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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霜躺在床上,整个身体都蜷缩在被子里,呻吟声不断自口中逸出,他很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
叶绝舞抱起他,才发现他身体热得吓人,衣服、被子湿过一大片,他的唇紧闭,脸色发白,握起的拳头紧紧缩着,扳动不开。
“你下楼跟掌柜要些水和新棉被,再去找名叫陈红九的女子,把情况告诉她,让她帮忙找大夫,你回来再帮他换件干爽的衣服。看样子是受了风寒,歇息两天应该会好。”
秋童一听,连忙应了声,却是多了个心眼先把干爽的衣服备在床头,才出门去找掌柜。下楼找到叶绝舞口中的陈小姐,秋童如实的把话转达给她。
陈红九听完他的话,放下筷子,当机立断说道:“我们在这里暂停一日。”她一声令下,在座的人纷纷放下碗筷,几人起身打算帮忙。
“我去请大夫。”
“我也去,分头找会快些。”另外一个镖师也跟着匆忙出门。
秋童感激的看着她,却发现陈红九同样目不转睛的打量自己,羞的他急忙低着头不敢看。
陈红九微微挑眉,突然觉得眼前这男子有点意思。昨天骑马送他回来时,他还敏感的像只小刺猬,这会竟一副小夫郎的害羞模样,敢情男子都是善变的动物?
房内
叶绝舞抱起吟霜,伸手拂去他黏在额间的散发,她真要好好思量下该拿他如何才行。
吟霜迷糊睁眼,微微喘息说:“你别丢下我……”语毕,他靠向她,又缓缓睡去。
抚在他脸颊上的手停住,叶绝舞脸上的神情甚是复杂。
再醒来,吟霜看见秋童趴在自己身边。
转头望向窗棂,天全黑了,这一觉他睡过多久?缩缩手臂,想坐起,他一动,秋童立刻醒来,却是迷迷糊糊的又继续趴着睡。
“醒了?饿不饿?”说话的是叶绝舞。
吟霜这才发现她也在房中,只是原先一直安静的坐在桌边,因此他并没有看见她。
她的态度让他诧异,睡中恶梦连连,老梦见她快马加鞭离去,带了一脸终于成功将他抛弃的释然笑容。
“我不饿。”她留下来,是为他吗?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幻想下,她其实很担心他?
舔舔干燥的唇瓣,吟霜大大的眼睛盯着她,不确定要不要对她问个清楚,但……问了,若是没得到答案,反而让她反感自己,该怎么办?
叶绝舞探探他的额间,热度已经退去,见他精神不错,心想应该没有大碍。“口渴吗?”问过,她没等他回答径自到桌边倒来温水,然后支起他的身子,将茶杯就口慢慢喂他。
吟霜乖乖张嘴,小小的抿了口。
“谢谢你。”
叶绝舞转身放置茶杯,背过他时,忍不住皱眉,他的想法全写在脸上,一副非常疑惑想要问清楚的样子,让她完全无法漠视。
再转身,她走向他,就着床沿坐下,吟霜下意识地往里面挪挪。
“吟霜公子,我有事情想与你说。”
是要他别再跟着她么?
吟霜低头,心里突然闷闷的,一股即便再努力都是徒劳的无力感充斥在心头。
叶绝舞不想教他难堪,他的单纯让她不忍,而且喜欢本身并没有错,有些感情即便无法接受也不能去伤害,她从他晕倒到刚才一直在想如何用委婉的方式拒绝他。
“叶小姐想与我说什么?”吟霜抬起眼看她,嘴角勾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叶绝舞怔然,原本到嘴边的话也因这个笑容怎么都说不出。
“我们一行人会先上沙城再去京都,若是方便的话,吟霜公子可与我们一道上路。”沉默半晌,她最后只说出这句。
“真的?你肯带我一起走?”他一脸欣喜,眼里满是不置信的喜悦。
“只是护送一程,并没有他意。”叶绝舞淡然解释。
冰冷的话并没有让吟霜脸上的笑容消退,他只在心里努力地消化着可以和她一起的消息。从明天开始,他就可以经常看见她,而不是一个模糊的背影。也可以和她说话,而不是眼巴巴的看着她的背影自言自语。
真好,可以每天看见她了。吟霜忍不住笑出声,原本规矩的放在被子上的手也因心情的松懈开始玩起了手指。
“天色已晚,在下多留不便,先告辞了。”叶绝舞收回看他的视线,同时起身做了告辞状。
“啊……那个……我送叶小姐……”说着他慌得坐起身,急着要下床,过大的动作惊醒了趴在床头睡的秋童。
“公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被秋童一吓,吟霜很规矩地站在床边,大大的眼睛里浮现几丝怯意。
叶绝舞淡淡看了他一眼,只道:“你好好休息吧。”说完,开门离开。
见人走了,吟霜忍不住觉得失落。秋童打着哈欠坐上床,他眨了眨眼睛,笑道:“公子,我不是醒的不是时候?”
“不是不是……”吟霜连忙摆手,慌乱解释。
“公子,小奴有个秘密要告诉你。”秋童眨了眨眼睛,俏皮的看着他。
“是什么?”吟霜好奇的问,下意识的觉得这秘密肯定与叶绝舞有关。
秋童一笑,然后凑近他咬耳朵。他的话未完,吟霜却是连耳根子都红了。
“她真的……真的帮我……换……”吟霜结巴的都说不出话了。
“是啊,公子都没瞧见身上的衣裳不同了么?这衣裳可不是小奴换的,所以就只有可能是叶小姐亲自换的了……”秋童吃吃一笑,话里的暧昧任谁都听的出。
“可是……她刚刚什么都没说,表情也不冷不热……是不是……是不是……”吟霜说不出口,脸上羞的火辣辣的。
“是不是什么?”
“秋童,你说她是不是嫌弃我了……”好半晌他才说出这么一句,他的喜欢会不会让她觉得厌烦?
男女情事他懂得不是很多,可是他明白一对男女要想在一起,不是光一个人喜欢就可以的。
他出身不洁,即便还是处子,她必定也是嫌弃了吧?
“公子,你在想什么呢?你这么漂亮,怎么会有女子舍得嫌弃你。”
“不是的,她不是那种注重长相的人。她曾经说过在她心里,她家的公子是最重要的。”吟霜记得她在说起她家公子时的表情,那股温柔让任何男子瞧见,都会羡慕和心软。
“那名公子我曾见过一面,既美丽又能干,而且他们朝夕相处多年,感情基础肯定很深厚……”吟霜开始胡思乱想,一张清丽的脸上写满了患得患失。
他垂头,笑容隐去,刚才还娇羞的模样完全被低落取代,他的手指揪扯衣角,想哭的情绪莫名的强烈。
秋童一怔,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便也不出声,只乖巧的陪着他。
夜越深越沉,吟霜越发失落,最后在纠结的情绪中入睡。睡前,他一直回想着两人相识至今的种种画面。还记得那天晚上的叫价声一浪高过一浪,连他偏远的房间都能隐隐听到些。他看见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他下意识地想上去抚平,想告诉她,你皱眉的样子不好看。只是他没来的及说,她就已经走了……
吟霜半夜醒来,顿觉头脑昏沉,身体似失去了骨架,软软地,使不上半点力气。
另一头,叶绝舞也是难以入眠,她一闭眼就想起吟霜羞涩中带着点娇憨的笑脸。
越是不想招惹的越容易招惹上,明知不能招惹的却偏是躲不开,这叫梦魇还是命中注定?
脑海里公子的脸变得有些模糊,突然浮现的是另一张柔弱又坚毅的脸。
她揉额,想不明白,却是知道有些东西已在慢慢不同。
赵灵篇
京都,地处偏南,冬季少雪,偶尔下过几场,这雪积得也不深。但对于他这个出身在南端,四季如春的地方的人,这样的冬季让他觉得有些的难熬,懒的不想动。
外面又在下雪了。
柳月冰伸手,接住那雪花,看着它慢慢地在自己手中融化。雪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当伸手要接住它时,它一碰到手就马上消失了……很多美丽的东西都是这样,以为自己紧紧地握它在手心,可是没一会它却化了……
那个女子曾经用雪形容过他。月冰,你就如这雪一样纯洁……他曾经为这句美好的话暗自高兴好多天,直到家破人亡那一刻,他看见双亲死在她的刀下,他看见自己曾经至亲至爱的女子一刀子捅碎了这份美好,她面无表情,脸上的温柔不复再,“月冰,你就如这雪一样纯洁,可雪其实很脏的……”
他不懂,当初他只是不小心被细针扎了一下手指,便心痛的抱着他怜惜温存了许久,还勒令他以后不许碰针的人,为何一朝翻脸无情至此。
她说,母债子还,她只是利用他,并未对他有过真心。
她说,血海深仇,她此生难忘,他不过是她复仇的棋子。
可她曾经也说过,“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等我秋试高中我就娶你回家……”
坚定的誓言,温柔的亲吻,让他一度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男人。可曾经的誓言,曾经的温柔,都没有捱过十月,他在九月家破人亡,他在十月流落街头,他在十一月遇到另一个她——赵灵。
初遇赵灵时,他为刚咽下最后口气的小爹爹卖身求葬。她执着扇子,一脸嘲讽地戏弄正欺侮自己的女子。
赵灵狠狠教训了那名女子,吓的她慌乱逃走。而他则被她买下,带回客栈。
他对赵灵第一眼的感觉并不坏,毕竟他救了自己,又帮自己解围。可是之后的相处,她言语轻佻,很不正经,让他对她失了所有好感。
柳月冰回神一叹,看着天空散落的片片雪花,他的脑海里蓦地闪出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形。那是他努力想忘,却一直深深铭记的一个画面。
“我说这位小姐,我怎么每次遇到你,你都在调戏人呢。老实说调戏是门高深学问,以阁下的长相实在太难驾驭了。”
“……来,今日姐姐我心情好,我教你几招。”
说是教,其实就是直接动手抢人了。对方亦不相让,赵灵与她来往几招,最后对方人多,她使计撒了把粉末,带着他就跑了。
想起这些,柳月冰忍不住低低一笑。在当时他还觉得赵灵是个为人轻浮油嘴滑舌的人。如今再去回味,却禁不住想问她,当初怎么会执意就带他回来。
突的,手腕一紧,柳月冰浑身一凛。看到腰上覆着另一只手,他皱了皱眉,下意识想甩开那只手,可手上传来的热度,很温暖……
“想什么呢,出来也不多加件衣服,你瞧,手都跟冰一样了。”
柳月冰转过头看她,却顺势被她抱在怀里,他的手被她包在双手里,反复地搓着……
“哈——”他的手被她握住,呵着热气。
“暖和些了吧……”她凑近了些,带来一股温热之气。
“明明怕冷,可每次出来你总穿的少……”她一手揽过他的腰,将他送回房。
进到屋里,赵灵将柳月冰摁到椅子里,“我去给你拿件衣服,别冻着了……”说着还捏了捏他的脸,转身去了内室。
柳月冰有些恍惚,成亲三年来,他至今还是不习惯赵灵的碰触,或者该说他已经无法接受女子对他的亲近,无论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总会让他想起一些难堪的回忆。所以,当年他去问宫璇玑要女子无法近他身的药,只图防个万一。
赵灵拿了件披肩回来,她走近将披肩盖在他身上,凑近他问道:“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柳月冰看到赵灵突然放大的脸,心脏猛的一缩。
“可是生病了?”赵灵伸出手,探探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喃喃道:“不烫啊……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还是又做噩梦了?”
柳月冰只觉得她刚才探自己额头的手温热异常,不然他的身体怎么会一点点发起烫来。
“我听下人说你不想吃饭。我就给你送过来了……”赵灵对他的冷漠不以为意,依旧笑呵呵道。
柳月冰望了眼那桌上的饭菜,又望了眼那眉眼都在笑的女子,蓦的心里一堵,抿了抿薄唇,漠然地吐出一句,“你放着吧,我暂时不想吃。”
赵灵叹了一声,“那好,那我把饭菜先搁在这,你等会想起来就吃点,我先走了。”说完,她果真转身出房。
赵灵已与三年前大不相同,如今的她经营着小买卖,整日忙的见不着人。几年磨练下来,人也越发沉稳,爱笑爱闹的性子虽在,却是很少显露出来。
门外的脚步声走远,柳月冰的心一沉,微微转过头,屋里只剩下他一人,和桌上没了热气的饭菜。
突的,他心里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明明是自己要她走的。可是,却不曾想到,她真的就这么走了。他赶她也不是一次两次,可每次她很快又会笑眯眯的往自己身上贴,也不管他给她脸色看。这次,她估计也厌了倦了……
有些人有些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他一直想忘却死死牢记着。父母之仇,赵灵已经替他了结,听季幽说那人的下场很是凄惨,虽然活着,却生不如死。
他没有去追问细节,只是想着一切都结束了……他也可以安心的去陪双亲,可是鬼门关前,赵灵硬是将他拖回,甚至强硬地娶了他……
她说她都知道,她说她不介意,她最后说,月冰,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突然想起以前爹爹和他说过的话,孩子,人这一辈子不长,一些不开心的事情该忘记就忘记,一些难得的人,该珍惜一定要珍惜……
难得的人……柳月冰想到刚才离去的赵灵,在女子里,她绝对算是难得,能够不计较不过问,不是所有人都做的到的。
寒冷的冬日,柳月冰冷的不想动身子,就这样披着披肩沉睡了一下午,直到傍晚前,赵灵再次派人送饭菜来。
这次他没有再拒绝,甚至把饭菜吃了个干净,再让人把赵灵请来。
那夜,赵灵没有离开。
安静的房间,充斥着两人的迷情,却在不久之后,发出一道女子惨叫声。
那声音凄厉,绝对是忍人所不能忍的痛苦。
在几千米高的小寒山上,宫璇玑在一翻激烈的温情过后,突然觉得有些冷,挪了挪身子,满足地靠在司无邪怀里。
司无邪温柔地抱着他,嘴角挂着无限宠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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