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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季深挺直了腰背,脸上表情也坚定起来,像是已经做好了决定,点头说道:“臣明白了。”

“那究竟是何人推皇后落的水?还是皇后自己不慎落的水?”太后阴沉着脸道,“凶犯须得严惩,不可放过!邱五郎,你的证词极为关键,陛下总说你明察秋毫,温良恭俭,现下更要如实述说,不要妄害了无辜性命!”

唐灵瑶觉得事态要失控了,弱弱道:“我就说,是宫人们看护不力,才出的意外。”

“这宫里的事老身见得多了,年轻时也是看过各种把戏的!”太后嗓音渐大,虽然上了年纪,带着一股沙哑,却依旧威严十足,那不容置疑的语气,似乎是说给身边人听的。“无论是什么打算,什么谋划,什么缘由,既然已经做了,就该磊落光明地站出来!罚也好放也好,才有个名正言顺的处置。躲得过今日,能躲得过明日吗?躲得过明日,能躲得过自己的良心吗?邱五郎你说!真相究竟为何!”

皇后低头,发出轻微的抽气声。

邱季深此时才明白。太后想罚的根本不是她,而是皇后。

邱季深对她而言,可能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稍稍讨厌的普通角色,不至于为了处置她,而将局面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关着她已经是出气,真正动怒的原因还是皇后主动跳水的举动。

太后肯定是知晓真相的,毕竟目击者众多。唐灵瑶等人可以为了遮掩而说谎,被要求顶罪的奴仆却是连性命都要保不住。只要一个两个透了口风,事情脉络就全清楚了。

太后若是想息事宁人,直接处置了那几位宫仆,是最简便的方法。可她如今不听信唐灵瑶与唐平章的证词,非要找邱季深来求证,就足以证明,她是想从邱季深这里,听到原本的真相。

就到她说出,皇后是自己跳入水中的。

邱季深大声道:“不是宫人推攘,致使皇后落水的。”

太后脸色稍霁。与此同时另外几人却开始慌乱。

“是奴婢!”

皇后身边的宫仆冲了出来,跪到地上,用力磕首,不一会儿额头便破了皮。她哭嚷道:“太后明鉴,确是奴婢!是奴婢不慎推攘到了皇后,还妄想皇后能念在老奴多年侍奉能为我遮掩。不想邱季深为人刚正,敢于直言,奴婢自觉罪行深重,实难宽恕,求太后赐奴婢一死,不要再牵连他人。谢太后,求太后开恩!”

那老仆看向邱季深,泪光中带着卑微恳求。

“是不是,邱五郎,您说是不是?与皇后无关的。”

皇后失态地站了起来,过去想将人扶起。

邱季深突兀道:“是陛下。”

唐平章愣了下:“啊?”

“若非要分个罪责出来,那元凶就是所有人。”

“是陛下,是长公主,也是太后您。”

“是宫中上上下下,将皇后看得密不透风的宫仆,是皇城内内外外,将殿下逼得不能喘息的规矩。”

“是母仪天下的重责,是为人觊觎的高位,是无处逃离的危险,亦是,连真相都要避之不谈的那份惶恐。”

太后眼神颤动,看向了远处。

“为何,为何分明到了这等地步,性命也已不重要了,却还是要强装无事,闭口不谈?人生来,人生来是软弱的啊。”邱季深重重弯下腰,行拜礼道:“太后,这不是错,这分明不是错!若非要让他人出来顶罪,宫仆何其无辜?皇后,又何其无辜?”

“臣确有目睹,可不知所谓凶犯是谁。太后若要责罚,就责罚罪臣吧。”

“不,太后,是我……”

皇后终于开了口,多日未曾说话,声音极其干哑,混着因激动而加重的气音,叫人分辨不清。

她虚软地跪到地上,膝行上前,抱着太后的腿,抽噎道:“太后,是我……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我实非故意,只是当然脑子昏昏沉沉,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就跳了下去……是我的错,是我软弱,与他们都无关。”

太后低下头,像在压抑着情绪,说道:“你起来。”

皇后摇头,声音细弱:“是我,太后,三娘原是我母亲的婢女,跟随我已多年,求您不要杀她。邱五郎……邱五郎更是无辜,他还救了皇子,请太后网开一面。”

“你以为老身是不辨是非,嗜杀好恶之徒吗?”太后按着她的肩膀道,“起来孩子。只要你还有这担当,我不罚你,谁都不罚。你不要害怕。”

皇后眼中泪雨如珠,豆大的点点滚落,表情却是呆滞了。

“太后,您说真的吗?”她反手抓住太后的手,再次哭道:“是我不懂事,竟成了这样的局面,叫您左右为难,还偏偏误会了您。”

太后安抚般得拍了拍她的手。

唐平章与唐灵瑶也是愣住。

太后瞥了他们一眼,二人皆是惭愧地低下头。

怎知太后竟会不予追究?

就听太后接着道:“皇后身边宫人确实是看护有误,才叫皇后心生郁结。该如何作罚,请陛下裁度。皇后也再自己挑几个合心的婢女回去,有事可来找老身商量。”

皇后颔首。

“陛下请先回去吧,老身有些乏了。皇后也回去休息。”太后说,“邱五郎先留下。”

邱季深退到侧面,恭送几人离开。

唐平章特意绕到邱季深的前面,朝她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率先出去。

总归邱季深是安全了,他现在心情大好。

待殿内的外人只剩下邱季深,太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淡,说道:“到近处来。”

邱季深恭顺地小步上前,站回中间。

太后细细打量了她两眼,笑了出来,说道:“老身原先,是有些讨厌你的。将你关入东院,本着责罚敲打之意,不想是老身看走了眼。你与我想象的,委实不同。”

邱季深:“臣惶恐。”

“你何来惶恐?你颇为胆大才是,甚至是莽撞无知,在老身面前,也敢口出狂言。”太后严肃说,“若换成其它的事,凭你今日的言行,我一定要责罚你的不敬之罪,可偏偏这一是,老身觉得你说得对。”

邱季深又道:“谢太后宽恕。”

“你知道为什么吗?”

“是太后仁善,悲悯宫人。”

太后摇了摇头。

“因为老身曾经,就遇过一样的事。当年我是皇后,她是昭仪。她霞姿月韵,性格温婉,是个带着江南风情的灵秀女子,一双眼睛脉脉含情。她在宫中颇受圣宠,可我一点儿也不嫉妒她,甚至还很喜欢她,将她当做我最亲近的姐妹,在京中对她多有照拂。”

“可就是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她竟然陷害我。她拿着自己的柔弱做武器,用最利的剑,来嘲笑我的天真,委屈哀婉地说我要谋害她。最后是我身边跟随多年的忠仆代我受过,从那以后,我身边再也没有可亲近的人了。”

邱季深见太后痛心疾首的模样,心说那人的尸骨现在都应该凉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太后的手指捏紧扶手。

“可是我依旧恨,我虽恨人情淡薄,人心险恶,却更恨自己。恨自己愚蠢,信了她的鬼话。恨自己软弱,竟亲口认下莫须有的罪名。也恨自己无能,才任由他人欺辱!”她说,“此事叫我耿耿于怀,即便数十年过去,我依旧想回到当日,大声责问他们几句。告诉先帝,究竟谁才是那个毒妇。可是已经晚了,楚月河已经死了,死后先帝还要念着她!”

邱季深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她确信自己没有听过,可依旧觉得耳熟。

太后平复了些,对着她有些恍惚道:

“当时,没有一人替我说过一句公道话,更没有一人对我说过一声无辜。”

“先前,你挑唆陛下放了高吟远,我以为你是个阴险歹毒之人,如今看来,说是个冲动的初生之犊更为恰当。不过初生之犊也好。这份冲动,老身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邱季深:“臣惶恐。”

此时系统再次跳了出来。

【隐藏剧情任务:世情薄。

【任务描述:你已觉察到太后反常之处……

【目前进度:太后因你的正义直言回想到了往事。若当初也有一个这样的人,无关乎利益与地位的,肯为不相干的人涉险,或许许多事情都不会发生。或许太后就不是今日的太后。因你此番表现,她决定不再同你计较。

【任务评价:你终于安全脱身,等待着归……高吟远家。

【注:你从中得知了楚月河与太后的纠葛,那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果然太后叹了口气说:“你好好辅佐陛下吧。”

邱季深:“臣之本分。”

太后轻挥了下手:“下去吧。旧日隔阂,往后,老身不会再与你计较。”

邱季深:“谢太后宽仁。臣告退。”

她不想叫自己表现得过于兴奋,但轻快的语气还是出卖了她。于是背着身,加快速度,后退出了殿门。

邱季深从门口退出,晒到了院中的太阳,身上凉气尽去,满身舒爽。竟然不觉得这三伏天的烈日灼人。

在宫里多待两天,简直跟在冰窖中住上三月似的。

她快速辨认好方向,催促着领路的宫人加快脚步,离开后宫。

那宫人被她逗笑,就是一副温温吞吞的脾气,反劝着她说:“邱郎君不要急。”

她能不急吗?上次就是因为不够急,才被太后拦下的!

邱季深都没有辨认周围来路,只一心望着城外的方向,期盼着能赶紧靠近。偏偏后宫小路繁多,宫人又为了避让,专门走得曲折了一些。

眼看着就要近了,她已经能看见前殿建筑上的吻兽,领路宫人突然停下脚步,说道:“郎君,长公主在前面等您。”

邱季深这才发现那道静立的倩影。

唐灵瑶靠近了两步,对着她扭捏道:“我想同你说两句话。”

邱季深点头,示意宫人留在原地,然后走到唐灵瑶的身边。

二人尴尬对视。

唐灵瑶想了半晌,才冒出一句道:“你先前骂我了。”

邱季深:“我也不算责骂你。就算是,我也骂得没错。我知道你本意不是如此恶毒,只是情急之下会口不择言。但是长公主,请听下官一句逾矩之言,无意伤人,也是伤啊。”

唐灵瑶说:“你会不会记恨我当初,故意让你难堪?”

邱季深想了想,不解道:“哪个当初?”

“就是当初,我当众要你发簪的那一次!再有这次,若非我当时拦住你,或许你当时都已经出宫了,也不会遇到今日这些。”唐灵瑶说,“你是真的忘了,还是故意奚落我呢?”

邱季深一副不放心心上的模样,笑说:“于下官而言,这些已经过去,不过是些小事罢了,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唐灵瑶:“你险些死在宫中,我,陛下,还有那个讨厌的叶疏陈,都为你急得不行,你却说只是一件小事?”

邱季深正色道:“若我今日真的死在宫里,也是我的命数。您放心吧,就算我化成厉鬼,也不会找你去报仇的。”

“你这是吓我!”唐灵瑶说,“你这是哪里来的不放在心上!”

邱季深低头笑了两声。

唐灵瑶知道自己是被耍了,也笑了出来。小心地抬眼瞥着她,问道:“那如果你真的变成厉鬼,我是说如果,你会去找谁报仇呢?”

邱季深不假思索道:“找恶人报仇。天底下的坏人多得是。我如今闲赋在家,没什么事好做。要是变成鬼了,不定比那些人还高上一等呢。”

唐灵瑶似乎完未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回答,被她光辉的品格给震撼住了。

邱季深说:“公主回去吧,叫人看见了不好,下官也先走了。”

她催促了一声,便径直离开。如果唐灵瑶能细心看一眼的话,就会发现她走动的脚步极快,跟着要跑起来一样。

唐灵瑶兀自喃喃自语道:“原来我看人,真的很肤浅。是好是坏也分不清楚。”

待邱季深终于不出波澜地出了宫门,就看见外面有个人候在那里。

此时是正午,即便是高耸的宫墙,也投不下多少阴影,叶疏陈只能站在烈日下,大汗淋漓。

他脸上皮肤被晒得通红,看见邱季深出来,立即眼睛发亮地迎了上来。

“你出来了!”叶疏陈抓住她的袖子道,“有没有人在里面欺负你?没被关病了吧?”

邱季深看他这样子,说道:“你难道没坐马车来?脸都晒成这样了,也不知道进去躲一躲。”

叶疏陈说:“我与我父亲决裂,已经没有马车了。”

“决裂?”邱季深也是一团糊,想起唐灵瑶说的事,问道:“你二弟怎么样了?”

叶疏陈大笑道:“你看我现在这么高兴,就知道他怎么样不起来了!”

邱季深看他稍一动,就有汗被甩下来,赶紧道:“快走快走,先找个阴凉的地方躲着。你来接我做什么?我又不是找不到路了。”

叶疏陈说:“我高兴不行?在家里看着高吟远,当然不如来这里看你啊。何况两日没有见你,我自然是想念你了。”

“我也觉得像是好久没有见你了!我还有事想问你。”邱季深本来想问和恩的事情,可是组织了一下发现无从问起,于是干脆挥手道:“唉,算了,回去再说吧,不重要!”

两人相伴着往回走,说说笑笑,推来撞去。

邱季深问:“诶,高兄有没有想我?他是不是也想来接我的?”

叶疏陈比了比手指:“他自然想你,尤其是想你的银子。”

邱季深怒道:“他怎敢!无耻!”

“正是!不讲情谊!”叶疏陈告状说,“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他总对我冷嘲热讽,爱答不理,气死我了,连碗馄饨也不给我吃!”

邱季深深以为然:“不错,他对我也是冷嘲热讽,爱答不理。真是,我又不欠他的银子!”

叶疏陈说:“你欠啊!”

邱季深停了脚步。

“什么呀?我怎么不知?”

叶疏陈理所当然说:“你知道,我既然离家出走,自然是要有骨气的,怎么能再用我父亲的银子?所以我说了,我的吃穿用度,先从你的账上扣。可是他说,你没有账,你的银子都买白贝子了,连他的工钱都没给呢,而且现在半点存银也没了,请工匠的钱都是他垫付的。”

叶疏陈叉腰说:“他这两日整天咬牙切齿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看得我都觉得牙酸!诶他怎么这样小气?我还不起也就罢了,难道你也会还不起吗?”

邱季深:“……”

“高哥……高哥这人真挺不错的,只是不善言辞而已!叶疏陈你要懂事些,怎能埋怨他的不是呢?”邱季深扯住他的手臂,给他擦了擦汗,苦口婆心地劝诫道:“你是不理解我们贫穷人士的生活,但咱千万不能熊,我就那一个能免费住的地方了。”

叶疏陈哭笑不得:“你怎么这般没出息!你叶大公子行走江湖靠的是以理服人吗?是以武会友啊!”

邱季深提醒说:“你会不了友,你离家出走了,以武会友是要蹲大牢的。”

叶疏陈顿时大为苦恼。

二人推开高家小院的大门。邱季深大喊道:“高兄,我回来啦!”

高吟远抬起头,淡淡说了一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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