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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低沉的声音传来:“阜陵王这次本是向着陛下,可陛下却这般的厉斥阜陵王,当真是让阜陵王脸面没处放了,以阜陵王的脾气不会就此过去。”
她依依起身,就见远处父亲、母亲、大哥三人同步而行,正往她所在的假山处走来。
大哥正不安回:“眼下窦宪率军在外,如若阜陵王此时不顾一切发动政变,阜陵王藩地的子孙跟着里应外合,只怕这次阜陵王是稳操胜卷了,只是这倦进来的又是无辜的臣家子弟、以及诸侯王将,这血雨腥风怕是少不了了。”
父亲思量,方久才道:“阜陵王不会这样闹,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无疑是将自己的子孙送于险地,即便真这样做了,阜陵王也不会稳赢,明帝章帝在位时,对阜陵王的打压已让其无太多余力,就算阜陵王暗里联系各位藩王,可只怕没有几人敢回应他,毕竟窦家的势力不是这样简单。”
大哥点头,父亲轻叹一声说:“唉,天下安定,天下安定,看似安定却风波云起,何时才能真正安定,外患还未平定,内忧却又起伏不定。”
她思量着父亲所讲,父亲微撇了母亲一眼,又忧说:“这些日子府里的情况也令人担忧,京儿这孩子脾气变得越来越差,将自己关在屋里也不说怎么回事,整日里醉乱如泥,绥儿与夫人又闹得如此——。”
母亲神情无奈一笑说:“妾身虽是妇道人家,这朝堂之事是不太懂,可妾身在对待绥儿这事上,妾身觉得远不过是非,近不过责已,守下这门庭风波才为要事。”父亲勉强含笑,母亲抬眸细问,“老爷是否觉得妾身做得有所不当?”
大哥打量出母亲神色不喜,忙出声解释:“母亲误会了,父亲知道母亲是为了府里好,为了妹妹将来好,断然不会责怪母亲,只是母亲也别总是瞅着妹妹就避之,妹妹她这心里也不好受,现下人们也在看笑话,府里最近当真少了点生气。”
父亲握过母亲的手,叹道:“是啊,现下朝中局势本就压得人喘不过气,兵戎相见只怕也是早晚的事,可别让我回到府里,也让我觉得与朝中无样,这气氛可是咱府里不该有的,眼下确实有些过于僵硬了些。”
母亲黯然失色,抽回手不悦说:“原来老爷还是怪妾身的,老爷这心还是向着绥儿的,也罢,向来慈母多败儿,妾身就应了这狠心娘亲的名声得了。”
父亲满是无奈说:“夫人,为夫不是这个意思。”
大哥帮忙劝道:“对啊,母亲,父亲并非此意。”
母亲还未说话,她见三人已经走到她身侧,出来屈礼唤:“父亲、母亲、大哥。”
婉清与玉儿在她身后出声:“老爷、夫人、大公子好。”
她还未起身,母亲是扭头就走,顺带着将父亲一块拽走,父亲瞅着她是满面愁容,以及那左右为难,最终也只能对她尴尬微笑,而随着母亲一块无奈走了,她轻咬了咬下唇,唇瓣顿时印上一片嫣红,婉比那胭脂还要艳丽。
大哥尴尬走来,劝道:“妹妹别往心里去,母亲这脾气大哥算是真正见识了,也只有妹妹能逼出母亲这理不饶人的性子。”
她缓下心迹,微微含笑:“是妹妹的错,妹妹不会往心里去的。”凝眉问,“二哥与妙仁姐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大哥灿灿一笑,脸下微微抽动,道:“两人确实是出现了问题,想来妙仁不会成为你二嫂了。”她心下了然之余,只觉有些意外,对二哥与妙仁之间的事,她本就不好过多相问,府里也还没有向袁府提亲,二哥与袁妙仁之间的事,一直以来就是私下进行的,只是不想最后变成这般。
她想起一事,忙将衣服内侧的玉佩取出,细问:“大哥对这玉佩还有印象吗?”
大哥认真细看,英眉一动,意外问:“这玉佩是檀馨赠予妹妹的?”
她笑言提醒:“现在檀馨是牟平侯之女耿姬。”
大哥微怔,疑惑问:“这么大的事,京里也没有听闻,这牟平侯寻回爱女,应当大力庆贺才是。”转而一想明白过来,失声一笑说,“对,她此前是太后的细作,不能太扬张。”遂问,“妹妹是想问什么?”
她定眸提醒:“她就是凭这块玉寻回身份,所以想问大哥对此玉的了解。”
大哥脸色一白,遂却失声无奈一笑,嘲弄着摇了摇头,似乎没想竟是这般,缓下神来解释:“第一次见她佩载此玉后,我私下里查过此玉并无结果,不过后来去章德殿,我见陛下手中有一块相似的玉,当时怕自己看错就细看了一下,发现并不是同一块,那块玉中图案为龙,此玉图案为凤。”
她颔首点头,刘肇手中的玉佩,便是那已死小孩身上的,轻问:“那陛下有无说其它?”
大哥笑回:“陛下没有说什么,倒是蔡伦说那玉本有一对,分别是光武帝与光烈皇后的,光武帝将自己那块赐给了东海王刘强,光烈皇后将自己的给了明帝,后来明帝给马皇后,随后这块带凤的就不见了。”
她心下猜测,瞅着手中玉佩喃喃道:“这一块就是光烈皇后的了。”
大哥俊朗脸上有几分悔意,幽幽道:“是,只怕是马皇后将此玉给了隆虑公主,隆虑公主将这玉放在檀馨身上,其实此前檀馨向母亲请辞离去,我也本想提及这事,可一想明讲也觉不妥,如果是有人盗了这玉,这玉又到了檀馨身上,那才真是麻烦大了,却也有让她以后常挂此玉,或许反而有些帮助,不想她竟就是牟平侯的女儿。”
她笑说:“那当真是她的造化,如果不遇上济南王,只怕一时半会还无法认祖归宗。”
大哥颔首,却伸手摸了摸干平的下巴,细量着说:“要说她能遇到济南王,想来这还得感谢太后,如果不是太后不顾众阻要彻底灭了北匈奴,三王想来不会这样不安,更是不敢私下去阴家走动。”
她含笑提醒:“她被济南王认为义女是三个月前的事,要说她该感谢的人,是那个将太后与刘畅丑事闹得京都满城风雨的人,如果不是那次的事,想必济南王也不会那么殷勤的跑阴府。”
大哥微怔,凝眉不信问:“这么说来,这济南王筹划都有好一段时日了?”
她含笑点头,大哥英眉动了动,她思起一事,抬眸不安问:“大哥有无猜测太后与刘畅的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的鬼?”此前她觉得这事是那被太后追杀人所为,可现在她无法肯定了,刘肇那日说太后一定会痛击北匈奴,一个能如此料言事展的人,足以见就不是一般人,何况当日刘肇正好也在宫外。
大哥凝眉细想,遂摇头回:“不知道,这事不好说,不说了,大哥有事办,先行离开。”她颔首,唯能瞅着大哥渐行渐远。
玉儿突然忧心出声:“奴婢现在别的不怕,就觉得夫人生起气来,奴婢这心里极为不安,而且夫人这气都生两个多月了,怎么还没有消呢!”
她笑笑解释:“如果母亲不这样,怎能阻止这两个月来,我想跑出去的心思,和他想送信过来的举动。”顿了顿忧道,“只望阜陵王别把他给扯进来才好。”
婉清细想,低声说:“小姐,不如让奴婢去阜陵王那里了解一下情况,以防有什么大事发生。”她垂眸细想,最终点头,婉清方才离去。
玉儿瞅了她半天,最后下定了心思,方才说:“小姐,奴婢也去一趟丙舍,顺便了解一下清河王最近的情况,好不好?”她没说话,玉儿又道,“奴婢会小心的,不会让别人发现的。”她这便点头,玉儿兴高采烈的就去了。
午日的烈光如火冲天,将纯白的青石板照得发红,清碧绿水下映着刺目火炉,似能在倾刻间炼出丹药,可以以肉身为引,以血液为精,她只觉再待下去,她得被烤熟了才是,这便回了厢房,等着两人的消息。
听到外面婉清的叫唤声,她给婉清倒了一杯香铭,婉清进来神气略喘,她递上茶让婉清喝下,婉清笑笑接过饮下,缓了口气笑说:“奴婢看到中山王与济南王去看望,说是知道阜陵王心里不舒服。”
她心下领会,却发现婉清时不时地瞧她,不明问:“是还有什么事?”
婉清凤眸微动,小声不安说:“奴婢今日还去了一趟千乘王府,王爷让奴婢转告小姐,夜下私宅相聚有要事相商。”她微愣,婉清忙解释,“奴婢看府里最近如此沉闷,想着清河王与王爷又是兄弟,王爷应是可以帮一下忙,小姐也省得这般忧心左右为难,所以就将阜陵王那里得知的事告诉给了王爷,王爷说或许这是个机会。”
她明白婉清的不安,婉清这是怕她怪自己多管闲事,伸手握过婉清的手,感激道:“难为你与玉儿为了我与他的事,是这般的费尽心思了。”
婉清松神笑笑,摇头笑回:“小姐待奴婢这般好,奴婢总想为小姐做点什么,只是奴婢怕反是给小姐添麻烦,这才一直不敢有所行动。”她无奈抿了个嘴,婉清突然一下乐了,她瞅着婉清乐,忍不住也乐了起来。
玉儿进来初一愣,随后开心迎来笑说:“小姐,奴婢总算又瞅见您笑了。”
她微笑回:“再不笑,你们两个得愁死了。”
玉儿嫣然一笑说:“只要小姐笑了就好。”转而说,“王爷听了小姐的没再与济南王接触,虽挂念小姐却也不想让小姐为难,丙舍里除了此前服侍过东海恭王刘强的公公,被陛下调进宫中当什么钩盾令外,其它没什么特殊的事。”钩盾令掌管皇宫后花园,平日里太后最喜欢去那地。
她委身坐下,疑惑问:“公公?”
玉儿笑回:“就是那名叫郑众的公公?”
她意外,细想了抬眸问:“什么时候的事?”
玉儿笑回:“七月下旬太后丑事传得火热之后,八月初时分陛下就下了这样的旨,后来郑众将丙舍的事处理妥当,九月初郑众入宫后没多久,耿秉大人请旨彻底歼灭北匈奴的信也到了。”
她细量着说:“那他入宫也还没有多久。”喃喃不信道,“虽知陛下护着他,可陛下从不与太后冲突,这次竟把太后安排的人调回宫了?”细细一想,暗道,不对,郑众此前也服侍过刘强,刘强将玉佩赏给郑众有可能,再来郑众手中有玉佩画像,想来对玉佩是极为熟悉,陛下发现了这点才如此做?
她再一想,可那玉佩怎么会在那三人手中,抬头不安问:“婉清,羞辱你姐姐的仇家姓什么?”
婉清淡淡回:“姓郑。”
她一愣,心间已是无比肯定过来,郑众是宦官无后,可不代表此前无后,毕竟郑众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太监,定是郑众的儿子糟踏了婉清的姐姐,如果她是郑众就会将玉佩赠至亲之人,儿子已死就一定会交给孙子。
刘肇现下将郑众调到宫里,可能是为刘庆考虑,省得刘庆在丙舍如坐针毡,再来太后这个时候也不会反对,毕竟郑众的子孙都不在了,让郑众继续留在刘庆身边,只会有害而无益,难保哪一天郑众甘心为刘庆办事,不如放在眼前使唤的强。
郑众后人被千乘王所杀,那日卫锋戴了面具,郑众查不到千乘王头上,可是如果真让郑众知道,自己本有的后人是被千乘王所杀,郑众一定不会就此放过千乘王,而千乘王也有可能不会放过郑众,这将又是一场指不定的灾难,也不知刘肇是否知道这其中关系?
她转而一想,刘肇应该也不知道,即便刘肇知道玉佩后来到了郑众手里,也即便知道郑众将玉佩给了后人,可刘肇手中的玉佩是阴婧给的,刘肇不知道那三人的死,更不可能知道这事与千乘王有关,那郑众也就更是不会知道,只要她将这秘密埋下去,想来没有几人能发现。
婉清疑惑瞅着她,突然问:“小姐在想什么?”她浅浅一笑,摇了摇头,只求冰雪聪明的婉清,不要发现她刚才发现的问题。
备注:
三公:三公在太傅之下,采取三公九卿制,以加强皇帝的中央集权,三公分别是太尉、司空、司徒。三公分别管制,太尉管军事,司徒管民政,司空管监察。
钩盾令:汉官名,隶属少府,管理皇宫后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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