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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休殿跪着的人成群似鸦,她与刘肇下了撵车,携着婉清的手入了延休殿,直入卧塌便见延休殿内那宫婢与奴才也跪作一团。云洁等宫婢见他们来后从张汐月床榻离开,端身跪于地下不敢再发一言,她看到了眼前的郭玉。

郭玉对上众人的视线后也赶紧退至一旁,刘肇与她心情沉重坐到张汐月身侧,张汐月仿佛已感觉到他们的到来而睁开了双眸,看到她后微微一笑,并向她伸出手来,她伸手将其握住。

张汐月不安反握住她手,面带几气乞求之色泣声问:“绥儿,这个孩子汐月就交给你了,可以吗?”

她不安忙劝:“汐月姐姐快别说这样的话了,汐月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张汐月苦涩一笑,泣泣又道:“郭太医说汐月活不过今晚三更,那汐月自然是活不过的。”

她瞅向郭玉,郭玉不安点头,抬眸又瞅了刘肇一眼,见刘肇脸色已是死灰一片,便已不知该说何好。

张汐月失声一笑,泣然又道:“汐月也不求能活命了,但求产下此子保她一命,汐月已经喝下郭太医让人速速煎来的药。”她瞅了一眼旁边的药碗,碗内有着剩余的药汁,在一旁浅浅积于碗底,婉如湖底深处的海藻。

郭玉不安忙回:“陛下,臣这次大胆行事了,臣实在没有法子了,这回只能按美人的要求,咱们早些让她生下孩子,不至于让母胎全——全亡。”匆匆赶来的吕梦音正好听到此话,顿时停下往前赶来的步伐。

她听后心下越发沉重,万万没想到最后竟还是这种结果,本以为张汐月会有救,只是不想竟然还有这么一出,张汐月握着她的手紧了一分,不安又问:“绥儿,你能帮汐月照顾好这个孩子吗?”

吕梦音缓下心神走来,她垂眸点了点:“邓绥一定待她重如亲子,请汐月姐姐放心。”心间感叹,子存母亡,人间悲剧。

张汐月松神一笑,双眸满是欣慰,笑说:“汐月就知道自己不会所拖非人,有绥儿你这句话汐月死也瞑目了。”

她侧开头去,眼泪却煽然落下,婉清过来搭上了她肩以示安慰,吕梦音走到床榻旁,瞅着张汐月泣声提醒:“汐月,还有梦音,梦音也会待孩子重如亲子。”

张汐月感激不已,神情突然一震,面部异常痛苦不堪,郭玉发现后忙劝道:“陛下,邓贵人,赵宫人,吕宫人,请快些离开这里,怕是药效已经发作,这会怕是要生产了。”

刘肇淡淡起身,只是身子明显有些不稳,她与吕梦音初微怔,遂手快扶住刘肇。

刘肇扶开她俩双手,张汐月突然伸手拉住了刘肇衣角,面带痛苦挣扎道:“陛下,汐月知道陛下想要孩子,汐月什么也做不了,希望为陛下送来的这个孩子,陛下会喜欢。”

刘肇未转身,只是轻轻缓了口气,面无表情沉声回:“如果是女儿,朕一定会封她为长公主,是男儿即便不封他为太子,也一定待他如太子。”

张汐月仿佛听后欣慰松手,她与吕梦音在宫婢的掺扶下沉重离开,婉清跟在她身后出来,郭玉出来后站在一侧,她出来时刘肇已坐于正殿,只是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她心知刘肇内心难受,上前拉过刘肇的手忧心劝道:“陛下别这样,汐月姐姐这般想护住陛下皇嗣,陛下可不要自己伤神才是。”

刘肇凝色道:“朕记得朕小的时候,兄弟姐妹在一起围着父皇时,咱们开心父皇笑得也开心,朕总想着这宫里只有孩子,才能真正带来欢笑声,可是这宫里孩子真是——。”

她不安劝说:“出这些事只是一时的,只待陛下彻底平了宫中风波,宫中的孩子一定会多起来的。”刘肇捏了捏她的手,只是浅浅笑了一下,再也不发一言。

吕梦音与婉清示意她别再劝,她也心知说再多无用便不再多言,随着玉儿的掺扶坐下,吕梦音与婉清坐到一旁。吕梦音坐下后似想起了何事,抬眸瞅着她有一丝犹豫。

她瞅出吕梦音吞吞吐吐的模样,一想便知是何事,笑问:“梦音姐姐是要说宫内损殿阳气之事?”

吕梦音点头,想说话时却又犹豫地瞅了刘肇一眼,刘肇不温不火出声道:“说吧,你与婉婵、灵儿带着人寻宫里各殿的情况,朕也略略知道一些。”

吕梦音方才凝色提醒道:“太后宫殿四周咱们也寻到了东西。”

刘肇初怔,意外中露出三分不信问:“有人也想太后死?”

吕梦音忙应道:“陛下请恕梦音多言,梦音虽是听闻那两人已死,可是这事还有古怪的地方,陛下难道就不觉得吗?”

她垂眸,这事最古怪的地方便是她的血不知从何而取,月红再如何取她的血,她再如何的没有知觉,可是取那血总会有伤口,只是自从入住浮香殿,她根本就没有受过伤,刘肇知道这其中古怪,她更是非常清楚了然。

刘肇脸色暗下,沉声道:“那樊丰如果真如郭鸿所言此人方术了得,这一切布置得又如此周密,此人在朕的面前又那等恭敬,当真是极度危险的伪君子,只是两人选择那般不理智的方式而亡,朕对这樊丰突然——。”

吕梦音不安问:“难道陛下是打算放了此人?”

刘肇深思片刻,有着自己的盘算,凝色道:“朕让人盯紧他的一举一动,有什么不对的再杀也不迟,朕就不信他能在这宫里逆天。”

吕梦音似乎明白了刘肇的用意,笑回:“陛下所言甚是。”

婉清娥眉轻扬,不安问:“只是这太后那里怎么也会有这样的东西?他们明知太后与陛下多有间隙,理当不会这样暗里害太后才是。”顿了顿提醒,“陛下,这三人是后来才在宫里当差,此前与太后也有没有什么接触,他们这样害太后难不成是与太后有何过节?”

吕梦音想着婉清话在理,惊恐提醒:“对了,前些时候太后就一直在大声囔着有人要害她,看来太后那话当真是不假。”她动了动唇,那个时候刘灵开始与太后对着干,不再对太后像以前那般毕躬毕敬。

刘肇只是盯着寝殿之内,对太后之事一字不提,众人便不再多说些事。宫婢身影进进出出,吕梦音突然轻叹一声,喃喃自语说:“只望能是个小公主,公主比皇子争执要少些。”

郭玉上前笑说:“如吕宫人所愿,此胎定是一位小公主。”

吕梦音松神一笑说:“有郭太医这句话,梦音总算是心安了。”

里面突然‘哇’的一声,这时云洁匆匆跑了出来,已是满面荣光恭喜道:“陛下,生了,是位小公主。”

刘肇起身,那接生稳婆已抱着小公主出来,众人围上前去,刘肇将孩子抱在怀里,血红如鼠般大小的婴儿还未睁睛,婉清瞅见惊讶问:“怎么这么小?像个——。”及时停下了后面的话。

稳婆忙笑回:“因为是早产,所以这孩子才比常人小许多。”婉清轻‘哦’了一声,瞅着她笑了一下。

一条生命的延续需要用别的生命来替代,那存活下来的生命从一开始就背负了沉重的包袱与代价,刘肇抱着孩子始终一言不发,最后将孩子放在她怀里,转身往张汐月那走去。

她将孩子还给稳婆,沉声吩咐:“这孩子本就早产,郭太医一定得照顾好了。”

郭玉含笑回:“邓贵人请放心,臣一定让这孩子度过此关。”她含笑点头,准备上前跟上时,吕梦音拉住了她对她摇头,她心下了然这便未再跟上刘肇。

稳婆带着孩子在云洁陪同下离开,郭玉跟着揖礼一同离开,婉清拉着吕梦音也离开了,最后殿内只剩下她与玉儿。

在玉儿的掺扶下她坐回原处,想着这其中发生的怪事,见云洁正好在眼前晃动,抬眸便问:“那碗我殿里送来的东西,是谁给汐月姐姐喝下的?”

云洁微怔,放了手中的东西前来,立即跪下回:“月琴与承制送来时,那东西是奴婢接的,也是奴婢喂着美人喝下的,并未经过别人的手。”

玉儿不安问:“难道是两人在路上出了问题?”

她摇头,沉声提醒:“我就怕会出问题,所以这东西一直是让他们两人护送,他们俩人做事一向心细,万万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即便出了这样的问题,刚才听闻汐月姐姐出事后,两人定会将路上的不正常告诉于我,可是两人刚才什么也没有说,可见那东西不是在他们手中有祸,一定是在这延休殿出的问题。”

云洁惊恐忙道:“奴婢不会害小姐的,不是奴婢做了手脚,请贵人明察。”

她想着云洁是汐月家的人,一直以来也都挺忠心的,确实不像是云洁所为,转而问:“将你接药后的情况仔细说来。”

云洁忙回:“诺。”顿了顿思量道,“今日两位还未将药送过来前,奴婢就正想着这会儿药该来了,所以就到大殿门外相迎,奴婢在大殿门外等了一会儿,两人当真就将药送来了,奴婢接了药就进了寝殿,他们在奴婢进殿后方才回去复命。”

云洁说这话时,刘肇刚好沉步走来,她心知张汐月已经去了,这便起身迎了上去,云洁不安续说:“奴婢端了药进殿,美人这时正好醒了,月春就扶着美人,奴婢亲自喂药,美人喝下后就躺下,之后突然醒来喊着说痛,事后请来了郭太医,这便发现了问题。”

她迎着刘肇坐下,刘肇星眸一凝,似乎发现了什么,皱眉问:“月春在哪里?”

云洁四处打量,疑惑自问:“刚才美人产小公主时还在,这会不知道去哪里了?”

刘肇一拳拍向旁边桌椅,沉声便唤:“来人,将月春找来。”

郑众匆匆进来,领了旨称诺便去找人,刘肇闭语不话,殿内异常沉默,她心知刘肇怀疑这月春,想着云洁是在离开时,这期间是月春照顾张汐月,如果这期间月春做了什么手脚?那确实是极有——。

不一会儿,郑众再次匆匆回来,可是身后却并未跟有他人,心间不由得升起一阵不安,郑众不安上前揖礼道:“陛下,奴才找遍了整个延休殿,那月春似乎不见踪迹。”

她心下沉,果真如此?刘肇沉声道:“通知各宫守卫,严守各个宫门,不准放出一只苍蝇,要是让苍蝇出去了,朕就砍了他们的脑袋。”

郑众不安回:“诺。”

她心间一股凉意扫过,巢美人与郭美人身边有樊丰所讲的人,她们该提前想到张汐月身边也是有的,沉声道:“看来真是月春在云洁离开那段时间里,有给汐月姐姐做了什么手脚。”

夜色已暮,伴着绞洁的月色,刘肇携了她的手走在最前,身后玉儿等人跟着,宫里守卫一路寻找,她们便就一路等待,夜色袭来竟有一些冷,她见刘肇一语不发,不安问:“陛下这一路上一直低着头在想什么?”

刘肇头也未抬,沉声回:“想起小时候,太傅所教的圣人之言,想起母后小时候,待朕的真心实意。”

她猜测问:“陛下是在担心太后?”刘肇凝色不语,她心知果然如此,忙又劝说,“陛下不用担心,想来婉婵发现这些,定是已经将这些东西收好,太后不会有事的。”

刘肇淡淡一笑,她心下更是了然,即便不是亲生母亲,可是从小到大的感情,依旧还是有的,太后行事固然可恶,可有时寻根归底,却也有着自己的另一翻苦心,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这时郑众匆匆走来,她与刘肇停下,郑众不安道:“陛下,那月春已死。”

她意外,刘肇淡淡问:“怎么死的?”她听后微疑,打量刘肇神情,只觉得刘肇早已料到会如此,再想起此前刘肇与吕梦音说,看樊丰的行动再决定,突然间彻底明白刘肇留下樊丰的用意了,看来这事还没这么简单。

郑众垂头小心回:“奴才赶到的时候,那月春已经死了,似乎是被人所杀。”

刘肇神情淡淡,沉声道:“这事要好好查清楚,朕给你一月的时间。”

郑众忙回:“谢陛下,奴才一定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刘肇不温不火提醒:“那个樊丰,你要让人盯紧了。”

郑众回:“诺。”遂而退下。

她转而问:“陛下是觉得这樊丰背后还有人?所以才留下这樊丰?”刘肇不语。

晚风袭来,将夜色下汹涌万分的危机,转化在那轻风辰月之间,借云之力化辰之景,分不清黑与白、日与夜,彼此交融相错,她实在不想为此事继续头痛,转而忙道:“陛下,给刚出生的小公主取个名吧!”

刘肇往前走去,在这长殿回廊下沉思,喃喃念道:“她母亲这般费心才能保住她,她更是这宫里能保留下来的第一个孩子,就叫她刘保吧!”

她跟在刘肇身侧,笑说:“刘保,保一方平安,保万民之宁,保大汉长存,保陛下安康,这名好。”天越来越凉,那本是清凉的风吹来竟然有了凉意,忧说,“这天气一转季时,三五日一过天气便是骤冷,陛下身边虽有郑众服侍着,可是陛下自己也要注意点,在这几日的冷热交替之时,小心别感染了风寒。”

刘肇伸手搂过她,靠在她头上轻点了点,两人就在这长夜下漫步,夜风带着丝丝淳凉之气,浮过脸颊留有余香。

一条路有多长,似乎彼此都未知,走来谨慎克已,生死茫茫,忧心惶惶,走下去亦注定风雨相挟,东雷相震,却要怀一颗坚硬之心,强健之魂,精固之灵,方能长存于世,这是她明白的,想也他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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