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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温水浸湿的长发紧密贴在胸前,遮挡住了最要命的部分。我是有多么感谢自己的固执,没有去过多打理自己的三千烦恼丝。如果当初真的犯了浑,那么此时……
看着来势汹汹的他,我的大脑空白了那么一个片刻,然后几乎是疯狂的,立即坐回了木桶之中,双手护住胸口,对花间疯狂咆哮:“滚出去!”
我想这对花间来说还是第一次吧,从小到大,他应该从未被人以这样重的语气骂过,当然,也没有人敢骂。
可是我夜笙就敢。
但现在不是论是否有人当真敢做的时候,现在急于解决的事情是,花间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永春楼内,并且闯进了我的房间!
也就是说,方才拼命叫门的人,是花间!
假意停止敲门让我放松警惕,然后趁虚而入,达到他猥琐的目的!花间啊花间,真是错看他了!
他一定是嫉妒本姑娘美貌如花,怀有不轨之心夜入闺门,然后……
禽兽!
一声滚出去对于花间来说应该足以伤害到他的尊严,但是我错就错在我低估了花间脸皮的厚度,也小瞧了他的尊严下限。
他非但没有因为我这一句骂声感到任何羞耻,反而还神闲气定,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我的木桶!
他走过来了!
我看着他,先是露出了他半束半放的黑发,然后是额头一侧的一绺长发;紧接着,又见到了他那双带着狡黠笑意的双眸,然后是面若桃花的俊脸。
颀长的上身,然后……然后他就那样恬不知耻的站在木桶边上对着我贱笑!
贱人!花间就是天下第一大贱人!
我后槽牙紧咬,直想从水桶站出来一脚把他卷出去,最好让他下半生的生活不能自理。不过我不敢高估自己,更不敢贸然行动让花间捡上大便宜。
我能感觉到此刻我的眼睛一定是瞪的非常大,大到想把眼珠子当成武器丢到他身上。
尽管只是沉默对视,但气氛很是紧张。花间那一双淫眼实在是太可恶了,以前的我真是瞎了狗眼才会觉得他的眼睛很好看!
打破这份紧张气氛的,乃是来自花间喉咙发出的类似于嘲笑的轻笑。
“本督还以为你的胸肌有多么健硕,如今真正见识过了,也不过尔尔。”还有没有天理了!有没有天理了!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不能过咱们就和!离!他一个死太监,他凭什么嘲笑我啊!啊?
大概是我的息怒过于形色,连花间也看出了我的愤怒。但是贱人永远都是贱人,始终也改不了贱人的本性。哪怕是云苍国的货物统一涨价他也贵不到哪儿去!
“再不够健硕,老娘我也是健全的,总比你这个全身某处不健全的人强百倍!”
如果我能和花间平视,我想这句话一定是气势十足,奈何此时我坐在水桶里,双手还在护住关键部位,这姿势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气场已经输了一筹,我又怎么能胜得了花间?
花间嘴角的线条僵住,然后一点一点的恢复到面无表情,一双凤目凶狠涌现,想来是被我戳到了此生最痛之处。
“不知夜笙夜公公指的是哪一处呢?”
我以为这是变相羞辱,没想到他根本不要求我真正回答他什么。
浑身缩在木桶中的我只感觉木桶一震,然后就听见有水哗哗外泄的声音不断入耳。这声音刺激着我大脑思考的神经,也让会让此时的我倍感紧张。
我的视线一分分的从他的脸上下移,移动到那有明显两个手指粗细大小的小孔,木桶中的水正顺着那个小孔在哗哗向外淌。
这声音简直销魂到了极点,木桶水位正在下降,同时我的肩膀也缓缓暴露在了有些闷热的空气中,这感觉糟糕透了。
仅是这一个举动就可以让人从心底的感觉出来花间绝对出自东厂,因为做人做事儿能损成这种地步的,绝对出自东厂!
他捅坏了老子的木桶!
这水若是再下降一些,我就什么也遮掩不住了。
花间十分满意的看着我惊惶的样子,他的双手撑在木桶边缘,将我圈在这个木桶之中。他的上身缓缓向下倾,一直倾到与我面对面的角度。
“本督若真是想看,区区一个木桶,是遮挡不住本督视线的,你的担心,实在多余。”
他轻佻地伸出他漂亮的手指,无比自然地挑起我的下巴,笑得像只妖精。
“小夜笙,玩够了吗?若是玩够了,就乖乖的回到本督身边,继续做回你的小太监。至于那个赌,本督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哦……”
我不安的与他对视,还不习惯这样与一个男子亲近。
“死太监,不要脸!”
作死当真是一种欢快的节奏,奏出生命最后一支乐曲,然后死去。
这一定是我这辈子最大胆的一次,我居然敢当他的面骂他!我……我可以说在某些方面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了吗!
花间置若罔闻,依旧笑的欢快。
“欺君罔上是什么罪名呢?以女子身份混入太监堆里,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似乎从某种国法上面来讲,叫做秽乱后宫吧?在本督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种事儿,倒是本督的失职呢。”花间很成功的得到了他想要达到的效果,我听了这些话很是害怕,全身不自觉的在颤抖着。
我这罪名可大了,是死罪。
“本督的脸要不要早已无关紧要,倒是小夜笙的脸看起来似乎很紧要啊……”他轻轻地拍打着我的小脸蛋儿,“如若本督……”
“你到底想怎样!”
我的一副天生好脾气都要被花间气哭了,欺负人也是要有底线的好吗!
“本督想怎样,早就说过了啊。给你一次重新回到本督身边,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机会,你要不要?”
如果花间大晚上的从东厂出来,亲临永春楼来到一个吵着闹着要离开皇宫的伪太监房中,并且声明可以不计前嫌,只要求她重新回到他一个东厂大督公身边的话……说出去会有人信吗?
很显然,毫无可信点!
比起这个离奇到家的理由,我宁愿相信他是想用这些话将我从木桶中骗出来,然后饱览我绝美的玉体!
“督公在说笑吗?”
花间抽身离去,围绕在周身的压力顿减,我松了一口气。
他的语气蓦地变得严肃,让人半身也看不出他方才有过那样不正经的样子。
“你认为本督在和你说笑?”
“难道不是吗,督公在和我提这些要求所带来的诚意就是贸然闯入了我一个小女子的房中,光明正大的看着人家的身体,督公的做法真是为外人称道啊。”
我摆一副出缠人恶妇的嘴脸,丝毫不保留语气中的讽刺。
“本督来欣赏胸肌,不可以吗?”花间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毫不正经的话,差点让我那卡在喉咙间的一口老血喷出去。
他已然有些不耐烦,“本督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陪你耗,答应便答应,不答应便算。不过你的答案没能让本督满意的话,本督不保证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我嘴贱,同时也带着一种贱贱更健康的节奏,我下意识的接道:“比如?”
“让永春楼的客人们与本督共同欣赏完美胸肌。”我不就是扯谎时随口说了一句“四肢发达胸肌健硕”吗?他有必要这么揪着我的小辫子不放吗!
老娘我有胸肌怎么了!你个器官不全的太监还缺呢怎么地吧!
今晚注定是一个沦丧之夜,譬如尊严,节操,理智,生命。这些成分无疑就是作死节奏的最佳节拍。
“可有反抗余地?”
花间没有回话,而是给了我一个高深莫测并且叫做你猜的眼神。
我为我的明知故问感到白痴,但是花间这明显的威逼利诱就太让人觉得不爽了。
“嘶,好冷!”我打了个冷颤,“我能出来了么?”
花间思考了一下,然后转过身,表示他不会偷看。
也不知刚才他到底看见了没有,总之花间应该不会对我有兴趣,若他真想看,我觉得让一个太监看了也无妨……
湿答答的头发弄湿了胸前的衣服,可是我也不在意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在人前将头发放下,随意披散,还是在太监的面前。
在我系好腰带之际,花间也恰好转过身。狭长双目带着慵懒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倒是忽略了,一直跟在本督身边的小太监实则是一个女儿身,脸庞生的还算清秀,这太监服穿上和换下来就是两个样。”
我没有理会他对我的评语,拿起毛巾擦干头发,花间就站在我的身后看着我擦头发。
“督公。”我将毛巾放下,转身看着花间,“时候不早了,奴才我要歇息了,督公能否出去?”
“你真要睡在青楼?”
“督公认为奴才适合睡在哪里呢?”
他转过身,背对着我,沉沉声音深刻表示了他的不喜之意:“不行,你不能呆在这里。本督就要回东厂了,你便与本督一同回去吧。”
窗户被拉开,那一轮弯弯下弦月正挂在天空,恬静而美丽。花间朝我勾勾手指,我乖乖上前。
我以为他叫我过去是要说什么,没有想到的是……
他伸出手臂,揽住了我的腰身。在我震惊的神色下,带着一个大活人的他仿佛身无一物,十分轻松的踩上窗台,轻松自若地跳了下去。
这个人!他知会我一声会死吗!
我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得缩在他的胸口,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我虽然没有看,却也感觉得到他和我并非在下落,而是在……飞。
要说这轻功,实在是个好东西。打架打不过可以脚底抹油,平时还可以代脚,想上哪儿就上哪儿。
当我渐渐适应了这种节奏,我便将头从他的胸口抬起,只见那一弯下弦月仿佛触手可及,上京街道繁华无限,长灯十里,将整个京城映射的光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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