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豆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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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容子隐这意思是他们长得丑?
刚刚从鹅子包围中挣脱出来的老吴众人分分钟用谴责的眼神看向容子隐。
偏偏这帮大白鹅也是神奇,叨了他们以后竟然真的主动凑到容子隐身边,撒娇卖萌求抚摸,哪里有半分方才凶悍的模样。
容子隐挨个揉了一圈,鹅子们幸福的眯起了黑豆眼。
“是从来没见过的英俊的小叔叔呀!”
系统:这帮颜鹅估计是彻底没救了。
而就在这时,之前约好的村长和畜牧站兽医正好过来迎接他们,看见这一幕也都觉得很奇妙。
“这帮大鹅是咱们村里专门看家的,平时凶悍的狠。您这不亏是燕京来的专家,就是投缘啊哈哈哈哈。”
容子隐笑着和村长点点头,畜牧站的兽医也过来和容子隐说话。
“听说禽流感好长一段时间了?”容子隐最关心的还是疫病问题。
“是,得有两周了。虽然范围控制住了,但是始终没有好转。”兽医边说,边示意容子隐一行人把手套和口罩都带好。
鹅不同鸭,攻击性本身就很强势,再加上个子也大些,有半人多高,即便在病里,贸然检查也容易受到攻击。更何况,禽流感是可以传染给人的。
明显这里的兽医是科班出身,所有细节都准备的相当完美。并且还保存了解刨时候的照片。让容子隐仔细观看。
“全身器官充血,伴随高热,的确是禽流感的症状。但是你们做病毒检测了吗?”
“做了。您看。”虽然容子隐看着年轻,但是兽医并不怠慢。
容子隐接过来看了一遍皱起眉头,然后把报告递给罗夏,“学长,你来看看。”
罗夏看过之后也“啧”了一声。
“怎么了?是不太好吗?”兽医顿时心里一沉。
容子隐摇摇头,“你们村是得罪什么人了吗?”
“这话怎么说?”村长在旁边听着也觉得诧异。
容子隐指了指报告上的一个地方,“的确是禽流感没错,也是对症下药的。为什么一直没好,是因为你们这些鹅还有别的毛病。”
“什么毛病?”兽医都懵了。
“投毒!”容子隐顺手捏过距离自己最近的鹅子,贴到兽医耳边,“听它呼吸的频率。”
“……”兽医很迷茫,村长更是被容子隐弄得满头雾水,“这鹅病了,不就是一直这样吗?”
容子隐叹了口气,“不是,是肉毒梭菌毒素中毒。”
“软颈病?”兽医下意识脱口而出。
“对,根据你这个报告显示,生病的鹅子有一大部分是三天之内就死亡了对吗?”
“对。”
“可实际上,你别忘了,禽流感虽然爆发快,死亡率高,可在对症下药的情况下,三天内死亡这个时间也太快了点。”
“重点是死亡现象,这些鹅子呼吸困难,并非是因为皮下充血,而是因为中毒导致。”
“你在看你的检查报告,十二指肠出血量太高,远远高于其他部位,证明并非是单纯的禽流感。”
“而软颈病解剖判断依据之一,就是十二指肠出血量。这个数值,足够了。”
“这……这怎么可能?”兽医的脸色顿时白了一片。
而容子隐却已经转身对村长说道,“把村里现在实用的饲料拿去送检吧!多半是饲料有问题。”
村长都听懵了。而容子隐那头却已经下了药单,叫罗夏帮着兽医对症用药。
不过短短半个小时,容子隐就把事情安排的妥妥帖帖。村长晃悠着脑袋和容子隐一起去了放饲料的位置。
直到路走了一半,才终于把一切消化了,和容子隐讨论。
“我们村的饲料肯定没问题,您刚说吃那个死鱼死虾有可能的病是不是?我估计就是因为这个了!”
容子隐没立刻反驳,只是平静的问村长,“为什么您这么肯定啊!”
村长还挺得意,“因为我们买的就是好饲料啊!”
说道这个,村长就忍不住说起村子里的发家史了。
“小容大夫你看咱们这村子,是不是拾掇的比外面强?”
容子隐打量过去,家家砖红的瓦房,围墙也都修的整齐。有意思的是,这里的村民家里的院子并非用来种菜,反而是种了许多应季的鲜花。
“咱们这村子每个周末都有周围城里人过来玩的。”村长指了指两边溜达的大鹅,“我们是靠农家菜吸引客人的,所以为了保证鹅的肉质,饲料一直选的都是最好的!”
“那您病了那一批鹅是换了新饲料之后就病了吗?”
“是。”村长想了想,还真是这样。
容子隐从老吴手里接过一瓶水拧开递给村长,“那您怎么能确定这些鹅不是因为饲料才病了呢?”:
“这……”村长沉默了半天,蹦出一句,“这可是市面上最贵的饲料啊!”
边说着,两人边到了储存饲料的仓库。
虽然是临时过来,可很明显,村里人很重视养鹅的事情,即便是存储饲料的仓库日常也很是注意打理。
至于里面的饲料,也的的确确像是村长说的那样,只看精良的外包装,就能感受到其中的价格。
可容子隐和老吴对视一眼,同时察觉出其中的微妙。
那个饲料的标志太过眼熟。
是季老那个收了富二代当研究生的朋友的研究所的标志。这个配方是那个研究所出来的。
容子隐农大一个师兄就是跟着那位大佬念博士,在加上上次“重金求子”那个科研项目,那位大佬还带着自己的学生一起过来,就住在容子隐他们那层寝室,一起混了三四个月,早就熟的不行。
因此,眼下一看到标志,容子隐就认了出来,所以才觉得事情有点蹊跷。
那位大佬容子隐是知道的,科研圈里最务实的一波学者了。而且他的研究所里近几年出来的饲料配方都相当有名。即便是国外,也得到不少农场主的认可,甚至愿意抛弃本国的饲料,来高价购买。
所以,按照常理来说,这个饲料绝不可能出现问题的。可报告就在哪里,这些鹅子的确中毒,难道是搭配的其他营养成分出现问题?
不管怎么说,先检查看看。容子隐一向证据说话,直接取样了三袋饲料作为样品打算拿回去进一步分析。
可老吴却一直犹豫,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容子隐看在眼里,但一直不动声色。直到村长回去通知村民先不喂目前的饲料后,容子隐才开口询问,“你是发现什么不对劲儿了吗?”
“这个饲料的制造商是周家。”老吴轻声对容子隐说道。
容子隐顿时反应过来其中的微妙。
周家,燕京城里有名有幸的周家就那么一个,就是之前坑了容子隐一笔的富二代。
而周家和的确和那位大佬的研究所有合作关系。否则富二代之前是绝没可能这么轻松的进入研究所的。
可周家眼下看着这颗大树好乘凉,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自断后路。
饲料的安全性是重中之重。尤其这种被国家认可过得配方,甚至还出口国外。一旦真的出事儿,都不是砸了招牌的问题,那是死路一条。
周家除了富二代看起来愚蠢以外,剩下的几个当家人明显智商在水平线以上。
老吴看出容子隐的疑惑,在容子隐耳边小声点了一句,“周老爷子这两年身体不好,周家……乱着呢!”
容子隐顿时了然。
当家人身体不好,下一任继承人的位置却没有确定下来,争权夺利之下,有些阴暗心思都是不难预料的。
只是如果他们真的敢把手伸到饲料这一块,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覆巢之下无完卵,甭管这一块是谁负责的,上面责难下来,整个周家都要完蛋。未来就算争到了,也是一个空壳。
可容子隐却没有什么同情的意思,反而觉得他们活该。
毕竟周家损失金钱,锒铛入狱,也都是自作自受。可这些因为他们无辜受损的村民却是真正的受害者。
饲料成分分析结果要等到三天后才能下来。现在只能暂且等待。
就在这时,容子隐的手机响了,容子隐接起电话,是罗夏。
“容啊!你说的没错,就是中毒。解毒剂注射下去,有几只大鹅已经缓过来了。”
“嗯。”容子隐答应了一声,然后叫罗夏继续在那边盯着。
他自己犹豫了一下,给跟着大佬念博士的学长打了个电话。
“喂?”学长那边似乎再忙,声音含含糊糊。
容子隐:“学长,你知道新出的那个针对肉鹅的饲料配方是谁出的吗?”
“知道啊,怎么了?你对这个感兴趣?”
“不是我,是这个饲料可能出了问题。”容子隐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这不可能!”学长陡然提高了声音,“周家疯了?这是国家畜牧站总站下来的委培计划。你知道为了出这个饲料投了多少钱吗!”
容子隐沉默了半晌,“我还不能完全确定,但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容子隐一向沉稳,既然说了,那就一定是确有其事。学长也打了个寒颤,“你那边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分离出结果?”
“三天。”
“行,我这就去和师父说一声。”
“相关报告我晚点发到你邮箱。多做准备吧!”
“写了师弟!”师兄挂断电话,就风风火火的离开实验室。
如果容子隐推断没错,那这就是大事儿。研究所和周家有合作关系,就势必要把研究所摘出去,免得周家为求活命届时倒打一耙。
容子隐这时候给他打电话,目的也就是这个。
而此时容子隐那头,机器分离成分不需要人守着,容子隐和老吴索性离开实验室,在外面的院子里溜达。
畜牧站这个小兽医明显也是个热爱生活的,院子收拾的很漂亮。
沿着墙壁种了一溜荷兰豆,这会正好成熟,翠色欲滴,看着就很有食欲。
老吴看了一会,突然问容子隐道,“先生,荷兰豆是产地荷兰吗?”
“不是。”容子隐摇头,“是因为荷兰人推广到世界各地,所以大多数人都叫他荷兰豆。”
“所以还有别的叫法?”老吴突然来了兴趣。
容子隐点了点头,“对,在荷兰,荷兰豆就不叫荷兰豆,叫中国豆。”
老吴:“???为什么?”
容子隐想了想,“大概就和哈尔滨有条埃德蒙顿路,而埃德蒙顿有条哈尔滨路是一个意思吧。”
“外交友好?”
“不。”容子隐语气郑重,“就是单纯为你增加两条没用的冷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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