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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修看着旁边空落的床,一如往常的平静,静享一杯茶,依旧是馨香的温暖,同样的夜晚,却少了些许留恋顾盼,少了些许依依不舍的牵绊,不知道是不是在回忆里走的太久,渐渐的适应了孤单,渐渐的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甚至开始怀疑幸福是否真的来过,还是来去的太过匆忙,已经忘记了当初那本该微笑的模样。人常说,喜欢回忆的人是孤独的,因为寂寞,回忆才会占据心头,在失去的过往里,纠缠着那些逐渐模糊的片段,直到清晰了疼痛,才发现我们距离现实越来越远。那些曾经所谓的美好,已成为苍白无力的回忆,于是开始失落,却又在失落里,开始思念,疯狂的思念,总是执着的认为,这样,那些我们不舍的美好会被牢牢铭记,刻在心底,甚至温暖一生。总在不舍和纠结里,寻找那些曾经给予我们快乐依稀的温暖,又在思念和寂寞的边缘,游离徘徊,而后交付给岁月,任其雕琢着渐渐老去的容颜。
转眼,又是一季花开纷繁的时节,初暖却寒的忧郁里,感受着季节若即若离的美丽。总是幻想这样的季节,你予我一袭清凉,了却一番无尽的守望。总是在这姗姗春意的朦胧里,想象着与你携手,期待花开的芬芳,静享花落的残香,可谁又能明白,花开时那绽放的美丽,会是谁的希望,花落间又会凋零了谁的想象。落花有情,流水无意,似水的流年,又会带走多少花前月下的风花雪月,又会留下多少痛彻心扉凄迷的回忆。流年似水的无奈里,有多少人感叹着情深缘浅的薄凉,又有多少人在刻意的逃避和疏离里,碰触着咫尺天涯的距离。
慵懒的暖暖里,慵懒的思绪,莫名的蠢蠢欲动。冬眠了一季的情愫,在这逐渐回归的温暖里,融化的悄无声息,每当这个时刻,总想写点什么,即便是不经意的疼了记忆,也不会在日后回忆里,空洞的只剩自己。文字是心底不可触摸的细腻,对于不善言辞的自己,也许这细腻的温柔里,才是最恰当的无言的倾诉。一句句饱经沧桑的话语,一行行的跃然空白的纸上,一段段的堆积着曾经过往的美好时光,一篇篇的承载了多少年少懵懂时,那无尽的希望和失望。
不明白为什么就这样成熟了,不明白成长和成熟之间的距离,曾经开心的拥有过,曾经幸福的相拥过,曾经无悔的付出和收获了,可是都在曾经过往里无奈的逝去了,逐渐的学会了掩饰,学会了谎言,学会了安慰,却从未想过学会忘记和舍弃,于是在这样的虚伪里,可耻的成长着,逐渐走向成熟,我是该庆幸自己学会了欺骗自己,还是该惋惜早已迷失的自己,是该微笑着接受成长的经历,还是该微笑着拒绝成熟的承载。逐渐的发现,日子久了,连这样的纠结,都是那么的毫无意义。
时常告诉自己,不想了,也不愿想了,做一个糊涂的人,简单的人,过的可能会快乐些,即使这样的快乐有那么一点点不真实,也好过真实的疼着。即使这样快乐,有时会很脆弱,但还是多少会温暖心中怅然时的落寞。
“阿,啊戚……”我捏捏鼻子道,“看来又是谁想我了。”
“你啊……”望月实在是对我无可奈何,他摇摇头道,“我看你还是要多照顾自己,这不,肯定是伤风了。”
“怎么可能!”我耸耸肩道,“太阳伤风,证见发热、恶风、自汗、头项强、腰脊痛、脉浮,宜桂枝汤。阳明伤风,证见发热、腹满、烦渴、自汗、嗜卧、身重、小便难、脉浮弦长而数,宜杏子汤。少阳伤风,证见身热、恶风、自汗、颈项强、胁满、口苦而渴、脉浮弦,宜柴胡加桂汤。太阴伤风,证见自汗,胸满、腹痛、自利、咽干、脉弦大而缓,宜桂枝芍药汤。少阴伤风,证见口燥、舌干、咽痛、心烦、自汗、腰痛连胻骨酸痛,脉沉弦,宜桂枝汤。厥阴伤风,证见恶风而倦、自汗、小腹急痛、寒热如疟、骨节烦痛、脉微而迟,宜八物汤。我就那么打两下喷嚏,肯定是别人想我了。”
他无奈的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心里想的那个人。”
我但笑不语。
墨修怎么会是懂得思念的人呢?
“你还是爱他?”
“嗯?”我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这问话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他缓缓的深呼吸,然后又是平淡的说道:“他这人太不懂得表达了,什么心思都从来不说出来,还似乎很好面子,就算是自己错了也从来都不明说。打着面瘫的幌子,却是让你受了那么多次的伤……即使是这样,你也喜欢他?”
我微微的笑着:“子非鱼。”
焉知鱼之乐?
当高阳晒过热汗,当海浪袭起浪潮,当微风吹起发梢,再眷恋的时光都已成为故事的时候,这些当成为了一种心情立在心里,隐约间看见了那层心情的膜那么薄,一碰就破。
就在清风微凉的角落,就在夜色笼罩的疏影,就在人约黄昏后的微醺里,再诉说起那种点滴,再在心里放映昨日,酩酊还见眼模糊。当一切成为昨日定格在时间的不远处,跳跃在记忆的画卷里,不禁颤抖身体控制一种哭泣的源泉。
对于那些记忆的曾经。
始终明白,一切即将远去,在渴望离去的瞬间,于时终于明白离去也可促成美丽,在一切还没恶化之前,离去成了最好的结局。于是这个夏天,浮躁的季节,浮躁的人,从开始的恋恋不舍到而今的急切离去的热望。也许是再等到几年后仍顾来时路,涕泪涟涟,扪心自问:我好像很伤心吗?
时间是个可怕的东西,在其中浸透良久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湿气淋淋,在很多语言都苍白的无力的时候,开始选择沉默以对。对所有的隐痛选择匿藏,在暗夜里开放,数落那些不该回头的过往,嘲讽那些不断浮现的昨日。断肠了吗?泪流了吗?只有在这个时候,狂啸的心情也被抑制成安静的流淌。
于昨日,痛饮一杯,还来续说微凉之处,只因热汗沁出。于昨日,热饮一杯,再来说已经忘却那些,只因不想再去在乎。豪爽的痛饮这一杯,抬眼望这陌生却又熟悉的天空,那些往事终究关不住,一股热涌起来,原来竟已经凝噎的不住颤抖。
昨日,你很伤心吗?谁都不能肯定的说昨日很伤心,因为你不是他自己;就算你是他自己,你又如何确定自己的感情?一切矛盾都在滋生,一切说法都在圆谎,当有那么一个人说你很委屈的时候,那么你可以对他说:子非鱼。当沉浸在曾经的角落,当耽溺于难过的氛围,当眼泪又一圈一圈泛滥,那么对自己说:子非鱼。
与他度过很多个季节。
在很多个绚烂的节日里,昂首就可见那璀璨的天空,一次次起落,一次次灿烂,当时月光都失色了,当时所有的荒凉都失色了。寂寞就那么被放大在漆黑的空中,薄凉就那么被裸露在外界,似乎一切都寂静了,整个世界变成了一个哑剧,一个演着凉为主题的心情故事。
就站在那个角落下,闭上眼说: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烟花就这样破坏了一切的遐想,看着落寞一开一落,忘记了感叹月色,忘记了周遭的声音,只记得当时烟花那么耀眼,炫得令人眼眶模糊。
当月光被所有烟花掩盖,当世界笼罩在烟雾里,当空气弥漫着寂寞的味道,当自己闻到辛酸的味道,当自己感觉到眼泪的温度,烟花就那么营造着气氛,让人陷入深深的幻境,不可自拔的感受它的凉。
我就站在那里,离烟花那么近的距离,看着笑开凄落,看着斑斓凄清,感受那么凉的心情。我想触碰它的时候肯定是热的,不单单因为它带着火焰,更是因为它带着眼泪的温度,几近疯狂的温度。我承认我迷失在烟花的心情里,而它也任我描述,任我感受。
烟花,那么凉。这仅仅是一句感官的话,这仅仅是一句心情的话语,把一切都拟人来表达自己那种热切而又不想为人知的心情,把一切都用自己的心情来形容,所以:子非鱼。凭什么说:烟花,那么凉?只是一己之私而已,只是把自己的感情强加给它,让它没有辩白的机会,让它带上自己的面具,自欺欺人的以为它那么凉。
烟花,那么凉。尽管这句话多么唯美,尽管这句话多么触动,但是:子非鱼。
离去的时候,当呼吸声重重,当所有的白光收起,一天终于安静了,人安静地躺着看着夜色的黑;一天终于浮躁了,所有的心绪一起挤着过来。忘记了以什么样的姿势躺着,忘记了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夜色,忘记了怎样去理顺那些扎堆的心绪。只记得,夜色在我的心里那么魅,如漩涡一般将我卷入,任我如何挣扎,终究躲不了这一遭,终究沉沦在缅怀那些以及这些,然后不知不觉中已经湿了两鬓。
夜已成寐,人还数梦,却难入梦。伸手去触碰那不远的暗色,恍惚间那是暗涌,流着魅的液体,慢慢地将整个空间淹没。我就躺在那里,就躺在那魅的漩涡里,任过去现在未来穿梭在自己的眼前,任各种心情压过自己的脑海,不再挣扎,任自己慢慢沉入暗涌。
在这个时候时空不受限制,在这个时候自导自演了这一生,在这个时候天马行空的想象,让所有封存的回忆在这一刻重见天日,也许就如经常念叨的那般:拿得起放不下。于是便给回忆腐蚀我的机会,于是便给了眼泪一个借口。
一个人看天一片天,每个人看到的都不一样。一个人感受一个夜,每个人感受到的也都不一样。这世间就是给了我们这样一个机会:让我们各说纷纭,让我们施予一切事物表观用我们的心情。而我们以寄情于景为方法洋洋洒洒抒发着心底的那抹不易被人发现的阴影,上瘾了一般,却始终抒不完诸多愁。
即使这么真实的魅惑的夜色,即使这么真实的感受到,终究是:子非鱼。
现在我们相离的那么远。
一句话可以产生一个距离,一个伤痛可以产生一个距离;一个距离可以隔开曾经那么美好的曾经,一个距离可以使得熟悉变为陌路。
看着渐渐增加的距离,那么鲜明的曾经和现在的对比,那么心寒的言语,我忘却了原来已经梦着哭醒,我忘却了那个曾经走的速度我已经赶不上了。回不到从前,再也回不到从前,这道沟壑那么深,即使你跨得过来,我也跨不过去。钉子拔出了,伤痕依然在,当感情变成害怕的时候,我沉浸在害怕里不能言语。当感情出现裂口,一切关乎于此的语言,我都不能当白开水一样的去理解它。当感情出现距离,一根筋的我无法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回不到从前,再也回不到从前。
人心隔肚皮,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很容易取得,却也很容易失去。时间算得了什么,再长时间的感情也有破裂的机会,为什么那么容易就可以割舍,为什么那么容易的就毁了信任?感情算得了什么,为什么可以一声不吭的离去,为什么可以因为小小的磕磕绊绊就离间了?承诺算得了什么,为什么你人走了话语还在脑海里,为什么你人走了那些曾经却怎么也抽不走?
君子之交淡如水,或许这便是古人与我们的告诫,一切都会淡的的,隔着那么远的两颗心,补得回去却抹平不了。就这么坐看云起时,瞭望淡蓝天,所有纷纷扰扰也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人心猜不得,真心更加猜不得。话语揣摩不得,真亦假来假亦真,一段浮生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心的距离,那么远,那么远……
人与人之间,或许也便是:子非鱼。
我们之间的爱情叫不得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只是旁人也许还有点不明白的爱情。
还没来得及宣誓些什么,只是告诉自己,莫失莫忘。
我们的承诺,又岂是爱情二字可以概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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