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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太后走后殿内更是安静异常,她与阴婧除了瞠目结舌,更多的是震惊与憾动,细想刘肇此前种种,想起那日他在宣室殿与众人说的话,‘朕有些话不能对你们说’,现下已经彻底明白过来。
刘肇神色略有几分疲惫,却同样有几种畅然,显然将心中话说出后,应是心情好了不少,瞅向阴婧沉声问:“现在皇后不会再说,太后与朕终究是亲生母子了吧?”阴婧望着刘肇无言,满是不信与错结,她心里也百般不是滋味。
刘肇打量了她一眼,失声一笑说:“朕每当听到你们说这话,朕就觉得这是个笑话,觉得你们在嘲弄朕,朕本不觉得自己有多可怜,可是一听你们这话,朕就觉得朕真是可怜,朕的母亲与朕算计着,最后朕还要告诉别人,其实她根本不是朕的生母,朕的生母或许是她的妹妹,更或者是另有其人。”
她明白刘肇为何不想知道生母是谁了,赶紧跪下:“陛下,绥儿此后定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刘肇缓下神来,伸手将她拉起,她不安坐下。
阴婧失声唤:“陛下,臣妾不知道是这么回事,陛下早些与臣妾说了,臣妾就不会说这些话了。”
刘肇凝眉道:“朕本是打算告诉你的,可是朕没敢将这事告诉你,知道为什么朕一直没有告诉你此事吗?”阴婧摇头,刘肇沉声道,“因为朕知道你容易被太后利用,更何况朕发现不管与你说再多,如何劝你怎么做好这个皇后,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朕如果将这事告诉你,你定会在朕还未处理好外头的一切时,你就会对太后乱来。”
阴婧垂头,咬唇不语,以她对阴婧的了解,怕是大有可能如此。
刘肇瞅着阴婧,神情略有几分痛心,续道:“朕总与你说孩子的事与怜儿无关,因为孩子本就是保不住的,朕让你怀着保不住的孩子去照顾太后,心中对你有愧就宠着你,朕当初真以为你看到尹采魂,朕私下里查过太后也没有这样的安排,如果有朕会有所行动,可事后朕真的也怀疑了怜儿,怜儿口口声声说是冤枉的,朕一直是半信半疑。”
阴婧泣声摇头:“臣妾不知道会是这样,臣妾当时真的没想过孩子会保不住的。”
刘肇痛声道:“你要是早知道,你就不会被太后利用,朕要是无心为怜儿平冤,朕就不会与你再次提及尹采魂一事,可朕看你当时那般淡定,朕就不得不真往你身上想了,后面的事还需要朕细说吗?”
阴婧微怔,盯着刘肇失声问:“所以前两日在臣妾寝宫出现的尹采魂,其实是陛下安排的?”
刘肇神色无常,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只是盯着阴婧点头,阴婧无力靠在她怀里,她扶住阴婧不知何劝?不想真是刘肇安排的,更头疼的事还在这后面。
刘肇瞅着阴婧失望不已,叹道:“朕连最后都没有想要责怪你,因为怜儿已经去了,因为从一开始朕让你去照顾太后就是错,怜儿一心想讨回冤屈,要不是看在绥儿为你担心的份上,朕在此之前就平了怜儿的冤屈,也不至于最后她彻底寒了心,还要用这种方式来与朕绝别。”
她心下一沉,果真是如此,那日她担心火烧到婧儿身上,不想最后刘肇听了心里去,现下造成了这样的结果,刘肇痛色道:“可是你竟然连个错都不肯认,朕这回是真的再也不想看到你了。”沉声唤,“茹璋。”
茹璋恭敬的进来:“奴婢在。”
她慌忙再次跪下:“陛下请息怒,皇后娘娘只是一时过错,周贵人现在也已经去了,陛下刚才不是说了,只想皇后娘娘认个错,皇后娘娘给认个错就好了。”
刘肇剑眉一凌,厉声提醒:“朕要的是她在此之前认错,不是现在朕将一切都告诉你们了,她才再向朕认错,这个时候她再认错没有用了,朕知你们亲如姐妹,所以此前朕有所顾虑没将这事说出来,怜儿知道朕明白了其中原因,可是却还是不肯为她平冤,是朕彻底伤了她的心,是朕最后害了怜儿。”
她也总算明白,冷血为什么一定要杀她了,垂头回:“周贵人的死绥儿也有错,是绥儿的话让陛下动了侧隐之心,绥儿此前更是答应过陛下,会多加宽劝周贵人的,是绥儿没有将事情做好,绥儿甘愿受罚。”
刘肇鼻出一声,摆手道:“算了,这事根本就不能怪你,是朕的犹豫不决害了怜儿,何况你只是为朕着想,可你要是再为皇后求情,朕就不得不怪你了。”遂说,“皇后,朕这次再也不会去看你了,你就好自为之吧。”
阴婧见没了机会,痛哭吼道:“陛下此前就说过不愿意见臣妾,事后两次来看臣妾都是为了别人,第一次为了周贵人设计臣妾,第二次是为邓绥入住的事情,臣妾要不是顺着此前陛下无意提过的,与陛下欣然提议让邓绥入住长秋宫,陛下只怕会更不愿意见臣妾,陛下是早就有心废了臣妾,跟臣妾说此前的话,不过是告诉臣妾,臣妾不配当这皇后,让臣妾自己主动请愿而已。”
她见刘肇似乎真有意这样,心神一跳,扑通跪下,惶恐道:“陛下,皇后娘娘是误会了,您别动怒。”
刘肇瞅着阴婧道:“你看看绥儿的处事,是不是比你适合当皇后,你再看看——。”
她心间顿时巨怕,不安唤:“陛下?”
刘肇瞅着她微笑,扶她起来道:“你放心,朕不会这样做的。”她松了一口气,可一根神精却绷在了那里,不安的瞅着阴婧的神情。
阴婧眉宇一动,愤恨道:“陛下没有责怪臣妾是陛下心底知道,臣妾从来没有害怜儿姐姐的心,臣妾有的只是无意伤害了自己腹中的孩子,陛下之所以不想看到臣妾,不是陛下对臣妾失望,是因为现在陛下身边有了自己想要的人,所以就不再需要臣妾了,不是吗?”
她更是头大,低声不由得唤:“婧儿。”
阴婧厉声道:“本宫是皇后,婧儿可是你能叫的。”
她微愣,阴婧恨色道:“你真是由不得本宫不讨厌你,明知你在陛下心里不同,只想看到陛下是真的高兴,陛下还有一点心是在本宫这里,本宫就不会在乎这些,可是你抢得倒真是干净,当初本宫真应该让你吃那药,而不是让邓训吃那药。”
刘肇痛色闭眼,她一愣,如雷击中,瞅着阴婧不信问:“药是你换的?”
阴婧吼道:“是,药是本宫换的,是本宫杀了邓训,杀了本宫的表姨爷,杀了你父亲,怕你入宫与我争宠,你与我同时入宫,皇后之位早就是你的了。”
茹璋一惊,忙道:“陛下,皇后娘娘是乱说的,此前邓大人出事时,皇后娘娘还未入宫呢,即便真在外与王爷见过,可皇上的药王爷怎么会假手别人,皇后娘娘哪里会有机会,陛下、邓贵人,皇后娘娘是一时乱了才会说这样的话,千万不要相信啊。”
刘肇沉声吩咐:“将皇后带回寝宫,没有朕的允许,不准皇后踏出寝宫一步。”
茹璋一愣,求助的瞅向她,她已经完全的懵了,茹璋的话没有错,可是父亲的药有问题,这没有几人知道,阴婧知道就表示,阴婧是知道来龙去脉的,甚至真有可能是阴婧做的,到底父亲的死是太后做的,还是当真是阴婧做的?
阴婧怆然一笑,望着刘肇什么话也不讲,在茹璋的掺扶下泪流满面的离开。她心下还未平横,见刘肇有些累,正准备唤玉儿时,刘肇却突然搂着她,将头靠在她肩上说:“朕是真的累了,你让朕靠会儿。”
她心里一片阴霾,反映过来婉然一笑说:“陛下想靠多久都成,绥儿会一直陪着陛下。”说罢她将头也靠在刘肇头上,闭眼缓下心里的寒意及疲惫。
刘肇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搂着她说:“有你在朕身边,朕安心很多,宫里的妃嫔要都像你这样,或许朕会轻松许多。”
她微笑道:“曹大家班昭听闻才学不凡,为人亦是谦和有恭,再来亦是长辈,宫中女倦亦需教导,方才能平了陛下将来的烦忧。”
刘肇听后一笑,笑容逐渐变得勉强,她心知他还想着周怜的事,只听他淡淡道:“你真是朕肚子里的廻虫,朕此前就有意这般做,改明是该下旨让她入宫,让她好好教教宫里的人,怎么做好一个妃子该做的事,朕自掌政以来,才发现比不掌政时过得累,太后此前管理这个大汉江山,还是付了不少心血的。”
她浅笑回:“陛下圣明,太后即便有失德之处,可苦劳亦是不少。”刘肇吸了一口气,将她搂得更紧,仿像怕她跑了似的。不管他有多少妃嫔,她都知道在他心中,她是这般的重要,这便是一切,或许即便她心底真有恨,即便将那恨意一直埋在最深处,可那恨也在他的爱意下越发的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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