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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肇将大长秋郑众安在身侧,罚了蔡伦闭门休息,她与刘肇之间依旧不变,侍寝之事并未传开,刘肇将此事一再瞒下,她心里知道他的想法。
她想起蔡伦受罚之事,这便去看望蔡伦,见蔡伦正拿着一堆废麻布,不知道在那里做什么,蔡伦见她来后格外震惊,上前给她屈了一礼,她瞅着那堆废麻布,疑惑问:“蔡公公用这些是打算做什么?”
蔡伦笑回:“陛下此前让曹大家修理史书时,看那些沉重的竹简甚为烦恼,奴才就想起小时候家里穷,想要读书写字都很困难,平常的穷苦人家根本用不起普通的缣帛,也想起以前经常去蚕房看访,不经意发现原来那蚕丝剩下的,与现在缣帛很相似,现下想来或许能用便宜的材料,造出穷苦人家都能用上的缣帛,这样陛下的烦恼也可以除去。”
她握着那废麻布,心下深思,昵念道:“造穷苦人家都能用上的缣帛。”
玉儿甚是开心,探过头来眉开眼笑说:“那如果蔡公公造成了,那可是古今一件大事,同样亦是利国利民的一件事。”
蔡伦脸色微微涨红,尴尬笑回:“蔡伦现在做了错事,也就想着能借此赎罪了。”
她不由得有几分报歉道:“蔡公公的事是由邓绥引起,邓绥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蔡伦灿灿一笑,宽慰劝说:“其实即便不是邓采女的事,奴才也做错过许多事,陛下本就有心将郑众留在身侧,奴才不过是看情况行事。”
她了然微笑,郑众这人做事,确实干净利落,又对刘肇异常忠心,她也看出刘肇很喜欢郑众,凝眉道:“公公刚才讲的是件好事,可要做这事定要得到一些支持才行,闭门造车可是一件难于上天的事。”
蔡伦听后感激不已跪下:“谢邓采女体谅,奴才这心里也在为此事而忧烦,这闭门造车当真是不易,许多东西奴才找不全,也没办法让外人时时送东西来。”
她让玉儿将蔡伦扶起,笑说:“蔡公公要真是为大汉造出理想中新物种,定会名垂千古。”
蔡伦尴尬笑说:“奴才也没想名垂千古,就想能戴罪立功,做些利国利民的事,借此来减轻奴才心里的一些愧疚,奴才入了这宫后也做了一些不好的事,可是这宫里奴才也只是奴才,奴才也想好好的活着,必竟在是非之地,有时自己不下狠心,死的人那便是自己,所以有些事情也是逼不得已。”
她浅浅含笑说:“蔡伦公公即便是不说这些,邓绥也是能理解的,人生在世想要完全干净,不争不喜不欲淡出山铭兴许还行,可立于是非之地本就是不太可能的。”
蔡伦叹说:“蔡伦回想许多事,当时做的是无意,可是仔细想来依是害人不浅,现下想想这辈子死后,定是要下地狱地油锅,也定是要——。”
她含笑打断:“人世常言‘百善孝为先,万恶淫为首。’本就言有善只有百善,恶却是有万恶,世间恶者多于善,大奸大恶之人,每逢盛世而出,灭绝天良没有人性,啃人尸骨不存,次者恶人谋财害命,陷害他人、伤害他人、欺弄他人,公公在宫里被逼无奈,即便有些事情做错,万不到下油锅之说。”
蔡伦失声一笑道:“谢邓采女这般宽慰,但愿如此吧,奴才是想用这下半辈子,做些于民于已为善的事,也好洗洗自己一身的债。”
她浅浅一笑,淡淡道:“邓绥先离开,公公之事邓绥会想办法,请不必太过担心。”
蔡伦恭敬跪下:“谢邓采女。”她转身离开。
思及蔡伦所言,想着从小学着仁义礼智信,懂得什么叫礼仪廉耻,瞅着那些不懂礼仪廉耻的人,善心的人大多会心有不耻,可成长原本就不是这样,因为懂得不代表就是一代,这个世界不是一个人,善与恶长存于天地,道家八卦阴阳图,皆是黑与白而存。
可是人要想在是非之地活着,那便就是让人性选择道路,要不学会必须狠心吃掉别人,要不你就退出这个舞台,或者让别人将你噬骨啃光,祖奶奶说得没有错,人生就是一场自己与自己的挣斗,坐上那龙椅宝座的人,本就是踩着多少人尸体上去的?有多少尸体本是无恶不作的畜生,而又有多少人是良善之人?
一晃几日,玉儿总是在门口张望,最后都没有看到想看的身影,以及想看的人后,玉儿略感无奈的进了屋,嘴里喃喃说着:“陛下怎么这几天都没有出现,也不给小姐安排,搞什么鬼。”
她一向很少刺绣,这些天来闲着无聊,就开始刺一幅理想中的画,边刺边问:“在那里嘀咕什么呢?”
玉儿正在写字,放下笔后抬眸问:“小姐,您是不是与陛下说了什么?”
她专心刺绣,笑问:“说了什么?”
玉儿说:“比如小姐舍不得这里,不想离开这里之类的,或者有什么话惹了陛下不高兴。”
她笑回:“没有。”
玉儿突然怏了气,嘀咕道:“没有,没有陛下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那日看陛下高高兴兴的出去,奴婢本想陛下与小姐合好了,为什么又这样让人搞不清楚情况?”她忍不住笑了一下,玉儿脸微红,囔道,“小姐还这般高兴。”
她抬眸笑问:“那我不高兴,我还哭不成?”
玉儿动了动嘴,撑着头问:“小姐,奴婢看陛下与婉清讲的那个人,一定是北海王,你说这窦太后又想干嘛呢?”
她停下手中的活,沉声回:“你忘了犊王之事还没有解决吗?”
玉儿微怔,无力道:“奴婢没有忘记,奴婢只是搞不清楚窦太后,陛下怎么也是她的儿子,她何苦一定要与陛下为敌,而且去北海王那里寻问的冯将军都去了那么久,至今也还未听到北海王的回话,北海王应知陛下得知了一些事,更知现下陛下是让他选,小姐,你说这北海王会如何做呢?”
她凝眉道:“北海王如果不顾一切想反,只怕就会在冯将军身上使怪,冯将军是除窦的功臣,如果冯将军回不来,就表示北海王是要彻底反了,如果冯将军能回来,算算日子,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个十来天应是能回来了,再不回来就是真要反了。”
玉儿认真想了想,她问:“在想什么?”
玉儿凝眉回:“想婉清。”她再次将手中活停下,玉儿不安续说,“婉清那日的话仔细想来,更像是在警告,并非是真与咱们为敌,小姐,你觉得婉清想做什么?”
她不想再思,转而淡淡回:“她说过报仇,煮了仇人的肝来吃。”
玉儿凝眉细想:“刘采女现下已是提心吊胆的,韩贵人也不敢与她正面为敌,一个采女能将宫人、贵人这般踏在脚底,她当真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她提醒道:“她说过即然入魔,就会入得彻底一些。”
玉儿不安问:“那她真会找陛下与窦太后还有咱们报仇吗?”
她心下沉重,回:“她复仇的对象是所有人。”
玉儿不信问:“真包括小姐与邓家吗?”
她淡淡回:“这就要看她了,我心里也没底。”
玉儿沉闷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甚少看到玉儿叹气,看到一旁的黑墨,伸出手指点了一点,扬手就往玉儿额头点去,而且还连着点了两下,玉儿傻愣着没反映过来,反映过来后先是跑到镜前一看,遂即伸手想将黑墨擦掉,不想一擦将额头上擦得全都是。
她伸手将指尖的余墨擦掉,玉儿已是羞红了脸,跑过来学着她也点了黑墨在手指上,作势就要报复,她自然是躲着不让了,就与玉儿在房里追逐起来。屋子小,经不得两人折腾,她赶紧往门口跑去,却突然撞到了人,稳下神来一看竟然是刘肇。
刘肇瞅着她的样子,又抬头看了一眼玉儿那黑脸,没忍住噗斥笑了,刘肇身后还跟着人,看到后都忍住不笑,玉儿额头是黑的,脸上却涨得血红,慌张准备跑开时,忙给刘肇屈了一礼,慌里慌张说:“奴婢参见陛下,奴婢大胆先离开。”说完,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了。
刘肇身后的人实在没忍住,低声笑了出来,随后也恭敬的离开。
刘肇瞅着玉儿跑开的方向,满脸容光地说:“玉儿这丫头挺有意思的。”
她玩笑问:“陛下也看中了?”
刘肇浅浅一笑,将手中的缣帛在桌上摊开,她走过去细看,发现是一座宫殿的图案,喃喃问:“陛下是要让人造新的宫殿吗?”
刘肇无奈一笑,转而说:“不跟你说这些,来,看看朕给你准备的东西。”她这才注意到刘肇手中拿了一块缣帛,跟着刘肇进了屋,刘肇看到了她那幅未刺完的大好河山图,正准备过去打量时,她赶紧将其收了起来,刘肇笑问,“是绣什么东西,还需要这么藏着?”
她将东西放在一旁笑说:“现在还不能告诉陛下,等绣好了再告诉陛下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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