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首辅大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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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三声,晨光初照。
已经差不多有足足二十年没有安稳地睡上一觉的谢嵇蓦地惊醒了过来,飞速坐起身,他的眼神便警惕地开始四处逡巡了起来,略显迷茫的视线直到扫到了某位正躺在床上酣眠的娇艳少女时,眼神一下子就定住了。
足足看了她半响,男子这才抬起手拍了怕自己的额头,轻吁了口气。
他忘了,他已经回来了,昨晚则是他与宁潇的洞房花烛夜。呵,尽管两个人都变了,但跟上辈子没变的是,两人的这一夜依旧没有圆房。
才想到这里,他便忽然注意到有两道人影在他们的门前晃来晃去的,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两个晃悠个不停的人就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伸手就在房门上笃笃笃地试探性的一连敲了三声。
然后小丫头画眉的声音便细细弱弱地响了起来,“小……夫人、姑爷可醒了?该起了……”
一听到这样的声音,原先还歪在床上熟睡的宁潇一下就睁开了眼,与谢嵇对了一眼,一秒过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就动了起来。
谢嵇那边快速将软榻整理整齐,宁潇这边则边注意着谢嵇那边的动静,边从床上起来假装含糊地回答着等在外头的丫鬟婆子们,“唔,知道了……”
然后见谢嵇收拾好了自己的软榻,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刚想开口让他们进来。
不料谢嵇一下就捂住了她的嘴,宁潇眨了眨眼,随后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柄匕首,手起刀落,一下就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将手上渗出的血珠毫不犹豫地便擦到了垫褥之上。
见他这么一番操作,宁潇蓦地瞪圆了眼,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快速浮上了一团红,伸手就在面前男人的腰上用力掐了一记。
男人虽瘦,可腰却十分的精瘦,宁潇这一掐,根本就没掐到什么不错,人还差点没因为手上掐了个空的缘故,脚下一滑跌进谢嵇的怀中。
“看夫人这投怀送抱的架势,该不是对我这样的解决方式有什么异议吧?还是说你更想亲自……”
因为两人的距离靠的极近的缘故,他低头在宁潇的耳边这么暧昧地一说完,眼看着宁潇又要伸手去抽她藏在枕头底下的长/鞭,男人迅速跳了开来,将破了的手指背到了身后,他便立马高声地对外说道,“进来!”
说完,他看着宁潇愤恨地看了他一眼,唇角高高扬起。
下一秒,门被打开,周嬷嬷领着昨晚他们见过的那两个名叫画眉和喜鹊的两个小丫头打起帘子就走了进来。
小丫鬟们端着热水毛巾等物什,周嬷嬷则在进来的一瞬间,眼睛就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见除了喜床一片凌乱,并没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这才暗暗点了点头,然后径直就往床边走去,一掀开被子,看见了那一抹红,眼中便瞬间闪过了一丝暗喜与激动。
就在这时,看清楚了周嬷嬷这个微笑表情的宁潇看着谢嵇对她不着痕迹地一挑眉,见两个小丫头们还要帮他穿衣服,便立马红着脸迎了上来,“我来吧。”
“多谢夫人。”
谢嵇笑着说道,眼神缱绻而温柔。
“相公不客气。”
宁潇的脸更红了,然后趁着给他穿衣的过程便硬是在他的身上掐了好几把,而且每回都只掐那一点点肉,疼得谢嵇的眼角抽搐了好几回,可唇上的笑容却始终不变。
穿好了衣服,他见宁潇要梳妆,便连投桃报李道,“娘子帮我穿衣,不如我就帮娘子画眉吧?”
“不劳烦相公了,一会别耽搁了敬茶……”宁潇的小心脏微微一抖。
“帮娘子画眉怎么算是耽搁呢?”谢嵇笑着眼神示意了下她,房间里可是还有其他三人在呢,还要不要装恩爱了?
“你……”
宁潇刚想反驳,却见周嬷嬷等人俱都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便硬是挤出了个笑来,“那就劳烦相公了……”
而等谢嵇靠近了之后,她的嘴唇未动,威胁的话却低低地响了起来,“你敢给我乱画,我一会敬茶就敢给你出幺蛾子,你信不信?”
闻言,谢嵇挑了下眉,同样嘴唇未动,压低了声音回道,“我没你那么虚伪,表面一套,暗地里一套,说帮你画眉就是帮你画眉,你以为我会干什么?”
“这样最好……”
宁潇微微抬起了自己的小下巴,直接就将一张脂粉未施的清丽小脸送到了谢嵇的手下。
见状,谢嵇从一旁的梳妆盒里拿起了眉笔,便凑了上去。
越凑越近,两人的心跳声也渐渐开始有些乱了起来。
明明上辈子成亲多年,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从未有过这样亲密亲近的时刻。
真正心意相通了之后,端王却造反了,新皇直接就被他弄死了不说。谢嵇这边带着幼主东躲西藏,天天刀光剑影,颠沛流离不说,还随时都有丢掉性命的危险。宁潇那边则深陷后宫,尔虞我诈,为了保全自己,夜晚甚至连熟睡都不敢,可也只活了短短三年,留下无数引人遐想的传闻,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想到这,谢嵇深吸了口气,仔细端详了下宁潇的眉,便认真地给她画了起来。
两道眉都画完了,两人的动作都没有变化,神情也有些发怔。
要不是被喜鹊等人提醒着他们该去敬茶了,恐怕两人还不知道要楞到什么时候呢!
回过神来的宁潇急忙忙地转过身就对着一侧的铜镜就开始看起自己的眉来,不得不承认,脑子好使的人干什么都行,就连眉毛画得都格外好看秀美。
宁潇脸颊微微泛红地对着镜子左看右看。
看她这小女儿情态,一旁的谢嵇莫名其妙忽然就回想起上一世他在颍川听到的一则传闻来,也是跟画眉有关,据说是登基为帝的君亦则曾为了帮她画眉,好几次都硬生生地推迟了早朝的时间,算是直接就坐实了她宠妃之名。在此之后有关于宁潇容貌的形容天底下也不知道多了多少的版本,有说狐妖转世的,有说九天玄女的,等等等。唯一让大家达成共识的便是,她,他曾经的妻子,宁潇,传闻过后直接就坐实了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不然也不会使得君王对再嫁之身的她这么迷恋。
想到这,谢嵇忽然就觉得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的紧,看着宁潇这一脸兴奋的小样子,讽刺的话不过脑子地压下了声音就说出了口,“还照?我都说我没你那么虚伪不会动手脚,你听不懂是不是?还在胡看什么,难道是在比较?是了是了,我画的眉怎么可能比得上你的陛下呢?他可是专门为了帮你画眉而迟了早朝呢,这可是真真正正的从此君王不早朝啊!你都比得上历史上的那些绝色祸水了!”
闻言,宁潇脸上开心的小表情瞬间一僵,动作也因此一顿。
见她这样,谢嵇还是不高兴。
她开心他不高兴,她不开心他更不高兴,他甚至都不知道他怎么样才会高兴!
男人满心的烦躁,却见下一秒宁潇就已经转过头来,对着他皮笑肉不笑道,“这是当然咯,你怎么可能比得上陛下呢?你这什么手艺,偶尔画着玩玩还行,真顶着这双眉出门,还不叫我的那些小姐妹笑掉她们的大牙,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你……”
谢嵇气愤难当。
你到底会不会欣赏?这明明就是当时颍川最流行的一种眉,可是多年后的一种流行,你……
看他这样,宁潇在心里直接就翻了个白眼。
酸,酸,就会酸,干脆酸死你这个醋坛子精好了!
一旁站着的周嬷嬷等三人因为站得太远,倒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只看到了才成亲的小两口在一起格外恩爱甜蜜的样子,顿时欣慰地互相看了一眼。
她们啊,这下可算是对夫人有所交代了,唉,天晓得昨晚她们几个几乎是担心了一整晚,就怕以小姐的脾气连洞房花烛夜都能闹个天翻地覆,现在瞧着总算是雨过天晴了。
还有,姑爷这样子她们觉得不是挺好嘛,待小姐这么温柔,那些个勋贵之子哪个还愿意帮自家娘子画眉了,就是侯爷也从没帮夫人画过啊,更何况一些混不吝的,正室没进门之前,房中通房就有一大串,以小姐的性子真要嫁进去,那不得天天闹个家宅不宁。
还是姑爷好,家世清白,自己也有功名,就是家境太差了些,唉……
不过,今秋就有秋闱,若是姑爷能一口气考中了个举人就好了,不不,最好还能是个解元,不不不,最好春闱也能高中,先考个会元,再来个状元,连中三元,到时候……直接就打肿那些笑话她们小姐低嫁,看不起她们姑爷的脸才好!
一旁的画眉硬是靠脑补将自己给脑补了个热血沸腾。
殊不知,这一切在明年却是会真的上演。
梳洗完毕,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宁潇便与谢嵇一前一后地出了房门,直奔主院而去。
与此同时,主院的谢家一家人早已等在了那里了。
以谢祖母为首,往下数,谢父谢母,他的两个姐姐,一对龙凤胎弟妹,谢嵇的几个叔叔姑姑,还有他们的孩子等等,满满当当坐了一圈。
谢家人除了出了谢嵇这个脑子格外好使的异类,其余人等虽然偶尔也会有自己的小心思,但绝大多数都是老实巴交好欺负的包子一枚。特别是谢母和谢嵇的两个姐姐,上辈子也不知道被宁潇恨铁不成钢了多少回,都没改过来,每次带她们出门,即便嘴上一遍又一遍地挑剔看不起着,可每当她们被人欺负了,她基本都是战斗在了跟别人撕逼的第一线,而这也是谢家人一个两个后来都喜欢上了她的重要原因。
甚至后来跟着谢嵇到了颍川,听闻了宁潇的消息,也是第一时间不相信,但后来听到的实在太多太多了,他们就是想不相信都不行了,不过却也都没催着谢嵇娶亲,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对于这样的一帮人,宁潇的心里还是十分喜爱的。
这不,一口一个祖母、母亲地叫得别提多甜了。
她的模样本就十分的好看,这样讨好的甜蜜蜜的叫你一声,谢家的这些长辈们就算是之前对她的印象不怎么样,也被叫得十分舒心,谢母喝完了宁潇敬的茶,更是忙不迭地就要扶她起来。
而小辈们就更好哄了,宁潇准备的见面礼十分的厚实,荷包里面装的全是金子打造的瓜子、花生之类的,一个不懂事的当场将金瓜子倒出来的时候,平时只摸过铜板的几个小孩子,包括他们的父母的眼睛瞬间就瞪直了,捏着手里的荷包就再也不松手了。
见状,谢嵇眼神复杂地朝身旁笑得开心的女人的脸上看了一眼。
想不到……
还是谢祖母先反应了过来,连忙招呼大家入座,开始吃早餐,不然就凉了。
一入座,早就候在一旁的几个谢家后来买的小丫鬟们便忙不迭地要给他们盛粥布菜。
其中站在宁潇身旁的一个,打了份加了葱花的鸡丝粥,夹了些油货就放在了宁潇的面前。
见状,宁潇眉头一皱,一旁的画眉、喜鹊还没来得及提醒,谢嵇便自然而然地伸过手将放在宁潇面前的那碗粥拿到了自己的面前,“夫人不吃葱花,早上也不吃油条这些油货……你再盛一碗不加葱花的,加一些小点心,那个豌豆黄多夹一些,她爱吃。”
谢嵇的话音刚落,就发现一大桌子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勺子筷子,目不转睛地朝他看了过来。
阿嵇,嵇哥儿……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该不是私底下偷偷打听过吧,可你之前不是说……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刁蛮小姐嘛?娶鸡娶狗都不娶他,还想跟她退婚?现在……
冥冥中,大家好像听到了啪啪的打脸声。
而见状不妙的谢嵇则立马就转头朝身旁的宁潇看去,却见她紧咬着唇,小脸通红,一看就是憋笑憋得,转头就眼泪汪汪地朝他看来,“相公,你对我真好……”
谢嵇:“……”
让你嘴欠,让你嘴欠!
等到回到了两人的院子,关上了房门,宁潇直接就笑的倒在床上根本就起不来了,直笑得谢嵇的脸色黑得如同锅底,气咻咻地转身就要推开房门往书房走去。
宁潇带着笑意的声音这才缓缓响了起来,“哟哟哟,还记得我不吃葱,还记得我爱吃豌豆黄呢!首辅大人,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上辈子我死的时候,我们应该已经分开了差不多有三年了吧,我死了以后,不说长命百岁,十年八年你总该活了吧?该不会一直都想着我念着我才记得我这些琐碎的小事吧,啧啧,不是听说连娇妻都娶了吗……”
宁潇嘲讽的语气一下子就戳到了谢嵇的肺管子上了,他整个人立马转过身来,冷笑了声,“我的记性向来都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凑巧罢了。我记挂着你这样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简直就是笑话!我有娇妻在侧,会记挂你想念你?你在发什么梦?”
“所以,传闻是真的,你真的娶妻了?”
宁潇笑一收,忽然就开了口。
“怎么?就许你做的你名满天下的宠妃,还不许我娶妻生子了?”
谢嵇只顾嘴上痛快。
“谢嵇!”
宁潇忽然就叫了他一声,“你看着我的眼睛好好跟我说,你……是不是娶妻了?”
她突然这样的一本正经。
一听到这句话的谢嵇下意识就朝她的眼睛看去,只见原先还斜靠在床上的娇俏女子,一下就坐了起来,双唇抿得紧紧的,漆黑的双眸眨也不眨地就朝他看了过来,莫名的,他总觉得他好像真的点头回答是的话,对方就真的像是会哭出来一样。
一下子,谢嵇就语塞了。
嘴唇一连张了好几下,却始终都没能将那个已经在喉间打转的是字吐出来。
尽管心里一直在催促着他赶紧说是,好好地气一气她,扳回一城,偏偏嘴巴却完全不受他的控制,男人用力地捏了下拳头,直接就丢下了句“关你屁事”,然后推开房门,就狼狈地躲开了。
等他一口气躲到了书房里头,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书,才翻了没两页,他便立马将手中的书啪的一下拍在了桌上。
没出息,没出息,你可真没出息啊,谢嵇!!
男人暴躁地揉了个纸团。
殊不知另一头的宁潇早已收起了脸上那欲哭未哭的小表情,将自己整个人都捂进了被子里,笑得一双腿都在外头乱蹬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等笑完了,她好好收拾了下自己,决定乘胜追击,直接就去了谢嵇平时看书的书房。
却不想那人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不管宁潇怎么在他的眼前晃悠,甚至取了他特别珍惜珍爱的毛笔和纸张,径直坐到了他的对面开始乱涂乱画了起来,他也始终都只是充耳不闻,认真地抄写着什么。
见状,宁潇无趣地刚想将手中的毛笔往旁边一丢,突然眼珠子一转,盯着谢嵇写字的侧脸就开始画起什么来了。
一下午的时间转眼即逝,夕阳欲落。
除了一开始被宁潇打断些许思路的谢嵇,很快就沉浸到了书本当中去了,正在他有些奇怪以宁潇那么个刁蛮性子怎么也安静了这么一下午,一抬起头,他便看到了宁潇竟然趴在了他对面的书桌上正睡得香甜,看着她甜美的侧颜,谢嵇莫名就觉得心中一悸。
直到他来到对方的书桌上,看到了对方一连画了十几个脑门上写着他名字的猪头时。
谢嵇:“……”
正装睡的宁潇刚想看对方这种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会对她做出什么的时候,忽然就听到男人低低地叹了一声,一件衣裳就搭到了她的肩上,随后一只温热的手就抚上了她的脸颊,一下又一下地摸着。
宁潇在心里努力告诉自己要尽量自然,自然,不要笑出来,却在听到了男人的脚步声不断远去的时候,唇角就高高地扬了起来。
直到她得意洋洋地出了书房,在回她与谢嵇院子的路上,不仅看到了一个下人,甚至谢嵇的两个姐姐都捂住嘴躲开她,隔了老远,还能看到她们笑得微微哆嗦的肩膀时,她连忙跑到了一旁养着莲花的水缸里一看,就看到了自己的脸上,竟然被人用墨水画了只活灵活现的乌龟。
宁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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