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夫妻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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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百里烨算是意料之中的同意了黎童的想法。
等他们的蒙学建立好之后,男女等同比例招生,同时也会加入相应课程,比如插花、刺绣、歌舞之类的弹性课程,同时还打算招一些这方面才艺出众的老师,男女不限。
不过,这些还只是在计划之中。
一切都得新蒙学建成之后。
但,黎童已经开始做课程计划了,三不五时的,百里烨也会指点上几句。
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无风无浪。
但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黎童往地上啐了一口,她真的很讨厌这句话,但又不得不信这个邪。
夏转秋,天气逐渐变得没有那么燥热了,趴在树上的知了也跟没了精神头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叫得凄惨。
黎童拉着有春,主仆两个刚从新蒙学出来。
宅子建的差不多了,就剩一些小细节需要抠一抠,黎童不是建筑专业,也就略微瞅了那么几眼,提了一点小意见。
工匠们大概是没见过脾气这么温和的夫人,一个个非常热情,听说是将军夫人,更是连带着对将军府都赞不绝口,好像以前他们就没说过将军府是个水深火热的地方一样,连百里烨那个杀妻杀妾的名声,现在也很久没人说起了。
从热闹的大街,一路慢慢散着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河边。
河水潺潺,碧波清冽,黎童浮躁的心都沉淀了下来,正打算感觉感觉这难得的平静,就隐隐听见有哭声,且那哭声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这大白天的,总不能闹鬼吧?
“有春,听见什么了吗?”
有春跟在后头:“夫人,有很多人在哭呢,听着像是哭丧。”
黎童寻思了一下:“去瞅瞅。”
“夫人,晦气。”
“人总归是要死的,晦气个什么?”黎童秉着有热闹不看王八蛋的原则,拉着有春就往哭声那边去了。
更何况,万一不是哭丧呢?
拐过胡同口,黎童探出大半个身子往里头看去,就见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男人被人从一道门里扔了出来。
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侧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显得相当狼狈。
“你们怎能动手?”男人看着挺瘦弱的,手脚并用地想从地上爬起来,手一软又坐了下去。
“你别来了你!”门里的人冲他吼了一句,用力地将门合上了。
黎童静静看着,眉心微锁,脑海里有什么影子闪了过去。
“有春,你觉不觉得他挺眼熟的?”
有春也跟着望过去,看了好半天,摇了摇头。
黎童抓了抓头:“那是我认错了。”
男人的手心被擦破了,刺痛一阵一阵传来,他干脆坐在那里缓着气息,还跟小孩子似的冲着伤口吹了吹,引得黎童一阵眉头抽/动。
“夫人,确实是有丧事呢。”有春指了指刚才那户人家的门口。
果不其然挂着两盏白灯笼。
黎童还是觉得他眼熟,一时不打算走,站在胡同口看着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很是恋恋不舍地盯着门口,不过犹豫半晌之后,还是迈开步子打算离开了。
头一抬,恰好与黎童对视上。
两人皆是一愣。
随后,黎童就见男人扬起了笑脸,是冲着她的。
“你认识我?”黎童等着男人走近,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男人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冲着黎童行了一礼:“草民小丘,见过将军夫人。”
“我没见过你。”
小丘摸了摸鼻子,丝毫没有被撞破窘境的羞赧,解释道:“先前见过夫人从新蒙学里走出来。”
黎童恍然大悟,随后指了指那挂着白灯笼的人家:“你跟那家……”
“啊,没关系。”
“啊?”
黎童挠了挠头,满脑袋问号。
小丘亲切地笑着解释:“那户人家的爹没了,寿终正寝,我是去给人哭丧的。”
“但是没哭好?”黎童反应过来,见小丘略害羞地垂下头,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唉,没哭好,这单子钱又泡汤了。”小丘很遗憾地回头望着那紧闭的木门:“得再去看看还有没有哪家需要哭丧的。”
黎童:“……”
“夫人心善,若是碰见有哪家需要哭丧的,可否联系草民?”见黎童没说话,小丘又补了一句:“若事成,草民可以将哭丧赚取的一部分钱财赠与夫人,夫人以为如何?”
黎童木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可能有点智障的年轻人,她看起来就这么像是会随处乱逛的人吗?
她缺那点儿哭丧的钱吗?!
是的,她缺。
现在真是每一分钱都得花在刀刃上。
未来还有更多需要花钱的地方。
“好的,没问题。”
“那就多……”小丘面上一喜,刚要感谢,就被黎童打断了话。
“不过,我看你挺眼熟的,但我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了,你要不提示我一下?”黎童眯着眼睛,跟这人待在一起越久,她就越能肯定他绝不是一个普通百姓。
这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别有身份的气质。
小丘面上不显,坦然解释:“大概是因为草民常给哭丧,街头上随处走来走去地找人家,夫人应该是偶尔看见过草民。”
黎童想了想,半信半疑:“是吗?”
“是。”
大概是小丘的态度实在是过于坦然,眼神丝毫没有闪躲,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态度,让黎童渐渐打消了疑虑。
与小丘分开之后,黎童就径直回了将军府。
路上还是有些不得劲,遂吩咐:“安排个人去查一查这个小丘,我总觉得他有点问题。”
“是,夫人。”
刚踏进院子,茶还没喝上一口,朱佩佩就急急忙忙地来了,一来就鬼鬼祟祟地跑进了黎童的房间。
“怎么了这是?”黎童有些诧异。
“夫人,奴婢觉得柳姨娘真的有问题。”朱佩佩压低了声音,眼神冲着门外扫来扫去。
“你听见什么了?”
“我听见柳姨娘说梦话了。”
黎童刚拿起一个苹果,顿了顿:“她说什么了?”
“说什么好不容易活过来,不会再犯同一个错误之类的,而且而且……”朱佩佩凑到黎童耳朵边上:“我还看见柳姨娘偷偷往院子外头放鸽子,那鸽子脚是红色的。”
信鸽?
黎童无声想着,越州那边的消息已经按下去了,其中不仅有百里烨插手,更有柳鸾儿吩咐那边暂时不动,但倘若百里烨之后彻底举事,越州估计会大举响应,同时还有涑州和雾城,黎童不相信柳鸾儿不会在那些地方安排人手。
徐凌还在翊城呢,是时候抽个时间去看看他的酒楼了。
“这件事你就当不知道,回去还跟她继续学做点心。”黎童拍了拍朱佩佩的脑袋,安抚道:“我会处理的,别担心。”
朱佩佩惶惑地点了点头,但还是冷静了一下,在心里默默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又像没事儿人似的走了出去。
坐在屋顶上一直盯着的赤衣,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
夫人刚才没发觉自己在说别担心的时候,有点像将军安慰人的样子。
“这夫妻俩越来越像了。”赤衣喃喃了一句,然后又眸中放光地补了一句:“离我的张二少爷又进了一步,开心。”
与此同时,松庭楼里。
穿着灰色布衣的男人从后门走了进去,如入无人之境,楼里的人似乎都认识他,见他进来,连眼神都没多给一个,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他抬手推开一间包厢门,里面已经有个人在等他了。
小丘长叹了一口气:“今儿楼里没比赛。”
“骗人。”
屋里的人戴着面纱,赫然是之前被黎童追着跑的那名小倌。
小丘无奈地将房门关上:“您这消息可真灵通,但楼里确实没比赛。”
“你刚才让人撤了,我知道。”
“那您还等什么呢?”小丘无语。
小倌将头扭了过去,窗户开了一条缝,下面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热闹的叫卖声从窗缝里流淌进包厢里,更是衬得他孤独寂寥。
“我就想在这儿坐会儿,我只有在这里才能感觉自己还有点人气儿。”
这语气真是说不出的哀怨,却也让听的人感到心疼。
可世间诸多事物,总归是有不得已的。
有些人的身份与生俱来,责任和担当也与生俱来,不得不背负,这才是最让人感到无奈和痛苦的。
眼前人就是如此。
一切都是别人给的,他不想要,还不行。
被人硬塞在手里,死死地攥着他的手,让他握紧,拼了命的不能松。
小丘心软下来:“不是还有夫人吗?”
“她跟我一样,背负了那么多,只能自己咽下去,我若还将我自己背上的东西告诉她,让她与我一起背负,那我可就真没用了。”小倌转过头来,他没将窗户合上,还想再听听这烟火声。
“话不是这么说的,夫妻一体,同甘共苦,你不告诉她,怎么知道她不愿意听呢?”小丘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放到他手里。
暖烘烘的热度顺着掌心到达心底,面纱下的唇线紧了紧,他抬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小丘,无情嘲讽:“你都没成亲,你知道个屁?”
小丘气急败坏,说了个“我”字就再说不下去了。
好心劝慰反被嘲,换了别人早挨揍了,偏生眼前这位还揍不得,苦往自己肚子里吞,小丘扼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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