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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她见玉儿去找英珠,随后从英珠房里端来吃的,便知永巷再次给她们的食物,已是再一次不是人吃的,她未挑明也什么都没有说,紧接着就有宫婢、奴才故意跑来她们的院子,在外高声扬说:“连个丫头都到了她头上,看来她是真没什么指望了,邓府怎么出了这么个废人。”
玉儿出去后不再骂,只是瞪着几人就将那些人瞪走了,遂后也不再瞒着她,将永巷给的晚膳端上,这些食物比以前还要不堪入目,令人看到就会想吐的东西,她压下想吐之势,只拿了那硬邦邦的馒头吃,夹着水一块硬下。
玉儿气得直掉眼泪,伸手抢她手中东西:“小姐,不能吃这些东西,这吃下去会死人的。”
她笑回:“不吃就只有饿死,要活下去就得吃,被毒死了更好,少得再继续受折磨。”
英珠给她们端来别的东西,看到她吃馒头的样子后,‘砰’的一声,手中的东西落到了地上。只怕现下她真的就是个要饭的,连英珠都开始同情她了,英珠本要上前,她怆然一笑,英珠转身哭着跑了。
玉儿擦掉眼泪说:“小姐不能死,小姐死了才真对不起老爷。”
她微怔,将嘴里的馒头吐出,坐到了檀木红椅上,已是无力,只觉在等死,可是却不能死,用力摇了摇椅子,眼前的一切在眸中闪动。
玉儿忧道:“现下还是夏初,咱们进宫四个月不到,现下就已是处处危机,举步难行了,再这样下去就是别人不整我们,到了冬天里他们要是不给我们炉火,还有要是期间我们要是谁生病了,我们不是病死就是饿死或者是冻死。”
她未回,玉儿蹲在她身畔不安问:“婉清现在是陛下的女人,又是受宠之时,虽不敢明里帮我们,但一定暗里是愿意帮的,奴婢现在就去找她,好不好?”
她沉声道:“不用去了,掖挺的人再次不给我们正常的食物,上午在外乱叫的人都是婉清安排的。”
玉儿一愣,不信问:“小姐不是说要相信婉清的吗?”
她笑说:“婉清是要逼我,逼我想办法,她都能想办法取悦到陛下,她怎么可能相信我没办法。”
玉儿一怔,动怒道:“可是她该知道小姐身子的毛病,不行,我要去找她问清楚。”
她拉住玉儿提醒道:“那日郭玉太医讲的话,意思是说只要我心里是真心喜欢陛下了,就不会害怕陛下了,即便因为曾经陛下的那番举动,对陛下有所惧怕,可陛下如果能感受到我真心的喜欢,也就不同了。”
玉儿蹲下不安问:“小姐,那你有没有一点喜欢陛下?”
她摸了摸胸口,失神道:“以前我与王爷在一起时,一见到他我就觉得自己乱得没了方向,有一股血往脑袋里冲,理智也全都没了,心底浅浅知道不可以,后来就避着不见,守孝三年过后再见他时,我竟然可以那般平静,瞅着他一点反映都没有,有时我也在想我这是怎么了。”
玉儿急得快要跳脚:“一定是老爷还有王爷的死,在小姐心里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可是怎么办呢,再这样下去怎么办?”疑惑又问,“可是陛下的那些女人,也不一定个个都是真心喜欢陛下的,也有很多都是些假意迎逢的,为什么偏偏要这般为难小姐,陛下能个个都分得清楚吗?”
她摊开手来,瞅着两手苦笑道:“我以前连心自己控制不了,现在竟然连身体都控制不了,呵呵,当真世事无常造物弄人,如人所言真是个废人了,想来婉清讲的绝望就是如此了,呵呵。”眼泪不由落下,闭眼泣声道,“你拿针来扎扎,或许指不定能好。”
玉儿泪流满面摇头,握住她的手泣声说:“小姐别怕,一定会有办法的,玉儿陪着小姐一块想办法,玉儿不离开小姐,要真死也要与小姐死在一起。”
她瞅向玉儿,抱住玉儿的头,她不能死,她要好好活着,心里来了决心,瞅向桌上的东西道:“先将这些东西收了,咱们不能这样死了,忘记一个人是需要时间的,即便我不想法子,随便做点什么也能引得他注意,关键是要先调好这身子毛病。”
玉儿点头,她起身回了屋,瞅着妆台上的东西,她变着花样给自己换了个发鬐,不想竟异常适合。
宋贵人忌旦之日已过,清河王并没有再提宋贵人的事,宫里依旧平静如水,受宠的依旧还是婉清,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几日里额头上的伤也好了,把弄着一些发鬐,将外那些曾经流行,而她从未绑过的发鬐梳了一些,戴着此前阴婧送的发簪,与玉儿在方林园闲逛。
五花的花还未谢完,六月的花便以开满,迎着七月的花争相夺艳,满院的白兰随风而摆,八仙花各景相簇,夏鹃似火烈阳,茉莉迎来温香,其它争相夺艳的开放,昙花、宿根福禄考、千花葵、芍药、蜀葵,拥成一团似景生辉。
阳光明媚,风春袭来,玉儿瞅着四周的景色,眉开眼笑道:“奴婢算是找到法子了,要想让小姐心里高兴,就得让小姐多看看美景。”
她笑笑,心情舒畅不少:“美景能带来希望,让人看到光明,更重要的是——。”
玉儿接话说:“更重要的是府里一切安好。”她含笑,玉儿又说,“这院子里的花属宫里开得最艳之地,而且又离咱们的婵风阁最近,小姐,要不踩两株放回屋里养着?”
她轻抚过花瓣,指尖还露有余香,浅笑回:“不踩了,这花踩回去也就谢了,放在这里开得久一些,东步园的花本就就没有少过,一年四季是看之不尽,就是不知冬季又会如何。”
玉儿笑回:“这要入冬了才知道了。”
她坐到水池边上,松了一口气道:“其实要能这样一直安静下去,这宫里倒也不是不能活。”
玉儿不安坐下,提醒道:“可是他们依旧扣着咱们的食物,即便卫锋那里能悄送来一些东西,可小姐最近还是消瘦不少,这长久以往也不是办法的。”
她笑笑,随手采了旁边一朵戴在头上,问,“玉儿,我戴这朵好不好看?”
玉儿为她戴稳,笑说:“小姐不戴就极美了,戴了自然更是美了,真是人比花娇。”
她笑说:“不开心也被你哄得开开心心的,你放心,我会很快好起来的。”
玉儿调皮笑笑:“奴婢说的也本就是实话。”说着伸手迎天大喊,“宫里最漂亮的当然是小——。”
她脸一热,忙捂住了玉儿的嘴:“别这样闹,这是宫里,小心惹来麻烦。”
玉儿不干道:“就要,就要,指不定引来陛下,省得费尽脑汁去引陛下注意,反正陛下见了小姐——。”
她沉下脸来骂道:“你不要命了?”
玉儿跑开,做鬼脸说:“小姐要是抓到奴婢,奴婢就不喊了。”她知道玉儿用意,嫣然一笑,上前就去抓玉儿,玉儿比猴子滑得还快,最后追赶变成了戏闹。
两公公走来,恭敬向她揖了一礼,她缓下神来,扶了扶脸颊旁的碎发,意外问:“你们是哪个宫里的?”
大一点的公公回:“奴才择景是玉堂殿赵采女那的。”
小一点公公说:“奴才择宁也是玉堂殿赵采女那的。”
玉儿欣喜上前问:“那你们的赵采女呢,你们怎么不在身边服侍着?”
择景笑说:“赵采女特命奴才来寻邓采女的。”玉儿欣喜,可是看那择景贼笑的眼神,她觉得有点不对,只听择景又说,“赵采女有话想对邓采女说,邓采女您请。”
她想了想,谨慎问:“你们当真是玉堂殿的?”
两人一笑,同回:“这怎么会有假!”择景手一扬,“邓采女这边请。”
她凝眉不安上前,从方林园走出,经过一片假山,后又到了一处偏房,宫里大半的地她没走过,可是随着越走越偏,她停下后就不走了,沉声怀疑问:“赵采女命你们俩带我们来这里?”
玉儿看了看四周道:“好像是有点冷清,这里是哪里?”
择景恭敬回:“这里是桐宫。”
玉儿初愣,喃喃问:“桐宫不是不受宠的人住的,赵采女为何让你们带我们来这里?”
择景恭敬地说:“奴才猜想赵采女是想与邓采女私下聊,毕竟现下赵采女正受宠之时,此前又是邓采女的婢女,邓采女现下又不受陛下待见,所以赵采女怕被人知道了不好,现下桐宫里空的,先帝的妃嫔都撤走了,邓采女不必提心。”
择宁上前提醒:“是的,奴才猜想也是如此,请邓采女放心,您虽然现下不受宠,可是您也还是陛下的采女,再来您亦是高密元侯的孙女,奴才们不敢欺骗您的。”
听两人这样一讲,她心里就松了一些,再次示意两人带路,悄悄在玉儿耳畔说:“也不知道两人是否真是婉清的人,等会你要是发现两人神色不对,就立马出手打晕他们。”玉儿微愣,遂而狠狠点了点头。
到了小偏房的院子里后,她见两人特意将门给关了,警惕的瞅着两人,见两人笑意阴邪,沉声骂道:“你们当真是来诓我的。”两人只是笑,她转而沉声骂道,“你们两个吃了態心豹子胆了,到底是谁指使你们骗我来此?”
玉儿将她护在身后,那择景依旧恭敬地说:“不是奴才吃了態心豹子胆,奴才确实奉赵采女的命令,让邓采女再明白一些事情,或许您会看开许多东西。”说完扬眉一笑,向她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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