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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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换得她几分欣赏，若是对她用强迫的手段，只怕是还未开始，便已经出局了吧！

“凤语筠，我会一直陪着你！”你不要都不行。

对于泽西尔突其来的宣言，凤语筠有些不解，却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便继续赶路。

她现在，只想要救回凌霄，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这个泽西尔，当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她要他一直陪着做什么？

有凌霄已经足够了！

两天后，他们终于到达了风之崖，事实上……他们只是站在一个山顶上，遥望着前方的风之崖，这里是风之崖的止步点，律法规定，只要踏出了警戒线，便会被逐出木族领地，永远不得踏入。

而且，这里有着强大的天然结界，连木王都无法进入，更别提普通人，诸多阻碍之下，自然是鲜少有人靠近这里，至于那些个例外，早已被外围的结界吞噬殆尽，连灰都剩不下。

“那里就是风之崖！”凌霄，就在那里！

“……”泽西尔没有听到凤语筠说什么，一踏上那里，他便紧闭着眼睛感受着空气中流动的能量。

“是风！风能结界，从地底深处卷出的烈风，将风之崖生生劈成了两半，也造就了风之崖外面的结界。”那结界太过强大，他们进得去吗？

这样的疑问他没有直接说出，只是安静地等着凤语筠的回应，而她的回应也一如既往的简单，没有让他有丝毫失望的机会。

她的回答便是：继续前进，至于前方的危险或是机遇，等到了跟前再考虑也不迟。

这样的率性，天底下只怕是再难找出第二人，他忍不住猜测着，她的身后，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她的身上有着太多难以捉摸的东西，比如她时不时迸出的几句完全听不懂的话语，又比如她的一些特别到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技能，每一处都让人怀疑，可是，他不想问。

而且，凌霄也从来不曾问过。

如果她想说，必定会毫无隐瞒，如果她不想说，谁也逼迫不了她。

只不过是前一日才想通，泽西尔却有一种已经爱过了几百年的错觉，原本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情感，如泉涌般奔腾而出，充斥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叫嚣着想要释放。

可是，他却害怕了，他不想输，也输不起，一旦把这层缚纱划破，结局可能会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与其如此，倒不如继续伪装下去，至少还能默默地守护在她身侧。

有时候他也忍不住会怀疑，这样的女子，真的能够为某个男人而倾心吗？就算是凌霄优秀如斯，可与她相比，终究也只是一个凡人，他有预感，凤语筠一定能登上神行大陆的顶峰，到那时候……会是怎样一番情景呢？

他忐忑了，也莫名地期待着，兴奋着，他想要看到她意气风发的模样，而不是时常眉头紧锁，担心着另一个男人。

脚步未曾停歇，脑子也是不断思索着与凤语筠相关的一切，前方的凤语筠停了下来，他也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已经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迎面扑来，逼得他差点往后退去。

“已经到了。”风之崖就在眼前了。

前方，是一片欣欣向荣、鸟语花香的盛景，美不盛收；后方，是他们刚刚经过的奇山怪石，偶尔生长着一丛顽强的矮树，一步之遥，却有着天差地别，只因为有这么一道风能结界守护着。

这个风之崖，到底是仙境还是地狱？

“风之结界……依惯例来说，我，一定进得去！”话音未落，凤语筠已经抬脚往前走去，泽西尔只来得及惊讶地张嘴，就已经看到她安然无恙地进入了那道结界。

看到这一幕，他忍不住无语，这也进去得太容易了吧？这么顺利，反倒让他心里有些不安起来。

凤语筠安然无恙地进去了，那他呢？是否也有这样的好运气？

“你不进来？”

“当然进来！”

再简洁不过的对话，却将泽西尔心里最后一丝顾虑给打消得无影无踪，都已经决定好了，只要还能呼吸，就要一直陪伴在凤语筠身侧，就算无法得到她的爱情，至少……也要争得她的侧目，用自己的强大，在她的心里划下一道永远也无法消除的刻痕。

只是，他没有把握，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忍受那样的结局，在心底迅速萌芽生长的爱恋，如同会蛊惑人心的巫毒，一点点将他的心浸染得透彻，他已经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他或许会直接爆发或是崩溃，不论是哪一个，凤语筠都不会喜欢。

时不时就能体会到瞬间的茫然，他到底应该如何是好？

思绪混乱之际，他已经义无返顾地迈出了脚步，顺利地通过了结界，转身看着来时的路，他不禁有些自嘲。

跟在凤语筠身边，他的运气似乎也变得特别好，不是吗？这样的他，要如何才能变得比她更加强大，让她另眼相看呢？

顺利地进入结界，他们继续前进，只是，他们不知道，在踏入结界的那一刻，两人就彻底消失在天地之间，在结界的另一头，根本什么也看不到，仿佛他们从来不曾出现在这个世界。

一路无言，泽西尔心头纷乱不已，有时甚至连抬头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心里的情绪变化激烈异常，仿佛是要将他曾经错过的情愫变化重新演练一次。

只是，这样的演练，没有甜蜜，只有苦闷，因为他知道，凤语筠……不属于他，也不会属于他。

风之崖外部美丽异常，和煦的轻风，温暖的阳光，清新的花草，翠绿的树木，每一样都让人感觉赏心悦目，忍不住放松了心神，甚至会想要永远留在这里，身体有一种飘飘然的轻盈感觉，很想要闭上眼睛就此睡去。

泽西尔享受着从未有过的轻松，脑子里渐渐地无法思考，陷入一片浑沌，模糊却异常的轻松，让他不知不觉地沉沦其中，身上的力气也一点点抽离而去，想要伏地睡下……

“泽西尔，给我清醒一点，这样的幻境就能迷惑住你吗？”凤语筠凌厉的声音自耳边清晰传来，泽西尔猛然睁眼，脑中的浑沌瞬间驱散开来，望着眼前再真实不过的一切，他心里一阵阵发凉。

刚刚的一切……原来都是幻境，他的心乱了，居然轻易着了道，太没用了！

“抱歉……”无意识地说了声‘抱歉’，根本没敢看凤语筠，自然也就错过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

泽西尔居然也会道歉？凤语筠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懒得继续追究，既然泽西尔清醒了过来，那自然是要继续前进的。

“走吧！”这样的幻境自然是迷惑不到凤语筠的，她或许会对安逸恬淡的生活有几分憧憬和向往，可是，那绝对不会是她的追求，不让自己足够强大，躲在哪里，都无法远离危险。

那还不如不去期待，至少可以免除这一份失望。

又走了许久，两人都发现，他们沿路所看到的风光，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模一样的，没有丝毫变化，就像是用计算的时候复制文档，连标点符号都不可能有一点改变。

绝对有问题！

凤语筠停了下来，思索片刻，唇角微微上扬，抿起一道略显嚣张的弧度，既然有人想跟她玩，她自然是不能逃避的。

那就玩吧！

倏地双手扬起，两团耀眼的火焰凭空而起，凤语筠双手五指张开，火焰便四散着往周围飞去，看起来凌乱，却有着极强的目标性。

泽西尔惊讶之余，发现那些火焰竟被阻在了半途，没有烧着树木，没有灼伤花草，而是停在半空徐徐燃烧起来，渐渐连成了一整片。

“结界，我们居然被困在另一个结界里！”难怪，他们走了这么久，周围的环境却没有一点变化，原来，他们在踏入结界的那一刻，就进入了一个幻境。

“困？笑话，我凤语筠岂能轻易被困住？既然是结界，那我直接毁了它，自然就没有障碍了！”凤语筠的笑容带着几分狂妄，让泽西尔不禁看得呆了，也痴了。

这个女人，到底会怕什么？

不消多时，那道结界便被火焰烧得消失殆尽，周围的环境没什么变化，依旧美伦美奂，可是，却不再是重复的，举目望去，可以轻易地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棵巨大的古树，繁茂的树冠上，似乎还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两人没再说话，举步朝那棵大树走去，走到近前时才发现，那棵树高得惊人，树顶几乎都接上了天际，树上挂满了大小不一的果实，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连棵树都长得这么逆天？”凤语筠咬着字眼轻喃着，眉头微微锁紧，实在是有些无法理解这个世界的存在。

这么大一棵树立在眼前，若是没什么猫腻，那才叫有鬼。

这些果实的光芒闪得人眼花缭乱，该不会是……想要掩护什么东西的存在吧？

“我上去看看！”想到这种可能，凤语筠随口扔下这么一句便一跃而上，攀到了树干上。

她倒要瞧瞧，这树冠里藏着什么宝贝。

“凤语筠！”泽西尔只来得及一轻声呼，再抬眼时，已经看不到凤语筠的身影。

“该死！”这个女人，就不能再谨慎些么？

嘴里狠狠地骂着，行动却没有慢上几分，灵巧地攀上树干，迅速朝树冠爬去，只是，当他钻进树冠，立时便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这是什么？”

映入眼中的，是一颗澄蓝的珠子，整个树冠内部都泛着柔柔的蓝光，温和而安详，凤语筠就停在他前方五步远的地方，也是安静地看着这颗珠子，原本以为，她的脸上也该是如自己一般的惊讶，可是……

她却是一脸嘲讽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