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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命人送来赏赐之物,皆是诸如金丝八宝攒珠、朝阳五凤挂珠钗、白玉压鬓簪、珊瑚扁方素簪、赤金盘螭巊珞圈、紫玉芙蓉耳铛、绿宝石方扁镯、玛瑙银圆镯、白玉鱼指环、珊瑚银戒指、藕丝琵琶衿上裳、洛羽紫檀香等东西,各位采女都有,采女身边的宫婢也有份。
特别给她屋里赏了一些东西,惹得韩蔓儿看她时眸中总有不满之色,她唯有含笑,有了洛羽紫檀香之后,更是称得院内香气四漫。
婉清拿着那白玉鬓簪爱不释手,她伸手将白玉压鬓簪插到婉清头上,左右打量了一翻,笑说:“这个配在你头上好看,以后就是你的了。”
婉清大惊,取下后忙说:“这东西太贵重,这是皇后娘娘赐给小姐的,奴婢不能收。”
玉儿笑说:“小姐让你收就收,都瞧你看了半天了,府里什么东西没有,也没见你露出那眼神,知道你喜欢得很。”婉清羞恼瞪向玉儿,玉儿遂而笑说,“不过刚小姐那么一放,当真给婉清添了几分颜色。”
她笑说:“婉清本就美,只要略加打扮便是。”
婉清羞红了脸,低声说:“小姐这样宠人,会把人给宠坏了,什么东西都喜欢往我们手里送,现连这么贵重的也给婉清,婉清就怕给自己折福。”
她坐下笑说:“怎么可能会折福,难得看到你这般喜欢一件东西,我可是知道,普通东西是入不了你的眼。”转而笑说,“你以前不就说我不戴也好看吗?既然如此还戴他做什么!”
婉清脸涨得绯红,玉儿故作幽怨道:“咱们小姐平常不自夸,这自夸还是要送婉清东西,哎,小姐还是疼婉清一些。”
她一笑,嗔骂道:“死丫头,你自己喜欢什么,你自己选就是了,拐着弯的骂人。”
玉儿一乐,围着那桌上的东西就是一抱,调皮笑问:“这些东西玉儿都喜欢,小姐是要全都给玉儿?”
婉清见后闷声一笑,开玩笑取笑说:“你哪里是要东西,你这分明就是在抢嘛,也不看看你那熊样,抱都抱不满。”
玉儿却头埋在盒子上,喃喃念道:“抱着感受一下也好。”她无奈笑笑,与婉清不再多言,婉清瞅着手中的白玉鬓簪,眉目带笑。
一晃已是三月上旬,陛下并没有来后宫,偶尔就只去皇后宫里休息,更多的时候是处理完朝政,累了就睡在宣室殿。
婉清与玉儿时常研究洛羽紫檀香,两人琢磨着要使什么新花样,她瞅着不由得就乐了,一位公公随着李春,以及李春手下一群人到了她的厢房,那人看上去约三十岁左右,她还未反映过来,那公公微笑走了进来。
玉儿与婉清恭敬退后,那公公上前恭敬揖礼道:“奴才中宫谒者令择时见过邓采女,受皇后娘娘之意,特前来告诉邓采女,过几天便是太后娘娘生辰,太后娘娘说好久没有热闹了,希望能热闹一翻,因眼下后宫嫔妃甚少,皇后娘娘特令几位采女到时一同相伴,请几位采女好生准备。”
韩蔓儿已冷着脸走来,一张娇俏的脸已是涨得绯红,在烈日下更是迷人三分,立在她门前出声质问:“喂,我说,凭什么来她房里先告诉她啊,同样都是采女,明明我房间离这‘禅风阁’的院子大门最近,为何不先通知我?”
李春是永巷令,管理这采女事宜,采女这般说话李春脸上挂不住,准备说话阻止时,中宫谒者令却伸手拦住,神色却甚是稳妥得很,脸色竟是没有一丝不堪,髣髴韩蔓儿不是对他说话般。
韩蔓儿瞅着中宫谒者令如此,更是恼怒三分道:“她来的时候是永巷令李公公带的,我们却是永巷令丞带,她不跟着尚宫仪姑姑学宫规礼仪,我们却要受一大堆罪,也没听她有经过殿选,而且来得比咱们都晚了个把月,你们这些宫里官大也都往她这里赶,是摆明了要给其它采女降级不成?是成心欺负人吗?”
李春出声制止道:“韩采女,尚宫仪姑姑教的宫规礼仪,您可别让姑姑白教了。”韩蔓儿脸色更差,刘灵急冲冲赶过来,轻拉了韩蔓儿一下,对大家灿灿一笑,示意大家别在意。
她见中宫谒者令一直未动,这便微微屈了一礼,婉而笑说:“韩采女这般应是对邓绥有些误会,并非邓绥不愿意出去与众姐妹热闹,实在是身体不适,前些日子虽然已将身体调养好了,可是有些小毛病却还是落下了,时常总是嗜睡,多让各位姐妹们会误会了。”
刘灵瞅着她一愣,中宫谒者令择时微笑揖礼:“即然邓采女这样说了,其它采女就有劳邓采女通传了,奴才先行告退。”
韩蔓儿上前一步,止住了中宫谒者令,不悦道:“夜廷待昭韩蔓儿没听到有人通传,她不去,没人告诉她。”择时抬头看了韩蔓儿一眼,深藏不露的笑了一下,那目光甚有一股寒意。
刘灵不安忙道:“公公您别在意,韩采女就是个直肠子,这些天来我们也都好奇邓采女,只是邓采女与这吕采女一样闭门不出的,找个宫婢问却又问不出情况,这难免让大家有所误会,韩采女并无恶意的,您别往心里去。”
择时揖礼,神色淡然道:“择时不敢,只是择时有一句话要告诉各位采女,要不然到时候采女们怪罪奴才没有提点。”
众人神色各异,择时方才又说:“宫里不比自家府里,天真率性固然是好事,当今皇后娘娘进宫前也是天真率性,即便家世显赫却也同样没少在这上面吃过亏,奴才是心疼各位采女,同样也希望采女们都好好的,能像当今皇后一样可以荣宠圣恩,而不是像之前尹采女一样,不受陛下青睐也就只有说没便没了。”
择时说这话时,悄悄瞄了她一眼,她勉强笑了一下,见韩蔓儿听后脸色已是刹白,择时再次施以一礼,这便彻底退去。
跟在择时身后的李春停在她门口,看了她一眼后才离去,她示意玉儿跟过去,玉儿准备离去时,她拉住玉儿,在玉儿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玉儿瞅着她略感不安,她示意玉儿定要照办,玉儿这才不安离去。
婉清不安走来她身畔,她见韩蔓儿脸色已是极差,瞪着她有着三分怒火,方才上前对韩蔓儿笑说:“韩采女多心了,邓绥与皇后曾略有来往,也算少有些情意,因而皇后才直接命人来告之邓绥。”
刘灵尴尬一笑,忙在韩蔓儿耳边悄声说:“如果论辈份,当今皇后还是她的侄外甥女。”韩蔓儿一惊,脸上顿时血色全无,刘灵低声又说,“听闻虑隆公主的女儿耿姬小姐,在未入清河王府前与她关系亦是非常,还有,皇后与陛下是表兄妹,你想她是陛下的什么人?”
韩蔓儿脸更绿,望着她尴尬一笑,压下神色徐徐上前,侧身屈礼道:“蔓儿多有得罪,说话不知分量,还忘邓小姐不要往心里去。”
她摇头,上前将韩蔓儿扶起,温声笑说:“不碍事,素问韩棱大人不仅忠肝义胆,更有颗赤子之心,韩采女身为韩大人的后人,这赤子之心邓绥看到了,韩采女还是回屋快些准备,陛下久不来这后宫,后天家宴上定会遇见陛下,韩采女好好把握机会。”
韩蔓儿听后微笑,屈礼:“谢邓采女提点,蔓儿告退。”遂后离开,与刘灵走出去后,却在门外低声恼怒问:“灵儿姐姐怎么不早说?”
刘灵无奈笑回:“姐姐也是才知道的。”顿了顿问,“难道妹妹听她自报姓名时,还没有反映过来吗?”
韩蔓儿咬唇说:“当时瞅着那中宫谒者令那般恭敬待她,可是却连正眼都不瞅我一下,心里正生着气呢,哪里有空听别的。”
刘灵笑说:“明明之前几位姐姐就再三交待过你,能让宫里长管公公们另眼相看相待的,这便定是大有来头之人,何况她还修得这般姝颜殊丽,自是会不一般,妹妹却转眼就来得罪她。”
韩蔓儿恼怒回:“我就不信姐姐在气头上还能冷静得下来。”转而又道,“还不是那个吕梦音闹的,我以为她与那吕梦音是一类人,再来一时看有人越过我房间,就只为跑到她房间去献殷情,这心里一生气就没忍住,哎呀,烦死我了。”刘灵听后捂嘴轻笑。
婉清轻声一笑,缓下神来道:“此前奴婢还觉得这韩小姐是刁横不讲理之人,现在看来也并非全是。”
她随婉清坐下,笑问:“此前进宫时,你俩就有过矛盾不成?”
婉清轻轻颔首,低声说:“奴婢此前不小心撞了她一下,被她命人打了几巴掌。”她一惊,婉清转而一笑,宽慰劝说,“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大事,脸上也没落下什么伤。”顿了顿不安说,“小姐,这宫里宫规深严,凡事不可以强出头,奴婢进来的这些日子,算是领教了什么才叫真正的顺不过气。”
她随之坐到丹凤椅上,轻问:“怎么顺不过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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