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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沉声又提醒:“如果陛下是在得治的情况下这样安排,那陛下这样做就是有意挑起邓阴两家的矛盾,从而可一举达到除去两家的目的。”
她何尝没有这样想过,沉声提醒:“陛下还命郑众将秦子英与徐子杰给杀了。”
玉儿不信问:“将下药之人给杀了?陛下不留着她们做余后之举?”她泛了泛眸,玉儿不安喃喃自语,“难道当真是没了治疗之法?还是——?”
她想了想又问:“有没有方法斩断两家势力的同时,还可不受外敌的轻视以及藩王不安之法呢?”
玉儿盲然摇了摇头:“玉儿想不出来,至少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玉儿觉得陛下也是想不出来的,就算陛下想到了,可是陛下的时间也不多了。”
她心下思量着分析情势,尽可能不断掉每一个细节,不遗漏任何可行的方法,可是一时间也想不出来。
玉儿见她一直不说话,不安问:“小姐在想什么?”
她凝色道:“我在想如果我是陛下,在知道自己不行的情况下,怎么可以即除邓阴外之势,还能震外敌仇念与警藩王的不宁之举。”
玉儿娥媚皱成了一团,凝色问:“小姐想到了吗?”
她轻按住额冰,疼色道:“暂时还未想到。”只是越想却越是头疼。
玉儿见她如此实在不是办汉,她将她双手按下劝道:“小姐,咱们就先不想这些了,咱们该想想眼下如何做比较好?”
她心下突然没了方向,喃喃回:“我也不知道了。”瞅了瞅手中的圣旨,“这东西留在我手里虽不妥,可是却有一定的好处,如陛下讲的那样是个护身符。”
玉儿不安问:“那咱们现在不用提醒皇后了?”
她哭笑不得回:“陛下如今都没那意思,咱们还提醒皇后什么呢?”
玉儿动了动眸提醒:“那玉儿刚才安排的事,是不是也要让大公子他们撤了?”
她泛了泛眸,沉声道:“撤了吧。”
玉儿准备认同时,却突然抬眸不安问:“可陛下今日不过是故意做给咱们看的,那咱们——。”
她按着头轻轻拍了拍,想了想便道:“那就让大哥他们与阴秩说清楚,别总让阴家人往宫里赶,这个时候——。”
玉儿拉过她手劝道:“小姐,您别担心,这事玉儿会让大公子安排好的,不会在风口尖上出问题的,请小姐放宽心。”
她泛了泛眸,虽然眼下刘肇的态度确实令她迷惑,可是她觉得或许还是可以将手中的甲子交给皇后,至少该让皇后明白她的心思,以防刘肇当真是做了什么事才好,抬眸瞅了瞅天色见已是日落西下,便道:“还是先将这东西交给皇后吧。”玉儿点了点头并未阻止。
再度步至皇后殿宫时,已是日落星辰升起之时,夜下凉风微起之时可四周却异常寂静,寂静得可让内心漫升起不安,只是这股不安与燥虑却不知从何而寻。
远远地,她还未入皇后宫殿,便见阴秩匆匆赶来的身影,微怔之下立即加快了脚步,拦住了阴秩的去路问:“阴秩,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进宫?”
阴秩瞅着她一幅吞吞吐吐的模样,半晌后才说了一句:“我娘病了。”
她微怔,意外问:“表姐病了?”顿了顿追问,“表姐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病了?”
阴秩瞅着她提醒:“今日邓骘所言阴秩已经明白了,只是阴秩却更明白一件事,邓京的死成为邓骘对阴秩心里的一块病,所以娘的事阴秩不敢怪邓骘。”
她再度微怔,明白了阴秩话外之意后,表情不由得冷了三分,不信问:“你的意思是说表姐病不是生病,而是大哥暗里做了怪而起?”
阴秩垂眸回:“阴秩不敢有此意。”可是神情却非如此,明明有着一丝疑狐。
她嘲弄一笑道:“不敢?”阴秩自知说错忙将头垂下,她追问,“所以这个时候你就连夜跑进宫里,就是想要将这事告诉给皇后,让皇后明白所有事情的情况下,更要明白咱们邓家的态度,对吗?”
阴秩勉强一笑回:“今日邓骘如此坦诚把心言,阴秩自知无脸面对你们邓家人,也更知邓骘不会在此时做这样的。阴秩的意思是说就算此事与邓家有关,阴秩也不会将事情怪到邓家头上,何况娘亲只是突然病重不醒,并无——。”
她沉声打断道:“不要说此事就算与邓家有关,如果此事真是大哥心中有诧气做的,可是你这凭空猜测就跑来想要告诉皇后,还夜里再闯皇宫这事就足上陛下注意,既然大哥将该说的都说了,你就该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再往皇宫里跑。”
阴秩垂眸三分委屈道:“是外祖母担心母亲一去不返,所以才想让姐姐知道此事,想是让姐姐守在母亲身边,如果母亲——。”
她听后心下更是不安,询问:“怎么还会让表姐有生命垂危之色?”
阴秩盲然摇了摇头,只道:“我也不知道。”低声又嘀咕了一句,“只知道邓骘离开时与母亲说过几句话,午后没多久母亲就身体不适,最后就一直晕迷不醒。”
玉儿瞅着她不安,她追问:“那请大夫看了没。”阴秩点头,她又问,“大夫怎么说?”
阴秩面忧三分,喃喃道:“大夫只是摇头,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不安问:“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转而道,“有没有请郭太医前去相看。”
阴秩回:“这倒是没有,郭太医与阴家素来并无过多交涩,所以——。”
她忙道:“郭太医医术了得,请他前去看看。”
阴秩回:“诺。”
她垂眸细想,喃喃自问:“怎么这个时候表姐会出事,还是在大哥与你坦诚而谈之后?”
玉儿瞅着她猜测问:“小姐是觉得此事与陛下有关?”
她摇了摇头,心间找不准方向,喃喃道:“陛下就是要安排,也不可能那么快才是。”
阴秩垂着头低声提醒:“母亲当时晕倒是帖身的丫头小环发现的,她说母亲在送邓骘离开后转身就晕倒了。”
她微皱娥媚,沉声问:“小环?以前表姐的帖身丫头不是小菊吗?”
阴秩道:“换了。”
她了然,见阴秩明明就在怀疑大哥,便沉声提醒:“我大哥的为人你也该知道,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做对表姐不利之事,何况他就是要做也不可能是对表姐,毕竟一直以来表姐善待大哥,她那么疼大哥的一个人。”
阴秩垂眸灿灿含笑回:“阴秩的意思不是说是邓骘做的,只——。”
她沉声提醒:“只是你在怀疑大哥,觉得他脱不了嫌疑。”
阴秩动了动唇,确实有几分怀疑之色,毕竟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母亲的事还能有谁所为?也曾怀颖过那小环。只是小环身世清白他心知,何况小环还怀了他的孩子,他正准备将此事告诉母亲,好正式纳小环填房的。
她见阴秩半天不语,垂眸想了想问:“为什么你就不怀疑小环?你不也说是小环发现表姐晕倒的吗?她同样也有嫌疑脱不了关系,可你却偏要怀疑大哥?为什么?”
阴秩也觉没必要隐瞒,便应道:“小环如今已怀了阴秩之子。”
她了然明白,随口应了一声:“哦,原来是这样。”
在她与阴秩说话之迹,冯婉婵从远处走了过来,远远便语气不喜道:“阴大人,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往这后宫里赶,当真将这后宫当成阴大人自已家了呢,这知道陛下的还知道陛下是天子,这不知道的还以为阴大人才是天子呢,当真是越来越不成体统了。”
她不想冯婉婵出口便是这等之重,示意阴秩说话,阴秩面色不安给冯婉婵揖了一礼,道:“阴秩见过冯贵人。”
冯婉婵并不接受,只是冷下脸来道:“陛下虽有不久于世之相,可是陛下眼下还健在,你等却如此胆大视宫规于无物,此前陛下就为此多有气恼,你是想这个时候气陛下一病而去呢,还是要陷皇后娘娘于不德之地?”
阴秩惶恐跪下,不安解释:“臣是有事要对皇后娘娘说。”
她拉过冯婉婵手欲要说话时,冯婉婵已是厉声道:“有事要对皇后娘娘说,你白天也就罢了怎么连晚上也来这后宫,这不是让宫里人看了笑话?不是要引宫里的人对这宫规统统无视?”
阴秩连连道:“是是是,冯贵人训斥的是,臣以后定会注意的。”
冯婉婵气色未并转好,只道:“此前你的行为已经造成了不良影响,有些妃嫔暗里也与宫外之人开始频频接触,婉婵瞒着此事没说就因你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可是你们却越来越大胆了,再这样下去陛下还没去你们就——。”
她忙拉过冯婉婵手,不安唤:“婉婵姐姐。”眸中有着提醒,陛下一去皇后为大,阴秩将来更是可以堂而皇之的进出,此事训斥阴秩就是与皇后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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