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起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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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夏薇薇说:“我已经给两个孩子交学费了，以后让他们一起上学吧。”

于是夏薇薇就蹲下来对夏燃说:“燃燃，以后在学校里要多多照顾空空，知道吗？”

夏燃极不情愿地“哦”道:“薇薇，我可不可以不去上学？”

夏薇薇用食指轻轻勾她鼻子，笑了，“不行哦，必须要去上学呢。你会发现学校有很多好玩的东西的。”

初秋的风很燥热，搬了新家后，夏家和祁家离得很近，楼上楼下的位置。路边的梧桐树遮盖住阳光，夏燃牵着祁慕空走在树下，听着聒噪的蝉鸣，心里一丝愉悦的心情都没有。

“我为什么要带着这个爱哭鬼去上学啊！”夏燃一只手抓着书包抬头看着从树叶间漏下来的光束，比自己矮半个头的祁慕空正盯着自己的脚尖向前走。

夏燃眼珠子一转，想到什么似的，一直走一直走，唇边蔓开一个笑。

“哎呦！”祁慕空捂着被撞得热热的额头，望着眼前的树，转头瞪着夏燃，哇的一声哭的响亮，盖过了蝉鸣声。

夏燃仰起头张开嘴，很无奈地又垂下来，看着祁慕空哭，哭到哽咽，还死死抓着她的手，模模糊糊从喉咙里吐出不清晰的字节。

大概就是“夏……燃……你个……坏……蛋……”

说一个字打一个嗝儿。

夏燃有些后悔地嘟起唇，明明就知道祁慕空超级爱哭，却还要乐此不疲地惹他哭，然后看着他哭，自己也想哭了。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上课了，女老师为他们打开门，很温柔地问道:“今天怎么又迟到了呢？”

“唉！”夏燃沉重地叹了一口气，瞥了眼还在不停揉着眼角不停打着嗝的祁慕空，“老师，我也不想迟到啊。”

于是老师就会很无奈地放他们进去，提醒他们下次不要再迟到。

所以，就有了无数个下次。

祁慕空不怎么合群，不喜欢和其他小朋友玩，不管夏燃去干嘛他都跟着，上厕所也跟着。

夏燃有一次忍无可忍冲他发火:“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祁慕空！你要死啊！”

祁慕空照例张开嘴巴一阵大哭，哭很久，老师这么劝怎么安慰都不听，午休的时候吵的大家都不能睡觉，整个寝室就像大闹天宫一样。

老师只能求助于夏燃，夏燃无可奈何，上去捂住他的嘴巴，软声细语地哄着他，果然很奏效，祁慕空一下子就不哭了，就是不管何时都要拽着她的袖子，午休也要挨着她一起睡。

可以说，祁慕空真的是非常非常黏人了，长着一张小正太的脸，总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不让别人碰。

祁慕空要上厕所的时候，就会一直看着夏燃，他不说话，就看着，要哭不哭的表情。形成习惯之后，一看到祁慕空的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要上厕所了。

他不去男厕所，要去夏燃去过的厕所，也不听老师的话站着上，偏要蹲着，怎么说也不听，就算是夏燃告诉他要站着撒尿，他就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抓着裤子哽咽着说:“不要。”

有一次夏燃亲自动手把他裤子解开，让他站着，他死活不肯，最后一边哭一边不受控制地尿在裤子上，那个时候是冬天，学校里没有备用的裤子，老师叫他们回家换了再来。结果祁家没有人，夏燃只好把自己的裤子给他换上，被嘲笑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