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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智慧总是在恶处使之,欺世盗名者不胜数之,其借名之力欺天下之民造万民之乱,在不经意间让德官死于无形奸官获利。真正善良有血有肉的人不敢再官场上拼打,就连她让大哥一再请张衡这样的良士,也未能获其之力,想来别有用心之人定会说张衡不想为外戚效命吧,毕竟这样的话她也不是没听过。
大汉即便有学者相继而出,可是天下依是频乱四出,囚中的牢徒依是有被冤被欺之人。天下仍是怨声连连,众生待人待事也不再皆为向善,因贵族行恶之多又奸炸逃过惩,使得平民不再是善善平民,为恶是存世之道也成了人心中的信念,最终彼此恶恶相循更是无法令幼明辩真假是非。
世间之所以导人向善皆因善才不会让人灭亡,恶恶相循只不过是带着人走向灭亡。可是奸恶的人学会了利用善,用善行恶之举是数不胜数,用自己的智慧做着伪善之事是防不胜防,从而人们开始痛恨那所谓的善良之下带来的愚蠢。
人与恶斗定引恶视之为仇,人揭恶之短定惹恶恨之,可谁也不举恶等着的是人人被欺,相继循环之下定会颠复人伦。
她的这一生何尝不是没有污点,她却更知一味掩盖自己的污点,最终不过会发现这等行为是何等丑陋,人生在世本就没有绝对完美的人,生存在这世上总会有被污染的时候,彻底出淤泥而不染的人是少之又少。只是往往懂得去体谅别人、懂得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人,不过比别人更会懂得痛的感受,会更加铭记痛的感受罢了。
因为那不懂得为别人设身处地着想的人,除了丢掉人性以外更多的早已是兽性,所以世间总是懂事的受苦受累,感性的人活得痛不欲生。
上朝之前玉儿劝道:“小姐,您身体这么不舒服,您就不要再去上朝了。”
阎皇后上前也劝:“是啊,母后,您就别操心了,朝政之事就交给陛下吧。”当年的阎姬成了刘祜的皇后,这是刘祜自己选的皇后,只是这些年她也看出来了,不管她持政不放是为何因,人的欲念总是不能止,祜儿渐渐对阎皇后也不如最初喜爱,对阎氏说得再多阎氏自己悟不透也是惘然。
她只是问:“今日与侍中、尚书有事要谈,这是一定要去的。”转而问,“对了,皇后,保儿的宫殿修好了吗?”保儿是祜儿的皇太子,也是她最宠的孙子。
阎姬笑回:“差不多快完工了,请太后放心。”她用二十来岁当上太后,用余后一生治政,转眼就已经是十多年过去,如果胜儿还活着她就一定会有亲孙子。
宫里的女人保养得好,并没有个个白发苍苍,冯婉婵与一众妃嫔并无过多变化,也只是比十多年前稍显华贵了些。她见过侍中与尚书后又去了保儿新修的宫殿,碧光之下琉璃闪烁映射出新的希望之光。
或许是她不敢放政之因,祜儿也变得越来越离谱,整日里只与那群妃嫔胡闹,一面仿佛像是刻意提醒着她,其实她放不放权祜儿都不在意,在意的不过是那些喜欢惹事的朝臣。万事都有利弊效果,皆在人的理解与成长中体会出对方真正的意思,同样却也在人与人的利益之中相继变得复杂且不能真心相待。
见过侍中与尚书她到了保儿的宫殿,她还去了光武帝墓前跪拜,一生的持政让她明白光武帝治政以严是对的。也如婉清所言治天下首当是治恶,恶不治定被其奸之反毁于无形之间,从而带来的影响也是巨大的,可这些影响在大家视之为小事之时,恶情循环在一瞬间就变得不可收拾。
事后她到了刘保的宫殿,远远便见刘保与一众奴才宫婢正在玩耍。
保儿见她来后迎面就跑了过来,瞅着她的面无血色的模样不安问:“为什么皇奶奶的病还没有好?皇奶奶什么时候才能再与保儿玩呢。”
她笑笑拉过刘保的小手说:“看到保儿皇奶奶的病都好了一大半了。”
刘保眸子闪了闪笑问:“真的?”她含笑点头,起身时却是一阵旋晕,玉儿惊慌之余赶紧搂过她,刘保也不放心忙道,“皇奶奶还是好好休息,保儿等皇奶奶病好了再找皇奶奶玩。”她自己也累就点了点头,遂后在玉儿的掺扶下躺回轿内,不知不觉她已经回了殿。
在晕迷期间刘祜等人陆续来看过她,只是大多情况下她还是起不来。直到彻底不行时她意识到某些事情必须得安排了,这便撑着身子骨起来,祜儿身边的人并非善人,虽然平常在玉儿的教训下老实了几分,可是她知道她去后这些人有所不轨。
再来舞德公主一直在背后总是提醒着她,虽然舞德公主对她与邓家之事并无恶意也无恨意,可毕竟邓家势力已非同小可。再加上这些天来她隐约观察出那些奴才,也并非真正的在刘祜在前老实,看着她快要去时那险恶的嘴脸已是稍有露出,纵然刘寿与刘开等人会向着邓家,可周怜是个不得不令她在意的人。
她拿了笔与纸写了一封信,玉儿是沉睡中不放心她才突然出来看她,见她撑着身子在走忙过去相扶:“小姐,您怎么起来了?”
她将信交到玉儿手中,沉声吩咐:“你一定要好好拿着。”
玉儿瞅着她问:“小姐这是?”
她拉住玉儿手沉声吩咐:“我虽早已吩咐过大哥他们,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就让邓家子弟辞官归隐田园,可是眼下有一件事是你我已不能再忽视的事了。”
玉儿瞅着她不明:“什么事?”想了想小心问,“小姐是觉得这些天年陛下身边的那些人有些不老实?”
她点了点头,沉声又提醒:“你还记得当年杜根的事吗?”
玉儿心下沉重,凝色道:“玉儿怎么会不记得,当年杜根一味让小姐让权给安帝,这其中本就多怀了自己的私心,纵然他也是一翻为汉效命之心,可是他的举动却会害了整个邓家,小姐心知其用心与目的,这便在朝堂上与之闹起矛盾,事后蔡伦转身立即将他扑杀,咱们还怕他不死守了他尸体三天,直到他双目生虫咱们才放心让人葬了他的尸体。”
她沉声提醒:“当年周贵人虽对此事不闻不问,可是杜凌划名杜根为官她也该知,杜根死在我手里她一点反映也没有。虽然她当时说杜根的举动她也不甚同意,再来多方观察她也并没有什么不妥,可这个时候我不得不小心了,因为我突然觉得暗中时常观察宫闱之内的人,以及幕后黑手已不是舞德公主而是她。”
玉儿不安问:“小姐不是说这暗中的人并没有敌意,只是一味提醒小姐应该是舞德公主的吗?”
她不安回:“我一直是这样觉得的,可是毕竟咱们找不到这暗中的人,就算一时半晌此人是没有敌意的,可是不代表将来没有敌意。再来周贵人虽说不喜欢杜根,可是毕竟她们并非完全无情益,还有陛下给我的那封信,舞德公主没必要偷走。”
玉儿沉声道:“玉儿明白了,小姐是怀疑信是她偷的。”她沉默不语,玉儿小心提醒,“可周贵人这些年在宫里并无建自己的势力,而且周贵人也没有什么朋友,就连唯一不是朋友的朋友的那个杜根都已经死了,她应是没有能力对付邓家的。”她摇头不是这样,玉儿想了想又猜,“小姐难道是担心她利用当今陛下以及陛下身边的人吗?”
她缓了口气道:“我就是怕有这方面的担心,樊丰之流不足为惧,可是如果再加一个她我不得不顾,所以我才将这封信交给你。”玉儿将信握在手里点头,她沉声道,“不管是谁挑动祜儿动邓家,只要祜儿真顺其意有动邓家人的心,你们就将信带着去找吉成的父王。”
玉儿点头道:“玉儿明白。”
她沉声吩咐道:“吉成死前对我说她给自己父王写了信,如果邓家有难派人去找她父王,她父王是一定会相助的。”
玉儿点头:“玉儿会交信交给卫锋的,小姐您放心。”
她沉声忙阻止道:“不,我是让你与卫锋一起离开这里,如果祜儿没被人左右对付邓家,你就与他寻个安宁的地方过往后的日子。”玉儿顿时眼泪汪汪摇头,她续道,“你该知这些年卫锋不娶的用意,他这是在等着你,当年你在他离开后就退了徐子杰的婚,他心里就已经明白你是故意的,要不然他也就不会回京了,你也别再避之不理了。”
玉儿听后顿时大哭道:“玉儿不走,玉儿要陪着小姐。”
她缓了口气,沉声道:“听话,这是我最后的心愿,也是我给你的命令,你们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再被我拖累了,懂吗?”几翻拉扯之下玉儿最终还是哭着点头走了,她松了口气的同时也知时日将尽,余眼却瞅到旁边案前台的桌椅上,有着她此前未能批完的奏章,爬到奏章前缓着气批阅起来。
不一会儿,她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抬眸望去就见周贵人走了进来,打量她半晌后屈了一礼,脸色沉声道:“太后真是日夜操劳,连病成这样了还在批奏章,只怕这后宫里还就没有您这样的人,堪称历代后妃表率之首。”
她勉强笑笑,看来她心中顾忌的事情是对的,只是为何她一直没有管周怜,更多原因是周怜只与那徐子杰胡闹,做为一个女人她同情此女,可或许女人才更容易让女人栽得毫无防范,只道:“周贵人这么晚前来,应是没有什么好事吧。”只怕是玉儿出去之事已经被周贵人所察,周贵人也觉得没有必要再与她戴着面具了,抬眸问,“知道朕为什么动了杜凌后没有动你吗?”
周贵人笑笑说:“那是太后顾虑着暗中的舞德公主。”她心下沉,周贵人续说,“其实太后永远是心如明镜,那怜儿也就不以假面示太后了,舞德公主在怜儿弄到陛下那封信后,太后觉得舞德公主还有可能活着吗?”
她沉声问:“所以事后你是取而代之。”
周贵人微笑,淡淡提醒:“没错。”
许多的事情没有被自己猜中才不会那么难过,就是因为事情被猜中了往往人才越发难过,难过自己的妇人之仁,难过自己以前的决定带来眼下的危机,失声问:“当年先帝本要送惊喜给朕,你知道先帝说的惊喜就是胜儿,所以那件事是你从中搞了鬼,那次意外之事其实你才是幕后者。”
周贵人转身坐下,淡淡道:“太后圣明。”
她沉声唤:“来人,蔡——。”
周怜含笑打断道:“太后想叫蔡伦?”顿了顿提醒,“太后忘记蔡伦创造了蔡侯纸早已为侯?还是在太后的允许下方才能欺世盗名,这个时候蔡伦为了想要掩盖自己干过的脏事,这个时候只怕正在到处游走呢。”她瞅着周怜不明,周怜笑说,“蔡伦在太后您这欺世盗名是小事,可跟着窦太后干的事那可非一般,太后您觉得宋家的人能放过他吗?”
她心下一阵寒意扫过,或许她太低估了冷血的恨,或许她将冷血对刘肇的感情也看错了,沉声问:“你隐藏了这么久这么深,就是想要等到这一刻?”周怜瞅着她不语也不否认,她泣声问,“为什么?”
周贵人瞅着她认真问:“太后难道真不知道吗?”她不语,周贵人沉声提醒,“怜儿要让邓家的人都为你陪葬,毁你一心想要护着的族人,因为怜儿知道这对你才是最致命的,还是在你死后无能为力之下。”
她瞅着周怜眼中的恨,顿时失色,喃喃问:“你的恨有这么深?”
周怜恨色道:“都是因为你姐姐才会死的,也都是因为你姐姐才知道自己那枚扳指是假的,也是因为你陛下对本要为姐姐讨冤的心思打住,是你打破了姐姐最后一思陛下还有她的念想,是你要了姐姐的命。”
她嘲弄笑笑果真如此,抬眸失声问:“那做陛下的女人,完全是为了你姐姐报仇,还是你有真心地爱慕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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