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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眉提醒刘霜凌住嘴,刘霜凌自然不知她心中所想,瞅着刘肇大胆直言道:“霜凌知道陛下将不久于人世,霜凌更知陛下用心治理的大汉是如何呕心沥血,皇后品性不良就似曾经的窦太后,可曾经的窦太后并没有亲儿子,如今的皇后却有亲儿子,将来大汉——。”
她见抬辗之人还不动,示意玉儿说话,玉儿不明却也顺着她的意思瞅着几人沉声呵道:“还不快移地方,陛下久病未愈,你们却停在这风口尖上,是想害死陛下吗?”
太监们小心赶紧移地,刘霜凌在身后沉声唤:“邓贵人,陛下。”直至声音越来越远,她轻叹了口气,不想这刘霜凌在此时这般糊涂,陷些做了大事害她。
刘肇突然问:“为什么还要护着皇后?”
她沉声道:“绥儿是不想这刘美人死。”顿了顿提醒,“太子之事陛下也是该早早宣布了,如今宫里只有皇后一人有子,这是明摆的太子人——。”
刘肇闭眼后嘲弄一笑,她不安停了后面的话,见刘肇离了她的身子,撑着旁边的车辗杆泣声沉痛道:“朕费尽心力扩充朕的皇家血脉,更是一心整治大汉爱护百姓,孕有十多子个个聪明机智将来定能造福百姓,可瞬间却只剩一子,只剩一子——,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朕?朕不服,不服。”说着说着越是激动起来,最后一口血吐了出来人再度晕了过去。
众人匆匆将刘肇送回宣室殿,太医检查后依是摇头,她独身离开了宣室殿。一路回想刘肇的所做恨之怜之,想着想着连恨都忘了,玉儿不知何时跟上,给她系上碧绿色披风道:“小姐,这天太冷小心身子。”
她失声唤:“玉儿。”
玉儿不明瞅着她问:“怎么了?”
她瞅着玉儿泣声问:“如果小姐现在阻止凶手,选择再相信陛下一回,你觉得胜算会有多大?”
玉儿心下沉重,垂眸恍然大悟道:“看来真是有人对陛下下了东西,才使得陛下变成这般模样。”瞅着她不安问,“小姐是早早就知道了。”
她苦涩笑回:“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凶手是谁。”
玉儿凝色问:“是秦子英?”她意外瞅着玉儿,玉儿了然道,“难怪小姐让玉儿派人去收窦瑰的尸首,原来是想着她要是越做越过份,并且意欲想要对付邓家,小姐就用此挟制她对不对?”
她嘲弄笑回:“看来你全都明白了。”
玉儿轻叹了一声回:“玉儿不仅明白这个,还明白刚才刘美人状告皇后时,为何小姐会那么害怕。”她勉强笑笑,即便刘霜凝无意挑动眼下她与皇后的关系,可当真要挑动起来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玉儿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她又怎么可能不会明白。
她拉过玉儿手叹道:“最懂我心的还是你。”
玉儿咬唇思量,再瞅着她的模样打量了三分后,突然有些明白刚才她的举动,凝眉不安问:“小姐还是不忍心看着陛下死,想要让秦子英他们得到该有的惩罚,对吗?”
她只觉体内力气全抽,顿时跪坐在地,面无表情道:“他死了邓家才会平安,他活着定是会对邓家动手,我恨他杀了婉清、杀了二哥,恨他在背后搞鬼,可他是皇帝不得不除邓家。”顿了顿喃喃自语,“可是婉清和二哥却都是他借皇后的手杀的。”仿佛唯有如此才能提醒自己,许多事情不容无视。
玉儿沉声叹道:“玉儿也能体谅陛下的难处,毕竟陛下的一切玉儿也都看在眼里,为了天下局势朝中的某些势力确实是身为帝家人所顾忌的对象。”顿了顿不安提醒,“在这样的情况下小姐虽是体谅了陛下,可是——可是小姐别忘了,此前小姐插手管陛下的事换来的是什么结果,小姐难保陛下知道此事后,不会又往小姐身上想些有都没有的。”
她微怔,脸色一白,对,刘肇是什么人?他是轻易让人打倒的人吗?她怎么差点忘了这个。或许他现在的情况他自己知道,或许——。这时有小宫婢匆匆跑来,突然跪到她面前泣声唤道:“邓贵人,求您救救我们家美人,救救您了。”
她认得这小宫婢,不是别人正是刘霜凌的丫头,无力起身道:“没想到皇后这么快就接到了消息。”
那小宫婢眼泪汪汪又道:“邓贵人,奴婢知道您是好人,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家美人呀,我们家美人也是考虑到今后,所以才想在陛下归天之前让您当上皇后,宫里的妃嫔无不这样想,只有这样大家才有好日子过呀。”
玉儿瞅着她不安问:“小姐,咱们现在要怎么做?”
她心下轻叹,淡淡道:“走吧,去皇后那里。”那小宫婢听后立即起身。
三人转辗到了到了承光殿,入殿她便见刘霜凌趴在地上,似乎已经被人用了鞭行,抬眸又见那择时手里握着长鞭,上前屈了一礼:“邓绥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几个月来左想又想,总觉得自己是被她给摆了一道,肯定她是早早的知道那吉成的身份,这才故意将那吉成暗里弄走。如今连宫里的大多妃嫔竟然见风使舵,再这样下去自己的皇后不是她夺,却也人在这些人的排挤下在刘肇归天前失去权力,冷着脸走到她面前,三分动怒七分厌恶冷声道:“你给我少来这套,邓绥,我警告你,少在本宫背后玩花样,你想当皇后本宫劝你省着点。”
她无奈一笑道:“原来皇后是在担心这个。”轻叹道,“陛下如今命在旦夕,宫里只有皇后有子,皇后只管做好自己的皇后,平静等着将来的荣华福贵就好,皇后即便不信任邓绥,也该相信自己不是吗?”顿了顿提醒,“皇后这些年来宠络的势力,为何就对自己没有一点自信?”
皇后瞅着她有三分猜测,再次弄不清楚是敌是友,缓下怒气坐下道:“不管你怎么说怎么做,本宫也不会让你当皇后的。”
她瞅了茹璋一眼,再思及今日之事,总觉得有一些不对劲,瞅着刘霜凌问:“刘美人是自己要告发皇后,还是有人在刘美人的耳边说了什么?”
刘霜凝只是瞅着她只问:“邓贵人为什么还要护着皇后,再怎么是亲人可皇后她一直在——。”
她侧开眸去淡淡打断道:“刘美人如果真为邓绥好,今日就不该做这样的事,邓绥只想知道美人今日之举,到底是刘美人自己的意思,还是——。”
刘霜凝嘲弄一笑道:“大伙都有这意思,只不过让霜凝出面而已。”她凝眉,刘霜凝续道,“邓贵人没有想错,大伙就是这宫里的妃嫔,他们都在猜测害皇子的背后之人,都在问为什么只有皇后的儿子活着?”
皇后瞅着刘霜凝,咬牙一句话也没有说,显然对刘霜凝讲的事委屈。
她含笑问:“都在问?依邓绥看并不是全部吧,想来是罗美人与傅美人问的吧。”刘霜凝微怔,她肯定了心中所想,就知道这两人不会安宁,温声问,“春二月乙卯东海王刘政去世,刘美人对此事想必很是介怀吧?”永元十四年春二月乙卯,东海王政薨。
刘霜凝微怔垂眸,眸定中有着一丝难过。
她何尝不知刘霜凝的情况,瞅着皇后有着一丝提醒,幽幽道:“那东海王刘政即便将刘美人送给了陛下,想来刘美人对东海王依是心存感激之情。”皇后听后垂眸细想,刘霜凝不语,她将刘霜凝扶起来,“听说刘美人此前家境平寒,虽那东海王刘政做过不少糊涂缺德事,品行素来也不怎么地,可是唯独做了件还不错的事,就是救了刘美人你对吧?”
刘霜凝垂着脸沉声回:“东海王待霜凝有再造之恩,不是他就没有如今的霜凝。”
她勉强笑了笑,刘政这人品行一向恶劣,在这皇亲贵族里是出了名的恶棍,含笑提醒:“可这感激归感激,千万别将某些事情分不清楚,这傅美人与罗美人你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你要是做下了糊涂事成了别人的棋子,将来可是没有后悔药可吃,刘美人你说是不是?”
皇后听后明白过来,脸色却更是奇冷,刘氏、傅氏、罗氏这些人皆是几个藩王送来的,不想这些人在此时竟然要不安份起来。而刘霜凝瞅着她却是微怔,见她目光定定便垂下眸小心回:“霜凝明白邓贵人的意思了。”
她微笑道:“你明白就好。”
皇后凝眉看了她放久,出声问:“邓绥,那你到底又想做什么?”
她松开刘霜凝,瞅着皇后含笑道:“当然是想看皇后娘娘权贵天下。”顿了顿道,“当然,只要皇后娘娘够聪明,就该知道眼下非与邓绥为敌,想来就能想明白到底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了。”皇后不明白却也在深思,她步至茹璋身侧笑问,“听闻婉清出事时,茹璋与郑公公在场,不知可否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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