要拿国公的私章一用。黑暗中探手一摸,发现原本放印章的地方空了。

“嗯?”叶疏陈在附近摸了一遍,“难道是换地方了?”

他弯下腰仔细看了一圈,发现确实没有了。这时他直起身,看向突然出现在黑暗中的高大身影。

国公听不出喜怒地问道:“找什么?”

“父亲怎么还没休息?”叶疏陈语气轻松地笑道,“想借您的印章帮个小忙而已,本不想惊动您,却发现找不到了。既然您没睡,不如告诉我吧。”

国公问:“为谁?”

叶疏陈:“一个朋友。”

“邱季深?”

叶疏陈顿了下回道:“不是。”

“不行!”国公厉声道,“整日与邱季深纠缠不清,屡次惹祸上身,你敢继续放纵不知悔改,我岂能容你一错再错!”

“做错了什么?”叶疏陈说,“我没像二弟一样出去厮混,狎妓,害人……”

国公:“你住嘴!他是你二弟!”

叶疏陈冷笑了声:“我倒是想忘,只是苦于忘不掉。父亲不用再三提醒,叫我总是想起二弟的不堪之处。”

国公怒不可遏,又不住悲凉:“你二人本是手足兄弟啊,非要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吗?我还活着,你叫我如何自处,我是你们父亲啊!”

“若非他是我二弟,我能让他像如今这般逍遥?”

“叶疏陈!”

“父亲!”

二人都如此倔强,眼神中写着不甘示弱。

叶疏陈叹说:“父亲,不愿意的事,就是不能强求。我不计前嫌,已是最大让步,若他还事事妨碍我,那新仇旧恨,我一并清算!父亲与其来劝我,不如去劝劝他吧。”

二人争吵的声音传了出去,然而四面依旧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屏着呼吸,不敢惊扰。

叶疏陈毕竟是有求于人,还是先放软了语气。

“父亲,别的事可以不论,只这次,希望您能帮我。”

国公断然拒绝:“太后做事自有章法!她不过是扣押了邱季深,并未审问也未处置,连事情也没有查清,你就借着国公府的名义上去要人,这不是逼着我与太后对立?朝臣会如何作想?天下人又会如何作想?难道不是说我妄自尊大,忘乎其形吗?”

叶疏陈:“真的不是因为邱季深!我不会去找太后!”

国公:“你叫我如何信你?”

叶疏陈哑然,只用一种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目光中连最起码的敷衍跟伪装都不剩下,带上了讽刺与可笑。

“叶云冠做的事,比我过分千百倍,怎么父亲还要保他?不怕叫人说您忘乎其形?他说的多拙劣的谎言,您不也信了吗?”叶疏陈说,“而且我觉得,这说的分明是事实啊。你疼爱幼子,已毫无原则。论说得罪太后,余长华的事岂不更甚!”

国公不可置信道:“余长华的事,莫非你觉得是你二弟的错?他丝印难以启齿,是你二弟逼他的吗?”

叶疏陈:“那邱季深的事,莫非你觉得是他的错?比之起来他更无辜,还是我的朋友。您行事靠的真是道理,不是私情吗?”

国公手臂因激动而颤抖:“你究竟想怎么样!为何非要揪着你二弟不放!”

叶疏陈有些口不择言:“我要他死!我要他血债血偿!什么时候他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了代价,你再来教训我行事谨慎!我一生行事,起码不像他一样恣意妄为!”

“他……”

“不要再说他是我弟弟。”叶疏陈用力挥手,吼道:“我宁愿剐了一身骨,也不想跟他称兄道弟!”

国公气急,只想叫他闭嘴,便上前一巴掌扇了下去。

打完之后自己也是颇为惊愕,因为他许久未曾打过叶疏陈。手心传来一阵刺痛,同时燃起一股茫然的无力感。

“不……”

叶疏陈嘴唇翕动,舌尖舔到了一丝腥味,他淡淡咽下。

夜色中父子二人互相看不清表情,就是这层黑暗掩去了二人之间的尴尬,也拉开了一道巨大的鸿沟。

叶疏陈:“您根本不明白。你不明白,你永远指着我能息事宁人,可我再不是当年那个只能束手无策的孩子了。无论她死了多少年,或许在你心中只是个不值得的人,可在我这里不是。只要我还记得她,我就永远不能原谅叶云冠!”

叶疏陈言罢一刻也不想呆,直接从窗户口闪身出去。

国公追了两步,胸口却阵阵钝痛,抽得他一头冷汗。只能单手扶住桌子,留在寂静空旷的暂且缓神。

他慢慢坐到椅子上,抬手捂住眼睛。

多少年沙场舔血,都从未像现在这样一败涂地过,更没有体验过这般恐惧跟无措。

可是他又该怎么办?那是一个无论怎样选择都会悔恨终身的难题啊。

嘹亮的鸡鸣从草舍中传出,太阳的光辉早早驱散了黑暗。推着小车的摊贩出了家门,照常摆在大道的两侧,为宁静的街巷带来了第一屡热闹的气息。

项信先穿着官服,从家中走出,准备去往不远处的大理寺。刚迈出门槛,就看见坐在不远处茶寮上的叶疏陈。

对方的侧脸顶着已经消肿,却还有些泛红的掌印,老神在在地坐着。场面显得很是滑稽。

项信先于是停住认真地看了会儿,暗中过了幸灾乐祸的瘾,又继续面无表情地离开。

这时叶疏陈叫住他道:

“项信先,你不是向来喜欢多管闲事吗?正好有件事要找你帮忙。”

项信先光听这一句就没了心情,加快了脚步。

叶疏陈追上去,搭上他的肩膀道:“喂。说来此事也跟你有关,你不会是要袖手不管吧?”

项信先说:“你不必左右试探,真与我有关你就直言,如果只是你觉得的事,就不必说了。”

“你总还记得邱季深的表妹?说来都是同一件事牵扯出来的。”叶疏陈说,“上次你在庙中也听见了,我那二弟察觉出些许不对,竟意外找到了一个邱季深在外的血亲,想将此事宣扬出去,好让他名声尽毁。为此甚至不惜满口谎话,还请到了陛下派人帮忙。”

项信先眉头微皱,说道:“然后呢?”

叶疏陈说:“我想让你,帮我送那人出城。可近日城门看得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需要你去帮忙打个招呼。”

项信先张口欲言,叶疏陈已经猜到他下一句话,先行说道:“本来我是想借我父亲的私章暂用,可他最近在跟我生气,把东西给藏起来了。昨夜又大吵了一架,所以才来找你。”

项信先知道他说的话半真半假,尤其关于邱季深的一段根本就是胡扯,可又不敢断然说一定为假。

“如果我不同意呢?”

叶疏陈遗憾道:“我能帮邱季深奔走,已是仁至义尽。你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出了什么事,只能怪他自己倒霉了。”

他说着装模作样地离开。

项信先无奈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叶疏陈笑嘻嘻地走回来,说道:“千牛卫那边,我可以解决,但是金吾卫中我门路不广。你是大理寺寺丞,与他们素有交情,定有办法。只要你帮我拖住他们,让那人平安出城,这事的功劳,都可以算给你!”

项信先简直哭笑不得。

说得好像他反得了多大好处似的。

“今日申时,城门相候。出了城门,其余事情我都可以自己解决。”叶疏陈说,“你应该知道了,他是一个和尚。”

项信先点头:“好吧。”

叶疏陈朝他抱拳致意,后退着走开。转过身的刹那,苦涩地叹了口气。心说这次欠了人情,以后再也不能痛快地数落项信先。

他要不快乐了。

这边同项信先约好,叶疏陈便赶紧去告知和恩具体的时辰。和恩身无长物,并没有什么需要特别准备的东西,随时可以动身。于是叶疏陈又去云来寺,转告和恩的师父。

那位禅师和善眯着眼睛,表示自己记得。

中午未时,一行人在城门前的某处顺利会和。

和恩歉意道:“师父,给您惹了麻烦。”

“和恩,你瘦了。”禅师摇头,握着他的手,说道:“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受苦了。”

和恩在这位和善的老人面前说不出多余的话,只重重地回握了一下。

叶疏陈说:“你们先慢慢聊,我出去找个朋友。”

他估摸着时间已经差不多,到街上显眼的地方等待项信先前来接应。

项信先答应了的事,还是很上心负责的。叶疏陈未等多久,便看见了散值后赶来的项寺丞。

对方架着一辆马车,不大熟练地驶来,最后停在他的面前。

他将缰绳攥在手里,说道:“我正好要携公文出城一趟,让那个人来做我的马夫。至于其他人,稍后再动身吧。你自己安排。”

叶疏陈若有所地绕着车厢走了一圈,项信先道:“只有他一个人,你不行。你过于醒目了。”

叶疏陈点头。

他知道项信先是找机会跟和恩独处,想试试能不能问出些事情来。不过只要能将和恩平安带出去,他相信和恩说鬼话的功力一定能镇住项信先。

叶疏陈并无异议道:“我去叫人。”

他利索地转身回去,将已经乔装过的和恩领了出来。

和恩如今戴了假发,还粘了胡须,面色涂得暗黄,刻意佝偻着背走出来,显得畏畏缩缩。加上头顶戴着的一个斗笠,遮住了大半的面容,与寻常马夫并无二样。

项信先粗粗看一眼的时候,并未看出哪里不对,还不明白叶云冠是如何发现此人跟邱季深有血缘亲情的。

随后和恩靠近,上了马车,就坐在离他一臂之隔的邻座。

二人目光不可避免地对上,项信先才看清楚他的具体样貌。这下那张原本从容不迫的脸,也出现了片刻的失神。

“邱季……不是。”项信先难掩惊讶地叫了声。

他将少年时期的邱季深回忆了一遍,发现这人或许比邱季深更像邱季深……

他也不明白这句是什么意思,但因为还在街上,不远处又有巡使走动,不想露出端倪,便克制了情绪,掐灭这个想法,侧手将缰绳让出来。

和恩朝叶疏陈略一点头:“告辞。”

叶疏陈挥了挥手:“希望下次见面,能听到什么好消息。如果只是来找我寻常叙叙旧,也是可以的。”和恩也希望如此。郑重道:“他就拜托你了。”

叶疏陈点头:“去吧。”

和恩抖了下缰绳,马匹平稳地上前。靠近城门。

金吾卫等人见是项信先亲自出面,并未生疑,跟他说笑了两句,确认公文无疑,就挥手放他二人出城。

和恩顺利蒙混出去,叶疏陈却还是不大放心。他回去跟禅师知会一声,说再等一个时辰,再安排他们出城,然后便带了东西,策马跟在项信先的身后。

城门外不远处的官道上,几位富贵子弟骑着马,已经来来回回绕了许多圈。

旁边的侍卫默不吭声地守在一旁,穿着厚重的衣服,脸被烈日晒得蜕皮。

一位青年却是先受不了,无趣道:“叶二公子,这马也跑够了,是该回去了吧?”

“这哪是比马啊?分明是叶二公子拖着我们几人陪他蹲守罢了。每个从城里出来的男人,他都要上前打量一遍,看刚才那几个人,被吓得都差点说不出话来了。”

“不知叶公子究竟是在等什么?这大热天的,兄弟几个一起帮忙,也好早点回去。”

“亏我还真以为是来比马来了,特意背着我父亲,偷了家里最好的马出来。唉,这次回去,免不了要受他一顿骂。”

叶云冠目光不住瞥向京师的方向,说道:“觉得乏了就自己回去,我还要再跑一会儿,也没逼着你们陪我啊。”

青年道:“叶二公子这话说的真是见外了。是我们非要陪着你,行吧?许久未聚,兄弟几个怎能如此扫兴?”

一华服青年指着不远处,眯着眼睛道:“诶,那辆马车,上面坐的,是不是项信先啊?我记得那是大理寺的车。”

话音未落,叶云冠已经拍马跑了过去。一干兄弟见状,纵然对项信先那人发怵,也只能在后面跟上。

项信先自然同样看见了他们,嘴里发出一声惊疑。他没想到自己顺利出了城门,却会在城外的官道被人拦住。为首的好像还是叶云冠,摆明了是早就等在这里。

要说国公府这兄弟二人真是与众不同。好像生怕对方死得早,自己没机会动手一样,兄弟阋墙几乎闹得满城皆知,手段更是一个赛一个的幼稚。

项信先不等他们靠近,先大声呵斥道:“大理寺办案,前方何人,速速让道!”

叶云冠终究不敢冲撞,放缓了速度,远远停下,寒暄道:“项寺丞,天色将黑,怎么还要出城?”

项信先不作解释,朝着抱拳,也笑道:“原来是叶二公子,官道上岂可策马嬉闹,几位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被人看见,受人弹劾。”

几位公子脸色都黑了一下。

别人家的孩子的举报威胁,在他们父母那里还是很有用的。

叶云冠嘴上敷衍地笑着,暗中仔细打量着项信先身边的马夫。可那马夫就跟他作对似的,深深将脸藏在斗笠之下,让他觉得越发可疑。

项信先见他在悄悄靠近,抬手阻止道:“叶二公子是何意,莫非是要拦大理寺的车架不成?还是与项某有什么过不去?”

叶云冠观他态度,心中肯定了。

昨天晚上叶疏陈跟国公的争吵,听到的人不少。虽未听到具体相关的事情,可也知道是跟自己有关。而叶疏陈深夜偷溜去书房,只能是为了父亲的私章,至于要父亲的私章是做什么,结合这两日的发展,他闭着眼睛都能猜到。

迟则生变,他知道自己先前打草惊蛇了,照叶疏陈的行事风格,一定会马上将和尚送出京城,且越快越好。需要连夜做的事情,多半就是为了今日。所以他才守在城外,等着目标主动现身。

不过,他没想到叶疏陈竟然会是找项信先帮忙,看叶疏陈平日的态度,他还真以为这二人多有交恶呢。

呵,果然他大哥是个恶心的人。

叶云冠思定,面上摆出微笑道:“自然不是,不过是来打个招呼而已。既然项寺丞有要事在身,不敢阻拦,还请慢走。”

他主动让了道,身后的狐朋狗友便跟着退到一侧。

项信先坐回位上,和恩冷静如常地驾车过去。

可等到了最前排,和恩让马加快速度,却并未将几人甩脱。叶云冠在后面跟了上来。似要追着,不死不休。

项信先回头看了一眼,怒极反笑。

这可不符合叶疏陈说的,其余他会负责的保证啊。

项信先还在烦恼之际,和恩突然道:“不要回头。”

项信先愣了下。

和恩说:“他会解决的。”

“谁?”项信先,“你说叶疏陈?他知道他弟弟守在城外?”

和恩:“不管之前知不知道,现在应该知道了。我们只管再继续走,举止寻常,别让人看出不对。”

项信先下意识地想回头去找叶疏陈的身影,想起和恩的提醒,又生生忍了下来。他再次偏头打量自己身边的年轻人。

对方清澈的眼睛,正坚定地望着前方。那侧脸的弧度,跟他记忆中模糊的人脸渐渐重合。

……真的,真的很像。虽然骨骼有了变化,性格也截然不同,可那种眼神,始终让他印象深刻。

后方叶云冠领着一群人不远不近地跟着,看项信先始终毫不在意地继续赶路,还觉得奇怪。但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对方慢慢来,他也悠着跟。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呼啸风声,叶云冠下意识地回头,就看一道箭从他眼前擦了过去。

众人皆是大惊失色的表情,可根本来不及出声提醒。

叶云冠瞳孔一缩,看向紧跟而来的第二支箭。

那箭没有箭头,只是一根截去了前段的细杆,但叶云冠见视线中一道箭影飞来,便慌了手脚。用力勒住缰绳,想要避让。

马匹因勒痛发出高声嘶鸣,抬起前蹄直直站起。叶云冠怕被甩下,同时又关注着飞来的箭矢,还要戒备是否会有追击,一时间忘了控马,只知道用力抽紧手中细绳,那马便彻底疯了。

巨大力道中,叶云冠被直接摔落,在地上滚了一圈。

他好歹还知道护住头,可是关注不了更多。手脚因为沉重的撞击传来一阵疼痛,整个人的反应都迟钝了下来。

他还未反应过来,几道接连的尖叫在后方响起。

“公子!快躲开!”

叶云冠睁开眼,看着骏马的健壮身影从自己正面跃过,阴影罩在他的身上,逐渐放大。

他瞳孔中的画面同样慢放,然而此时他尚未意识到它的危险,不记得躲避。

直到马蹄落下,正正踏在他的跨间……

一声迟来的撕心裂肺的惨叫,伴随着众人惊恐不已的呼喊,响彻官道。

“公子!”

“有刺客!谁在伤人?”

“啊啊啊!”叶云冠的跨间一片鲜血染出,他目眦尽裂,脸色通红,已经是出于失神的状态,外界一切的声音都听不进去。

“叶二公子,你怎么样?”

“快!送去医治!”

“马来!叫辆马车!”

“来不及了,直接将人抬走!”

“快,去城中调集金吾卫!搜索附近一切可疑人士,不可放过。命人前去通报国公!”

“叶二冷静,不要用力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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