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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楼,你给我睁开眼睛!”清浅猛地摇动琴楼,哭喊道,“你不能死!”
怎么办?怎么办?目光触及到腰间悬挂着的碧绿色古玉,对了!那个半仙!清浅毫不迟疑地咬破手指,鲜血滴在古玉上,不留半丝痕迹。
须臾间,白光一闪,紫橙凭空浮现在清浅眼前,一如初见那般,容颜若雪,姿容卓绝。目光清淡如云烟,扫视一周,淡淡道,“唤吾何事?”
“前辈!”清浅见到紫橙真的出现,不由一喜,“求你救他!”
前辈?明月和涟漪看着这个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紫橙伸手指了指琴楼,“他?”旋即神色一黯摇了摇头,“吾救不得!”
“怎么会?你不是神仙吗?神仙不是可以起死回生的吗?”清浅近乎失态地喊道,“更何况他还没断气!”
紫橙笑笑,不置可否。
“我求你救他!求你了!”伸出手想要去拽紫橙的衣袖,扑了个空。再伸手挥了挥,原来是幻影。清浅已经冷静下来,神色凄然,低声问道,“前辈,真的没办法吗?”
“逆天改命,有违天道。”紫橙摇了摇头,淡淡道,“莫说我现在只是半仙!就算是真的神仙,也不能随意断人生死!”
“那好吧!”清浅失望地埋下了头,紧咬着下唇。真的,再不会有他了吗?为什么当心心念念的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她一点也不开心不轻松,有的只是心痛和不舍。
紫橙看着她那悲戚的神色,心中有些不忍,试探地问道,“他对你而言很重要?”
清浅一愣,神色有些窘迫,“我只是,不想他死!或者说,不想他就这么死了!”
紫橙思索良久,淡淡道,“这样吧,在他魂魄未散之前,吾封住他的三魂六魄。日后见到你师父,也许他有办法给他重塑肉身。”
“啊?”清浅一惊,“当真?”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明月和涟漪,也惊疑不定的看着这凭空出现的人。
“我师父当真是仙人?”清浅问道。
“恩!”紫橙点了点头。又问,“可想好了!封住了他的魂魄,他就等于是这世间的游魂,不能去轮回转世。你可能确定,徘徊世间或轮回转世,哪一个才是他的意志?”
“封吧!”清浅紧咬着下唇,“他一定不想就这样死去!”
“不,我不同意!“影紧紧抱住琴楼,防备地看向清浅,”你休想再害主人!”
清浅看向明月,“你觉得呢?你是琴楼的亲弟弟,这事你最有发言权。”
“我呸!就是你们害死了主人!”影愤恨地说道。
“我也不想的。明月更是从没想过要伤害他。”清浅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把他给我!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会竭尽全力去救他!”
清浅伸出手,“把他给我!这是唯一的希望!”
紫橙将琴楼的魂魄吸入玉佩中封存了起来,交付到清浅手中,“保护好这枚玉佩。”
清浅神色激动地跪拜下去,“谢前辈出手相助,浅儿定会铭记在心!日后……”
话还未说完,就被紫橙抬手打断,“此番一别,再见无期,你多珍重!”淡淡的白色光华渐渐淡去,紫橙的身形越来越淡,笑着和清浅道别。
漫天花海中的竹屋里,紫橙盘腿而坐,一动不动。随着一道白光闪现,元神归体,紫橙抚着胸口吐出一口血。其实这也是逆天改命吧……要不然自己的仙灵之力不会陡然减弱。修仙之愿,怕是更加遥遥无期了。
“当神仙有什么好?浮生苦短,短短数十载,已经有那么多的离合悲欢,苦痛折磨不断。无涯的生命,想想都觉得太过寂寥。”当日的话,犹在耳边。
紫橙淡淡地笑了笑,也许那丫头说得对。当神仙有什么好?纵使换得无涯的生命以及通天的本事,可是,没有人会为自己掉眼泪吧。无情无爱,无悲无喜,是吾真心所求吗?紫橙怔怔地看着窗外绚烂无比的金菊,一时间有些失神。
琴楼的身躯逐渐变得冰冷。
明月满眼通红,紧握手中长剑,“不!不!我不信!”命运为何待我们如此不公!冰火剑顷刻间遍体鲜红,凛凛光华,似是刚浴血而出。
铺天盖地的杀气,令清浅身子一震。这件事,还没完。
明月愤怒中,长剑随意挥动了两下,剑气过处,焦黑一片。他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身形一闪而去,竟是循着乐声径直而去。
清浅和涟漪立即反应过来追上去。但饶是涟漪轻功绝世,也落后了几步,没能阻拦住。
“明月,你给我冷静点!”清浅气急,在身后大喊道。
墨海卫只觉一股杀气袭来,轻扯了下嘴角。抬头见飞掠而来的正是明月,神情更加的不屑。眼睛微微眯起,嘀咕道,“那就拿你来试试新毒!”
伸入袖中的手还未来得及拿出,颈间一痛。
墨海卫瞬时瞪大了双眼,双手下意识伸向颈间,怎么会?怎么会?分明昨日他们还打成平手。早知道,昨夜就该下毒暗杀。
伸出的手尚未触及脖颈,便一头栽倒在地。双目暴睁,死不瞑目。
墨海卫身旁站着的两人被吓呆了。双腿抖抖索索,再不能站稳,跌坐在地。
明月举着剑,神情冰寒地走向他们。
“明月!”清浅吼道,“留他们带路,杀回去!”眼神瞥过地上的墨海卫,不为所动。只小心地偷偷看了看涟漪的神色。
影背着琴楼也赶了过来,冷声道,“我也去!”影亦是悲愤交加,恨不得杀光墨谷所有人给琴楼陪葬。
冰火剑剧烈地震动起来,发出“铮铮”的响声,“主人,你不可以冲动,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快冷静下来!”
“冰火剑至柔至刚,刚柔并济方为上乘。情绪波动太大,会导致水火失衡,大大损伤你的本体。”洛继续耐心解释道。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平淡些,实则她此刻正经历着火烧般的灼痛。
将水火之力凝聚于一身,本就是极冒险的事,多一分少一分都是不妙。更何况她先前自行出击,更是有损灵体。
“主人,有你的冰火剑,有涟漪的碎心琴,我们没道理报不了仇的!”洛轻言道,“你别太忧心了!不如坐下来静一静,好好商量下接下来怎么做。”
涟漪亦出言宽慰,“明月,别难过,琴楼不是还有生的机会吗?等我们出去,即刻就去找清浅的师父!”
涟漪朝清浅使了个眼色,清浅会意,说道,“恩!我也希望能救回琴楼!但此刻青阳城的百姓还在等着我,清心居也在等着我……”
明月神色缓和了些,“那你说,我们怎么夺药?”
清浅松了一口气,和涟漪互换了个眼色,开始研讨怎么才能最快最有效地去夺药。当然,避开杀人不谈。但看明月和影的样子,只怕恨不得杀光所有人泄愤吧……
清浅犹疑不定,因为她再明白涟漪不过。涟漪啊,最是心地纯善,见不得厮杀的,得饶人处且饶人。
“族长——出事了!”屋外传来惊呼声,凌墨眉头猛地一跳,原本紧绷着的身子一僵,沉声问:“怎么了?”
“先前走的那几人又回来了!还抓了我们两个人带路,朝这边过来了!”回话的人身子剧烈地颤动着,身为墨谷人,他再清楚不过被毒物围攻会是什么后果,可是这些人竟然还活着……“实在是拦不住!”
听完护卫的陈述,凌墨长叹了一口气,随即问道,“海卫呢?”
“未……未见大首领!”来人颤颤巍巍地低声说道。
“下去吧!”凌墨挥了挥手,淡淡的说道,“传令不必阻拦!”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做无谓的伤亡了。
凌墨坐在雕镂精美的木椅上,腰背挺直,抬起头淡淡的看向走进来的清浅等人。目光落在琴楼身上,微滞了滞。
清浅躬身施礼,“族长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涟漪微微躬身,神色淡然。明月和影则是身形未动,影更是满目愤恨毫不掩饰地直直瞪向凌墨。
“请坐!”凌墨抬手道,俨然一副主人待客的姿态,“上茶!”
“不必了,说几句话就走!”清浅冷冷道。
凌墨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几人,“我先前,当真是低估你们了。白白折损了海卫。”言语里无不饱含遗憾和惋惜,却并不懊恼,只换作一声长叹,继续幽幽说道,“你们可知道,海卫是我一心培养的接班人。”
“我只知道,我的主人死了,再也回不来了!”影愤愤道。他恨不得大开杀戒来泄愤,可是清浅不允许,并以主人再生的唯一机会相要挟。
明月握紧了拳头。告诉自己要忍,青阳城还有很多人在等着解药,那蛊毒会传染,会令越来越多人迷失心智,变成杀人狂魔。
“哈哈……你们在乎,难道我就不在乎吗?”凌墨忽而仰天长笑,看着众人,“海卫于我,犹如亲子。我心里就不痛吗?”
“那是你们活该,竟暗害我们,咎由自取!”影冷声道。
凌墨摇摇头,苦涩地一笑,看向清浅,“若清浅,你清心居的人是人,青阳城的人是人。我的族人于我而言就不是人了吗?”
清浅淡淡回视道,“我明白了!族长大人身在其位,自然是万事都以族人为主!”
凌墨赞赏地看了清浅一眼,淡淡道,“解药给你们,走吧!若是纠缠不休,那我也只好玉石俱焚了。”
清浅似是费力地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万千思绪,再次躬身施礼,“多谢!”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主人就该死吗?”影瞬间火冒三丈,再看向明月,怒吼道,“你不是很厉害吗?你的亲哥哥被人害死了,你就这样平静?你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哥哥吧!”
说着,讥讽地一笑,“我倒是忘了,害死主人,也有你的一份!”
“够了!”明月沉声道,转身拂袖而去,眼角有压抑的泪水。
影跺了跺脚,看着清浅咬牙切齿道,“早就知道,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哼,枉主人生前对你那么好……”突然就有些心酸,背着琴楼的尸身走了出去。
清浅随即也向凌墨告辞,与涟漪并肩离去。
“去吧,随后我会派人随你们去!”凌墨道。
“他说得对!大家都有要守护的人,有要扛的责任。”涟漪握紧清浅的手,“我们都在算计,总不能因为吃了亏就心存怨怼……”
“恩!”清浅用力回握住涟漪的手,缓缓道,“我不难过。”说着低垂下头,掩饰住自己的难过。
本就阳光不多的峡谷,此刻日影西斜,一片幽暗。一如清浅渐渐暗沉的心。为什么琴楼死了,她会这么心痛。
身后传来若有若无的争执声……清浅揉了揉太阳穴,展颜一笑,对身旁的人说道,“我们走吧!”
“族长!怎么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族人愤愤不平。
“是啊,大首领都被他们杀了!”
凌墨握紧了袖中的双手,却仍维持着面色淡然。他当然知道,他一直把海卫当成接班人一样的培养,在心里早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就在前一天,还想着把唯一的女儿嫁给他……
“你们也看到了,这些人的实力。”凌墨轻叹一声道,在海卫亲自驱动万千毒物的境况下,竟然能全身而退。当然了,他们中间也死了一个,但看那模样,却不是中毒而死。
“若我们倾尽全力,结局也未可知。”族人不甘心。
凌墨摇了摇头,“我看那女子不是寡信的人,没必要徒增伤亡。”
“是。”
“且让他们走吧!派几个人带他们出谷,然后解毒!”众人都散去了,凌墨向后靠在椅背上,蹙眉深思。还有个原因他没有说出口,能喷冰喷火的剑,那是灵剑再现了?那是巫灵族的人吧?
关于墨谷与巫灵族的渊源,只有历任的族长才会知道。卷宗上详细记载了关于冰火剑的介绍,并留下训示,不得与巫灵族冲突。
忽明忽灭的灯火里,凌墨静静坐着,浑身却释放出一股渐浓的萧索气息。挥了挥衣袖,索性把灯火全灭了,湮没进黑暗中。
墨氏祠堂内,几墨仍跪坐在一方低矮的石桌前,抄写着族规。偷偷微抬起一边膝盖,用手揉了揉又放下去。刚准备抬起另一边膝盖,发觉刚动过的膝盖反而痛得更厉害了,忙打消了这个念头。嘴里碎碎念道,“还不如都麻木了的好呢!”
扔下笔,屁股坐到脚上,托着腮,想到:“也不知道清浅姐姐走到哪了?”
“以后,再不能见到天河哥哥了吧!”
……
“清浅!”
“浅!”
季天河和尹清扬的声音同时响起,清浅淡淡的点了点头。“快去救大家吧!”
“几墨呢?”季天河看了看清浅身后,有些焦灼地问道。此时近了,看请琴楼的面色和垂落的双手,猛地睁大了双眼……
“呀!”尹清扬显然也看到了,呼声一出,立时捂住了嘴。
中了蛊毒的人被牢牢捆在铁链上,因为奋力的挣扎,身上有不少的淤青和淌血的伤口。费一番力气才刚包扎好的伤口,不多时就又被挣开,索性没有去管了。
毒性比较轻的,被灌了安神昏睡的药,但也都被捆着铁链。
清浅看着明显比之前多出了两三倍的人,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墨谷来的六个人看到这些中毒的人立刻就忙开了,当乐音浮动,看到被引出来的蛊虫,软软腻腻的半个拳头那么大的虫子。守着病人的清心居女子们,一个个都跑开了……有的甚至呕了起来……
尹清扬去看了一眼,也直呼恶心,并大呼,“我三天都不要吃饭啦!”
季天河看到的一刹那也很是讶异,但旋即神色如常,淡淡的笑了笑,但脚步已经明显比来时快上许多。
引出了蛊虫,墨谷的人吼了半天才有人怯怯的上前,惹得他们哭笑不得。一男子走上前皱了皱眉说道,“这些是解药,化水服下。中毒了多少天,这解药也就喝多少天。”
说着,递给上前的女子一大袋药丸。女子伸手去接,却又好似什么宝贝似的,舍不得撒手了。
女子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指了指不远处沉睡的其他人,“他们体内的虫子也快引出来吧!”
男子一笑,“他们体内没有蛊虫!”
清浅把墨谷带来的人交给尹清扬后就转身走了,此刻,正站在花落的棺木前。只见花落面容沉静,嘴角微微上扬。若不是面色惨白,当真要以为她只是睡着了。涂着的桃红色胭脂似是浮在面颊上,鲜红色的唇彩,极其刺眼。
单手颤抖着扶上棺木边缘,哽咽道,“我好累!”
明月亦是心酸不已,淡淡道,“让我把她冰封起来吧?”
清浅点了点头,退开两步。
涟漪抱住她颤抖的身子,“浅儿,别难过。”
清浅半靠在涟漪肩头,喃喃道,“我好累!”
涟漪看着清浅歇息下了,才回到自己的屋子,再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暗想:伤人必先伤己,这是被碎心琴反噬了。当年曲红绡会心力交瘁而死,大概是因为内力损耗殆尽吧。她今日内力虽深厚,奈何技艺未精,强用琴曲,损伤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这一生,很长,也很短。也许,她的时日也无多了。涟漪开始恐慌起来,倒不是怕死,而是担心清浅会难过。
影已经找来上好的水晶棺安置好琴楼,明月想要冰封起他,被影拒绝。“主人如果活着,肯定恨死这把剑了!”
洛不服,“你是巫灵族的人,应该知道双生子不能同生的事,这是命!”
“凭什么你就该活,而我家主人就该死!”影怒吼道。旋即又哭喊道,“罢了罢了!人都死了,争这有何用!”
驾车离开前,影狠狠瞪了一眼清浅,“主人生前待你不薄,万望你尽力而为,给他寻一线生机。”
清浅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会!”
一向跟在涟漪身后的明月,竟也悄无声息地走了。清浅知道的时候,气得不行,“太不够意思了吧!好歹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居然不告而别!”偷偷瞥了眼涟漪的清淡神色,“涟漪,你不生气?”
涟漪缓缓道,“他自有他的去处!”早就知道他定然不凡,终须一别。只是心里还是有点不好受。淡淡笑了笑,任是谁,相处这么久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萧琴楼一死,烟雨楼也注定了再次分崩离析。面对现在一片纷乱,各自夺取利益的局面,清浅下令清心居置身事外冷眼旁观。季天河可坐不住了,在病情得到控制后就已经马不停蹄往回赶……
身旁再没了喧嚣。就连青绡,也已经随着尹清扬,帮忙打理迁城的事了。
纵然取药的过程不愉快,但清浅依然决定迁城,并改回河道。只要大家以后互不侵扰,她也乐得各自为安。
“终于好像是无事了!”涟漪缓缓吐了一口气,回眸对清浅笑道,“浅儿,我们可以好好的出去游玩一番了吧!”
“好啊!”清浅欣然一笑,多日来的阴霾此刻似乎散去了不少,“你想去哪?”
“哪里都好!只要是没去过的,都想去看看!”涟漪兴奋地说道。
清浅极少看见涟漪这样的神情,只觉心中畅快不已,“那我们收拾下,即刻就走?”
“好!”
两人竟是说风就是雨,一刻也不想耽搁地,踏上了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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