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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冷血将琵琶抱来,婉清接过琵琶准备关门,冷血伸手将门抵住,取出怀中之药,递来不温不火道:“那日之事,咱贵人并非有意害邓采女,咱贵人本只想宽陛下心伤,想来想去或许邓采女能做到,最后咱贵人也有提醒邓采女,只是不想陛下会这般动怒,发生这样的事是大家未预料到的。”
她远远听得清楚,心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低声道:“冷血姑娘送来的药邓绥收下了,代邓绥谢过周贵人,玉儿送下冷血姑娘。”
玉儿不喜收下,将药塞到婉清手中,扬手道:“冷血姑娘请吧。”
冷血不温不火撇了玉儿一眼,淡淡道:“不劳玉儿姑娘了。”
冷血走开后,玉儿上前啐了一句:“当真我是乐意送你,也不知自己多讨人厌,整日摆着臭脸给谁看,活像谁杀了你全家似的。”婉清瞅着她拉住玉儿,示意玉儿别再闹了。
她起身,两人走进珠帘内,瞅着那把琵琶,她苦笑,喃喃道:“楚怜是个疯子,如今还保留着任景的人头,还显摆的拿出来供我观赏。”玉儿与婉清一愣,她伸手摸上琵琶,一切皆由此而起,想那阎氏还说这东西不会要她命,可最后却差点要了她的命。
玉儿心知她所想,夺过来就要砸了那琵琶,婉清阻止道:“这么好的琵琶砸了可惜。”
玉儿见她神情淡淡,顿时两眼汪汪起来,急不可耐呵道:“都是因为这东西,不砸了它惹得人心烦。”
她瞅着琵琶,幽幽说:“这东西是我赠给婉清的,我——。”
婉清忙打断道:“小姐,婉清要不要这东西都是无所谓的,只是觉得砸也是有些可惜,或许可以将其送给别人,不知小姐有没有想赠的人?”她只是盯着琵琶看,婉清叹道,“算了,玉儿,你还是砸了它吧。”
玉儿还未动手时,她握住了玉儿的手,接过来抚摸着琵琶纹理,忧道:“或许即便不是因为那首思乡曲,不因周贵人使绊子,也不因这把琵琶,我亦是有此一劫。”叹道,“罢了,我知婉婵姐姐应是喜欢这琵琶,婉清要是怕我心烦,就将这个送给她吧,莫砸了,砸了真是怪可惜的。”
婉清点头,接过琵琶就去了冯婉婵屋里,她起身坐到铜镜前,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伸手想要揭下丝巾,玉儿不安阻止:“小姐,这个时候还是别看了,脸上的伤不易见风。”
她将手放下,瞅着迷红色的帐内,映着春尾里的日光,忧道:“好在那日运气好,不经意看到冬梅与李春的一幕,不然真是不知会怎么样。”
玉儿不安道:“可不是。”
她凝眉提醒:“太后现在动不了二哥他们,只怕还会有事找上二哥他们,还是应该再镇重警一警二哥。”婉清这时回来,她便吩咐,“婉清,你与卫锋素来有交情,你去让卫锋对府里说,无论我是生是死,绝不可多管,入了宫化做魂,亦是皇家的人。”
婉清初愣,含笑回:“奴婢明白了。”转身退去。
玉儿垂了垂眸,蹲下来商议道:“小姐,咱们总不能这样一直被动,奴婢看不如小姐想想法子,咱们主动除了太后这个毒果,也好让大——。”
她一惊,不想玉儿竟有了这般心思,忙捂住玉儿的嘴,低呵道:“这样的话以后不可乱说,除非你不要命。”玉儿双眸紧皱,她沉声续道,“你有这样的想法,在这里就会害死很多人,不准再有这样的想法。”玉儿咬唇,她反问,“太后是陛下的亲生母亲,现在陛下虽不怎么去看太后,但可曾有对太后过多不敬?”
玉儿神色难受,拉开她的手不喜说:“可是这样提心吊胆的,时不时担心一不小心掉到她设的陷井,或者成为她暗里想除的对象,这日子过得当真比死还难受。”遂提醒道,“奴婢看陛下没行动,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顾忌窦家暗刺,即便是母亲也没得这样算计儿子的,而且她除的可是陛下的皇嗣。”
她冷下脸来,沉声道:“不管怎么样,不准你再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准你再这样说,你想与窦太后为敌就是找死,之前的那些事是险中又险,如果不是谨慎小心,只怕是早就出大事了,太后是何样的人?她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也轮不到我们费心,自是有人会对付她,我们只管护着自己就好了。”
玉儿咬唇,低声道:“原来小姐是怕了她。”
她低声定定解释:“不是怕了她,是咱们除她会引来麻烦,直接是等于引火烧身,她既然折腾了这么多人,自是有人恨透她要与她为敌,咱们没有必要如此,何况这样做不也脏了自己的手?这样做不值得,你可是想让小姐真变成刘灵?”
玉儿心下了然,沉声回:“玉儿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
她松了口气,门口再次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玉儿起身忙迎了出去,在外应着笑脸说:“原来是中宫诸葛大人,奴婢见过大人。”
择时浅浅一笑,扬手客气道:“姑娘起来吧。”说罢从怀中取出药来,递至玉儿面前解释,“这是皇后命奴才送来的药,对邓采女脸上的伤有好处。”向她的方向探了探头,不由得一声轻叹,“邓采女,您也——。”遂叹,“算了,您好自为知吧。”说罢准备离去。
玉儿捏着那药,略感郁闷道:“公公有话就直说,别这样让人吊着心里发慌。”
择时侧过身来,瞅着她的方向凝眉叹说:“邓采女为何如此让陛下心烦意乱,让皇后娘娘即伤心又担心呢!陛下从来没像昨日那般,曾在娘娘面前失过态,如果邓采女真是怨陛下对邓大人一事上的处理,您此前不是对皇后娘娘说为保一家平安,也该为邓府着想吗?”
她勉强含笑,云淡风轻般笑说:“公公多虑了,麻烦您回去告诉皇后,邓绥不敢怨陛下,更不会怨陛下,陛下是君父亲是臣,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还不是君让臣死,邓绥再怎么不明事理,不能彻底分清大是大非,可这简单的是非黑白,邓绥还是能分清楚的。”
择时听后微笑,屈着身子道:“奴才看您不仅能分清是非黑白,这大是大非您也能分得清楚,奴才想来是多虑了,奴才这就回去,待会还要陪皇后娘娘去看太后,奴才告退。”玉儿瞅了她一眼,她示意去送,玉儿这便随之离去。
不一会儿,玉儿回来,跑来她身侧,凝眉道:“小姐,刚刚中宫诸葛大人讲的话,奴婢觉得这里面有提醒。”
她何尝不知道这里有提醒,含笑回:“提醒咱们陛下发现了不对,发现犊王会如此坚决的真正原因。”
玉儿点头,转而不安问:“这皇后去太后那里管用吗?太后怎么可能会听皇后的?”
她起身,瞅着外面的烈日,只觉如火冲天,婉如宫中风起云涌,暗下蛇鼠涌动,似不经意间,就能招招要人命,夺人心魂,淡淡道:“最近的动静不小,特别是皇嗣之事,陛下要将此事彻查,一定会让宫中起不小风波,太后想来也是有些顾忌的,现下就看皇后怎么说了,皇后说得好自然是能阻止太后。”玉儿点头了然。
济北王刘寿的大婚要大办,景凤从宫出回到自己府中,一直准备正式入济北王府,婚娶照旧,天地依转,片片花叶飘落,唤回了她的思绪。她深知冯婉婵现下的心情,瞅着冯婉婵闭门不出,也不知道冯婉婵一人在做什么,只晓天迹之外存有悲音,似远则近,似无飘渺。
韩蔓儿怀有皇嗣一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这事宫里并未有传言,她思来想去,想着韩蔓儿的皇嗣,极可能是前些日子检查后发现的,也是那日韩蔓儿生病,才能请去了刘肇,只是不想这来得快去的也快,醒来后听闻韩蔓儿心情一直不佳,刘肇也没有过多相陪。
她待在屋里无所事事,就想坐在太阳下晒晒,因而隔天便坐在了春景亭内,春风燎人,婉清与玉儿坐在她旁边陪着,细说着一些话,她有一句没一句的答。借着禅风阁里花开得正艳,两人就摘了不少放到石桌上的凤磁瓶中,一簇一簇甚是夺目,只是她却依旧笑不出来。
背后刘灵突然从房内出来,没好气说:“灵儿真是羡慕邓采女,不仅有皇后娘娘爱护着,这周贵人与太后似乎也挺喜欢姐姐,当真是左右逢缘啊,看来真是即便不得圣宠,却也是有受凤恩,难怪敢这般惹陛下生气,灵儿要是有皇后娘娘这般表亲,当真是死也瞑目了。”
玉儿欲要说话,婉清拉住了玉儿,微微屈了一礼,温和应道:“那奴婢祝刘采女能下辈子投个好人家,有个心灵思巧、兰心聪惠的好姐妹,而不是像韩贵人这样天真好骗,结果自己却不懂得掌握机会,一不小心就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刘灵初愣,瞬间已是恼色,瞪道:“你——。”脸上扯来一痛。
婉清眉语嫣然,笑问:“奴婢应是没有祝福错吧?”顿了顿,转而问,“刚才采女您不是羡慕吗?奴婢这话应当是合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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