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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风吹叶落,瑟瑟寒凉。

桃树下一少女寥寥而立,一身白色轻纱随风扬起,月华下点点银辉,眉染轻愁,眸若冰晶,乍一看恰似要化羽而去的瑶台仙子。

夜寂四合,梦怀夕却无半丝睡意,避开旁人,缓步行来,前头便该是栖凤宫,可隐见护军巡逻紧密,不敢再走近,只立在此荒僻之处眺望。

忽而觉得肩上一沉,梦怀夕微微侧目瞟去,却是一件厚实的夹棉披风,上头仍残留着丝丝暖意与淡淡冷香混合着,矛盾却又特别……

单眉一挑,梦怀夕看也不看后头立着的内侍样人,却是猛然运气,飘舞白纱顿成索命勾魂之链,直直向后袭去!

后头人不慌不忙,腰向后一弯,轻松避过,足点身转,似妖灵轻盈,一掌拦住凌厉手刀,将女子柔软的手握住划去其中内力,另一手轻轻挡下夺命飞腿,轻抚过几个穴道。

梦怀夕只觉腿上一麻,霎时失了力道,可她却无一丝慌乱,反倒勾起抹笑来,任自己软软倒下,果然,身后一声叹息,已被人好好护着扶了起来。

“多大了,还不知轻重!”

意料之中,耳边传来略带责备的语气,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关心。

“毓哥哥。”梦怀夕闻言却是喜上眉梢,面上的笑容真诚开朗地,好似天真不知世事的豆蔻少女一般,喜滋滋瞧着面前人平凡无奇的容貌,只有一双细瞧才隐见微微泛蓝的眸,透着经历世情的灵犀,“毓哥哥的易容之术愈发高明了。”只是,自己认出这人何须用目?只凭那淡淡冷香,便足矣。

来者却是当日的誉满天下的靖国王子,靖池毓。只是不似昔日无畏无惧,执扇笑谈天下,此刻的他便是易容得天衣无缝,近身,却仍能感觉出一份沉睿,如滴水不漏。

缓过神来,梦怀夕却从喜转忧,“毓哥哥,你来此,岂非危险万分?”

“梦溪。”

长叹一声,靖池毓却是定定看着眼前少女,不过一月不见,竟是消瘦了这许多么?不曾答她所言,靖敏毓只是摇头道:“我如何能放心你?”

“我……我好的很。”闻言梦怀夕,不,该是凤梦溪偏过头,却是眸带暖意,只觉心下一片温热。

“还说好?”靖池毓却是蹙眉,道:“来之前我们如何说定?你怎可如此冒进,这才几日,便去挑衅那青若宁?!”

“你……你怎知道?”凤梦溪不免几分心虚,可她终究也是聪颖之人,立时明白多来:“毓哥哥,宫中有你的人么?”

靖池毓不曾答,只是淡淡一笑,自然是有,当年丁国最大,祁国最强,而靖国厉害的其实并非单单毒术而是“诡道”,只是“毒”之厉害在明处,因此天下皆知,实则不过诡道之一,更有易容,细作,暗杀等等。

可惜国无明君,纵使有再厉害的本事又如何呢?

若非知其厉害,祁恒逍当年也不会不愿放过自己,那么她与他的嫌隙也不会日深……

早知,早知他会如此绝情绝义,便是天下再乱十年,自己也定要放手一搏!

只恨自己无逐鹿之心,无登帝之谋,只想着逍遥天下,只觉得靖国王室不过自作孽……实则天真,天真地几乎愚蠢!

当日的愚蠢,竟害她魂断云台,一想起,便是锥心刺骨之痛!

“毓哥哥。”见靖敏毓不言,凤梦溪却是愈发惶恐起来,急急辩解道:“我不是有意鲁莽,只是,只是瞧着他们都活得那么好,那么开心。我……我不甘心!”

“梦溪……”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毓哥哥。”凤梦溪本是为自己解释着的,说到此却牵动这几日来的压抑心境,一时凝噎,“毓哥哥,为何,为何上苍如此不公?姐姐那么好的人,那么好的人死得那么惨,那么么惨,可他们却坐享荣华,贵极,尊极,活得这般逍遥自在!?”

“是啊,何其不甘……”

靖池毓却是一笑,只是勾起的弧度掩不去眸中的凄清,语出却是说不尽的无奈:“只是……”望着眼前少女全心信赖的眼神,心微微一动,伸手似欲将她适才一番打斗中垂落的发理顺,却又蓦然止住,佯装无事般收了回去。

“只是,梦溪,万事皆不可急进,你若有万一,可想过你姐姐泉下如何瞑目呢?”

“毓哥哥,你说的对。”凤梦溪与往日截然不同,竟是极为乖巧地点头道:“我岂能令姐姐再伤心呢?”

闻言,靖池毓却是一窒,令遥夕再伤心……

知己至交,他如何能不知遥夕若真泉下有知,岂会希望见到什么复仇什么雪恨?

以遥夕之能当年真要脱身,又有何难?

她一死只求白了,所愿何该是万事俱休,恩怨俱散,可……

靖池毓睇了身旁相似却又不似的绝秀清灵少女一眼,只是,梦溪如你所言,如何甘心……

空偌的议政殿内,帝王端坐九龙椅,下头立着的二人,一人蟒袍玉带,发束紫金宝冠,立如松柏,华贵而威武,另一人着紫色官服,羽冠压顶更显儒雅。

瞧着下方恭谨二人,勾唇一笑:“逍弟,秋狩将至,此乃七彩金丝绣制的骑装,算是朕这个伯父送于泰儿的礼物如何?”

司宇韩身着相服绣一仙鹤,仰长颈,振翅欲飞之姿,闻言无半点异状,头微微低垂,对天耀帝在商议秋狩大事中,忽而插得这一句,不曾露出丝毫讶然,似乎再平常不过一般。

“泰儿,定然对陛下所赐感恩不已。”祁恒逍嘴上说着套话,望着那套骑装却是微微出神,不期然又忆及那人所语。

若真是……真是梦溪……我便是犯天险也定要将她带出那个地方,凤氏姐妹,有一人埋骨命丧,莫非还嫌不够么?

正是骨肉亲情生来便不可分离,即使皇兄毫不知情也会下意识格外优待泰儿,她如今愿留在自己身边,愿与自己同进共退,其实……其实都不过是为了泰儿。

若是有朝一日,她找回了妹妹,泰儿又和她相认,或者她能带走泰儿,那么,那么……她是否还愿……回首多看自己一眼?

“朕是他的伯父不过区区一套衣衫,何论赏赐?”天耀帝一哂,再开言却是道:“只是上回贵妃设得家宴,却是提醒了朕。”

青若宁设得家宴?

祁恒逍垂下双目掩去神色,一双琥珀的眸瞳却精炯眯起,上回只听她说了妹妹的事,莫非……还有什么别的?

若是青若宁敢不知死活地为难素月,那么……冷笑一声,自己,自己定要新帐旧账一起清算,叫她明白,自己这些年放纵她爬地这么高,固然是瞧在祁氏血脉的份上,却更是为了哪一日,她所作所为超出自己所能容忍时,可以叫她重重跌下!

不爬到高处,如何明白坠入地狱的可怕?

“不知王兄指的是?”

“逍弟,弟妹故去你固然伤心,只是泰儿年纪尚幼,你可曾想过……他如何能失去娘亲的照料?”

祁恒逍一凛,听天耀帝续道:“侧妃莫氏,依朕看贤良淑德,逍弟何不……”

说到此,天耀帝竟是顿住了,为何停下话来却是连自己也不知所以。

“妾身不过侧妃,身份低微,“弟妹”二字,名不正言不顺,不敢担承。”

那日宴上,她自言卑贱,入了耳中,自己无缘故地便觉几分不悦,又一思,自己这弟弟素日里狂妄无忌,外头流言蜚语传他肆意残害降臣,他的心思……自己固然知晓,只是皇室威严却也不容如此损伤!若将这侧妃正位,一来可平息流言,二来也可使她好生照顾泰儿,也是两全之事。

只是,为何……此刻却是无端停下了说辞?

“皇兄,王妃逝去未久,皇室守妻丧故可以日代年,但……此事此刻来提实在早了些。”祁恒逍闻言讶然,略私却不由心中一动,故此不曾留意到天耀帝的哑然而止,只是心中犹豫。她若能做自己的正妃,自然便等同自己的妻子,那么他便可光明正大地留她在身旁,可……

她不会愿意的。

咽下苦涩,祁恒逍不禁黯然,纵然他在她面前如何耍赖装作不知也罢,能骗过所有人,却无法骗过自己的心。

她是不会愿意的,甚至不用半点疑问,她不会愿意去占何依的位子,抹去何依留下的痕迹,她不会愿意成为自己的妻子,更何论,何论是皇兄所提?

想来何其讽刺?

他们一世一双,容不下天地间任何其他,紧紧依偎的身影还在眼前,如今,他却问要不要为她正位,让她做自己的妻子?!

若是,皇兄知道,知道……

不,绝不!

他绝不会让皇兄知晓她的身份,不论皇兄是仍想着斩草除根,抑或是悔不当初,他都不会。曾经,他始终后退着,苦苦压抑几乎将自己逼疯,不敢越雷池一步,如今,他绝不会后退半步,绝不会,即使对手是……也一样!

“你既如此说,也罢。”天耀帝难道竟不曾多言一句。

下首,始终沉默似置身事外的司丞相,低垂着的眸中飞快划过一道诡光,却一闪而逝隐入深不见底的眼眸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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