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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面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精彩,先是不可置信,接着变做惊慌,再紧接着,便化作了一脸的怨怒。
“你个小毒妇……”
花蕊娘立刻站起身来,继续换了一副委屈的摸样向着赵氏道:“那就有劳婶子去请里正一趟,我们,我们……”
说完花蕊娘便再也不理秦氏,一抬袖子,捂住脸有模有样地哭了起来。
一哭二闹三上吊,谁不会?
秦氏当真以为这还是花家大房,她说两句话谁都得吓得一跳一跳?还真当她们是好欺负的了不成?
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还真以为个个都可以捏扁搓圆。今天她既然送上门来了,不狠狠给她个教训,又怎么对得起花玉朗和花云娘受的那些罪。
花玉朗当初可是被折磨得半死,花云娘也险些被卖去给人家做妾。这些事情可都是亲亲的大伯和大伯娘干出来的,而且是在自己父母尸骨未寒的时候……
花蕊娘越想越觉得寒心,哭声里也渐渐带出了几声真正的悲伤。
叫她如何不委屈?
自家的亲大伯亲大伯娘,父亲的亲大哥亲嫂子,在自己姐弟几个初失怙恃悲痛难当之际,一个是恶语相向,一个是机关算尽。
说什么尊长,那可真是可笑。如今自己不求着她吃不求着她喝,只求安安生生过日子,她都还要逼到头上来了,难道自己还要伸出脸去给她打不成?
花玉朗见她哭得伤心,连忙跌跌撞撞地就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她跟着“哇”的一声哭开了去。
“你个小贱妇……好阴毒……”秦氏被气得眼睛都翻白了,伸手指着花蕊娘,想骂却又张口结舌地寻不到合适的词。
“有这么说自家亲侄女的?你这脸皮往哪儿搁?”吴婆婆压根还没反应过来赵氏给她打眼色的意思,闻言立刻气得嘴唇直哆嗦。赵氏连忙扶着她的胳膊拍了拍,又用眼睛斜着秦氏道:“娘您别气坏了身子,我这就请里正大叔去,让他来评评道理。”
“对,请里正来,分家出来不带他大房一口粮一片瓦,她咋还有脸皮在这里闹?”吴婆婆立刻不假思索地一口附和,又补充道:“再请上几位族老,今天这事儿必须好好说道说道。”
秦氏听到这话,立刻就不嚎了。
她这会儿才终于醒悟了过来,自己今天是明摆着让花蕊娘给坑了。
自她从张氏那儿知道了花蕊娘她们收黄豆的事情,她还怀疑是花庆余偷偷给二房送了银子,可花庆余一口否认,她这心思就转磨开了。
花广文顺口提过一次,说下学的时候遇着花蕊娘她们从镇上回来。如今想来,她们肯定是去置办东西。
再加上她们这满村的收黄豆,那花出去的不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这银子能从哪儿来?铁定是之前背着她偷偷藏下的。
她们就算被抄了家,肯定也还藏了不少私房钱。不然就凭着她们几个,当初哪里敢闹着要分家。
一想到这么多油水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过,秦氏悔得肠子都快青了,偏偏花庆余还不准她来过问,她这心里头就跟猫挠似的。忍了两天实在是按不下这口气,今天趁着花庆余出门做活,她就偷偷地寻摸了过来。
原本在她看来,商姨娘是个面条性子,只要自己说上几句话,吓唬吓唬她,就能把这银钱掏到自家手上来。
谁知道花云娘却不好对付,她原本就恨透了秦氏。秦氏一脚刚踏进院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她就拿着扫帚往外赶。
要不是商姨娘拦着,只怕秦氏那会儿就得挨个灰头土脸。
谁知商姨娘这么一拦,秦氏反而得了意。她哪里是能吃亏的人,见花云娘不把她放在眼里,开口就说花家二房的人偷了自家的银子。
花云娘和花玉朗都是念过书识过字的人,突然之间被别人指着骂小偷,心里的委屈自然不言而喻。
就在秦氏以为今日可以将她们降住,欢欢喜喜地拿了银子回家去的时候,花蕊娘出现了。而且不由分说,劈头盖脑地就先将她打了一顿。
被两个小辈儿打,已经是丢脸丢到家的事,偏偏旁边又有赵氏夫妻俩帮腔,秦氏知道讨不了好,便打定主意趁势要讹上她们一笔。
谁知道还没等她阵仗铺开来,花蕊娘这边就先将了她一军。
要论撒泼,花蕊娘比不得秦氏。可要论上心计,不得不说秦氏还是差的太远了。
花云娘身上有伤,花蕊娘和她两个身上的衣衫又都被撕烂了,还有这满院子的乌烟瘴气样。自家虽说也被那猪腿敲得生疼,可那是暗伤,又不能拿出来给人瞧,比不得她们这些明面上的惹人可怜……秦氏再笨也该反应过来了,自己这下可真是百口莫辩。
院子里厉家的人,明摆着又都是偏向二房那一边……饶是秦氏身经百战,这会儿也不禁恨得错牙。
如果秦氏识相,今天这闷亏吃了也就吃了,自己乖乖地爬起来回家,花蕊娘她们肯定也不会再闹下去。
可惜秦氏是个认死理的,她这辈子生了两个儿子,不管是不是因为以前沾了花家二房的光,也算是供着两个读书郎。这些年在村子里,除了花庆余之外,谁敢大声指着她说话?
更遑论挨打了,还是挨了两个黄毛丫头的打……
秦氏从来都不是会动心眼的人,在这一点上,她不如花庆余。她只知道,吃亏了就得叫别人还回来,而且是立刻还回来。
明明挨打的人是她,怎么叫花蕊娘红口白牙就说得变了样?秦氏怒从心头起,直奔着花蕊娘就扑了上去。
花蕊娘正搂着花玉朗哭得伤心,压根就没有堤防到秦氏这一着。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秦氏刚刚坐在地上的时间太长腿早都麻了,骤然这么一起身,脑袋突然就晕乎了一下。
秦氏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就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倒在了花蕊娘面前。
一时之间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傻了眼。
花蕊娘吓了一大跳,连忙将花玉朗往身后拉了一下,待到抬起头来,便再也控制不住,嘻嘻哈哈地笑了个前仰后合。
她这么一笑,其他人也不能假装没看见了,都纷纷露出了笑意。
花蕊娘笑够了,才故作惊讶地说道:“大伯娘这是干啥?虽说大伯娘砸了咱家院子,可您当初要卖的人是云娘,要跪下认错,您得找她跪去才是。至于我嘛,您不过是骂了我几句,哪里就至于要跪下认错,这可叫我咋担待得起?”
说是这么说,花蕊娘可半点也没有要去扶她的意思。
这下丢人可丢大发了……
秦氏太阳穴上的青筋都暴跳了起来,偏偏腿又不听使唤,挣扎了好几下,才勉强站起身子。
花蕊娘连忙往旁边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防着秦氏再动手。
秦氏气得手也哆嗦,腿也哆嗦,等到站稳了身子,怒吼一声便瞪着血红血红的眼睛冲了上去:“老娘打死你个阴毒小贱人……”
也有叫你受这种说不出来的苦的一天……花蕊娘暗笑了一声,脚下却半分没有迟疑,一把将花玉朗推开,撒开腿就往院子外面跑。
秦氏这会儿眼里只看得见花蕊娘,心里面只恨不得将她撕碎,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跟着就追了上去。
“大伯娘不要打我……大伯娘你不要打我……”
花蕊娘故意往人家户多的地方跑,她的声音本来就脆嫩,又刻意装了几分惊惶。只喊了几声,就很快收到了效果。
附近的几户农家都有人走了出来,看见秦氏披散着头发,正一脸盛怒地追着花蕊娘跑,有那好心的村妇连忙跑了上来,合力将她拦住。
这就是庄稼人的习惯,哪怕你是在自家院子里教训孩子,要是教训得狠了,也会有看不过眼的邻居来劝。
花蕊娘正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放心大胆的往人家户多的地方跑。
“田婆婆,田婆婆救我,大伯娘要打死我……”正好看见田老婆子就在前面,花蕊娘立刻扮了十二分的委屈,扑上去紧紧捏住田老婆子的衣襟,又扭过头来状若惊恐地看向秦氏这边。
村妇最爱凑这种热闹,听到大伯娘打侄女,有那还在灶间里做饭的,都赶紧扔下锅铲走了出来。
“我打不死你,你看我打不死你,没爹生没娘教的小贱货……下三滥使黑心眼子,你就不怕遭报应……”
秦氏真是被气狠了,虽然被两三个村妇拉住,仍是像一头暴怒的狂狮一样,挥舞着拳脚要往花蕊娘这边扑过来。
花蕊娘连忙往田老婆子身后缩了缩,一双大眼睛眨巴了几下,硬是挤出了两大颗眼泪。
“咋了这是?秦嫂子咋气成这样?”有那平时好管闲事的村妇就开口问向秦氏。
“花家二房不都分出去了?她大伯娘这是打的哪头风?”看不惯秦氏的人就趁机拿话刺她,一旁又有人接口:“是呀,这大伯娘管教侄女那是正理,可都分了家了,这是哪头怨哪头恨呐?啧啧,小女娃衣衫都给扯成这样子……”
“这小贱妇……心毒哇……”秦氏好像完全没有听出来话里的讽刺之意,见身旁围的人越来越多,便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的,指着花蕊娘就放声哭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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