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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她留宿在长秋宫,陪着阴婧躺在床上,见阴婧半天不动,这才爬起来像小时候一样,伸手去挠阴婧的痒痒,她知道阴婧怕这东西,起初阴婧动得厉害,可是也就动了一会,随后就不动了。
她瞅着阴婧躺下,隐约看到阴婧刚才散开的衣服内侧,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就好奇去翻阴婧的衣裳,边问:“你这里戴了什么东西?”当她将衣服翻开后,她顿时愣住,阴婧的左上胸,有着很长的一条疤痕,笔直斜长的像一根绳,如攀爬在墙上的藤绳,且触目惊心。
她震惊瞅向阴婧,阴婧目光呆弱,轻扶伤疤喃喃道:“这条剑疤就是在千乘王私宅附近造成的,那日看到你与婉清出去又见有人跟踪,好奇之下就跟了过去,在那外面没等到你出来,结果把陛下给等了出来。”
她垂下眸子心下了然,原来是那次的。
阴婧见她不语,浅浅一笑,神色飘远出神忆道:“当时也不晓得是怎么来了勇气,不顾一切冲上去档那了一剑,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望着她续说,“曾经一点都不觉得这里疼,那个时候他对我说,‘不准我死,死了就命人去地府抓我回来。’当时听着还高兴极了。”
她听着难受,眼泪敕敕就往下掉,心疼道:“你真是个傻子,你几时受过这般罪,你怎么这般——连命都不要了。”
阴婧一怔,没想她会这样,拉过她手劝说:“别哭了,婧儿从来就没有后悔过,你这样倒是让婧儿不自在了。”她吸了一口气,阴婧嫣然一笑,又道,“其实现下仔细想想,原来还这么多事可以回忆。”
她轻擦掉眼泪,调整好神色劝说:“皇家最是薄情人,这里是不许有爱的,爱在这里只会是牺牲品,想那陈皇后就是个典例,我知你从小就喜欢陛下,可你更该爱惜你自己才是,你将他当成全部,他未必能将你当做全部。”
阴婧微笑解释:“其实陛下对婧儿也挺好的,以前就宠着婧儿一个,连怜儿姐姐他都少去,总是跟婧儿讲他是天子,为皇家繁衍子嗣是他的责任,还跟婧儿说宠着其它的人也是要的,说这天下就像一碗水,要尽可能的端平,这后宫也是一碗水,也要尽可能的端平,要不然就会翻了,最后就会打碎了。”
她哑口无言,现下刘肇让阴婧做这个皇后,不仅是让阴婧懂得怎么做一国之母,更要懂得怎么将自己爱的男人,送到别的女人那里,且还要依旧无怨无悔。
阴婧嫣然一笑,转而问:“你说这皇家不许有爱的,为何却与千乘王在一起?”
她微愣,不明问:“为何这样问?”
阴婧侧过身来,细语笑说:“婉清是你的贴身丫头,婧儿不止一次瞅见她去千乘王府,你曾经也私下会了千乘王那里,后来婧儿听陛下说起过,千乘王私下向他讨了你,你还不承认。”她动了动唇,阴婧瞅着她追问,“现下没话说了吧?”
她婉言笑之,慢慢躺了下来,伸出玉手将阴婧的手握在手心,沉声道:“记得小的时候你问过我,以后要嫁一个怎么样的人,你说要嫁就嫁一个你爱的人,我说要嫁就嫁一个暖心的人,现在想来一切皆是一场梦,所有的一切都是注定的。”
阴婧将头靠了过来,磨着她的肩膀笑说:“既然你知道是注定的,为何却有那想要逃避的心思?”
她笑说:“因为邓绥也是人,是人就总会想与命运做斗争,总会自以为是的以为可以斗过,却不知原来许多时候,斗来斗去不过是跟自己斗。”顿了顿后泛了一句,“素不知所向往的自由,往往如镜花水月。”
阴婧微怔,转而笑说:“那祝你来世能做一只鸟,可以自由飞翔于这天空之中。”
她浅浅一笑回:“如若真能选择,那就取消这来世吧,人来这世上都是要受苦的,轮回都是苦的,何必还盼来生,好好修好这一世才是对的。”
阴婧再次微怔,瞅着她半晌,遂而反驳道:“可是至少快乐也同样存在,没有快乐哪来痛苦呢?”顿了顿说,“你觉得婧儿变了不少,其实婧儿觉得你才真是变了不少,讲的话比外祖母还要深沉,好似比老人经历的还要多似的。”
她笑笑说:“跟皇后说着玩的,皇后莫要当真了。”阴婧凝眉,她含笑默默睡去。
次日,茹璋与她一边帮阴婧梳头,茹璋一边说:“娘娘,刘采女昨日醒来后瞅着镜中的自己,将房间里的东西全砸了,还将自己的宫婢给打了。”阴婧轻吁了一口气,茹璋又说,“不仅如此太医还说那脸伤,估计应是好不了了,即便是好了,脸上也会有浅浅印痕。”
她心下微寒,心中有所猜测会是这样的结果,阴婧梳着发梢,忧说:“只望刘采女别再闹事,整得后宫不得安宁才好,陛下让本宫管理这后宫,就是想要本宫管好一些是非事,本宫当上这皇后还没多久,可不能闹出人命来,你记得派人送些东西过去安慰。”
茹璋抬眸瞅了阴婧一眼,眸中闪过不安的光,低头回:“奴婢明白。”
阴婧转而问:“韩贵人呢?”
茹璋顿时更加不安,方久才咬唇回:“韩贵人经过一晚上的折腾也醒了,醒了之后陛下就去上朝了。”听茹璋这话,她与阴婧听出了不对,茹璋立马跪下,惶恐不已,“请娘娘惩罚奴婢,昨日奴婢看娘娘心情不佳,就将韩贵人的事给瞒下来了,没有极时告诉皇后娘娘。”
阴婧伸手拉起茹璋,淡淡道:“没事,你先说,本宫决不怪你。”
茹璋起来后小心说:“昨日冷血姑娘硬闯进来,就是要告诉陛下韩贵人的情况很不好,怕陛下怪周贵人此事就提前来讲明原由。”
阴婧沉声问:“什么原由?”
茹璋垂下娥眸回:“此前韩贵人与周贵人聊得好好的,是韩贵人突然要与冷血姑娘比武,这才掉到了水池里,冷血看韩贵人是会武之人,没想韩贵人不会水性,起初以为韩贵人闹着玩,周贵人发现不对才伸手去拉韩贵人,却让刘采女误会是周贵人推了韩贵人,刘采女想推周贵人下水时,冷血姑娘才不小心刺了刘采女的脸。”
阴婧凝眉担心不已:“怎么会是这样?等一下,这么说来昨日本宫冤枉了冷血?”
她轻劝:“没事的,这只是个误会。”
阴婧双眸一瞪,神情略带寒意,提醒道:“可是昨天本宫那般责骂冷血,怜儿姐姐与冷血情同姐妹,这回本宫与怜儿姐姐之间,怕是越难以讲得清楚了。”顿了顿,沉声又问,“韩贵人现在怎么样了?”
茹璋双眸越发不安,下了很大的决心,方才说:“几个太医在陛下的训斥下,拼了老命陪着陛下折腾了一宵,总算是保住了韩贵人的命。”
她心下惊,不想韩贵人昨日竟那般严重,阴婧初也惊,后却面露苦笑,三分凄凉七分无奈道:“陛下都跟着折腾了一夜,这个韩贵人还真是千金之躯。”
茹璋小心回:“昨日听完冷血讲明后,陛下还为此打了冷血一巴掌,奴婢还从没见陛下打过冷血姑娘,猜想应当真是气不过了。”
阴婧缓下神来,淡淡问:“陛下说了什么?”
茹璋小心回:“陛下说冷血是故意不救人,以陛下对冷血姑娘的了解,冷血应当是第一个跳下去救人的,冷血姑娘什么也没有说,恭敬就退了下去,陛下也没有再追究。”顿了顿又说,“奴婢瞅陛下打了冷血后,似乎又有些后悔了。”
阴婧罢手:“罢了,本宫累了,不用膳了。”随后又躺下了,瞅着阴婧那样子,她自知留下也无用,也无心用膳,屈礼安然离开。
一路上她想着一些事,回到禅风阁时,就看到刘灵房内的宫婢,正担惊受怕的站在厢房门外,听着里面的狂吼声,里面的摔打声,云珠、英珠、青竹、青水,以及婉清与玉儿都出来了,对之唯有同情。
玉儿看到她迎了过来,忧心问:“小姐,这刘采女今后可怎么办?”
婉清发现她后,也跟在玉儿身后走了过来,她还未及回答,就听到身面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带着细碎衣裳间的轻靡之音,侧过身来一瞅,便发现是冷傲冰霜的冷血。
冷血冷着一张脸,合手握剑道:“邓采女,请移居凤凰殿,周贵人有事请采女过去相商。”
她心下不明,玉儿略带担心,婉清心下思索,冷血一动不动,她含笑问:“邓绥有话想问冷血姑娘,不知是否方便?”
冷血不悦撇了她一眼:“说吧。”
她微笑问:“素知周贵人不喜与人往来,昨日怎么与韩贵人走到一块去了?”
冷血淡淡回:“韩贵人说邓采女寻得一把好琵琶,素知周贵人舞艺超群,听闻周贵人好久不曾起舞了,许是找不到合适的音律相伴,因而过来与周贵人说话,周贵人不答理她,她拨了剑就说要与冷血比武。”
她心下明白,屈礼道:“那可否请冷姑娘在外稍等,邓绥回屋拿样东西。”
冷血不温不火提醒道:“在宫里素来宫规深严,采女这身衣服虽不小家子气,端端大方有礼,可是却看不出对皇后该有的尊重,皇后与邓采女是表亲,虽是不在意这些,却不代表周贵人不在意这些。”她含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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