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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雪花在玉儿离开后,迎着寒风纷飞而落,在清宁之地容入天色一角,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朱德殿隐隐可见,伴着飘然而落的雪花,婉如境处于仙景般,只缺那缭缭雾气。
她估约着时间,以为刘肇会在大哥之前到,不想刘肇却并未过来,眼瞅着大哥在玉儿的带领下,已是在她殿前不远处,她忙吩咐:“月琴,快去请皇后过来咱们殿里坐。”
月琴忙回:“诺。”飞速跑开后,玉儿已带着大哥迎来,大哥俊朗的脸上闪着些许宽慰,应是瞅着她现下如此之好,忧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她准备迎出时,月隐不安拉住她,玉石板向来就滑,再加上又有余雪落下,自然更是不能多加前行,玉儿也已是快步迎来,劝说:“小姐怎么站在门口,这里风雪大小姐别冻着了。”
她笑笑无碍,嫣然一笑,伸手将大哥拉了过来,风雪未扫直接拉入殿内,不由得记起儿时,大哥是时常牵着她,恍然忆说:“好久没有与大哥牵过手了,记得小时候大哥也是在这样的风雪天,牵着妹妹的手怕妹妹伤着。”
大哥温声一笑回:“这事为兄早已经忘记,就记得你六七岁的时候,常是伴在为兄身侧,可渐渐到了八九岁的时候,你就不再时常缠着为兄了。”
她出神道:“那个时候妹妹从王爷口中听了不少事,时常坐在屋内就会思着祖奶奶说过的话,渐渐也就越发的静了,开始喜欢想问题,是王爷的成长与痛苦,让妹妹从一开始更加看透这宫里,方才能让妹妹走至如今。”
说着话之变已是伴到了炉火旁,她拉过大哥的手上在取暖,两双手有着鲜明的对比,一双纤弱飘飘,一双手心满是生茧,显然是平常习武而成。
大哥见她盯得久,欲要将双手抽走,她拉住未放,大哥灿灿笑说:“大哥这手已是入不得眼了。”
她失声道:“我竟不记得大哥的手,是何时变成这般满手生茧的模样。”
大哥尴尬笑说:“也是最近一年才长的,此前武艺落下不少,再落下的话武艺就要废了。”
她抬眸盈盈问:“大哥这般苦于练武,可是为了妹妹?”
大哥伸手擦掉她脸颊上的泪珠,动容道:“长兄为父,妹妹入宫后的情况,府里的人都清楚,母亲为此暗里不知流了多少眼泪,时刻记挂着妹妹危安,哥哥们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当真送你入宫便是送你来死,你是大哥亲手送进来的,大哥这可是在造孽啊!”
她摇头说:“入宫是妹妹的命,这本就不关大哥的事。”
大哥将手放下,满是痛惜道:“可是大哥知道,你一定会记着父亲遗言,大哥一想到你在宫里受苦,自己却什么忙也帮不上,也总算更加体会到什么叫无能了。”
她心下酸涩,取出丝巾轻拭泪珠,转而问:“母亲与姐姐妹妹一切还好吗?”
大哥含笑回:“好,她们一切都好,你二哥你也不用担心,他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不会再与陛下有冲突。”
她松神微笑,月琴已是快速赶了回来,垂眸低声道:“贵人,皇后娘娘现下肚子也大了,不便过来。”她不安,这可怎么好?月琴抬眸不安提醒,“但皇后娘娘说了,贵人有事找皇后,理当是贵人前去朱德殿,而非移皇后来此浮香殿,此举可不是本末倒置,尊卑不分了?”
她微怔,不安问:“皇后说这话时是什么神情,是微怒?”
月琴不安回:“要奴婢说是微怒还好,可皇后说这话是含着笑,奴婢听在心里是胆战心惊的。”
她心下越发下沉,能怕月琴吓得胆战心惊,看来事情当真是严重了,笑笑便转而说:“大哥,与妹妹一块去见皇后吧!”
大哥瞅着她肚子微犹豫,最后颔首说:“行,大哥扶着你。”
她含笑与大哥往前走去,边问:“大哥可知妹妹唤大哥来的用意?”
大哥温然笑回:“妹妹是担心因郭美人一事,最后会伤及到皇后的面子。”
她浅笑道:“主要是有别的原因。”顿了顿,沉声说,“可大哥的提醒不无道理,毕竟这郭美人一向服侍皇后勤谨,本来就是皇后的人,陛下让皇后严惩郭美人,这简直就是让皇后打自己的脸。”
大哥慎慎点头,缓下又问:“那妹妹让大哥来,那个别的原因是什么?”
她沉声道:“妹妹让大哥来,主要是想要告诉大哥,陛下如果与妹妹发生了间隙,请大哥不要冒死前来相劝。”
大哥微怔,停下凝视她,掺着她的手如被冰雪冻住,不安问:“妹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陛下现在不是异常宠爱妹妹的吗?”
她瞅着地上的雪,一个脚印下去,便是一场美景,心忧道:“妹妹只是心里有这样的直觉,何况这后宫之中的宠幸,在有的时候亦是一场祸,陛下被不少狼子盯着,久而久之的陛下身边的人亦是容易被盯上,并借此来要挟陛下。”
大哥迎上她身侧,稳住她凝色问:“是发生了什么怪事?”
她无力笑笑,望着远处朱德殿,如果此前的事真与婧儿脱不了关系,不管是挑明不挑明,她与婧儿之间已是无法再如以前,出了一点小矛盾婧儿不见她,可久而久之的婧儿也就好了,这回却是完全不同。
大哥顺着她的目光瞅向那朱德殿,她淡淡道:“这宫里向来争斗就未平过,往往许多事情都是在大伙认为平静时,所有的事情突然一触即发,最后引来杀身之祸。”
大哥凝眉问:“妹妹左顾言它的说了这些话,可是却偏偏不肯告诉大哥怎么回事,不是让大哥这心里更担心吗?”
她告诉过自己,凡事不可以想得太美好,往往将事情想得过于美好,当结果并未如期所愿时绝望会更大,沉声道:“所以妹妹才说希望大哥不要管,妹妹也不确定会不会真发生什么事,妹妹这只是在做最坏的打算。”
大哥了然,也知问不出什么,便转而提醒:“其实郭美人之所以刁难大哥,也不是完全因为妹妹,郭美人只怕本就对邓家有所怨恨。”
她凝眉,疑惑问:“大哥这话什么意思?”
大哥解释道:“你该知道这郭美人是常山太守郭宇的小女。”
她回:“这个我知。”顿了顿问,“那又如何?”
大哥不安提醒:“常山太宇郭宇的父亲是谁?想来妹妹未曾细想过!”她点头,大哥转而提醒,“常山太守郭宇的父亲,便就是与邓融有过结,最后被免官的郭丹。”
她垂眸细想,总算想起这郭丹是谁了,郭丹被免官后没多久就死了,凝眉不安道:“她竟是郭丹的孙女?”大哥点头,她明白过来,“难怪自入宫以来,她待妹妹是时阴时阳,时友时敌的。”
大哥轻叹道:“是啊,她是郭丹的孙女,郭丹本就为官清廉,可晚年听信奸吏之言,错判了陇西太守邓融入狱才被免职,邓融出事时叔伯辈人为邓融左右请命,最后调查出了事实的真相,先不管这真相如何,可邓融怕是在狱中受了不少罪,大哥听闻这郭丹死时清贫如洗,可见多有邓家族人从中恨之所为,再加上妹妹获陛下之宠,郭美人只怕更是记恨着。”
她沉声道:“大哥所言在理,妹妹定会注意的。”不一会儿,她与大哥便到了朱德殿外,这时从另一侧迎来郭碧纯。
茹璋领着郭碧纯,停在她面前屈了一礼:“奴婢见过邓贵人。”
郭碧纯横了大哥一眼,不耐侧身道:“郭美人见过邓贵人。”
众人将郭碧纯的不屑看在眼里,大哥忙揖礼:“邓骘拜见郭美人。”
郭碧纯冷笑一声,幽幽说:“昨日可不见你对碧纯行这样的礼,今日倒是稀奇了。”
大哥温声解释:“昨日之事邓骘解释过了,起初是不知原是郭美人,并非对郭美人不敬。”
郭碧纯冷哼道:“反正事后还不是随你怎么说的。”瞅了她一眼,幽幽道,“也是,有邓贵人这样的妹妹撑腰,你还怕什么,原本你们邓家人一向就厉害,女的阴险起来史无前例,男的结成一派欺人子少。”
她心下寒,看来大哥说得没有错,郭碧纯真是时时记着郭家当年之事,大雪越下越大,郭碧纯却没有一点想入殿的打算,瞅着她肚子又笑说:“邓贵人这胎一下来,听说是皇子的话陛下可是要立为太子的。”
她微怔,笑问:“郭美人这话是打哪里听来的?”
郭碧纯冷声道:“还用去哪里听吗?谁看不出陛下那意思。”
茹璋不安劝说:“邓贵人与郭美人先入殿吧,这雪越下越大别给冻着了,再来皇后娘娘正等着,别让皇后等久了。”
郭碧纯这才在新宫婢掺扶下入殿,她在大哥与玉儿的掺扶下入殿,顿时暖气扑人心间,褪却身上一阵凉意,远远便见朱德殿内,升起淡淡如烟雾气,透过那淡薄雾气,她瞅见远处靠在凤榻上的阴婧,似在养神闭目。
郭碧纯已是步至阴婧身前,屈礼道:“碧纯见过皇后娘娘。”
阴婧未睁开眼,淡淡道:“起来吧。”
她与大哥上前,屈礼道:“邓绥见过皇后娘娘。”
大哥揖礼:“邓骘见过皇后娘娘。”
阴婧嘴角淡笑,睁眸笑说:“都免礼了,入座吧。”
众人齐回:“谢皇后娘娘。”
茹璋等人已是拿来地垫,郭碧纯与大哥已是跪地而坐,只是她肚子已有七个月,这跪坐下去定是要不适,阴婧发现后伸手,笑说:“来,坐本宫旁边。”
她初微,垂眸忙回:“邓绥不敢,凤榻素来就是皇后娘娘所歇之物,邓绥万不敢越规。”
阴婧一笑说:“怕什么,将来这个总有一天会是你的。”她微怔,阴婧将她不安收入眼底,转而玩笑说,“本宫跟你说笑的。”
她微笑回:“皇后娘娘这个玩笑就大了。”
郭碧纯冷声一笑,出声说:“碧纯觉得为示宫中众人之敬,从今往后这一月最少要来向皇后见礼一次,省得有些人只顾自己竟忘了有皇后娘娘在。”抬眸问,“邓贵人,您觉得碧纯这主意如何?”
她含笑准备回话时,阴婧瞅着大哥就已不温不火问:“邓骘你跑来后宫,难道忘了宫中规据了?”
大哥听后阴婧不悦,忙回:“邓骘来此是为昨日对郭美人不敬之事,再次请重向郭美人道歉。”
阴婧意外‘哦’了一声,淡淡道:“可陛下说此事是郭美人的错,昨日就传言让本宫好好惩治这郭美人,今日本宫听闻你来这才想起此事,要不都忘了此事。”说罢不经意撇了她一眼,又幽幽道,“本宫让人唤来了郭美人,本是想当着你的面惩治的,你却这般说,这要让本宫如何处理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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