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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样一句话,轻易使得我湿了眼角。我连忙转过半个身子,用空闲着的另一只手拭去眼角的泪水,不想让花间看到这一瞬间的狼狈。
尽管,他很可能都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
“如果最后,最后你还是无法原谅我,或者,你真的无法接受我这个花间,我会放你离去。可是夜笙,我曾经对你说过,让你信我,你可有信过我?”
“信任又是什么呢?在我全心全意的信你之时,被你重伤在街头吗?还是我信你绝不负我之时,你的冷漠对待?亦或是,今夜这一场意味难明的杀伐?督公,你是花间,是东厂督公,你就算做了什么事儿,根本没有对我一个贱民道歉的必要啊!”
我红着眼眶,看着花间的脸。那绝世容颜无论如何端详都是无可挑剔,绝对会令人痴迷的脸。然而爱上一个人,可以因为一张脸;但若永恒的去信任一个人,却不能因为一张脸了。
耳中充斥着大概在十米外墙外院子中兵器与肉体接触的恐怖摩擦声,但是这些声音在此刻却像在对自己和花间这一刻的气氛做着最美的音乐伴奏。
相爱相杀。
“本督也觉得本督定是疯魔了,总是为了一个你失去自我,可是真的会……忍不住这样做。”
我刚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心中却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之感。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扑向了花间,以一个戏本上上演过无数次的狗血镜头将花间扑倒在地,然后,躲过了那一个暗器。
之所以肯定那是暗器,是因为我听到了它与墙壁相撞的声音,正是铁质。
但是……
也因为,我的后背火辣辣的疼痛,正是源于此。我闭上眼睛,忍不住轻哼了起来。何谓雪上加霜我可能不太懂,但我一定特别知道,什么是伤上加伤。
第六感这种玄乎东西实在准的吓人,我并不知道有什么暗器,却是一瞬间的不安救了花间,尽管伤了自己。
一系列的心理活动也只能发生在心里。花间迅速扶起我,然后将我护在身后,面对着那个从暗处走出来的敌人。
我忍痛,也想知道那个下黑手的人是谁。当那个人可算从暗处出现在明亮处时,我啊了一声,心道早该想到会是他的啊,那个双眼会发光的锦衣卫的人。
“你果然还是出来了。”花间悠然道。
那人答:“你所做的这一切,不正是要激我出来。”
花间道:“我的目标只有一个人,一直以来所为的,也只是他而已。”
那人颔首,认同地道:“不错,他也是一样。”
花间的语气骤然变冷了几分,不善道:“那你为何要伤她?”
那个她,指的正是我。可是疼痛之中,我也因为这云里雾里打哑谜一般的对话发着迷糊,什么这个人那个人,他不是锦衣卫的吗,花间怎么和他聊的这么开心!
那个人无所谓的笑笑,道:“东厂督公为一女子深深痴情,我听说之后就一直想见识一下这个女子。如今见到了,却发现她不仅对你十分熟悉自信,同样的,还有点……恨你?督公果然是深情之人啊。”
花间将我抱在怀中,口气却极其不善,“少废话,他到底何时才到?”
那人的回答充满了戏谑,简直有种想让人揍他一顿的冲动。“难不成你已经对他日思夜念到了这种地步?啧啧,他好歹也算你的大舅子,至少目前还是这样。难道你又爱又恨吗?”
花间的大舅子?他妻子的哥哥?难道……他们说的那个“他”实际上是则慕?
这敌友不明,云山雾绕的现在啊!我他娘的简直要抽过去了!
我虚弱的抬起自己的手,在花间的眼前挥了挥,有气无力道:“敢不敢……敢不敢给我请个郎中……”
花间立即将我抱的更紧,眼睛却紧紧地看着对面的那个男人。
“好了大督公,是我一时任性,不该误伤尊夫人。不过……按说这个时候,他应该来了啊……”
男人满是疑惑的声音甫落,从四周立即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那个声音,实在是耳熟,并且也曾一度让自己心生好感。
“呵,人都全了呢。那就让今日,做尽了断罢!”
迷糊之间,恰见到则慕那身常年在身的黑白相间的锦衣卫招牌衣裳。以及那,木然毫无表情的脸。
则慕,果然是则慕。我的头无力的靠在花间的臂膀中。今夜的事情简直失控,那个男人为何像和花间很熟的样子;他们男人的事情,真的需要和我一个女人参合在一起吗;至于则慕,他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吧,他的故事又是什么呢。
果然,很多事情,都是不被我知道的呢。
“则慕,不,或许本督应该称呼你为……”
花间的话未说完,却被则慕突然挥来的刀锋打断。真是一个性急的人,为何不让花间把话说完呢?我被花间抱着,与花间一同躲到了一旁。
虽然则慕仍是面瘫不变的脸,可我却觉得则慕这时简直要抓狂。他的招式出的又急又狠,似乎很想杀一刀取走花间的性命。
“林大哥,你先保护她!”
花间将我推到了那个男人的怀中,然后全力以对,可以看出没有了我的牵绊,花间果然战斗力大增,两个人一时竟是难以分开。
都说花间的武功早已是天下第一,那么则慕此时的战斗力,是否该说他的功夫也是难寻敌手了?这样的两个人战斗在一起,倒实为有看头。
我为花间捏着汗,看着他几次险些被那刀砍中。花间赤手空拳,以肉身之躯应对则慕,这样论来则慕就算是赢了也胜之不武啊!
身旁姓林的男人却将我拉走,很显然不想让我看到这场打斗。可是我怎么肯依?现在立场未分,我必须要亲眼目睹未来江山会落谁手!
“夜笙姑娘,难道你就不对今夜之事有半分疑惑吗?若想知道答案,林某可以告诉你。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要乖乖跟我走。”
他不顾我的反抗,直接将我带走。
我回头看着花间,可随着距离的加大,他的脸已经看不真切。唯有夜色中的白衣舞动,才最是刻骨铭心。
离开菩提寺的一路上,也并非完全平坦。总有几个锦衣卫的人窜出来,而且根本不客气,更不认识这个姓林的男人。我暗暗惊奇,难道说他不是锦衣卫中位高权重的人吗?能被花间当作这一步棋使的人,还不重要吗?
不过好在,他虽然有几分不正经,但是武功还是顶够用的,一路走去也算有惊无险。
我被他带到了一个宅子之中,询问之下才知道,这里竟然是他的私宅,也顺便知道了他的名字。林立。
他有着男人应有的坚毅模样,虽不是极其俊美,却也是上层容貌了。然而此刻我所关注的重点并非这些无用的东西,而是有关则慕和花间,还有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简单将这些问题整理,一一问出,然后静等着林立的回答。
而他,却看着外面那一轮见证今夜所有杀戮与血腥的明月,目光悠远像是一个看透一切的老者。
“今夜之事,的确是因你,又不完全因你。”
他给了我这样一个不明所以的答案,可这并不能满足我的胃口。我靠近了林立,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你只需告诉我,今夜想杀我的人,到底是花间还是则慕?”
“这很重要?”
“很重要。”
他叹气,缓缓摇头,道:“你真是一个固执的人,固执到让人想要对你施暴。”
我不语,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哪怕他此刻真的对我施暴,我都觉得要是能换来答案,也算值了。
“夜笙,这些事情,其实你只是意外卷进来的人啊。你不必那么较真的,花间曾说过,他愿意给你一个平凡安定生活,愿意让你选择平淡。他也想让你免于这场争斗,可是……”
“哪里有那么多可是。还是请回答我的话吧。”
林立看着我,给出了一个答案。
“是则慕,也不是则慕。”
“那到底是不是则慕啊!”能说话就好好说话,谁有空陪他玩这些个恼人的文字游戏啊!
林立的手扶着雕刻精致的窗楹,神情和气氛被他这一忧郁十足的动作搞的十分压抑。
事实上,这的确是个压抑的夜。
“此事说来话长,并非三言两语能解释的清的。更何况,这也是关乎未央上一任东厂督公与锦衣卫都督的秘密,知道这件事的人,仅有五人。而你夜笙,显然不适合知晓这些,如果你非要一个说法,那么,一起等待旭日升起,等待这纠缠了数十年的恩怨了结罢。”
我顺着林立的目光,也看向了那明月。云色淡淡,月色甚明。也不知这几十年来,它到底看到了什么,又知晓了什么。在面对无可避免的杀伐面前,这月,是否也有如人一样的无奈?
如果一切都在这个夜晚终结,殊不知要用多少性命才能换来这个结果呢……
时间的沙漏缓缓流淌,那沙沙的声音仿佛代表着时光,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当月亮的颜色发白,当东方地平线隐约有红光露出,启明星高高挂起,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而这时,在菩提寺的方向,突然有一道极亮的光芒蹿入高空,这样的光芒我并不陌生,此乃东厂的烟花弹。
我的心就在这一刻突然被揪紧,放出这烟花弹,可是表示胜利的人是东厂?
高兴,难言的高兴。也不知是为了谁。我转脸看向林立,可是他的面色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而是,有几分肃穆。
“胜的……是锦衣卫,是锦衣卫啊……”
我的眼睛蓦地睁大,胸腔中的某一颗东西也因为这一句突然跳的很剧烈。
怎么会……会是锦衣卫呢……那花间,花间他会不会有事,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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