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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声提醒:“公公还是提醒陛下,好好警醒一下宫里想犯事的妃嫔吧,特别是如今几位妃嫔都有喜的情况下。”
郑众双眸一转,遂回:“奴才明白了。”
直此之后,她就一直在宣室殿养着,刘肇时常伴在她身边,还让奶娘将刘保与浩儿一块带过来,时常殿里两个孩子夜间痛哭,她与刘肇是日夜都没睡好。
阴婧生的是个双胞胎,而且两名都是皇子,刘肇有前去看望,只是更多的时候,阴婧都劝刘肇多陪着她,一味的开始将刘肇往她身边推。
她身子骨完好时已是夏六月初,这时宫里有喜的妃嫔皆都顺利产下皇子皇女,期间听闻郑众对宫里妃嫔,以及那些被刘肇临幸过的外蛮女子,在某种意义上有过提醒与警告,因此在这一个月里宫里宫外是格外安静。
吉成就像是被大家所遗忘般,刘肇不曾再提及此女,她也未过多相问,因为太后插手了此事,这其中定有其它的因由,只是因为她身子不太好,为婉清报仇一事也因此暂且搁下。另外宫里还多了一批女人,这批女人就是各藩王送来,且都被刘肇临幸过,其中还有几名有了喜,宫里当真一时彻底热闹起来。
巢璃生的也是皇子,这样一来宫里就有了两名皇女,五名皇子。
阴婧的两个儿子取了名,叫刘玄与刘安,巢璃的儿子取名叫刘贞,婉清的孩子取名叫刘清。她本是要将婉清的孩子带到身边,这事被刘肇阻止了,原因是她身边已经有了两名孩子,不好再多安排在身边,最后孩子被刘肇安排到了冯婉婵那里。
因为考虑到是冯婉婵,她本也就信任冯婉婵,再加上卫锋想必不会让孩子出事,她也就没有过多争执这事。夏六月未,刘肇下旨让班昭入宫,开始教宫里妃嫔如何做一名妃子,许久不曾相聚一堂的众人,再次有了机会聚在一起。
班昭招进宫的那日,恰是阳光明媚,气温并不是很高,所以众人受学皆被叫到芳林园。她很久早就听过班昭之事,只是一直未有相见之时,不想这会相见时是众妃齐聚一园。
四周花香迷漫,皇后的位置在凉亭之内,其它妃嫔的位置在园中分成两排,左右对称相垫而坐,众人面前排放着茶品、瓜果之物。她与玉儿到芳林园时,大伙已经入席跪坐于地,这群妃嫔里多了三位陌生的面孔,正是那三位有喜之人,刘肇纷纷将其升为了宫人,算是正式加入她们妃嫔行列。
那三人见到她后准备起身行礼,她摆手示意坐下不用,三人紧张的面容松了一分。
巢璃发现她来后对她微微一笑,她能感觉出巢璃对她还是比较有好感,韩蔓儿与郭碧纯态度比较冷淡,冯婉婵与吕梦音面有一丝伤感之色,并未发现她的到来,她也未多加打扰,众人心知肚明两人想起了刘灵与张汐月。
张汐月的事她一直没有与阴婧挑明,今日借着这个机会她将此前送给张汐月,最后却让张汐月中毒东西一块带来,示意玉儿将东西放到阴婧香台上。玉儿了然刚将东西放下,阴婧在茹璋等人的掺扶下,领着班昭一块来了,众人趴在地上向阴婧行了礼,阴婧淡淡摆手。
阴婧所做的事她已是全都清楚,阴婧并未动那香台上的东西,淡淡撇了一眼后坐下,打量着远处三位生面孔。
那三人发现后忙起身,迎至众妃中央又屈礼道:“宫人刘氏、宫人傅氏、宫人罗氏参见皇后娘娘。”
宫里宫规很严,一般情况下没得皇后传昭,是不可以私自前来打扰皇后,或者打扰陛下,看得出三人这回应是第一次见阴婧,再加阴婧行事越来越严厉,宫中人犯了错阴婧大会严惩,三人对阴婧显然有些害怕,摸不太清楚阴婧的脾气,连讹庾奉承的话都不敢乱说。
阴婧淡淡扫了三人一眼,瞅向班昭微笑说:“曹大家快快请入坐吧。”曹大家给众妃微微屈了一礼,众人也忙起来彼此屈了一礼,这方才坐下。
客套完后,班昭向阴婧屈礼道:“谢皇后娘娘。”随后在茹璋的带领下,坐于阴婧凉亭内的左下方。
她见阴婧并未请那三位新晋宫人起来,又见三人屈着身子略有不妥,看向曹大家时眸中略含提醒,陛下让曹大家入宫,就是为让宫里和乐融融,而不是一开始就让阴婧给三人下马威的。
曹大家已是了然于心,瞅向阴婧微笑说:“皇后娘娘,三位宫人现下正是有喜之时,这样长久屈着身子怕是会对腹中胎儿不利。”
阴婧恍然大悟道:“哦,对,三位宫人还未起身呢,瞅本宫一时竟然给忘了。”不经意撇了她一眼,笑看向三人忙和颜悦色说,“三位起来吧。”
三人身子明显起来时有些不稳,极力稳住身子齐回:“谢皇后娘娘。”
三人刚坐下,阴婧不温不火道:“茹璋,将邓贵人送给本宫的东西,转送给傅宫人。”她微怔,茹璋领命捧着锦盒到了傅宫人面前,那傅宫里要属三人中,长相最为出众之人。
其它两人见只有傅氏得了赏,眸宇间闪过一丝妒色,傅氏则是欣然起身,满面荣光谢礼道:“谢皇后娘娘、邓贵人赏。”
在茹璋还未走到傅氏身侧时,她起身屈礼道:“皇后娘娘,这东西不是邓绥送给皇后,而是还给皇后的,皇后还是先看看再说吧。”阴婧未看盒中之物,怕是不清楚那就是曾经她送给张汐月的东西,可是阴婧却如此明显不喜她送的,显然已是对她表明了心态,无论如何做她们回不到从前了。
阴婧示意茹璋打开看看,茹璋小心不安将锦盒盖打开,见着盒中是那让张汐月中毒的玉环后,惶恐跪下道:“皇后娘娘,此物确实不能赏给傅宫人。”
众人不明白她们之间打什么哑迷,阴婧娥眉微皱,示意茹璋上前,茹璋将东西递至阴婧面前的香台上,阴婧将锦盒盖打开,发现是什么后身子微微一怔,一道精光如闪电瞅向她,明显有了几分敌意。
她何尝不清楚阴婧心中所想,此前她让月琴将那‘珍轜’就已送给阴婧,已是向阴婧表明她知道一切都是阴婧所为,以她的才思阴婧定会有所顾忌,这才在事后常推刘肇多陪着她,现下这东西更是会成为阴婧的致命,这东西就是证据,想来阴婧万万是没有想到,这东西她一直有所保留。
众人明显感觉到阴婧的怒气,她缓缓起身屈礼道:“皇后娘娘,此物邓绥还给皇后娘娘,并非有别的意思,希望皇后娘娘不要误解邓绥的意思。”
阴婧温温一笑,瞅着她的眸子里,有一丝精光与防范,笑问:“那不知邓贵人将这东西还给本宫,到底是为何意呢?”
她垂眸,微笑回:“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国母受损非我大汉之福,亦非陛下之福,邓绥隐约明白了一些事后,只觉这东西实在不敢再收着,此物应交随皇后娘娘处置。”
阴婧浅浅一笑又问:“不知邓贵人是否还有其它东西相还?”她瞅向阴婧不明,阴婧转而笑说,“邓贵人请坐吧。”她不安坐下,难道还有什么东西是她没有发现的?
她思来想去,婉清的事并没有真正结束,这事她思来想去依是有不对之处,那吉成的态度不对,太后的态度也不对,坐下后淡淡笑说:“想必皇后娘娘再有其它赠物,皇后娘娘也会先送给两位皇子,两位皇子乖巧可爱深得陛下喜——。”
阴婧已明白了她的提醒,微微一怔后不温不火打断道:“不及邓贵人的小皇子乖巧可爱。”说罢伸手紧紧抓住面前的茶品,手上微微使力隐忍怒气。
她知道阴婧了然了她的意思,别人有孩子阴婧照样有,在对别人孩子下手时,别忘了别人也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她见阴婧明白也就不再多言。玉儿不安瞅着她,更是明白她话中的含意,其它的人不明白,可是却隐约觉得她们话中有话,冯婉婵与吕梦音瞅着她面露担心。
她只能这样做,阴婧已经对她一再下手,她再不警告一下阴婧,下一个下手的就是浩儿,浩儿那里她虽一再交待了奶娘,也一再交待了郑众不可轻易离浩儿身,可她这里次次是防不胜防,更别提浩儿还这般年小什么都不懂。
曹大家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轻叹了一声,似乎明白了宫中的险境,厉声正色道:“陛下命班昭教各位妃嫔德容言工,就是希望宫里能和祥安宁,当今陛下最不喜的就是那暗里使坏之人,被天子发现各位妃嫔有害人之举,定是会严惩不怠,失去天子宠幸事小,家人跟着各妃嫔言行受累事大。”
众人不言,冯婉婵瞅向曹大家时面露意外,就连皇后亦是如此,怕是没想曹大家会突然说这样的话,还是在这样明显不对的气氛里,一句话的气势就将暗里汹涌给截住。
曹大家见大家不语,厉声又道:“人要懂得珍惜眼前的幸福,不要一味去追寻那不属于自己的,陛下责任是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而各位的责任就是为陛下繁衍皇嗣,为大汉调教出文武全才的皇子,以助陛下治国之力,陛下更不是妃嫔争相抢夺之人,宫里的宫规想必尚宫仪姑姑都有教过,班昭就不再多说了。”
曹大家的话句句震摄,她反映过来忙屈礼道:“师傅所言甚是。”
阴婧扫了众人一眼,其它人纷纷起身屈礼:“一切听从曹大家的教导。”
在此之时,她却见阴婧将锦盒递给了茹璋,启唇说的似乎是:“毁了。”茹璋不安瞅向她,阴婧见她正瞅着,她微微一笑示意随意,阴婧就将东西不喜推入了茹璋怀里,茹璋惶恐领着东西离开,阴婧虽是神情淡淡,脸上却也挂有几分凝思之色。
众人再次入座,那择时匆匆赶了过来,在阴婧耳畔低声说了几句,阴婧脸色一白,摆了摆手择时退下,瞅向她方久才略带提醒道:“吉成的那胎没了。”
吉成的事宫里都清楚,此前太后插手管此事,就是以那一胎为由而保下吉成,吉成没了这胎她要让吉成为婉清偿命,就是非常容易的事,阴婧刚才显然就是在提醒她,这个时候要吉成的命最是时机。
只是这几个月她一直在想,吉成一直在喊冤且死都不肯认罪,再以吉成那等心智之人,何故在那个时候出现,还将玉儿抓走?这等明显让自己撇不开关系的事,吉成非是愚人怎么会引火烧身?再加上太后的搅合,她几度想去见吉成都没敢去。
玉儿知道她的心思,为婉清的事虽然痛苦过,可冷静后玉儿就一直沉默,这时突然跪下道:“皇后娘娘,吉成害人也算是受了惩罚,邓贵人此前与玉儿说过,赵宫人与邓贵人虽是情同姐妹,可是邓贵人更不希望仇恨继续延续下去,得饶人处且饶人方能让后宫更安宁些,所以希望能将这吉成赶出宫去。”
她意外瞅着玉儿,她以为除了她想让害死婉清的人死外,玉儿会比她更想,不想玉儿竟主动如此,阴婧听后却不喜皱了皱眉,侧开眸淡淡问:“这等行恶之人,本就该严惩,否则宫规何在?”
她侧过身来,趴在地上回:“皇后娘娘所言有理,可宫中实在不易再出血腥之事,于后宫于陛下于皇后实为不妥,更为陛下请曹大家入宫教学相矛盾,咱们还是将此人赶出宫去更为妥当。”阴婧不语,眸宇里露出一股不舒服。
曹大家瞅向她时,再次面露三分微笑,只说:“邓贵人实在难能可贵,以怨报德可成为宫中众妃表率,难怪陛下此前与班昭说过,邓贵人才情品性在宫里最是温顺婉约,也难怪陛下这等喜爱邓贵人。”瞅向众人又提醒,“如果大家都像邓贵人这般,想必亦是深得陛下喜爱的。”
阴婧厉目扫了曹大家一眼,郭碧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一笑后看戏之色更胜,事不关已吃起了面前瓜果。韩蔓儿表情始终淡淡,仿佛从一开始就只身事外,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与之无关般。
曹大家发现阴皇后目光后,意外之余有一丝不安,不想阴婧竟然如此在意自己夸赞她。
阴婧缓下神色笑说:“邓贵人从小就讨长辈喜爱,现下连陛下与曹大家都夸赞,各位妃嫔要好好向邓贵人学习才是。”说罢厉目扫了那三位新晋宫人一眼。
三人忙将头垂下,不明到底如何做才是对?隐约有股不安,曹大家的第一场教学,显然依旧在风涌暗起里行走,曹大家为此也有些使不上心力,毕竟面前的人不是皇后就是贵人,等级在一定程度上就受制于人,敢厉声说几句话就已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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