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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遂抬眸反问:“怜儿姐姐与婉婵姐姐不也是住在偏殿吗?”
刘肇道:“那不一样。”
她细下思量,细问:“陛下让韩贵人住永乐宫,是因韩贵人在陛下心中的位置,同样不一样的原因吗?”
刘肇笑说:“蔓儿性子直,那是她自己开口讨的,朕本来是要升她为美人,可是她要永乐宫朕也就只有升她为贵人了,朕当时多少有些羞辱到她,她想要永乐宫也无可厚非。”
她转而轻声问:“那怜儿姐姐呢?”
刘肇脸色一沉,痛色道:“朕以前将永乐宫赐给她,是她不肯要那里,说那里离朕的宣室殿远,所以选了凤凰殿,还说只要朕常去她那里,她别的就不求了,因为一些事情朕去她那里少,是朕对不起她。”
她忙劝道:“绥儿明日去看望周贵人,会好好开导周贵人,相信这事过不了多久,一定会过去的。”
刘肇欣慰笑说:“这事急不得,她此前设计过你,你出面去找她会有一定效果,只是按她的性子来讲,只怕你刚去时同样会碰不少灰,至于你宫殿之事,朕自再好好想想其它安排,你到时听旨就好了。”她笑笑不说话,刘肇也累了,这便更衣入睡。
次日她带着玉儿到了凤凰殿,一个若大的凤凰殿内一个人也没有,连冷血的身影也没有瞅到,她走到周怜软榻边,瞅着脸色苍白如血的周怜,一时心下如涌五味,霎时让胃部失去了知觉,周怜的许多事她都是知道的。
周怜睁开眼发现了她,怆然一笑,闭眼便冷冷道:“凤凰殿向来不欢迎生客,请邓采女赶紧离开。”
她未理会,浅浅一笑,看到床边的红木椅,倚身坐下淡淡道:“周贵人何必一定要摆出一幅,拒人千里之外态度呢?”周怜不语,她转而说,“其实邓绥知道周贵人与冷血姑娘一样,都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拒绝与宫里人来往,是因为看不惯宫里的勾心斗角,可是邓绥自问入宫以来从未害过周贵人。”
周怜睁开眼来,直逼她双眸,定定道:“怜儿不喜欢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你,你出生豪门望族,身份高贵优雅,你什么都有了,可怜儿从小无父无母,跟着师傅学艺更是吃尽苦头,一生除了努力就是努力,可最终在你这里看到的,发现原来努力不过是一过是个大笑话,哈哈,真是命运弄人。”
她瞅着周怜强压回眼中酸涩,心中不安又疑惑问:“周贵人这话是从何说起呢?”
周怜紧紧闭眼,已缓下一切神色,睁开眸再次反问:“难道不是吗?”遂提醒,“怜儿做这么多事都是为了陛下,陛下虽曾经说过要娶怜儿,可是怜儿知道那是一句玩笑话,陛下起初要的只是怜儿为他办事,怜儿是用自己的努力才让陛下认同怜儿,怜儿努力想要得到的人与心,在你眼里却是分文不值,你伤害陛下让陛下难堪,我讨厌你。”
她微怔,缓下神来喃喃道:“邓绥明白了,周贵人与灵儿一样,都觉得你们视之为一的,邓绥却视之不见,觉得邓绥高傲目中无人,所以你们才讨厌邓绥。”原来不管她如何做,在别人眼中看到的她都是不一样的,她一路走来是为了家人,不敢多走怕走错一步,可在周怜她们的眼里,原来她这样却是高傲?
到底是人与人之间的感觉出了问题,还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周怜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血色,恨色道:“是,起初就是这样,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陛下就得围着你转,你以为谁少了你就不能活,你以为就你是一个宝是不是?”
玉儿听后不喜,冷然一笑提醒道:“周贵人的话倒让玉儿想起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她伸手阻止玉儿,玉儿不依续道,“周贵人给我家小姐定上高傲之说当真才是无药可医,我们小姐哪里是这般,周贵人你并不了解我们小姐,请不要自认为的为我们小姐灌上贵人心中的感觉,那是错的。”
周怜失声笑笑,她打量着周怜神色,将周怜心中所想看在眼里,转而问:“刚刚周贵人说起初是这样,那么现在周贵人怎么看?”
周怜怆然一笑,嘲弄回:“现在发现原来怜儿才是个笑话,师傅只提醒怜儿天下男子皆薄情,可是却未提醒过怜儿男子亦多情,未曾告诉怜儿原来多情比薄情更伤人。”
她握住周怜的手,宽劝道:“陛下是天子,不是多情就是无情,你选的即然是他,早就该明白将来的路。”周怜只是盈盈瞅着她,也并未抽回自己的手,她便续说,“邓绥知道周贵人并不讨厌邓绥,甚至从心里还喜欢邓绥,就像周贵人不愿陛下身边有过多女子,可是为了陛下还是会像此前一样,会推着邓绥成为陛下的女人,所以冷血叮吩邓绥换正式的装束,为的就是让邓绥吸引陛下,转移陛下悲伤的情绪,只不过却又不愿完全成全邓绥,因而在起初刻意欺骗邓绥。”
周怜抬眸嘲弄一笑,不想被她看中了心中心思,抽回后冷着脸问:“你当真以为你有多了解我吗?”
她郑重其事解释:“邓绥自认并不够了解周贵人,可是邓绥一直以来都敬佩周贵人,陛下除开大臣等人的拥护外,更重要是有像周贵人与冷血姑娘这等女子相助,因而才会成就今日的局面,陛下对周贵人同样敬之爱之,要不就不会一直瞒着玉扳指的事,陛下此前无意造成这种结果,本就一直为此内疚不已。”
周怜失声一笑,喃喃道:“因为起初他就并非完全信任怜儿,怜儿讨他要那东西时,就是为讨他的一个信任,不想原来讨的是一个假的,早该我将那假的玉扳指摔掉时,我就该猜到我手中的是假的,那玉扳指他根本不会用上,更不会让人拿来成为反伤到他的匕首。”
她不安解释:“周贵人误会了,陛下此前是早将那东西赠给了邓绥,怕是周贵人找陛下要时,陛下根本没有想那么多,以为周贵人要那东西是因为喜欢,并不知道那东西的用处,所以到后来才更是不敢,也不能将东西是假的告诉周贵人,就是知道这会伤害到周贵人。”
周怜痛色闭眼,沉声道:“一切已经不重要,你走吧,不要让冷血看到你,要不然我救不了你,快走。”
她转而细想,忙又道:“周贵人,邓绥今日来不为别的,只是想告诉周贵人,陛下为周贵人的事整日闷闷不乐,此前还一直无心政事,邓绥无意听说陛下咳了血,那些奏章堆了一堆在那里,现下是日夜在赶奏章,如果不是因邓绥现下有了皇嗣,陛下只怕依旧不会大好,眼下马上就是陛下的生寿,周贵人别——。”
周怜听刘肇咳血后微微睁眼,缓下后却淡淡又道:“你不用再说了,走吧,怜儿累了,你说的话怜儿也听到了,趁冷血还未回来,你带着你的婢女快走。”
她心下犹豫,瞅着周怜眸中有着警告,这便起身屈礼:“那周贵人好好休息,只望周贵人好好想想,陛下此前受了风寒,事后又受周贵人一剑,再忧心于周贵人的病情,还有一堆政务要处理,这样下去陛下也是吃不消的。”
周怜闭眼未再说话,她这便带着玉儿离开,一件无心之事,最终竟然会变成这样,或许这也是刘肇没有想到的,她这样说明原由,周怜也该明白此前即便是无意的,后来更是在意才未道出事实,按周怜刚才的态度来讲,应该是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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