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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年秋月自己都忘了右手拿着一把大剪刀,一抬手的时候只听见屋里一声划破长空的尖叫声,“啊……”
感觉脸上一阵刺痛,接着冰凉的留下东西来。东儿错愕的看着侧福晋突然惊恐万分的表情,她缓缓的腾空出一只手来,往自己感觉有些冰凉的脸上一摸。
“血,血……”颤抖不已的东儿睁大着眼睛,看着手上那一滩刺眼的红,刚刚是……
“侧福晋受惊吓了,还不快退下去!”服侍的太监及时出现,接过东儿手中的衣裳,示意让她赶紧退下。
年秋月大致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情况,刚刚一惊吓剪刀已经被她直接丢到了地上,睁着偌大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那染着鲜血静静躺在地上的剪刀,微张着嘴巴,胸口激动的起伏着。
根本听不见旁边的太监究竟说了什么,她现在脑海里不停的重播着刚刚划伤东儿脸蛋的那个情景,忽的捂住自己的眼睛拼命的摇头,“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东儿她……”
“侧福晋!”
太监一声吼终于叫醒了沉在幻觉中的年秋月,只见她抬起头,茫然不已的望着跟前的人,泪水盈眶,用着微弱甚至是接近祈求的语气抓着太监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东儿,东儿她……”
“侧福晋放心,东儿没事,只是划伤了下,包扎一下就好了。”太监恭敬的鞠着躬,云淡风轻的说着。
或者应该说,伤的不是他的脸蛋,他才如此平静。甚至,他有点幸灾乐祸。
太监小栗子摸了摸那几件年秋月视做宝贝的衣裳,撇着嘴不满的说道:“这东儿一点小事都干不好,难怪会不小心自己划伤了脸蛋,根本不关侧福晋的事。”
谄媚的笑容,一看便知道是正忠心的问着主子想着解救的办法。这一说来,还真是让年秋月冷静了不少。
心里也跟着踏实了起来!不错,是的,就是东儿一点小事都干不好才划伤了自己脸蛋的,不关她的事!年秋月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后,果然精神恢复得极快,抬头看着身旁的小栗子一眼,表示赞赏的默默点了点头,扬起嘴角的弧度。
“废物,都是些混账东西。这么多人连一个都安白都不如!”年秋月还是愤愤不平,咬牙切齿道,胸口的怒火显然还是有些火苗,特别是想到安白的时候。
若不是看着安白是雍王府的元老级管家,跟自己闹了一番又不肯投归于她,要不然哪会让云拂捡了个便宜。
“小栗子,怎么平时不见你这么聪明机智?”年秋月看着满地的布料碎片,微微蹙起眉头满屋子狼狈不堪的看着甚不舒服。
“侧福晋见笑了,能及时为侧福晋排忧解难才是关键。”小栗子弯着腰弓着背,双手拱得高高的,藏在大大的袖子口下面是满满得瑟的小脸。
年秋月拂过一缕发丝,刚刚激动过头,头发都显得有些凌乱了,“那倒是我没注意到你的多才多艺了。”
奉上一杯茶,阿谀奉承了几句,便差遣丫鬟扶着年秋月进了里屋歇着。小栗子挺起腰板,有模有样的吆喝起别人收拾起屋子来了。
虽然只是一个下人,可女人的容貌是多么重要并不是不知道。东儿看着虽已经上了药的脸颊,痛苦万分。平日里任由着打骂,身体上的疼痛这些她都可以忍受,可这会儿是划破了她的脸蛋。
她并不是姿色貌美的丫头,也没有清秀的五官。可即便再怎么样那也是跟了她十几年的皮囊啊,眼下却因为主子一个撒泼脾气把自己的面容都毁了,你让她如何甘心,如何能平静。
东儿默默的流着泪,袖子里的小手已经握得发抖,一手抚上受伤的脸颊,镜子中那双原本茫然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东儿姐。”
“啪!”
听到叫喊声,随着房门被打开,东儿随手抓起桌上的东西就往门口处扔。捂住自己的脸颊怒吼了一声,“滚!”
是的,她现在不想任何人看到她这幅面容,这幅破相的面容。
看着被摔在跟前的剪刀,丫鬟立刻转身往门外跑去,惊恐万分的赶紧带上门。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颤抖着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东,东儿姐,侧福晋刚刚来说,让你好好歇息几日暂且不用上前服侍。”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疾步离去的脚步声。小丫鬟是怕指不定会遭到与东儿一样的遭遇,哆嗦着传达完话便转身拔腿就跑。
东儿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轻轻的扬起了微笑,好好歇息?不用服侍?接着仰头一阵狂笑……
“这几日怎么不见东儿?”云拂总是瞧见跟听见小栗子吆喝的声音,却连东儿的身影都没见到,不禁有点诧异的小声问着安白。
安白搀扶着云拂在庭院处走着,微微蹙了下眉头,左右瞧了一会儿,才凑近云拂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听说东儿被毁了容了。”
云拂惊愕不已,看着安白的表情她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便点点头不再询问,顺着道也不再多绕便直接回了绿盎轩。
听了东儿的遭遇,云拂也不免为之揪心。“好可怜的孩子。”
不过才十来岁,若是一般寻常的人家,这时也该是及笄之年可以婚嫁了。若是跟了一个不错的主子,或许也有个不错的未来,可现下却被毁了容……
“侧福晋太可恶了,居然就直接把东儿关起来,也没见给她带大夫瞧瞧。”圆月其实也早就听说了这些个事情,只不过碎云轩里的人口风紧,多则就两三句,少则就一句半句的,靠着自己凑合着拼起来听,有些费劲罢了。
被云拂亲自警告了一回的圆月,点点头应声,也意识到若是因为自己多嘴会遭来的祸害,更是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频频摇头表示不敢说出去。
“奴婢还听说,小栗子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吆喝着有模有样,还出言恐吓道,若是谁敢再泄漏个一个半字的,拔了舌头然后丢进后山。”安白递上一杯茶给云拂,说着最新的情况。
圆月在一旁瞪圆了眼珠子,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来,吓到连连退了几步。
云拂蹙着眉头,这主子处罚下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下人的命就像稻草般脆弱,稍微一个不注意连小命都没了,别说只是划伤了脸蛋。可这般狂妄也确实……
“四阿哥也不管吗?”
“小姐又瞎操心了。”安白帮着云拂按着小腿放松,抬头看了云拂一眼,笑容里有些无奈,“就算是真的扔后山了,随便安一个罪名便成了,死了的已经死了,活着的为了保命只能听着什么便是什么了。又有谁去理会或者伸张正义?”
安白摇摇头叹息,下人的命本来就这么轻贱不是,别说一个东儿,十个安白也如此。若不是看着她是这王府里伺候着四阿哥大的,指不定当初早就被年秋月丢到后山去了。这也是后来她费尽心思想远离年秋月的缘故。
“哎!”再多的感慨,终究只是化作一声叹息,云拂无奈的轻轻摇了下头,为着东儿感到委屈,端起茶杯的时候才发现,茶水早已经凉透了。
这小栗子可谓是春风得意,有时候甚至连在绿盎轩的小庭院处走走都能听到百里外他威武的声音。这种严厉的处事手段连连受到年秋月的赞赏,不等东儿回来,他早已就是年秋月跟前,不,是雍王府里权势最嚣张的奴才了。
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疤,云拂着实愣了一下。虽然并没有那么明显,可就这么一刀划在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脸上,怎么都是一种痛。
收回自己惊愕的目光,对着前来传报消息的东儿点点头,云拂看了安白一眼,便径自低下头继续跟着端肉玩。
东儿还是像平常一眼,传报完了便转身离去,安白这一回却在后头跟了出来,叫住了她。“有没有什么?”这丫头,向来面无表情惯了,若不然便是有些趾高气扬的像宣读圣旨般傲慢。
安白看了她左脸上的伤痕一眼,东儿便赶紧别过头去,太医说刮伤已经没事了,只是这疤痕若是要完全祛除的话怕是有点难度,还得配合着抹什么膏粉。若是主子们的话还有可能,她一个小丫头,还想抹什么,这辈子就只能让它这么去了。
“这是凝露膏,可以祛疤痕用的,你拿去试试吧。”说还没说完,错愕不及便有一小罐像拇指那般大小的瓶子塞进了东儿的手里。
蹙着眉头,东儿直接把那罐绿色的小瓶子直接拿还给了安白,甚至可以说是丢。她不但没有感激反而一脸觉得安白的多管闲事,“不用了!”
“等等。”挡住东儿的去路,门口处此刻也突然一个人也没有。安白看了看她像嫌弃似的丢回来的小瓶子,缓缓道:“这是云福晋的私人用品,之前她若是有个磕碰的都是用这个擦好的。她知道若是姑娘家身上有道伤疤那是伤心不已的,便差我拿一小瓶给你试试,若是你嫌弃,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她交差了。”
看着安白略显为难的表情,东儿有些犹豫了,况且是祛疤的药膏,只是……
“你若是怕个万一,便拿了回去丢掉便是了,我也好交差。”安白小声的说着,又把药膏塞到东儿的怀里,略显为难的看了一眼屋子。
那握在手心,几乎就看不见的小瓶子,东儿牙一咬,收紧手臂,揣着绿色小瓶子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安白满意的看着那背影离去,缓缓勾起嘴边的笑容才挪步回到屋里,“侧福晋,东儿已经走了。”
碍于奶娘也在场,安白便走近了过去这么说道。云拂点点头,也没有过多的表情跟言语,继续跟着女儿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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