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蓝雪韵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296章 任是暗人布何局,天意让死不过更(2),宫妃怨邓绥,诺蓝雪韵,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玉儿何尝不知她所想,凝色道:“玉儿明白情谊这东西说恨时抛得彻底,可在下一秒人却也依是会怀念,不自主间怀念起想起对方的好,玉儿虽也觉得阴皇后可怜,可是小姐往往可怜别人时,带来的却是自己的不幸。”想了想提醒道,“何况小姐不是说不会原谅皇后,不会让婉清死后——。”
她微怔,轻叹一声勉强道:“走吧。”
阴婧的死并未影响宫里的气氛,吉成依是刘肇最宠的幸人,与刘肇之间的冷战依是未消,她不再主动去看望刘肇。她宫里最常来的就是徐子杰,徐子杰是当着众人的面讨好玉儿,周贵人赏了东西徐子杰全都给了玉儿,奴婢们在私下里总是在偷笑,卫锋辞了宿卫一职离开了皇宫。
对于徐子杰的殷情玉儿总是一幅不温不火的模样,可是她看得出来玉儿已经有了一颗认命的心。一转眼又到了守岁之日,夜里,冯婉婵牵着小公主领着灯笼前来,远远便笑说:“绥儿,这两个灯笼是我亲手做的。”
小公主立即不服道:“还有颖儿呢,颖儿明明也有帮忙。”
她将临颖抱到怀里,笑说:“公主真乖。”
临颖抬眸瞅着她疑惑问:“母后,母亲说您与父皇吵闹了,是真的吗?”
她瞅向冯婉婵,冯婉婵坐下尴尬瞅着她,拉过她道:“自你们南巡回来后,我就一直觉得很奇怪,今日守岁我见陛下也未来你这里,总觉得这事情似乎有些严重。”顿了顿提醒,“吉成在陛下身边自然有问过,可每次问及南巡之事时,陛下总是沉默不语。”
她笑笑不语,只道:“南巡能有什么好事,我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倒是忙坏了周贵人。”转而提醒,“咱们回来没多久刘宇就去了,以婉婵姐姐的聪惠想是明白其中原由的。”
冯婉婵心下沉重,瞅着她不安又问:“我听闻陛下有遇刺,此事与刘宇等人有关外我知,可否还与几位王爷有关?”
她抬眸认真提醒:“你问刘寿或许他能给你真正的真相。”顿了顿无奈一笑说,“许多事情的真相很可笑,总是会在你认为真相就是如此时,下一秒得知真相并非如此,让人只觉有人一巴掌拍过来吼了句‘白痴’,婉清的死是如此二哥的死同样也是如此!”
冯婉婵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抬眸见玉儿正瞅着灯笼,坐到她身侧小声提醒:“听吉成说陛下欲要来年就给玉儿指婚,这指婚的对象不是别人就是徐子杰。”
她见玉儿正安排人将灯笼挂起来,无奈笑说:“我知道。”
冯婉婵意外问:“你知道?”想了想问,“难道是出巡时就定下的吗?”不安反问,“玉儿与卫锋不是?”
她沉声提醒:“卫锋选择默然离开皇宫时,你应该就有猜到玉儿与他之间出了问题。”
冯婉婵沉声道:“是有猜测过,可是没想过会这么严重。”
她苦涩一笑,提醒道:“最严重的是周贵人所想,我已经彻底搞不清楚她怎么想的了。”
冯婉婵为此亦是深感不明,深锁眉头道:“我也想不明白她的心思。”
这时外面响起了炮竹声,她与冯婉婵迎出了宫殿,远远便瞅见宣室殿的位置在放炮竹,冯婉婵不安瞅着她,遂将临疑交给了旁边青竹,吩咐道:“带公主去玩。”青竹称诺离开,小公主也跟着安静的离开。
宫内烛火通明,映射出隆重的喜庆气息,幽闲地在宫内每个脚落曼延,欲要掩盖住一切肮脏与往年有丑陋,彷佛迎来的会是新的气息,可依旧注定摆脱不了在争夺之下变得血雨腥风宿命。
回宫这些日子她虽同意玉儿不管阴婧的死,可是私下里却也听闻了一些事,让她明白婧儿的死与吉成无关,而是与冯婉婵有关,沉声提醒:“婧儿死前听闻婉婵你去看过她。”
冯婉婵微怔之余笑笑回:“是有去看过。”
她笑问:“为什么?”
冯婉婵幽幽提醒:“这样对她来讲或许才是解脱。”
她沉声问:“为什么要选择在南巡的时候?”
冯婉婵一笑说:“皇后在宫里就一定会阻止。”顿了顿提醒,“皇后明知她每夜啼哭,可见是心中无比痛苦,甚至是生不如死。”她沉默不语,阴后在宫内日夜啼哭之事,她自然明白婧儿有多痛,冯婉婵续道,“可是她没有勇气去死,婉婵虽知皇后能明白生不如死的感受,可是婉婵更知道皇后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她沉声问:“没有刘霜凝、吉成在你耳边说什么吗?”
冯婉婵失声一笑说:“她们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做决定的人是婉婵,婉婵是真的受不了了。”顿了顿幽幽提醒,“受不了午夜醒来时,在空荡的殿里听到的就是她悲嚎之声,听着她那痛不欲生的呼喊声,婉婵觉得自己快——。”
她见冯婉婵神情痛苦,打断沉声提醒:“南巡路上有人提醒过本宫,阴后性命欲要不保。”
冯婉婵微怔,不明瞅着她问:“谁?”
她瞅着冯婉婵定声提醒:“不管是谁,本宫只想提醒你一件事,宫里发生的一切有人在暗中看得一清二楚。”
冯婉婵听后不安,想了想问:“皇后认为是谁?”
她摇了摇头沉声回:“不知道。”
冯婉婵猜测道:“难道是那假郭碧纯?”
她反驳道:“如果是她只怕她是会对我下手,而不是提醒我婧儿的事。”
冯婉婵提醒道:“可她敢吗?你身边有玉儿,她不是玉儿的对手。”
她无奈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何况玉儿当时——。”
冯婉婵见她停下微有疑惑,下一秒头疼道:“这暗中之人确实让人防不胜防。”顿了顿低声提醒道,“对了,我发现你身边那冬春有古怪。”
她疑惑问:“什么古怪?”
冯婉婵低声提醒道:“某夜里我发现她行踪鬼异,就一直小心尾随在她的身后,发现她是往桐宫所在位置赶去,可是不多久她的身影就消失了。”
她意外问:“婉婵姐姐你的武功可不差,这冬春何时开始习武了?还能逃过婉婵姐的跟踪?”
冯婉婵提醒道:“我在那里找了许久,最终只发现一堆腐烂的皮肉,明明那血腥味是极腥,可是肉身腐烂的很快。当时我没听到阴后的啼哭声,心想这可能是阴后已经遇害了,结果发现阴后是哭累晕过去了。”顿了顿不安问,“皇后,你说这堆腐烂的皮肉是谁的尸体?”
她撇了身后的冬春一眼,凝色问:“那你可曾有查宫里失踪的人?”
冯婉婵凝色回:“自然有查过,一查查出失踪了十人,这就更是搞不清楚那尸体是谁的了。”她凝眉,冯婉婵劝道,“皇后也不要生气,这下面的人怕这事打搅到皇后,想来也是能瞒就瞒了,再来宫里失踪人也素来正常,有些宫婢是苦不下去了,也有想法子跑出宫的。”
她欲要叫冬春时,冯婉婵赶紧拉住她手道:“别问了,我事后有问过冬春,冬春不承认夜里有出去,与她同住一屋的人为她做了证。”
她心下正怀疑之时,蔡伦拿来轻薄的缣帛走来,揖了一礼道:“皇后娘娘,这是奴才改进后的平民缣帛,特地拿来给皇后娘娘。”
冯婉婵一笑说:“这大过年的蔡公公倒也真是不闲,整日里一门心思的整这东西。”
蔡伦勉强笑了笑回:“回冯贵人的话,正是因为大过年的,奴才就总想着给赶在喜庆时再添点喜,这不拼命都不行。”
她将平民缣绵握于手心,满意笑说:“比之前的要细要亮,就是不知道写字画画是否——。”转而唤,“玉儿,将拿笔墨来。”玉儿赶紧回殿将笔墨拿来,为她扑开后她动笔写了一个丰字,见上面的字是圆滑字润不由得笑说,“这东西不错。”
蔡伦忙道:“皇后娘娘觉得好那自然就好,还请皇后娘娘为奴才向陛下讨——。”
冯婉婵听出了心思,一笑说:“看来蔡伦的心思是想借此物化解皇后与陛下的冷战。”
她瞅着蔡伦,蔡伦慌张忙道:“不不不,奴才不敢管陛下与皇后之间的私事,奴才是一心只想为自己讨点赏。”
冯婉婵笑说:“得了,你这心思出发点是好的,皇后娘娘不会怪罪你的。”
蔡伦不安灿灿点头,她温声笑问:“这东西可有想好名字,总不可能叫你嘴里所谓的平民缣帛吧!”
冯婉婵拉着她提醒:“还是让陛下赐名吧,这东西出来可是大功一件。”她笑笑转身领着一众人往刘肇所在位置走去。
远远她就听到吉成在娇唤着:“陛下,刘美人她偷袭。”她意外之余也看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原来吉成与刘霜凌正在雪地上画画,应是刘霜凌在不经意间毁了吉成的画,方才引得吉成大叫起来。
刘肇等人见她们前来方才停下胡闹,她上前屈了屈礼,缓下后笑说:“陛下,这么好玩的事怎么不叫绥儿一块。”
刘肇意外之余松开了两人,将她手握于怀中笑说:“朕怕你不来。”
她笑笑说:“怎么会呢。”含笑欲要接过旁边蔡伦的东西时,却余眼发现冬春的脸部有问题,冬春面部上有小小一层皮在松动,隐约间她有一丝别的猜测,上前伸手要扯掉冬春那欲要掉下来的皮。
冬春发现后赶紧往后退,将脸上小小脱落的皮往脸上按,小心回:“皇后娘娘,奴婢不碍事,最近脸上闹褪皮。”
她凝眉不语,吉成似乎看出了她的猜测,上前嫣然含笑走来说:“皇后娘——。”还未说完人一不小心就倒在了冬春身上,顺势将冬春压在了地上,伸手扯了冬春脸上的皮。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她见吉成惊恐的站了起来,再看冬春时总算明白过来,她就说那假郭碧纯怎么也找不到,原来此人早就在她身边了。
冬春从众人眼中看出事情败露,在众人未缓过神来之迹转身便跑,她醒了过来忙扬声唤:“玉儿,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玉儿听到她的呼唤声反映过来,丢了手中的东西往前赶去,可是假郭碧纯跑的却也是极快,在转瞬之间就跳过宫闱消失不见,刘肇阴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来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众宿卫不安赶紧跟着追了上去。
冯婉婵稳住她后怕道:“原来这人都混到皇后你身边了,好在她没有使坏心害皇后,要不——。”
吉成瞅着她提醒:“可就算她没有使坏心眼,只怕也会有不少事会误导皇后娘娘。”
她已无从顾及众人的话,隐约明白了一件事,瞅着冯婉婵瞪大双眸道:“本宫现在总算明白了,刚才你说失踪的人与腐烂的皮,看来极有可能是她换皮隐藏身份的关键。”
冯婉婵微怔,想起一事不安忙唤:“来人,将与冬春同屋的人给抓了。”蔡伦赶紧领着人去抓人。
刘霜凝出声不安问:“那真正的冬春呢?”
冯婉婵沉声解释:“只怕同那些失踪的宫婢一样,皮早就被扯下尸体也被化了。”
刘肇转身回了宣室殿,隐忍着恼道:“皇宫之内的宿卫安全是防了一层又一层,怎么还是让这些人给混进来了,朕的人难道都是废物不成?”
郑众不安回:“陛下,这事——。”
众妃已是跟着入了殿,她宽劝提醒道:“陛下,所谓防字素来就是最难的,别人私下里搞鬼咱们又怎么可能防得了呢?”
冯婉婵温声劝说:“是啊陛下,好在今日发现了她的踪迹,她的武功并不是很高,一定可以将她抓起来的,今后应是可以高枕无忧了。”
吉成一笑说:“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人算不如天算,任她如何在宫内布局可是天容不到那一天,天意让她今日死,阎王要收今日魂,她又怎能躲过三更天。”
她松了口气何尝不是,不管假郭碧纯在这宫里安排了什么,总之此人一死诸多事宜想来也会阻断。下一秒,蔡伦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揖礼回:“陛下,贼人已死。”众人无不松了口气,蔡伦瞅着她安又提醒,“不过玉儿受了重伤。”
她微怔,起身不信问:“怎么会受伤的?”
蔡伦不安提醒:“玉儿姑娘是被暗器所伤。”她欲要迎出去时,蔡伦劝道,“皇后娘娘别着急,奴才已经请太医了,玉儿姑娘并没有性命之忧。”顿了顿提醒,“只不过婚事可能——。”
她明白过来,玉儿是故意的,玉儿是想在此事上拖一拖,甚至想将赐婚拖掉,如今反正卫锋已经走了,玉儿只怕也只会想永远留在她身边,想了想上前瞅着刘肇商议道:“陛下,臣妾知道陛下此前口喻要为玉儿赐婚,可是玉儿跟在臣妾身边多年,臣妾也实在是离不开她。”
这时周贵人的声音在远处响起,笑说:“看来陛下答应怜儿的事,想必这回是又要反悔了,算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怜儿都已经习惯了,无所谓。”她见刘肇脸色露出三分难堪,周贵人又道,“听闻陛下这里热闹,特意过来热闹一翻,不想原来陛下这里的热闹是这样,这宫里还真是不出事就不叫宫了。”
冯婉婵看出了周贵人的不悦,笑说:“陛下这热闹都没有叫上皇后,周贵人不会是责问陛下没唤周贵人吧!”顿了顿提醒,“之前是谁说守岁不希望同往年一样大家守在一起的。”
周贵人瞅了她一眼,又见刘肇脸色有些不喜,笑笑说:“怜儿哪敢。”见她同样露出三分不悦,笑笑又说,“陛下,您就应了皇后刚才的请求吧,怜儿不会生气的。”
她微怔之余缓下后情绪,抬眸笑回:“谢周贵人成全。”
周贵人并不矛以理会,只道:“算了,也没怜儿什么事了,怜儿还是回去了。”顿了顿瞅着她含笑提醒,“皇后还是回去照顾您那心肝般的奴婢吧。”
她勉强笑笑,直到周贵人彻底消失,她起身欲要说话时,刘肇已是不喜道:“都回去吧。”
刘霜凝不安唤:“陛下,今儿这守岁还——。”刘肇露出三分不喜,郑众示意她赶紧带人走,她示意大家闭嘴,纷纷屈了一礼后方才离开。宫里的相聚就是不欢而散的结尾,似乎这是永远也变不了的定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