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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黎便是你口中的小人。”楚铮接过话去。
霍思锦非常讨厌楚黎,甚至可以说是恨,楚铮早就察觉到了这一点。
“是。”霍思锦毫不犹豫地点了头,“楚黎一直在背后使阴招,手段卑劣,用心狠毒,他不是小人,那便没有人是小人了。”
在霍思锦看来,总是山蹿下跳地蹦跶的五皇子楚恒都比楚黎君子多了,至少人家是光明正大想要谋夺皇位。
“你并非手段狠厉毒辣之人,你的性情偏温和,而且骨子里也是怜悯,所以睚眦必报并不能适用于你,但你却偏偏对楚黎恨之入骨。”楚铮看着霍思锦,问道,“你和楚黎从前有何恩怨?”
霍思锦的善良是藏在骨子里的,她的性情远没有她嘴上说的那样狠厉,这样一个人,若非是曾遭受过十分残忍的切肤之痛,她何至于会对人恨意入骨,久久不灭。
楚黎,到底曾经对霍思锦做过什么,以至于她这样恨他?
霍思锦嘴唇紧紧抿着,前世的种种如走马观花般在她脑海中闪现,切肤之痛,痛入心扉,莫过于此。她曾那样信任一个人,拼尽全力只为成全他的愿望,到头来换来的不过是背叛,不,准确的说是欺骗,她不过是颗被利用的棋子。楚黎用心实在太过狠毒,将她利用干净,等到目的达到,直接了结了她。
若是单纯的狡兔死走狗烹,楚黎给她一个痛快也就罢了,最可气的是,楚黎还带着霍芷柔前来炫耀,她穷尽一生精力,最后却成全了自己的仇人,霍思锦每每想到此事就不能释怀,与其说她是被毒死的,倒不如她是被气死的。
这样的一个人,霍思锦焉能不恨?
见霍思锦唇抿的紧紧的,明明有话想说,却又迟迟不说出口,楚铮主动说道:“告诉本宫,楚黎到底对你做过什么?”
他眼眸里的闪过一抹杀意,能让霍思锦恨之入骨,绝非是简单的事情。
“楚黎,他差点杀了我。”具体发生什么事情,自然是不能告诉楚铮的。
说完,霍思锦朝楚铮讪讪一笑,“长锦其实是个自私的人,当初向殿下示好,也是抱着能借殿下之手报仇的心思。不过,那是从前,当真正了解殿下的为人后,长锦对殿下心悦诚服。长锦的私心,还请殿下勿怪。”
她之所以敢明说,其实也是因为她知道,这点私心,只怕楚铮早就看破了。
事实上,楚铮也的确不介意她的那点私心,“是人皆有私心,本宫也不例外。”她坦白了她的私心,但他却不能同她说埋在他内心深处的心思。
“长锦,你不止是本宫的长史,更是本宫的心腹,你的事本宫都会放在心上。你想要报仇,本宫会让你如愿,不过本宫希望有一天你会主动告诉本宫,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让你不能释怀。”
霍思锦转移话题的办法并没有奏效,楚铮并没有忽略霍思锦坦白私心前的那句含糊其辞的话,不过,他并没有追问下去。只因,她是霍思锦,她不想说的话,他并不想强迫她说。
闻言,霍思锦头微微垂下,眼眸里尽是复杂神色。
不是她不愿说,而是她不能说。那等痛且悲愤之事,一直憋在她心里,她又何尝不想找个人诉说,吐露出来必然会舒服很多,可是她不敢说啊。世上虽有轮回之说,但那也只是存在于传说中,谁也没有亲眼看见。更何况,她还不是正常的轮回,而是时光倒流地重回之身,这要是被人知道了,她只怕会被人当成妖怪吧。
“唉……”
霍思锦的耳畔传入一声长长的叹息,她微微抬头,看向楚铮,“殿下,长锦并非是想要对殿下有所隐瞒,只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楚铮打断,“本宫知你忠心,但本宫更希望有朝一日……”
楚铮顿了顿,“有朝一日,你能像本宫信任你那般信任本宫。”
霍思锦愣住了,她方才看到他那双漂亮的凤眸中闪过一抹晦涩。
长锦,本宫希望你能和我一样,虽然这只是一种奢望。
……
而此时,皇宫中,静安宫
“祖母,这就是您从前住的地方?”骆清澜看了看四周的陈设,笑着赞道,“华丽大气,却有不俗。”
义安大长公主摸了摸手边的桌子,“这里的陈设倒是一点都没变,就连这张桌子也是从前那张。”
苍老的脸颊上闪过一抹恍惚,“没想到,再次回到这里,已经是这么多年之后了。”
在这里,她度过了最青涩的时光,没想到再回来之时,她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了。
骆清澜安慰祖母,“等回边关了,澜儿就把您住的院子布置的和这里一样。”
义安大长公主摸了摸孙女的头发,笑着说道:“好孩子,你的孝心祖母知道,不过就费那个劲儿了,这里早就不是我的家了,边关的侯府才是,家里一切都好,不用变。”
她是抱着联姻的心思嫁去骆家的,但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就已经将自己完完全全当做骆家人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义安大长公主眼眸里闪过一抹复杂,她也记不清了。
大概是当她看到她的丈夫领着骆家军冲锋陷阵,骆家军上下无论男女,个个赤胆忠心,哪怕流血,哪怕付出生命,也绝不退缩,有骆家军在,敌人休想踏进南楚边境半步。
又或许,是在她亲眼看见她的儿子死在战场上的时候……
她的丈夫儿子在边关拿命守护疆土,却还有时时留意会不会引起帝王的猜忌,会不会被朝臣忌惮,他们会不会在背后捅刀子。她,虽然是皇室公主,却也渐渐心生寒意。
这一次进京,何尝不是义安大长公主想趁机出一口恶气。她受够了那些只会玩弄权术的朝臣了,尤其是半点本事没有,就靠着女人起家的姚氏。同样是侯爵,骆家的侯爵是靠血肉拼出来的,而姚家呢,却是靠着姚太后的颜面轻轻松松就得到了,这些年还号称京城第一高门。
呸,不要脸!
要不是顾及颜面,义安大长公主真的想一口吐沫吐在姚氏的门楣上。
“祖母,您想什么呢,都想出神了。”骆清澜轻轻摇了摇义安大长公主。
义安大长公主这才回过神来,朝孙女儿摇摇头,“没什么。祖母只是在想,我的澜儿也长大了,是时候该考虑亲事了。”
骆清澜脸色微红,“祖母,您说什么呢,澜儿还小。”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就是伦常,没什么害羞的。”义安大长公主笑了笑,“澜儿,你和太子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祖母瞧着他倒是正好。”
此时,骆正卿接过话去,“祖母,和太子一起长大的是孙儿才是,澜儿是姑娘家,太子和她可没多少来往,顶多也就是认识罢了。”
此言一出,义安大长公主当即脸色微变,骆正卿分明就是话里有话。
她看了看孙子,又看了看孙女,沉默片刻后,与骆清澜道:“澜儿,你先回房收拾收拾。”
骆清澜知道祖母这是要和兄长单独谈,乖巧地点头应下,“那澜儿迟些时候再来陪祖母。”
骆清澜走后,义安大长公主这才朝骆正卿道:“正卿,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祖母,太子不适合澜儿。”骆正卿明言。
“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前途可期,而且他的为人,你也是最清楚的,他怎么就不适合澜儿了?”义安大长公主面露不虞。
骆正卿看向自家祖母,眼神不闪不避,正色道:“京城里风云诡谲,太子妃麻烦太多,甚至会有性命之忧,作为兄长,我不想让澜儿身陷险境。”
义安大长公主并不认同这一点,“我和你一样疼爱澜儿,但骆家的子孙,无论男女,从来没有畏惧的,你该相信澜儿能解决那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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