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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刘灵吓出一声冷汗,缓下神来不动声色劝说:“应该是灵儿妹妹看花眼了,灵儿妹妹不要自己吓自己,这话要是传出去了,宫里一时又要热闹起来了,宫里向来最是忌讳这些,孔老夫就说过‘子不语怪力乱神,敬鬼神而远之,’妹妹说话要慎言啊。”
刘灵突然抓住她的手,如水的眸子瞪圆,煞有其事地说:“不是,灵儿绝对没有看错,而且灵儿还得知,当初皇后之所以会滑胎,就是因为看到了尹采女的鬼影,后来听人说那鬼影是冷血扮的,因而皇后与周贵人之间,也就有了更深的隔阂。”
她抓住刘灵的手,稳下神来问:“灵儿妹妹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
刘灵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紧张地说:“我也是私下里听璃儿姐姐说的。”
她心想,这巢美人本就是藏不住话的人,说的话极有可能是真,温声问:“那璃儿姐姐还有说其它的吗?”
刘灵靠过来,神秘兮兮地说:“其实不仅皇后滑过一胎,周贵人也滑过一胎,周贵人还差点丢了命,你看她殿里除了冷血,什么宫婢与奴才都不用,除了相信冷血与陛下外,周贵人在这宫里谁也不信,皇后滑了胎后周贵人就紧闭凤凰殿,一个月的时间里不知道在做什么,起初连陛下也不让进,好像是冷血有奇门异能,关着门将周贵人给救了回来。”
她凝眉问:“这也是巢美人说的?”
刘灵频频点头:“这是巢美人与郭美人私下猜测说的。”她心下了然,刘灵压低声音续说,“所以你看张美人一有喜,她就不怎么与大家走动了,她们入宫已经三年了,可是皇上现下却连一个皇子也没有。”瞅着四周眸孔睁大,甚是恐惧地说,“他们说宫里本就不干净,最不干净的地方就是禅风阁。”
她只觉背后抽了一阵凉气,有谁在她耳边吹阴风,玉儿使劲的搓起两支手臂,婉清忙帮着玉儿搓,玉儿低声说了句:“刘采女您别再说了,大白天的您说这个也挺吓人的,听得玉儿是阴风阵阵。”
婉清眼神亦是闪躲,忙劝说:“是啊,刘采女,别再说了,这太阳都被您吓得缩回云朵里了。”
刘灵缓了一口气,收回神色紧了紧胸口的衣服,缓了半晌才稳下惧色,徐徐起身屈了屈膝道:“妹妹刚才确实是失礼了,还请姐姐忘了妹妹今日之言,如姐姐所言宫里最忌的就是这些,灵儿以后定当注意。”她微笑点头,刘灵方才道,“那妹妹先回去,不打扰姐姐休息了。”
她忙唤:“婉清,送一下刘采女。”婉清缓回神来,依诺称之离去。
玉儿走来,心有余悸道:“小姐,这刘采女讲这些的时候,那样子就够吓人的,夜里要是那样准能吓死人,难怪昨日夜里鬼叫半天。”
她稳下声来说:“何尝不是?跟活见了鬼似的。”说罢掀开衣袖,手臂除了淤青及浅浅的血痕外,汗毛都竖了起来,忙给手臂哈气。
玉儿看到后扑哧一笑道:“奴婢看小姐像没事人一样,坐在刘采女对面镇定自如,奴婢还当真以为小姐没感觉害怕呢。”
她假意装怒推了玉儿额头,起身拉着玉儿离开了湘房,迎到外面就见婉清喜笑媚开的回来,心中略感疑惑。
婉清将头附了过来,在她耳边悄声细说:“奴婢刚疑惑一想,觉得刚刚刘采女讲的鬼魂,可能是夜里出去的吕采女,估计是刘采女从哪里听了什么话,结果看到吕采女在外的影子,倒是先把自己给吓着了。”
她初愣,泛了泛眸,笑回:“有道理。”遂而一笑。
玉儿好奇双眸睁大,她侧在玉儿耳边告之,玉儿听后松了口气,秧秧道:“只要不是真的尹采魂就好,真是够吓人的。”婉清手搭唇上‘嘘’了一声,玉儿怪笑,假意嗔骂道,“婉清真是越来越坏了,尽是吓弄人。”
婉清无所谓道:“反正不是我吓的,谁让她心里有鬼的,看到什么都觉得不对劲,小姐,你可不许给这刘宫人提醒,她做了坏事就该吓吓她,算是对她的惩罚。”玉儿不反对,她撇向刘灵房间,瞅着两人无奈摇了摇头,随之到了长秋宫,有些话她也确实该问阴婧了。
当她到了长秋宫主殿门口时,她看到蔡伦站在门外,心下一颤,蔡伦在那就表示刘肇也在,一想到刘肇她心间滑过一阵寒意,如冬日里而来的阴风,瞬间将她冰冻入冬,身子也不自主抖起来,本能的转身就想离开。婉清与玉儿无不微愣,蔡伦却突然扬声道:“邓采女到。”
玉儿握住她的手不安问:“小姐,怎么了?怎么连手也这么凉?”
婉清探了一下,忙给她哈气,低声追问:“小姐,您这回听到陛下反映有点大,您可是害怕起陛下了?”
她缓了口气,沉声回:“他令我不得不怕。”
玉儿凝眉忧心不已:“婉清,怎么办?”眸目一转有了主意,遂说,“小姐,要不咱们借口离开,小姐装晕倒,奴婢们扶您回去。”
婉清轻打玉儿手,忧道:“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盯着她提醒,“小姐不是说要像冯贵人一样的吗?这个时候不能再出事了,事不过三,前两次陛下示好小姐未把握,这次即便陛下不示好,小姐可都是要把握机会了。”
她低声回:“是这样。”
不一会儿,中宫储葛跑到蔡伦身边说了句话,蔡伦朗声道:“邓采女,陛下请您进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紧捏起玉儿与婉清的手,压着心底的颤抖往长秋宫内正殿走去,到了殿门外,她颤抖地紧了紧面上的丝巾,玉儿与婉清忙为她打理,打理完后她稳住神走进去,看到刘肇与阴婧在作画。
刘肇并未理她,握着阴婧的手入神地画画,阴婧不安瞅了她一眼,压下神色安静陪着刘肇。
她跪下时,玉儿与婉清紧挨着她,恭敬说:“邓绥叩见陛下、叩见皇后娘娘。”“奴婢叩见陛下、叩见皇后娘娘”
半晌过后,四周一片寂静,只依稀听到衣裳间的靡纱之音,她唯有等着不敢抬视,玉儿与婉清却突然恭敬往后退,她一个不稳直接往一旁偏去,瞬间被面前伸出来的手扶住,抬起头来,就见刘肇已不知何时到了她面前。
她随着刘肇慢慢起身,刘肇盯着慌乱的神情,沉声道:“都说你养伤的日子闭门不出,现下见了朕怎么像个惊弓之鸟。”
阴婧怕她说错话,就一个劲的给她使眼神,她颤抖的垂下眸子,小心谨慎回:“蒙陛下赐药,贱妾感激,因而受宠若惊。”
刘肇‘哦’了一声,盯着她面纱透视她许久,突然伸手摸着她脸上的面纱,似乎想要将丝巾取下,她手不自主搭了上去,阻止了他的举动。触碰到他温厚的手背,阴婧担心往前走了一步,她压下心颤,对刘肇娇声细语笑说:“陛下,让贱妾自己来吧!”
刘肇微愣,送上欣喜笑意回:“那好,你自己来吧!”随后就抽回了手。
阴婧松了一口气,她将丝巾轻轻取出,刘肇温声一笑,甚至是满意,伸手摸了摸她脸上,在那浅浅的齿痕处流转,出神道:“这就是证明。”
她身子一僵,他温热的掌心带风,凝视她半晌后略感抱歉,随后瞅向了她脖子处的面纱,见他似乎准备拉下面纱,忙娇声似语笑问:“陛下,贱妾能说一件事吗?”
刘肇搂过她的身子,拉着她往前走去,垂着眸子深想许久才回:“你说吧。”
阴婧素手拉她坐下,她微笑道:“此前听闻陛下打了冷血一巴掌后,就一直守着韩贵人一夜不离,因此并不知陛下随后到了周贵人那里,贱妾在那里说了一些大不敬的话,请陛下不要往心里去,犊王之事想来陛下已经有所了然了。”
刘肇轻‘嗯’了一声,凝色道:“朕该料到除了他与犊王想搞鬼外,背后的黑手实则是太后。”盯着她看又道,“朕不会往心里去,只当你那些话也不是真心的。”遂说,“那日朕心情本不佳,你正好又问到了朕的痛处,朕一时情绪失控这才——,朕也希望你不会往心里去,你现在既然能面对朕,看来那日之事已无大碍,你心里应是不会怨朕吧!”
她忙垂下头,低声惶恐道:“贱妾万万不敢怨陛下。”
刘肇脸上略有倦意,瞅着她微颤的手,凝眉说:“看来你现在是越来越怕朕了。”
她将手入了袖中,努力稳下颤抖回:“陛下是天子,万民敬仰,自是不威则严,令人万民不得不惧。”
刘肇撇开星眸,沉然起身,不温不火道:“你们两个聊吧,朕去看看怜儿。”
她忙准备起身,阴婧已经起了身,恭敬屈礼:“臣妾恭送陛下。”她跟着说,“贱妾恭送陛下。”
直到刘肇彻底离开后,她身体才不再颤抖,忙对阴婧抱歉道:“对不起,邓绥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皇后娘娘与陛下的雅性。”阴婧微笑摇头,她感谢道,“邓绥能安宁这大半月,多是皇后娘娘的照顾,邓绥铭感五内。”
阴婧拉过她笑说:“你即知本宫去过太后那里,亦该知本宫奉谁的意去,更该知这一切事不能怪陛下。”她垂眸,阴婧又道,“陛下真的待你不薄,可是陛下也是人,又正是气血方刚之时,在对你的事上陛下向来不够冷静,你也不要怪他,他现下已知你与犊王是真的不识,不会再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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