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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茶棚老板许是真的闲得无聊,喝了一口茶水,便不慌不忙地说开了。

不久前李家集上搬来了一户读书人家,是小两口子。租赁的屋子,就正好挨在来凤楼的边上。男的每天早上都去来凤楼里喝上一壶茶,和李朝延打照面的次数多了,就混了个熟识。

这男的看着年纪也不大,却极善于和人交游来往。他只说自己姓陈,老家是荆州府人,三年前就中了举,因为不喜仕途所以一直教学为生。他妻子长年不孕,后来得了高僧指点,说要离家而居方才能有子嗣,这才来了李家集暂行落脚。

李朝延商人出身,原本很有几分打心底里瞧不起读书人。后来相处的次数多了,他见陈举人不光满嘴学识,出手也一向阔绰大方,便乐意和他交起了朋友。打那以后,两人不时凑在一块儿喝上两壶小酒,也不知道陈举人使了什么迷魂计,哄得李朝延每日里与他共同进出,嘴上更是陈兄长、陈兄短的称呼个不停。

陈举人在镇上住了些时间,也没看见他去寻过什么活计。过了些日子,他突然从家里拿了一尊玉佛去找到李朝延,不好意思地说自己手头拮据,想借来凤楼的热闹,将此物放在他们店中寄卖。

一般玉器铺子都做寄卖的行当,再不济还有典当行,怎么说也轮不着放在酒楼。可陈举人开了口,说到时候卖了玉佛的银子,无论多少都与李朝延抽上两成。李朝延也是个识货的行家,见那玉佛莹润通透,必定能卖上一个好价钱。他生性本就贪图,再加上这些年李家的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突然间有这样白拿钱的好事,自然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谁知陈举人开出的价钱却让人吓了一跳,按着李朝延的估计,那玉佛再金贵,顶天也就值个一千两银子。陈举人却一口咬死,这是家传的宝物,少说也得卖上一万五千两银,他才愿意出手。

李朝延劝不动他,先前又已经应下了替他寄卖,便当作看笑话似的,收了他这尊玉佛。还正儿八经叫伙计在柜台上擦出一块光亮的空地,将这玉佛用琉璃盒子罩了,端端正正地摆上去,又在边上放了一块儿寄卖的纸牌。

过了三五日也无人问津,陈举人好像也不着急,每日里照旧和李朝延喝酒闲聊。李朝延却有些按捺不住,好言好语劝他降价出售。陈举人却极听不得他这样劝,每次都怒气冲冲地说,自家这玉佛是世间珍品,只不过没碰上识货之人。李朝延拿他无法,便也只好随他去。

谁料到,就在李朝延越发的觉得陈举人想法荒唐的时候,还真就有人问上门来了。

那日李朝延独自在店中闲坐,听到伙计来报说有人想买玉佛,还以为是有人闲来无事想拿自己消遣,便随口让伙计将那人打发去。结果伙计再三来报,李朝延这下也不得不当了真,亲自到了大堂,来见识见识这位冤大头。

询问玉佛的是一位外乡口音的商人,他似乎极喜爱这玉佛,开口便问了价钱。李朝延瞧他身上虽然穿着简单,却处处透着富贵,便半开玩笑地报出了两万银子的卖价。谁知这人眉头都没皱了一下,当即就应了下来。

李朝延欣喜若狂,两万银子,抽两成便是四千两。更何况陈举人当初只说卖一万五,如今多卖出的五千银,自然就要装进自家的荷包。

他这边算盘打得响,那人却又慢悠悠地开了口,说自家出门未带许多银票在身上,需等上七八日,写信让家人送来方能买卖。

李朝延只当他是存心来消遣,刚要翻脸赶人,这人就递上了一张三百两的通兑银票,直言先作定金。期限十日,在时限之内,李朝延不得将玉佛专卖他人;若是过了时限他还未来取,那么买卖随意,定金也不再退回。

这般好事上哪里去找,就算十天以后这人不来买玉佛,自家也可以白得三百两银子。李朝延脑袋一转,便欢喜地收了银票。正要问那人名讳与他攀几分交情,那人却摆手笑言,做生意得有凭有据,还请李朝延出具一张凭条与他。

这要求合情合理,李朝延爽快地让伙计磨了墨,正待提笔要写,那人又道,凭据里面需得添上一笔,若是期限之内李朝延将玉佛转卖他人,需得三倍赔偿于他。

若是有心思良几番,也不难发现这其中的不妥。可惜李朝延当时已经让这大馅饼给砸得晕头转向,哪里还顾得上考虑别的,当即就按着那人的要求开了字据。

要知道,来凤楼在李家集一枝独秀,一天的收益也不过百十来两。眨眼间便可入手几千两银,李朝延欢喜得浑身通透,就连走路脚下都带了风,立马就去寻陈举人说这件大喜事。

还没等李朝延走出来凤楼大堂,陈举人就寻了过来。李朝延正待要与他说做成了买卖,让小二炒几个好菜好生庆祝庆祝。陈举人就哭丧着一张脸道,家中老父病重,他要即刻启程回乡。

陈举人接着又开了口,既然要回乡,自然再用不着变卖祖产之物。这玉佛,他要一同带了回去。

李朝延一下就慌了神,那凭条上面可明明白白写着,若是十日之后那人买不到玉佛,他便要三倍赔偿人家。怪他利欲熏心,当时也没察觉到自己是被人下了套,只是苦苦哀求着陈举人再多留上几日。

陈举人却是坚持得紧,李朝延多劝了几句,他便勃然大怒,将圣贤书上的道理数了个遍,指责李朝延怂恿自己做那不孝之人。说到后来,陈举人干脆来个翻脸不认人,直接走到柜台前面,抱了玉佛就走。

李朝延这下是真的手足无措,偏偏当时来凤楼大堂里人来人往,他想要用强也是不能,便只得低三下四的哀求陈举人。陈举人却好生的不耐烦,说自家只是寄卖,与他李朝延并无契约在身,若他想要留下玉佛,掏银子来买便是。

这倒是解决的法子,只不过李家这些年早已败落,来凤楼虽然日日有进账,要李朝延一下拿出一万五千两银也是绝无可能。李朝延留不住陈举人,又自家掏不出银子来买玉佛,只得眼睁睁地放他去了。

“不可能吧?我听说来凤楼的李东家,行事一向狠戾着呐,这明明要赔银子的事儿,他能就这么放陈举人去了?”听到此处,花蕊娘再也忍不住,开口就插问了一句。

茶棚老板正说得口干舌燥,闻言立刻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才瞪着花蕊娘道:“小姑娘有所不知,那陈举人是个极善与人交游的主,在咱们这儿拢共不过住了一月余,便将镇上的大大小小富贵人家认识了个遍。就是衙门里的捕头老爷们,与他也是称兄道弟的。来凤楼的东家再有手段,只怕当时也不敢为难他。”

难怪李朝延会载这个跟斗,也不知贺掌柜是上哪儿寻来的这么个能人。花蕊娘微微摇了下头,便抿笑着向茶棚老板示意道:“后来呢?那买玉佛的商人会善罢甘休?”

“肯定不能,那可是好几万两银子呐,咱们镇子上从东往西数,也找不出一户有这家底的人家。”茶棚老板夸张地比划了一句,又喝了一口茶水,才接着往下说。

陈举人走后,李朝延一边肉疼自家未到手的银子,一边愁烦着十日以后那商人前来,自己该如何与他交待。坐得半晌他再也按捺不住,便叫上几个小厮,起身去陈举人家中。

谁知陈举人动作极快,等李朝延赶到,他这边早已经是人去楼空,走了个无踪无影。

李朝延暗悔自家方才不该顾忌着人多,就这么将陈举人放走。他懊恼的同时,又使了小厮快马去追,结果小厮在官道上跑出老远,也未见到陈举人的影子,便只得悻悻而返。

打那以后,李朝延便每日里唉声叹气,左右街坊偶尔见他出门一次,整个人都已经不复往日的那般神气。

许是见花蕊娘她们面露了几分疑惑之色,那茶棚老板左右看了几眼,便压低声音解释地补充了一句:“你们是外乡人不知道,李东家在咱们这一片,可是这个。”

茶棚老板向他们竖起了一只大拇指,顿了顿才接着道:“他是压根没把那要卖玉佛的商人看在眼里,恐怕打的主意就是不认凭据,乱棍赶走了事。心疼的,只是自家那还未到手就飞了的几千两银子罢了。”

没什么见识却又自视甚高,确实像是李朝延的性子。看来贺掌柜在使计之前,都已经将李朝延的品行摸了个门清。花蕊娘暗道了一声佩服,便点了点头,示意茶棚老板接着往下说。

才过了七八日,那买玉佛的商人果然就捧着银票去了来凤楼。李朝延刚要翻脸与他耍赖,那商人二话不说,就使了一个机灵的小厮去将衙门的人请了过来。

衙门里的那些差役捕快,平时见了李朝延也是要弯腰称一声李东家的。哪知今日却是个个翻脸不认人,李朝延还没来得及耍横,便被拉到衙门里头,给坐实了毁约欺诈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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