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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愣,疑惑问:“耿姬?”怎么是叫耿姬?

韩明低声忙解释:“耿姬小姐是牟平侯耿袭与隆虑公主刘迎的女儿,她是在先帝建初七年六月时分走丢了,当时可急坏了牟平侯与隆虑公主,现在耿小姐失而复得,对牟平侯来讲可算是一件欣慰之事。”

她了然明白,喃喃默念:“建初七年六月时分。”微微一顿,压低声凝眉问,“不也正是宋贵人出事那个时候?”

韩明凝眉细思,惊讶失声道:“当真是,奴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块?”转而低声又提醒,“现下耿小姐还是济南王新收的义女。”她微愣,韩明又道,“其实耿小姐失而复得多亏了济南王,毕竟先帝建初七年时,耿小姐同王爷一样也才五岁左右,那时大是不懂事世。”

她转而问:“那她是什么时候认祖归宗的?”

韩明细想片刻,凝眉回:“应是大半月前左右。”疑惑问,“小姐,可是有什么不妥?”她微微吸气,这个济南王一向深谋远虑,只怕是真的不安好心,韩明见她不回,转而道,“小姐,奴才带您先去暗室吧。”她颔首点头。

耿家亦是开国功臣,耿姬的爷爷耿舒与大爷爷耿弇,还有她爷爷以及其它众将跟着圣祖,一众平下了王莽之乱,耿弇与她的爷爷邓禹一样,同为云台二十八将,她爷爷虽是云台二十八将之首,可是耿姬的母亲是公主,是当今陛下的亲姑姑,那耿姬的身份自然无比显贵了。

得知耿姬的真实身份,又得知济南王还收了耿姬为义女,她坐到了旁边的红木椅上,想及济南王的一切,再思及耿姬之前的事,现下又是此番情况,就无法不头痛,痛定思痛,神色一凌,厉声道:“不能因为这事,让他这个时候乱来。”

听到开门声,她见刘庆已大步走来,方才依依起身,刘庆高兴过来,想握她手时,她往后退了一步,屈礼道:“王爷,邓绥见过王爷。”

刘庆愣住,凝视着她头顶半晌,语气有几分恼怒,问:“你人都来了,这又是为何?”

她抬头,瞅见刘庆神色亦是不好,唯有低下头回:“邓绥该遵守这该有的礼节。”

刘庆甩袖一旁渡去,立在殿中央,背着她不温不火问:“是因为另有高枝可攀?”

她一怔,怎么也不会想到,温和谦顺的刘庆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时下这些日子里所受的煎熬,以及刚才还想为他着好的念头,一时间无法不委屈,顿时如雨挤进胸腔,头也不抬回:“是。”

刘庆难过瞅着她,走来伸手拉她的手,她按着手不肯动,两人挣扎之下,刘庆突然将她抱住,低声说:“你是想捏来这些骗我,看到济南王在此你知道我想做什么,你想阻止我做我想做的事,我知道。”

她不想刘庆如此了解她?眼框中泪珠煽然落下,失声唤:“王爷?”

刘庆下巴抵着她后肩,劝慰道:“我知你的为难之处,可这一切我会想办法,我会想法子改变我的处境,会为我们的将来做踌谋,我本不想将这些告诉你,可现下你看到济南王在此,冰雪聪明的你定是知道我想如何做了。”

她擦掉眼泪,就是知道了才要阻止,决定用力将他推开,却不知他早就防备,抱住她的力道紧了一分,她挣扎不定,刘庆在她背后低吼:“你先听我说完。”

她不再动,刘庆沉声又道:“济南王不忍刘式江山被外人所夺,不忍外戚专政王莽之乱再次出现,不忍刘式子孙再遭惨祸,所以他要扶稳皇帝弟弟的位置,只要我一心帮皇帝弟弟稳他这龙椅,待一切成功之后你定会成为我的王妃。”

她轻轻推开刘庆,凝眉提醒:“济南王既然是站在陛下那边的,可耿姬现下的身份,还有耿姬的兄长耿宝,耿宝与太后宠臣蔡伦向来相交甚密,蔡伦侍在陛下左右实则为太后办事,济南王此前与太后之间生了一些间隙,这时何故认耿姬做义女,又何故私下带来与你结识,心下到底是另做了何种打算?”

刘庆瞅着她,突然一笑,问:“你担心他想稳皇帝弟弟位置是假,按太后的意思除了我才是真,对吧?”

她狠狠点头,不安又问:“他要稳陛下的位子直接稳好了,还介绍耿姬夜下结识你做什么?莫非是想利用你搬倒了窦太后?再利用你搬倒陛下?亦或者因前些日子与太后不合,这次借耿姬关系与窦太后合好,然后又奉了窦太后的意,想要彻底的除了你这个眼中盯?”

刘庆一笑说:“你说的这些我也有想过,济南王本就是个心谋远虑的人,他会为自己找好了各种出路,可是他要真是想借此除了我,我想躲都是躲不过的。”

她不安提醒:“他不是想,他是一定有计划,他这样的人太危险了,明帝在位之时,济南王犯过事,明帝之所以待济南王从宽处理,皆因感念兄弟之情不忍处之,济南王在章帝还是太子时,待先帝亦是好得很,可自问你被废以来,济南王可曾与王爷过多接触?济南王与窦太后毕竟是郭太后嫡亲所出啊。”

刘庆无畏笑笑,往一旁走去,淡淡回:“我明白,太后一直就想借故除了我这个废太子,好提前断了其它王侯的借欲之心。”

她不安问:“那你还?”

刘庆转过身来,定定反驳:“可济南王也有心想扳倒太后,何况济南王现下已是年迈,他想自己的子孙亦是情理,在这洛阳城富贵自是不用说,可是却要时时小心谨慎,远不比回到他的藩地强,济南王要真是想回去,太后担忧其它而不放,他想为自己争取也是有理由的。”

她瞅着刘庆担忧问:“那你可是默许了济南王的意会?”

刘庆望着她道:“如若不默许,我们也只能任人摆布。”

她心下沉,幽幽反问:“济南王早不动晚不动,何故在窦太后兄长窦宪大败北匈奴之时动?”

刘庆温声一笑,提醒道:“因为这个时候最合适不过了,太后与刘畅的丑事现下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其它诸王此前让她临政多有不服,所以她不会轻易让窦宪交出兵权,最后一定会让窦宪痛击北匈奴,借此继续将兵权掌握在手里。”

她不由得头疼,刘庆英眉一动,渐渐星眸里有了三分怒火,沉声问:“她此前让窦宪去伐北匈奴,想借着此事来压下她的丑事,阜陵王、济南王、中山王这三王至今未被放回国,其中缘由你可曾有过猜测?父皇的死因你可曾有猜测过?”

她一怔,缓下不安提醒:“不管先帝死因是为何,也不管曾经如何,现下该考虑的不是眼前的局势吗?”

刘庆突然激动起来,扬手着向外面,厉声道:“眼下局势就是窦家目无法纪,早就引起朝中众臣不满,窦家早就在自己自崛坟墓了,他们在聚众之怨行恶之事,天不灭他何以有天?陛下不灭窦氏何以为天?”

她头一回见他这般激动,上前劝说:“朝中即便众臣不满,可大半的人都是窦家的人,济南王就是不能保证一举将太后扳倒,所以才会扯上了耿姬,到时候就全往你身上推,还有,即便太后真让窦宪痛击北匈奴,咱们能利用北匈奴拖住窦宪,可京都发生这样的政变,同样是在动摇战线上将士的军心,到头来一定会吃败仗,窦宪甚至不顾一切转攻京城。”

刘庆甚是坚定说:“你错了,发生政变的同时,就是窦宪人头落地之时,武将不是只有窦家人,还有冯家的人、耿家的人,随从的将士有还班家等人,他们真正听令的是大汉天子,再来窦家的行为他们有目共睹,咱们要真等到窦宪搬师回来,那才真叫为时以晚。”

她见他头一回这般坚持,可如果不是她不肯相见,他不会着急自己的形势,也断然不断这般轻易的顺势默认了济南王的意,此时她突然觉得,这次她定会害了他,推开他吼道:“济南王当真会轻易顺你意吗?如果真是如此,济南王何须还弄出一个耿姬?我不相信济南王。”

刘庆眸一凝,方才沉默下来。

她见他犹豫,缓下神来忙温声劝说:“向来你从不主动应承别人的事,现下你却默许了济南王的私意,你这一步走下去不是悬崖就是山谷,他要真有什么意思你不要答应他,好不好?”

刘庆拉过她的手,却又异常镇定道:“我不怕,如果不做点事,我这个废太子终是被盯着,被盯着也就算了,却还要防着别有用心之人,我不甘心,再这样下去我也要疯了,即然如此,我何不平一下皇帝弟弟心中的不安,要不然我们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她苦笑,想起母亲的话,喃喃自问:“没有机会?”

刘庆深吸一口气,凝色道:“邓家是武将世家又是大族,邓家在朝中的势力又极其复杂,不管是窦太后还是皇帝弟弟临政,他们都不会轻易的将邓家女子嫁于我这个废太子,防范本就是为君之道,为君最要防的是善变的人心。”她更是明白,刘庆提醒,“我只有舍命为他办事,我们就有机会了,明白吗?”

她气得将手抽回,泣声大吼:“可我不要你这样犯险,更不想这丙舍里的几十口人,全都因为我们的私欲而获罪,就算你真的为陛下稳了他这个位置,可太后还是他的亲生母亲,他还是当今天子,你确定他一握实权后,对你的要求就真的会百般应允吗?”

刘庆无关已事微笑说:“没事,我现在还没有开口应允,再来济南王也是一个精明之人,断然也不会轻易这般挑明的,我们现在只是私下接触,即便是被人捏去造事也罪不至死,到时候再说。”

她伸脚想要踢他,不忍转而踩向他脚,吼道:“你开口允了一切就晚了,你以为你是神仙有两条命?还是以为别人杀不了你?你要因这事而出事,我往后日夜都不得安生。”

刘庆脚下一痛,忍住不动,她见刘庆无所谓的样子,更是恼道:“你就是想要我以后内疚一辈子是不是?你个混蛋害我担心,你还这样像个没事人一样,你快气死我了,呜呜,我看你这回就是成心要欺负我。”

刘庆灿灿一笑,拉过她手垂头抱歉道:“对不起,我不这样你都不理我,所有的人都弃我而去,现在连你也是这样,我也是真的不想再坐以歹毙,这才一时急了想要择机而行。”她动了动唇,擦掉眼泪冷静下来,生气侧过脸去。

刘庆上前,紧了紧她的手,抬眸提醒道:“我将玉坠交于你手,亦希望共同泯之,你若真狠下心来推开我,那我还不如这样搏一下。”

她抬头瞅他,见他眸中坚定,思及想来,依是放不下他,沉声道:“不会再这样了,只要你不乱来。”

刘庆松神一笑,微笑说:“这是你答应我的,不准再欺骗我了。”

她哭笑不得回:“我不希望府里出事,可更不希望你出事,如果那日我不鬼死神差的挑明,想来今日也就不会这般左右为难了。”

刘庆拧眉道:“那日我本就打算挑明,如果那日我不挑明,肇弟一定会在我前面言明,你更是早早就离我远去。”她更是头疼,刘庆幽幽念道,“以前许多我没争取就放弃了,回想起来我放弃了许多许多,可这次我绝不会轻易放弃,更不希望你这样放弃我,我不怕死,我就怕死得不值得。”

她动了动唇,不得不提醒:“其实耿姬两年前就入了邓府为婢,她还是先帝离世前入的邓府,她早就是太后手中的人,此前邓府夜里有人暗探,就是她接的头,我们自认谨慎小心,其实我们的一言一行,早就在别人的眼里了。”

刘庆星眸微怔,她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头疼,刘庆伸手将她抱住,劝说:“没事的,没事的,你要相信你父亲。”

她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事,只知道邓府没做什么违纪之事,更没有违窦太后旨意之举,可是要出事时谁也躲不过,砍头?一想到全家要被砍头,那血淋淋的一幕就如真实在她眼中闪过,她就不敢往下想,可是要看他被砍头,她却更不敢想。

备注: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出自《郑风·将仲子》译:“仲子”是她所爱的情人。但她却不敢同他自由相会,只因父母可畏,可畏其它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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