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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傲其人表面上又是和东厂闹翻了的锦衣卫联手人,西厂现在和锦衣卫正是同仇敌忾的时期,一起反抗着东厂的邪恶势力。

正是这样的局面,又有谁会想到西厂都督其人实际上是东厂督公的人,私下里联手的只有锦衣卫呢?

密谋惊人,心思缜密,城府之深,实在难测。

我从那个房间出来,由于跑的太急,我只得扶墙停下来大口喘息。歇息了片刻,我便留也不留地冲下楼梯,在客人们怪异的目光下,跑出了这件客栈。

然后,外面的云卷云舒,天高云淡实在是闲适。可我却四顾茫然,只觉得心冷如雪,无处可去。

这一急之下,却引发了身上的伤处。我受的是内伤,那一脚直接导致胸腔受创,理应好好调理的。可是这样看来,我又要怎么调理。

身无分文的我,在这遥远之地,根本无处可依。现在尚不知此地究竟是扬州还是江南,总之都是南方。可是此地,终究不是上京,不是北方。

这世上唯一一个有饭吃有被盖的地方,便是佛家之地。我想了又想,虽然这样有损俗家弟子之德,但是佛渡众生,多渡我一人其实也无妨。

我便这般安慰的想着一路边打听边来到了那个略微偏远的寺庙……菩提寺。

在打听之下,我得知这里乃是扬州。果然是到了扬州,我心中想着,可还是不太理解花间为何离开江南,直奔扬州而来。但是这些,都与我无太多关系,我只是稍作疑惑,便自己释然了去。

找到菩提寺里主事的大师,我毫不知耻地向他说明来意,那大师却用了一句阿弥陀佛将我拒绝。

“这位女施主,并非老衲不愿收留于你,只是你眉心凝结,面有黯色,实在是身有灾祸的面容。请女施主为了全寺僧人考虑,另寻他处罢。”

我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这番话。事实上,我也没有回答的必要。这话已经是明显的拒绝,我若一再不识趣,那可真就是被佛祖笑话了。

是否如这位大师说的这样我并不知道,但或真祸假,我都已经被人拒绝了。

当下,我也只好回敬他一礼,尊敬道:“多谢大师,弟子叨扰了。”

那大师再次向我行礼,我不再拖拉,转身便走。

“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

我刚走没两步,门口突然走进来一位比这个大师年岁还要长一些的老和尚。他的眉毛长长,简直与胡子一般长。见他说要我留步,我也就耐下性子等了一等,也想知道他会有何名堂。

“明知,你为何仍然不悟。”那老和尚越过我,径直走到了方才的那位主事大师面前,开口训斥。

“住持长老!”

我暗暗心惊,怎地我一来便惊动了住持这般人物?然而面上我仍然不动,继续观察着他们。

“明知,若此番我寺有难,想来也是众弟子们命中的劫数,是注定避不开的。佛渡众生,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又怎能为了一时偷生而耽误了凡人性命?明知,你终究没有悟了啊。”

所谓的佛法无边在这一刻实在是震撼了我,做了佛门中人,便要做好时刻牺牲的准备么?一切灾难都是命中注定,避不开,逃不掉。

若是这般论来,那花间就注定是我一生的劫数,怎么也躲不掉了罢。

“可是住持!”

“明知!何况执迷于一时的生命!”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却实在理解不透住持的心理。我震撼虽震撼,然而明知的做法看似自私,实际上也无可厚非。毕竟于我,那个所谓的观面相有害无害其实都无所谓,可是对于这个寺庙来说,却似一直很大的劫难。

从心底讲,我并不相信这些个玄乎的说法。怎么会有人如此厉害,仅是看一眼我的面容便可知我身有灾祸?

在住持的一再坚持之下,我还是留了下来。住持叫明远,与主事大师明知好像是叔侄关系。我在此处平安度过了五天,在这期间明知大师竟然没有私下里来找我,劝我主动离开什么的,实在让我惊讶佛门中人悟性就是如此高。

可老天似乎并不喜欢看我夜笙过的如此平静,于是第六天清晨,我刚起床不久,便有一个小沙弥敲门,说是有人在院外等我。

这个“有人”二字其中的文章可大着呢,能找上我的人还有几个呢?虽然明知道这个“有人”很不简单,不过我还是决定见上一见。

菩提寺外,一片修竹林间,立着黑白相间衣裳的他,眉如修竹般浓,面如寒玉般冷毅。

是则慕。

可我,委实不知该用怎样的心境去面对他了。本以为,此后再无关系了的。不管怎样说,我其实并非他的妹妹,但是他如此坚定,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则……”都督二字未等脱口,则慕便已将他的手递了过来。那手心躺着的,正是被花间手滑打碎了的玉镯。

我看着那与竹林颜色无异的玉镯,一时之间滋味难言。那道道粘合在一起的裂纹,不正似我与则慕之间,看似可以紧密贴合,实际上裂痕早生?

玉镯,本已打碎,可是眼前这一只,明显是则慕请人又打好了的。那碎块原本一直在身上,不成想早被人拿走了去,我还傻乎乎的不知。现在看着那曾经的玉镯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一件原本就不属于我却还是跟在我身边几个月的东西重新出现,我还是有些欢喜的。

“玉镯修好,却不知人可愿归来?”就这么一句话,便让我所有的说辞都那么的不是滋味。

则慕将手伸过来,拉住了我的手。这一动作带着所有怜惜,丝毫不带轻薄之意。温凉触感由手心传人心底,触及了那心中最后一丝柔软。则慕实在是一个会攻人心的高手,简直太知道如何做会让我心软。

他轻轻将玉镯带在我的手腕上,不发一言。我也只是静静地,等待他做完这一切。

“漂泊流浪几多岁月,便是身边危险常驻,也不愿再看你无家可归。在外受了委屈也不必流泪,因为你还有一个兄长。”

因为你还有一个兄长。

真的么?

话就在嘴边,可是当自己的手摸到了另一只手腕上的玉镯,对上那双寒玉似的眸子,只得生生将疑问压下去。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如果不是真心,那么就真的该夸则慕的演技实在太棒。我不愿再去深信别人,可是此时此刻,我竟是打心底的想要再去试一试。

现在的我,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百姓,对于花间来说也没有了可以再利用的价值……虽说我一直也不知他都在利用我什么。现在的我对则慕来说,在不在身边区别不大。可是这样的情况他仍然来寻我,又怎么能说他仍然是有目的的?

我实在不愿再去想那些个明明暗暗,且让我单纯一次吧。

我低下头,拇指轻轻摩挲着玉镯不再平滑的表面,嘴角漾起一抹微笑,轻轻地道:“我还能有一个兄长,真好。”

“你一直都有。”

“嗯,是啊。”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想着为我修补首饰的,能惦念我的,还是只有兄长一人呢。”

我看着那竹影斑驳的地面,看着自己的鞋间,可我就是不想去看则慕的眼睛。

“等到这一切都结束,我定给你一个温暖的家。”

这一句话说出,却让我多少觉得有些恍惚感。时光回溯,想那日那月,月朗星稀,也曾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夜笙,等一切都结束,扬州的杏花如雨,离州的桃花天下,上京的落雪苍茫,我们一起去欣赏,怎样?到时我们走遍九州,最后再回到这里,看这江南烟雨朦胧,共同隐居至死,这是我的心愿,不知你可答应?”

昔日誓言仍在耳边,可是许诺人却已不在。浮生若梦,回过头来看看,我所收获的,不过是一种叫做回忆的东西。而记忆中的人,就像那春日杏花洁白无暇。

在面对这一刻的则慕,虽然心存感激,但我还是无法接受什么。我也想……我也很想去接受这个温暖的家啊……

“抱歉,我真的……真的接受不来……”我将玉镯从手腕摘下,交还给则慕,声音无措而自责。

“为何?难道此刻你仍然有顾虑?”

则慕那原本毫无情绪的眼睛闪过迷茫和不解,可能任谁都会不理解,像是我这种境地,若是有人愿意出手援助,早就应当感激涕零了。可是我没有。

我摇摇头,将心中的想法说给则慕听:“我虽不知则都督为何这样笃定我一定是你的妹妹,可是我无法欺骗则都督,更不会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去出卖自己的人格。我很感激则都督在这种时刻仍然愿意救济我,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然后,也不管这样会不会多有不礼貌,我直接将玉镯放到了则慕的手中,直到确定他拿稳了我才收回自己的手。

“东厂也好,锦衣卫也罢,说到底我只是一个误入其中的普通百姓。我是女子的身份您也是知晓的,这样的身份以后怕是无法继续呆在宫中了。但是在恢复平民生活之前,我希望自己不会再与什么争斗有关系,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一步一步走回菩提寺中,留下则慕一个人站在原地沉思。我不知那番话他会否放在心底咀嚼,不过我相信,他会作出一定的退步。

然而,则慕今日找上菩提寺却让我打了一定的警惕之心。记得我在临行之前,则慕仍然在江南。可是今日他能准确知道我所在的地点,显然在扬州之地也有了锦衣卫的人。

虽然身在菩提寺,我却有一种直觉。那个直觉告诉我,东厂和锦衣卫的争斗,不会持续太久。

在我说完那些话之后,则慕却还在固执着说要带走我。可是我与则慕明明无关,又怎么好意思跟他走?则慕究竟是心态,我一直捉摸不透。究竟何时是真情何时是假意,简直没有一个衡量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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