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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背影渐行远去,玉儿诧诧不平,嘀了一句:“不就是个奴婢嘛,架子比贵人还大,像跟谁都有仇似的。”
她搭手拉着玉儿往屋里走去,婉清略感不安问:“昨日奴婢听到这事后,心里还想着怎么周贵人与韩贵人走到一块了,现下这转眼冷血就来找小姐?这韩蔓儿——!”
她含笑,无奈接话:“韩贵人是想借周贵人火烧我这里来。”看了两人一眼,低声提醒,“周贵人便是那楚怜。”两人一惊,她转而笑问,“你们猜周贵人在宫里最不喜太后外,还有谁是她讨厌的人?”
玉儿猜测说:“听闻周贵人与皇后——?”
她摇头,婉清猜测说:“小姐想说是北匈奴阏氏?”
她点头,回到屋后,她坐到铜镜前,沉声道:“那日陛下对阏氏说的贵人,除了周贵人还会有谁。”
婉清细下着磨着,喃喃道:“按时间来算,贵人里也就周贵人入宫早些,韩贵人这是后入宫才封为贵人的,自是与阏氏不会有过多冲撞。”
玉儿了然明白过来:“原来是这样。”愤愤咬唇道,“这个韩贵人现在是要给咱们来阴的吗?”
婉清冷声一笑,说:“她这哪算是来阴的,人家是光明正大的说。”灿然一笑,叽道,“也亏得她有这样的心思,却不知身边有人在给她玩阴的,现下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玉儿厉道:“她活该,纵使是光明正大地使绊子,也不怕折花时闪了自己的腰,让她早晚直不起来。”
婉清泄恨一笑,话里有话道:“现下她不仅仅是活该了,只怕将来还有她好受的,也轮不上咱们费心思,报应不到那是时候未到,竟还想着法子来害咱们小姐,当真是没事找事。”
她见两人如此,甚是心安,搂着两人感触不已:“你们跟着我一块长大,从小也没有白受人欺负,可是却从未有过二心,我也不知是上辈子修了什么福,上天将你们两位赐给了我。”
婉清与玉儿一惊,婉清缓下后忙笑说:“小姐,您待奴婢们怎么样,奴婢们心里清楚得很,跟着小姐才是奴婢们的福气。”玉儿点头,三人含泪相笑,事后两人为她梳了宫氏的磐髻,头上简单插了一支白玉配的簪子,穿上此前阴婧赠的云纹绉碧玉色袖裾服,越发将身段称得婀娜多姿。
玉儿嘴里赞着:“还是皇后娘娘会看人,此前送来这件衣裳,想来就是特意为小姐选的,只怕就是想让小姐在太后寿宴上,能一展小姐风彩。”
她来回在镜中相看,不安道:“可是我终是没按她心里想的装扮,太后寿宴那日我都并未这般细心装扮,现在这般又觉得有些不妥。”
婉清细声提醒:“可是刚才冷血姑娘那样说,只怕小姐也必须要细心装扮一下。”遂道,“太后自知对邓家有亏,再来那日那么多妃嫔在此,应也不会多加留意,但周贵人听了韩贵人的话,心里定是对小姐有些意见的,而且周贵人那脾气,还有周贵人经历的一些事,就怕小姐不正式会惹来周贵人不喜。”
她轻叹了口气,玉儿提醒:“小姐,冷血还在外等着呢,不要让她等太久了,指不定她又得说什么。”
她沉声作罢:“算了,就这身吧。”遂而吩咐,“将阏氏送的那把琵琶抱来。”婉清不安而去,抱着琵琶过来有些不舍,她含笑说,“不会毁了这琵琶的,想来周贵人再怎么难以相处,也不会出手就打笑脸人。”婉清这才放下心下。
手中的琵琶细腻的触感,柔美的声色,清雅雕花的纹理,是一把极好的琵琶,毁了当真是有些可惜,她心里亦是舍不得。
冷血瞅见她出来后,脸上闪过惊艳之色,遂后缓下上前带路。在冷血往前走时,她取下了两凤梳氏耳坠,婉清接过耳坠低声忧道:“小姐天生丽质难自掩,即便是褪了这个东西,依旧是遮不住小姐光华之容、艳压之色。”
她淡淡道:“还是收着吧,终归是太张扬了。”婉清含笑点头。
与玉儿、婉清随着冷血到了凤凰殿,殿外层台累榭,那白玉石的台阶层层相连,一走过大殿,便是一道侧廊,不一会儿,就到了一个春景亭台,抬头便见一浅绿身,身段细长的女子,正倾尽全力的随风而舞。
那舞看似枊榕,却似扶柔,妖绕而转,倾然而立,透着清雅却又孤傲,整个人随风舞动,更是让她了解到什么叫天然呵成,柔中带刚,果真应了之前了解的,周贵人舞步绝美,堪世无比,应是前有戚夫人、后有赵飞燕,现有楚怜,再配上那般清冷脱俗的样貌,就是叫女子见了也都心生爱慕,更何况是男子。
玉儿与婉清显然是呆了,她垂眸瞅了一眼手中的琵琶,心下有了想法后便坐下,望能借此保住这把琵琶,随手捻来一曲思乡浓烈的曲子,琴声徐徐响起,道不尽思有多少,念有多愁。
娘啊娘,一手一泪把儿养,一句一言把女教。
爹呀爹,望儿成风女成云,不求富贵但求平。
耐何是,天意别,恩情灭,思不尽,念不觉。
春风一落战事起,边城一毁亡命地。
天怨离别惨凄凄,女欲伴老孝不尽。
苦道身为奴不由已,言故二老堪否还在。
娘啊娘,一心一念把儿带,一针一线把女调。
爹呀爹,望儿成田女成水,不求荣华但求安。
可是叹,天地灭,思乡切,梦中唤,仇来泣。
无意与汉众为敌,只愿天养静歇时。
奈何他乡仇怨起,女不知意辩不尽。
前恩旧恨皆要女还,问天奈让吾受此罪。
一曲方毕,周贵人也一步方毕,收回了步子缓缓落下,侧眸略显诧异地瞅向她,冷血缓回神色手一扬道:“请邓小姐入水榭台前坐,两位姑娘随冷血一块出去。”
玉儿与婉清略有不安,她示意没事,两人方才离去,周贵人坐至前方水榭,并示意她坐下,她将琵琶放至桌台。
周贵人不紧不慢说:“刚才邓小姐这曲子听着新鲜,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她含笑将琵琶送上,周怜嫣然一笑,瞅了那琵琶一眼,笑说,“看来邓采女知道怜儿与阎氏有过结了。”遂问,“那邓小姐可有猜到,怜儿请邓小姐过来的用意?”
她微笑回:“不曾得知。”
周贵人将长袖收于胸前,语笑嫣然问:“邓小姐可知赵启辰这个人?”
她不安收加琵琶,知道赵启辰那就是知道楚怜的身世,现下这宫里除了陛下,想必就只有皇后与周荣大人是心知肚明外,其它的人应是不曾得知的,闭语含笑不回。
周怜冷然一笑,脸色顿时拉下,不悦问:“连话都不敢说,是怕怜儿吃了你吗?”
她忙垂眸道:“不敢。”遂回,“邓绥确实略有所闻。”
周怜凝眉不悦,缓缓起身收回神色,略感惆怅道:“略有耳闻就好。”顿了顿,不冷不热说,“既然听过,想必邓小姐也知道怜儿是何许人,知道怜儿的许多事了。”
她依依起身,望着周贵人那肤如凝脂的脸,屈身细语回:“以前是何许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姐姐是大汉王朝的贵人,亦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了,再来姐姐气若幽兰,隐带一股轻灵之气,是谁见了都会怜之爱之,姐姐何必对以前种种而介怀呢!”
周怜含笑细步走来,伸出玉手携了她手在怀,似乎没了此前不悦,她松了口气,就随着周贵人的牵引往殿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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