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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影执剑站起身来,他常年隐在暗处,对周遭的动静相当的敏锐。回过头若有所思地盯着清浅看,“你身上染了不少的蛇血。”

清浅低头嗅了嗅,忍不住作恶。连忙脱下外衫,用力扔出去。

“不是蛇!”影轻轻吁了一口气,这样的话,她也能帮上忙了吧。说着挥动手中长剑,近旁的野草被连根铲去,露出更多的土地。

密密麻麻的蝎子从四周涌过来,清浅只觉头皮发麻,催动内力,一掌接着一掌击出。

花落瞪大了眼睛,惊惶中掏出身上带着的所有毒、药。“呀,这个是让人昏睡的药,不知道对蝎子起不起作用?”

“这个是痒痒粉?管它呢,撒上试试!”

花落将带的药粉全都撒光了,却见蝎子仍然不断地涌上来,不由大惊,“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多毒蝎?”

清浅发了狠,每一掌使出,都倒下一大片蝎子。影也不甘示弱,长剑扫过,蝎子的尸体零碎一地。然而,实在是太多了。

“若清浅,你快想办法怎么出去,不然我们会被困死的!”影沉声道。

清浅蹙眉说道,“这种阵法我一时半会儿解不了。不如你在这儿应对着,我去找找看放蛇和蝎子的人?”

“不行!万一走散了怎么办?”影断然否决,“况且你和主人不能分开。”

清浅暗恼,“那怎么办?”

影咬了咬牙,心想这么多蝎子,早晚得筋疲力尽。背后的人说不定就是想拖垮他们。纠结了片刻说道,“快弄醒主人,他有办法。”

“可他都这样了!”清浅担忧的看了看琴楼毫无血色的面容,心下不忍,“他醒了又能如何?”

影说道,“只要主人醒来就会没事!”

清浅撇了撇嘴,“那好吧!”撤回手,看了看昏睡的琴楼,蹲下身来。

花落惊惶地抓住清浅的手,“浅姐……不……”她在那一瞬间,意识到了影说的是什么。她亲眼见过,师兄不过是不小心划破了手,被他触摸过的小白兔立刻就死了。从那时候起,他不敢受伤,不敢流血。因为,他在毒池浸了太多年,剧毒深入骨髓,可以说就是个“毒人”。

“浅姐,借你的短剑给我用下。”花落微微一笑说道。

那一瞬间,清浅看见了花落眼中的决绝,下意识的猛地摇头拒绝。她突然感觉到惧怕。

影挥动着手中长剑,兼顾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毒蝎,厉声道,“若清浅,快弄醒主人,不然等你我精疲力竭,只有等死的份!只要主人醒来,这些毒物就不足为惧,而你我也能专心对付背后的人。”

“这是唯一的生机!”不由加重了语气。他跟随琴楼多年,了解琴楼的脾性,相信自己此刻做出的决定是最正确的。

花落再顾不上任何,她不希望师兄受伤。夺过清浅腰间的短剑,在手背上狠狠地划上一道,鲜血喷涌而出,疼痛令她秀眉紧蹙。

“啊?”清浅神情有些微微慌乱,抓过花落的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好深的伤口啊,“你这是做什么?”

花落浅浅的笑着,挣脱开清浅的手,“浅姐,我的血碰不得,有毒!”摇了摇头喃喃道,“这么多年,我差点都忘了……”

影一怔。

花落向前走上几步,浅浅的笑着,任由鲜血流淌,洒落在地。沾染上血的蝎子,在原地扑腾着,然后缓缓的不再动弹。

“住手!”清浅满脸的惊愕,大声吼道,“快住手!”

“浅姐,你知道吗?我十六岁了……”花落淡淡说道,笑得苦涩而落寞。“我幼年时被人常期喂服抑制生长的药,我不甘心受人摆布所以逃了出来,可是也意味着没了药很快就会死去。”

“是师父救了我。我和师兄都浸过毒池,都是不怕毒的。”

“抑制生长的药!”清浅脑袋“轰”的一下,那种药,有损本体,服用的人寿命都不长。“不,不,不……”清浅喃喃道,神情复杂。

花落依旧淡淡的笑着,不见一丝惧怕和悲伤,看了看自己四年前就这般小小的手,“师父耗费力气,我也只长成了这样。不过多好啊!许多人想要青春永驻还不行呢!”

“花落,快停下!”清浅想要去抓住花落的手,然后包扎。奈何花落越走越远,清浅只得返回抚上琴楼再去追,厉声道,“影,我不允许花落有事!”

“……”影看了看四周的蝎子,示意自己不能离开琴楼身边。

“你快去!这儿有我!把她带回来!”清浅胸口剧烈的起伏,惊惧不已,她很害怕很害怕,泪水在眼里打着转。

取出银针,依次扎入琴楼周身的几处大穴,相应的,她的身上也传来刺痛感。

施完针,清浅继续挥掌击向成群的毒蝎,喝道,“影,快去把花落给我带回来!”

影飞身到花落身边,揽住她的腰,叹了口气,“傻丫头!”影看着脚下倒地的毒蝎,沾上血的才会死,哪怕血放干,蝎子也是死不尽的。影突然明白,为什么前些年,主人执着的想要找到血莲花来救这个师妹。当真是情深意重!

清浅的泪汹涌而下,使劲摇着半抱在怀中的人,大声呼喊道,“萧琴楼,你快给我醒来!”

“好吵!”琴楼蹙了蹙眉,悠悠转醒。

虚弱的声音传出,清浅大喜,“你醒了!”

“嗯?”琴楼睁开沉重的双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清浅哭泣的脸。心口一缩,想要伸手擦去她的眼泪,却丝毫提不起力气。皱了皱眉,轻声说道,“别哭了,真丑!”

偏过头看了看周遭,面色如常。那么多的毒蝎,他竟不为所动,似是看见再寻常不过的东西。

清浅这才想起拔出他体内的银针,“天啊!”黑色。

影带着花落已经回来,花落失血过多,头有些晕乎乎的,看到琴楼醒来,哭着道,“师兄……”

清浅抓过花落的手,心疼得不得了,撒上药粉,从裙摆上撕下一条布利索地包扎起来,“真是傻丫头!”

琴楼努力动了动手指,“影,划一道口子吧!”

“主人!”影不忍。

“快!”琴楼沉声道。

影一咬牙,划破了琴楼的食指,清浅的食指也立时传来阵阵刺痛。

血滴在地上,浸入泥土。琴楼淡淡的笑着,念起一大长串咒语,直听得清浅发懵。只见涌过来的毒蝎似是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不敢再上前,离得近的,竟然……死了吗?

清浅大惊。这也可以?早弄醒他花落就不会受伤了吧?

“怕了吗?我就是个毒人。”琴楼笑了笑。脸色越来越苍白,吐出一大口血来,说道,“我累了,这儿已经设下结界,应该能撑到明早上。如果在我醒之前结界失效了,就取我的血画出一个圈来,它们不敢靠近。”

说完,琴楼再次昏厥过去。

“主人!主人!”影急切地叫着,霎时泪流满面,恨恨的瞪着清浅,“都是你害的!主人竟然再次启动灵力!分明取些血就能阻住这些蝎子的!都是因为你!”

“主人是因为担心你,才会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设下结界!”影激烈地控诉道。

“灵力?”清浅捕捉道这两个字,瞪大了眼疑惑地问道,“你说灵力?”

影意识到说错了话,紧抿着唇不再说话。自从那次被这女人骗得晒了太阳,主人的身体状况真是越来越糟糕了。

天光渐渐地暗了下来,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草木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几步之外是密密麻麻的蝎子,或鲜活,或残碎,触目惊心。危机四伏,四个人有两个人重伤,此刻清浅却再抵不过倦意,缓缓阖上了双眼。

也许,她执意来此,确是错了。

“清浅姐姐!”

“浅姐”

暗夜里,传来声声呼唤。清浅被惊醒,随即大喜,“有人来了!”

影也已经醒了,他本就睡得浅,冷冷说道,“有人来了又怎样?还不是被困着。”

“在这里!这里!”清浅应和道。察觉到动静,守在周遭的蝎子都竖起了尾巴,却又不敢上前,如此对峙着。

“清浅姐姐!”

“清浅!”

一盏灯笼由远而近,照亮女子如画的眉目,鲜红色的衣衫映入眼帘。而紧随其后的男子则一袭青衫,缓步而来,容颜若雪,眉间一点朱砂仿若就要滴出血来。

毒蝎如潮水般退去,转瞬隐没在草丛中。

清浅诧异地看着他们,“几墨、天河,怎么是你们?”

季天河看清清浅现在狼狈的样子,蹙了蹙眉。

“姐姐,我们听说青阳城出事,不放心你,就赶过来了。还好,你才走到这里!”几墨说着,向清浅走过去。“啊!”触碰到结界,一阵刺痛,被弹出去,幸好天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几墨,你没事吧!”清浅走出结界。

几墨疼得龇牙咧嘴的,连忙说道,“没事,没事!”

“还说没事,脸色都不好了!”清浅说着,就去探看几墨的脉搏。

几墨轻轻一笑,“姐姐,你忘了,我也懂医。”

季天河脱下外衣给清浅披上,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看着清浅,神情渐渐舒展开来。几日来的担忧,看到她无事,总算是稍稍安心了些。

“谢谢!”清浅对着天河展颜一笑。

“姐姐,我们走吧!”几墨说道。

“说得你很熟悉这里似的!”影不屑的撇撇嘴,先前他隐匿在季府,对这女子的行径再清楚不过。

几墨淡淡一笑,“先不说这么多了,快跟我走吧!”

清浅恍然大悟,“几墨,这儿……”

几墨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说。清浅了然,对着影说道,“我们走吧!”说着就要扶起花落。

“我来吧!”季天河抱过花落。

一行人在夜里慢慢地走动着,有了几墨带路,不多时就走出来了。小河依旧静静流淌着,一眼望去,能看见远处明亮的灯火。

因为琴楼和花落都受了重伤,清浅没在村中停留,径直回了青阳城。

是夜,几墨叩响清浅的门。

“进来吧!”清浅放下手中的书,淡淡说道。

几墨推门而入,见桌上点着蜡,搁着一本翻开的书,女子静静端坐一旁,淡淡的目光看向自己,不由有一丝的窘迫。怯怯地开口,“姐姐——”

“谢谢你能来!”清浅嘴角微微弯了弯,“坐吧!”

几墨见她神情平和,轻轻吐了一口气,忙走过去坐下。

“瘟疫,哦不,毒症,你可治得?”清浅问道。

“并不能!”几墨摇头,紧紧咬了咬下唇说道,“此毒是由蛊虫混合了其他毒一起下的,我拿不准。”

埋下了头,生怕清浅不信她,又补充道,“毕竟我离开墨谷已经五年多了!”

清浅点了点头,问道,“那你能想办法控制住病情吗?”

“我能暂时稳住,但中毒的人实在太多,时间一长我也没办法了。”几墨说道。

清浅淡淡问道,“最多能撑几天?”

几墨想了想,“七天,顶多七天!还是在没有更多人染病的情况下!”

“七天啊……”清浅喃喃道,“五天的时间,去墨谷取出解药,有这个可能吗?”

“啊?”几墨一惊,“你真的要去吗?”

清浅点点头。

“那不可能的!太危险了!”几墨不假思索的否决了,那怎么可能?

清浅静静看着几墨,“不可能吗?”

几墨连连点头,“墨谷毒物遍布,你去的还只是外围,越往里越危险。”

“我必须去!”清浅坚定地说道,“你愿意告知一路的详细情况吗?”

几墨沉思片刻,无奈地说道,“若你执意要去,我可以带你进去。只是,时隔这么久,我也不是很有把握。”

清浅看着这个曾经算计过她,甚至想要害她性命的人,唇角微动。心中无限动容,淡淡道,“谢谢!”

略微一沉思,“你告诉我需要注意些什么就行,城中的病情还需要你控制。”

几墨摇了摇头,“不,我跟你们一起去。太危险了,我不放心。”

“傻丫头,你是墨谷的人啊,难不成为了我们彻底与族人反目。”清浅轻轻叹了一口气。

“墨谷的人世世代代遁世而居,没道理无意伤人的。说不定其中有些什么误会。”几墨说道,试图说服自己。当她来到青阳城看到中蛊的人,实在难以置信。

清浅淡淡一笑,“你大概不知道吧!三百年前墨谷差一点荼毒天下,据传是被人打败才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了。”

“啊?有这回事?”几墨一惊。随即说道,“虽然我身为墨谷少主,但族中事确实知之甚少。”

墨谷的事,书上未留下只言片语,清浅也只在师父手写的旧册子中看见过。大概这世间,知道墨谷存在的人都不多了。

师父那本旧册子,记载着很多事。以前只当是师父在哪里摘抄来的,此刻想想紫橙的话,难道师父真的活了很多很多年?理了理思绪,清浅对几墨说道,“你还是别去了!”

“不,我要去!”几墨倔强地摇头,“姐姐,我不放心。一个不小心就会丧命的!”

清浅淡淡的点头,想起上次贸然进山陷入困境,也不再坚持。“那些中毒的人怎么办?”

“我调配好药物控制住就好了!”几墨说道,“最快得明天中午才能出发,服下药我还得看看反应。”

“恩,好吧!”

次日琴楼醒来,只觉浑身酸软,挣扎着想要起身。

“你醒了?”清浅连忙扶住他,欣喜地问道,“要不要喝水?饿不饿?”

突如其来的温柔令琴楼不由一惊,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没事吧?”

清浅瞪了他一眼,什么人啊!没好气的说道,“关心你还不行吗?”

琴楼嘴角抽了抽,“还是这样正常!”

清浅倒了一杯水递给琴楼。

“我拿不动!”琴楼笑眯眯的说道,等着清浅喂他。

清浅放下水杯,朝外面大声喊道,“影,你家主人醒了!”

影早就知道了。可是现在,主人应该不希望他进去,一撩衣袍,居然跑了。清浅一愣,随即气急,“可恶!”

琴楼唇角微勾,说道,“我渴!”

清浅沉着脸,把水杯递到他唇边,眼神瞥向一边。心中恼恨,是在别扭个什么劲。

“我喝不到!”琴楼可怜兮兮的说道。

清浅只好压下心中的不快,喂水给他喝。哼,看在你救我两次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吧……

沈星瑜急匆匆跑过来,就见到此般温馨静谧的场景。只是,清浅可不这样想。

沈星瑜在门口犹豫片刻,开口道,“清浅,花落高烧不退,你去看看吧!”

“啊?”清浅手一抖。

“咳咳——你想呛死我啊!”琴楼怒吼道,声音低沉嘶哑。

清浅不理他,立刻起身,放下手中水杯,“烧多久了?”

“昨晚回来没多久就发烧了,我想你太累也没去打扰你,斟酌着用了药,也给她降温了,可是……”

眼见清浅匆匆走开,琴楼大惊失色,“若清浅,快停下!”见她脚步不停,大声提醒道,“十步!”

闻言清浅顿住脚步,对沈星瑜说道,“星瑜,你快把花落带到这里来!”

“啊?”沈星瑜一愣,随即领命走开了。

清浅狠狠地剜了琴楼一眼,在房间里焦灼的走来走去。影听到动静,也回来了,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清浅,然后走到琴楼身边,“主人,你还好吧?”

“死不了!”琴楼淡淡道。

影一惊,这是在赌气?随即退至一旁。

花落很快就被带了过来,安置在一旁的软榻上。看见花落的脸色,琴楼大惊,瞪大了双眼……

偏头看向影,沉声问道,“她是不是流过很多血?”

影点点头。

却见琴楼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雪白如纸片,喃喃道,“不,不……”眼泪盈眶,看向花落的眼神充满了怜惜和疼痛。

看到清浅忙碌焦灼的身影,轻声说道,“若清浅,不必白费力气了!”声音无比的无奈和惋惜,听得清浅由内而外俱是凉意。

“你在胡说些什么!她怎么可能有事?怎么可能!”

琴楼扯过被子,翻身向内,缓缓阖上双眼。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比预想的快了一丁点儿。本以为,再怎么也能撑上个两三个月的。

“萧琴楼!”清浅看到琴楼背过身去,愤恨地喊道。

“叫我也没用!她命该如此!”琴楼淡淡道,说着心中一酸,“没你那么好的运气,我找了多年也无果的血莲花,被你一下子碰到两朵。”

“她没那么好的运气,我因为飞雪的是埋怨她,一念之差没有夺走你的血莲花……”

琴楼说道,眼角有泪滑过。

记忆中,那个围绕身侧的明媚少女犹在眼前,而他此刻,只能无力地看着她缓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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