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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夕落之时正是各妃嫔离开之时,她领着玉儿回宣屋殿,玉儿在路上依旧是沉默不言。玉儿在吉成那里并未受到责罚,对于吉成害婉清一事也一直保持沉默,婉清入葬时玉儿没去,她不敢再前去看婉清,此前去见婉清时,那愧疚与悲伤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只有冯婉婵带着婉清的儿子前往。
见玉儿始终垂着眸,她拉过玉儿的手,低声问:“在想什么?”
玉儿低声回:“奴婢觉得婉清的死,如小姐所猜的那样,当真并不是吉成干的。”
她迎着夏季的微风,神色飘远瞅着前远,淡淡问:“那你觉得这事到底是谁干的?”
玉儿沉声回:“皇后。”她不语,玉儿低声又说,“皇后那般不想留吉成的命,显然怕事情真相扯出来,皇后这回是一计双雕。”她依旧不语,玉儿垂着头沉声又道,“奴婢更知道小姐对皇后的态度,今日小姐对皇后说的话,虽有着警告却也有着妥协,奴婢就知道小姐不会与皇后作对,只是奴婢觉得婉清死得好冤。”
她心下沉重,只道:“如今最重要的事还是那吉成。”玉儿瞅着她不明,她沉声吩咐,“待会你想法子救下那吉成,我怕婧儿是不会留她一命了。”玉儿不明瞅向她,她淡淡续道,“不要让婧儿发现有什么不对,吉成暂时还不能死。”
玉儿瞅了她半晌,眸中映着不明与疑惑,半晌后才道:“有时玉儿真猜不透小姐的想法。”她步伐停下,玉儿虽说嘴上没怨她为婉清讨回公道,可是心里还是怨的,玉儿又道,“即便此事不是吉成干的,可是小姐都不愿与皇后计较了,又何必还要救这个外蛮人,何况此人还是个曾经与小姐、邓家为恶的人。”
她瞅着玉儿问:“那你可还相信小姐?”玉儿点头,她笑笑道,“那小姐再告诉你一句话。”玉儿不明,她续道,“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迷惑,凡事不可以对事下绝对的定论,否则到了哪天发现自己的定论有错时,只会觉得自己很是愚顿。”
玉儿瞅着她不言,遂后点头道:“玉儿知道了,小姐请放心,玉儿一定会办好这事。”转而问,“那这吉成咱们怎么安排呢?”
她闭眼沉声道:“想办法让大哥他们将这人弄出去,让她有个安宁之地平淡过活,警告她如要与邓家为敌,邓绥定饶不了她。”玉儿点头明白。
身远听到轿辗之声,她发现是冯婉婵带着吕梦音在一群宫婢与太监掺抬下前来,冯婉婵与吕梦音下了轿辗后,迎来握住她手不安问:“绥儿,今日你与皇后说的那些话,我与梦音一路上想来想去,总觉得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吕梦音面露不安,过来也握了她手在掌中,忧心问:“英珠说茹璋将你今日交给皇后的那东西丢到了汇渠池里,还说那东西看上去像此前你送给汐月的玉环,不就是那玉环害了汐月的吗?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本就不想此事太多人知道,此前她让月琴与月隐收阴婧的血迹,事后月隐将收集的血让玉儿试过后,阴婧的血滴在玉环上面,那玉环与她起初一样发生了变化,她便彻底明白为什么韩蔓儿等人试后都没变化,唯独只有她的血与那玉环起了变化,那是因为她与阴婧身体里流的都是邓家与阴家人的血。
这件事迷惑了多少人的眼睛,一切仿佛就是那般的自然,她一直不想相信是婧儿要对付她,皆是因为心中有所怀疑,如今所有的事情她都一一证实了,或许告诉自己不再逃避真相,才是最为关键的,垂眸叹道:“此事已经过去,两位姐姐就不要再提及了。”
冯婉婵岂是愚昧之人,顿时了然后脸色如灰,对身后的人摆了摆手,几人抬着轿辗离去,瞅着她沉声问:“看来婉婵没有猜错,皇后有对你下手是吧?”
她不语,吕梦音打量她神情,知是如此后松了手,凝色自问:“你们可是至亲,又有着从小到大的情谊,皇后怎么能——?”
她沉声回:“她恨我,我明白,从一开始我就明白的,她为了陛下曾经连命都不要,身上伤痕累累。”思及小时候一切,她沉痛提醒,“从小到大她整个心都在陛下身上,她比邓绥更懂得什么叫爱,同样有多懂爱就会有多懂恨,她对陛下的感情有多深,她就会有多恨我,我一直害怕走下来,就是怕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是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冯婉婵凝眉问:“那绥儿你是想与皇后明里敌对了?”
她无力一笑,孤身淡淡往前走去,闻着四周的花香,瞅着小径上的繁花景簇,痛声道:“从未想过与她为敌,更不希望与她为敌,明明我们是亲人,本不该弄成这样的。”
冯婉婵与吕梦音互忧一看,跟上后不安又问:“那你还那样警告于皇后,敢拿皇后的儿子警醒于她,这——。”
她淡淡回:“我了解她,她在气头上什么事都敢做的,如果不那样说,我怕她失了理智时不会停手,不拿一件她在意的事警醒她,她与陛下发生不快后定会怨到我头上,邓绥就浩儿这么一个孩子,这孩子还未出生就跟着受了这么多苦,邓绥不想再让他受一点危险。”
吕梦音不安问:“那汐月的事怎么回事?那玉环怎么回事?是不是此前樊丰他们做的事,本就是皇后所指使?”她沉痛闭眼,吕梦音瞅见后痛声道,“果真如此,汐月死得真是——。”
玉儿垂着头,突然出声幽幽说:“婉清死得更是不明不白。”
冯婉婵与吕梦音听后心下沉重,冯婉婵想起一事,忙又提醒道:“那太后此前身体不适,最近已经是连下床都成问题,这事莫不又是皇后做的怪吧?”
她转而问:“婉婵姐姐,想来你应该清楚,皇后此前之所此屈服于太后,皆是因为想保命吧?”
冯婉婵凝色回:“自然知道。”
她沉声提醒:“她好几次差点死在太后手里,曾经还说过入宫前就有人对她下手,起初邓绥入宫时她还想拉邓绥为左右手,就是因为害怕宫中暗里所行之事,她本是一个谁也不怕的人,可太后能将她逼到这等地步,你觉得她会放过太后吗?”
冯婉婵沉声道:“难怪最近太后会来看婉婵,还说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看来太后是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知道自己早就没救了。”
她勉强一笑,吕梦音还想着张汐月的事,泣声道:“可怜汐月她什么也不知道,丢下孩子就那么走了。”突然捂住脸蹲下痛哭出声,“汐月她从未想与谁为敌,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可为什么——。”
吕梦音如此是大家没有料到的,她与冯婉婵不安蹲下,冯婉婵劝道:“汐月都走了这么走了,你怎么还记着这事。”
吕梦音泪流满面,泣声回:“一想到刘保出生就没了娘,就觉得这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
玉儿突然一拳砸到身侧的墙壁上,强忍痛色道:“可恶。”众人微怔,她瞅着玉儿不安,玉儿发泄似的将拳头再次砸到墙壁上,无处发泄道,“可恶可恶可恶。”
她瞅着玉儿不安,从来没见玉儿这般过,这些日子玉儿本就已经够反常,不再似以前那般说话,整日里都是沉默不语,难得说话时都是语气低迷,上前心疼握住玉儿的手,瞅着玉儿将手壁砸出了血,泣声唤:“玉儿。”
玉儿泪珠直往下掉,垂着头不想让她瞅见,恨色道:“玉儿就在婉清身边,可竟然让她出了事,可恶。”
她心下酸涩,不安劝:“这不关你的事。”
玉儿身体力气抽空,顿时痛苦跪下,将拳头砸在地上,痛哭道:“那日婉清产下小皇子,婉清还说孩子就是她希望,可是才一眨眼的功夫婉清就没了。”不甘哭吼道,“玉儿没能保护好她,玉儿没用,玉儿真是没用,没用没用没用。”
婉清走后玉儿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她本就为此还担心不已,这时她倒是松了口气,泛了泛眸中的水润,紧搂过玉儿沙哑劝道:“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好了。”
玉儿抬眸瞅着她,痛声问:“小姐,小姐为什么姓邓?小姐不姓邓该多好。”
吕梦音缓下神来,在冯婉婵掺扶下起身,迎来抱歉道:“都是梦音一时情绪失常,倒是让玉儿姑娘想起伤心处了。”
她搂过玉儿,玉儿只是紧紧抱着她,努力缓下情绪的波动,她忧道:“玉儿哭出来也好,这憋着会憋出病来。”
冯婉婵瞅着吕梦音,又来回打量她,想起一事犹豫着提醒:“此前汐月去后,陛下也没再细究此事,婉婵一直就为此事疑惑,现下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只是婉婵从来没有想过,陛下明知是皇后所为,最后竟然什么也没做。”
吕梦音拭了泪珠起身,她扶着玉儿起来,玉儿背过身去擦掉眼泪,吕梦音瞅着她不安道:“虽然最后那事皇后也为此所累,只是梦音总觉得陛下这回太仁厚了,此前那事先不说汐月,同样也差点要了绥儿你的命。”
她心下沉重,侧开眸去只道:“皇后救过陛下好几次,身上有一条长长的疤,是曾经为陛下挡剑而来,此情此义陛下心中深知,皇后犯几次错陛下对她都是下不了手的。”
吕梦音失声一笑:“这么说来汐月与婉清就这么白白死了,谁也不能为她们讨回公道,也不打算为她们讨回公道。”瞅着她幽幽道,“你与婉清情同姐妹,你都依是不会与皇后——。”冯婉婵搭住吕梦音的手,示意吕梦音不要再说。
她松开了玉儿心底一片愁然,在调养身子这段时间,如果她没有想通这其中问题,依是觉得吉成才是真凶,或许她真的已经为婉清报了仇,可是现在她再次陷入左右为难的局面,婧儿是她的亲人她下不了手。
宫里的天空是蓝天白云,西边映红了霞光,她沉声道:“我多么希望婉清的死就是吉成做的。”
冯婉婵走来握住她手劝说:“绥儿你也不要多想了,我看太后那情况应是撑不过去了,陛下这时让曹大家入宫教妃嫔如何做一名妃子,想必就是不希望这宫里再有祸事,何况你与皇后本就是至亲,想来婉清也不希望因她而引发别的事端,更不想令你这般左右为难。”
她痛苦闭眼,眼泪泣然而下,心间只觉痛苦异常,咽了咽喉咙闷声道:“她为邓绥做了这么多,可笑的是邓绥明知——,是邓绥对不起她。”众人皆沉默不言。
吉成被玉儿暗里弄出了宫,赶在茹璋去找吉成之前,玉儿寻了个死囚装成了吉成,第二天宫里人都得知吉成因疼失腹中胎儿,精神失常最后自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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