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杀意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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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戏即将上演，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就连眨眼这种细微的动作都被众人狠狠抑制，因为他们生怕自己在眨眼之间便会错过决战的精彩瞬间。

空气中的氛围十分凝重，安静到人们的呼吸声都能清晰入耳。也许是环境渲染，亦或是众人刻意使然，紧接着，就连呼吸声都越来越小，大有绝对安静的发展趋势。

开始了吗？已经开始了！所谓蓄势待发正是如此。

敌不动，我不动。

尽管二人在凝神试炼中有过短暂的交手经历，但他们在这个时候竟然不约而同选择双目对视，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对方。

如果没有被事先告知这是六扇门王为和佛子梦天二人之间的决战，恐怕会有人将他们当做神经病一般看待。两个男人目不转睛对视，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氛围愈发低沉，快要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大家都为这二人的行为感到大惑不解时，以道子为首的天才俊杰们突然灵光一闪，紧接着他们紧闭双眼，微微调息之后，放空心神。

原来王为和梦天这两人在眼神相撞的一刹那就已经开始了比拼，他们将神念力量作用在目光之上，并以此发动攻击。

“好强！”双方心中惊呼不已，“看来他的神念也已经开始化形了。”王为和佛子梦天对于双方的境界都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双方都为对方在神念掌控上感到惊讶。尤其是佛子梦天，因为据他所知，王为来到这里的时间不久，论起时间来远不如他。如此只有两点解释，第一是王为资质高，第二就是王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经历了很多战斗，以至于现在王为已经初步掌握了神念化形的方法。

而“旁观者”们此时同样惊诧异常，因为他们都知道神念化形就是要将无形神念转化为与自身和灵魂同样的模样才算真正成功，如今二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将神念化成武器以目光为媒介发动攻击。

王为神念所化为刀，这把刀是杀人的刀。

梦天神念所化为棍，这根棍是降魔的棍。

杀人刀，杀意纵横；降魔棍，慈悲渡厄。二者水火不容，一经触碰，空气中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氛围瞬间凝固。

杀意、慈悲，虽同属一源，但各有不同之处。

杀意由心渐盛，慈悲由心而生。

杀人易，渡人难。

第一回合的比拼，王为获胜。

只见佛子的嘴角和双眼眼角处纷纷流出一丝鲜红的血液。

佛子轻轻一擦，印痕马上消失不见，仿佛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你很强，我已经承认你了！无论如何，能在群雄环伺中豪取第一，岂是浪的虚名之辈。”佛子刚才的动作看似轻描淡写，但实际上惊险异常。不过这时候他已经转变了心态，开始承认王为的实力。

因为他想不到自己的慈悲心竟然比不过王为的杀心。

身为佛子，他熟读佛经，佛缘深厚且无人能比。他见过世间疾苦，所以心怀慈悲，其悲悯之心涵盖万千众生，这样他都输了，那么王为的杀心究竟是什么才能胜的过他呢？

“我之慈悲面向众生，你的杀意呢？”

“哈哈，这正是你输的原因，我的杀意只针对你一人，也许你刚才的慈悲只针对我一人，也许你还能坚持一会儿，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最终的赢家还是我！”

“为什么！”

“因为我心中的杀意可以随着自身的情绪调动增加，而你的慈悲却不能，杀意是一种仇恨，而慈悲是一种怜悯，除非你遍尝人间疾苦，身心受过种种煎熬，到了那个时候，你的慈悲才是真正的慈悲，我想佛子大人一定是看尽人间疾苦，却没有尝尽人间疾苦，我说的没错吧。”

“施主所言极是，贫僧受教了！”佛子躬身施礼，深深拜谢。

“好，我们继续吧！”

敌若动，我先动。

王为料敌先机，他看见佛子肩肘腰腿胯的小幅摆动，就已经知道接下来这位佛子要和他比试武功了，不过他也正有此意。

王为脚下用力一蹬，如离弦之箭，迅疾破空而去。

佛子正要摆开攻击架势，可谁知王为竟然事先察觉，由此他只好转攻为守。

拳，势大力沉；掌，威风凛凛；指，角度刁钻；腿，刚猛如鞭；踢，狠辣迅疾。

王为一身基本功夫早就在其“快准稳狠”的练功理念和天残地缺功的无情折磨之下变得炉火纯青，其招式之间连贯丝滑，没有丝毫迟滞。

要想以寻常的功夫战胜王为，除非拳头比他硬、速度比他快，否则的话，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佛子也没想到，王为的武功修为竟然如此扎实，其攻击动如雷霆，招招必杀，狠辣异常。几轮攻击下来，他只能被动防守却不能反击。

想着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佛子只好暗运内力，打算借此破解王为的攻势。

可谁知，二人肢体相撞之后，佛子操控内力向着王为的身体发动攻击之时，王为的体内竟然也有不弱的内力反击而来。

二人心照不宣，并未表露出来，而是像刚才一样发动武功招式，只不过佛子趁着这个机会居然转守为攻，这让看热闹的众人很是不解。

佛子能够转守为攻不过是王为刻意为之，因为他很想讨教一下佛门的武功高招。

相比而言，佛子的攻击肯定不会像王为那么狠辣异常，但也让王为赞叹不已。

尽管王为已掌握到武学的实质内涵，但不得不说佛门武功同样精妙深奥，要不是他经过天残地缺功的训练，恐怕有些招式他也只能勉强防御下来，根本就做不到现在这么轻松写意。

几十招过后，王为赞叹一声，“好，不知佛子大人自创的武功是什么？”

“那你自创的武功又是什么呢？”佛子没有正面回答，倒是开始反问王为。

王为嘿嘿一笑，转守为攻，直接欺身上前，用出分筋错骨手。

佛子看见王为改换套路，就知道这是王为自创的功法，此时更是不敢小觑，从其脸上凝重神色就可观一二。

王为脚步生风，招式虚晃之间直接将佛子擒拿于地。

众人骇然不已，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招式，骑在别人身上，就和小孩子街头打架差不多，简直有辱斯文。

“佛子大人，我这一招怎么样啊？”王为说着手上用力，佛子反抗不得只好暂时认输。

“你这是什么功法，这么厉害？”佛子这时仔细回想着王为的出招方式，发现刚才那一招很像鹰爪功，但仔细思量却又不是，关键是擒拿手段比起鹰爪功可厉害多了。

“你听好了，我这一招叫做分筋错骨手，你肯定觉得我杀意太盛，如果我们之间不是切磋的话，你已经去见佛祖了！我的慈悲你感受到了吗？”

还没等到佛子开口说话，谁知其手下的和尚却率先开口叫道“师兄是不可能输的，他还没有用出不败金身，你这凡夫俗子的凡俗手段，怎么可能伤的了他！”

“嘿嘿，佛子大人，想不到你手下竟然还有这种货色，等这回结束之后，你可一定要对其好好管教才行啊。”王为讥笑一声，脸上尽是嘲讽之意。

不仅仅是王为，其他势力之人也在嘲笑佛子御下不严。

佛子眼中精光一闪而逝，随即高唱佛号，加持金身。

“我师弟说的不错，看我佛门不败金身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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