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破鸣初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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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到了一定的年龄,都会产生一些很奇怪的想法吧?
今天,我决定去上课了。
没错,自从在学校遇见郭城鑫,并且发现他就坐我后面之后,我就没有再去过学校了。刘勇芝承担了帮我点名喊到的艰巨任务,杨江红每天回来把上课内容给我复述一遍。我毫不担心,便逃得更欢了。
这几天我过着颠倒黑白的日子,白天睡觉,晚上清醒,时而听歌听到天亮,时而晃荡在路边,迎接黎明。可以说,我这几天过得那叫一个自在,那我决定回学校的念头从哪儿来呢?
我也不清楚。
许是考虑明白了,郭城鑫也不算什么,成长的伤痛谁没有过;许是今天早晨的日出太美了,一下子暖到了我的心,让我忽然有了勇气去面对郭城鑫。
注意,我说的是面对郭城鑫,而不是面对我们的回忆,我们的过往,我们的曾经。我能力所及,顶多只能坦然地面对他。
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那是一种冲动的勇气。尤其是在我见到郭城鑫时,我非常笃定。
郭城鑫在见到我的那一刻明显松了口气。
如释重负。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词。
“你好,同学。”我对他嫣然一笑,然后在我的位置上坐下。
我装作镇定地翻看着书,虽然我什么也没有看进去,却也没有像电影里写的那样连书都拿倒了。
今天早上只有一堂王平教授的课,那个小老头在课上边激动地讲着课,边时不时笑着看向我,布满皱纹的摆出一种叫做欣慰的表情。
好像很多人都喜欢欣慰地看着我,然后我在他们的眼神里找到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
身边的杨江红和刘勇芝在小声地讨论一条时下新闻,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的,我根本插不上嘴,讲台上的王教授在讲当下的经济形式,我听得无聊,又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再加上我感觉到身后的郭城鑫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像要把我烧出两个窟镂,因此,我百无聊赖的同时又如坐针毡。
我盼望着快点下课或者杨江红他们能和我说上几句话,以使我摆脱这样尴尬的处境。
“郭城鑫同学!”小老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涂冰冰(完了!)今天是不是特别好看?要不我给你几分钟你看个够然后认真听我讲课好吗?”
班里许多同学开始起哄,那浩浩荡荡的阵势惊动了我身边讨论得正激烈的杨江红和刘勇芝,他们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发誓此刻我想踢死他们。
愤怒之际,我听到郭城鑫颇为镇定的声音:“不用了,教授。涂冰冰本来就很好看,您继续讲,我会认真听课的。”
起哄声更大了。
“他在课堂上追你啊?”杨江红一脸蒙地看我。
我顿时气结,转过头狠狠地瞪了郭城鑫一眼。
待起哄声消了下去,王教授继续讲课,我听到郭城鑫闷闷地笑了一声:“涂冰冰啊,你终于有点儿活人的样子了。”
他的语气很轻很轻,但就是这么轻飘飘的脱口而出的话却让我认真地难过了。
我一直以为我再不会因他的任何举止而心慌意乱。
但我错了。
即使我把对他的感情埋得再深,那些过往的回忆也会窜出来,时刻提醒着,我心痛的曾经。
他小声地叫我的名字,我却不理会他,自顾自的听课。
没想到,在他的干扰下,我竟然听得格外认真。
他觉得没意思了,也就不再闹了。
下课的时候,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拉着杨江红和刘勇芝冲出教室,速度之快,犹如身后有什么野虎猛兽在追击。
嗯,郭城鑫与我而言,好像一直都是野虎猛兽般的存在。
我一边跑一边在心里吐槽。
我没来由的,忽然觉得自己像个怨妇一样。
“啊?!”刘勇芝和杨江红严肃又惊讶地看着我,仿佛刚才那些话不是我说的一样。
我被他们这么一叫吓得都忘了自己说了什么了。
我说了什么?
我好像说要用一个月的时间修完整个学期的学分,还让他们和我一起修,我好像还说剩下的时间我要用来搞一个音乐工作室,并用了几分钟向他们阐述了我的想法,甚至向他们解释了梦想这个词语,期间我举的例子大至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小至作文比赛一等奖。
他们俩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仿佛不相信刚才那些话是从我的口中说出来的。
刘勇芝伸出手捏了捏我左边的脸:“你是涂冰冰吗?”
(你什么意思?)
杨江红伸出手捏了捏我右边的脸:“你是开玩笑呢吧?”
(你觉得我是开玩笑吗?亲。)
我一脸鄙视地看着他们。
杨江红:“涂冰冰啊,我小看你了,之前只是觉得你疯疯癫癫的惹事体质,没想到你还这么冲动。”
(你才冲动呢!)
刘勇芝:“你是昨晚做梦还没醒吗?”
(你才做梦!)
杨江红:“你要不要回去再睡睡?睡醒了咱再出来玩,别这样丢人现眼。”
(你才丢人现眼!)
刘勇芝:“哦——我知道了!你是要躲后面那个帅哥对吧!”
(你才躲呢!)
杨江红:“她说的是真的吗?你怎么那么怂?竟然想到用这种方式逃避!”
(你才怂!你才逃避!)
刘勇芝:“涂冰冰,你怎么能那么没有气质!”
(你才没气质!)
杨江红:“以后干脆叫你冰妹好了!”
(你敢!)
他们两个像唱双簧一样,完全没注意到我铁青的脸色。
“啊——”我摇晃着摆脱他们掐着我的脸的手,“我是认真的!不是为了躲谁!”
他们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闹脾气的小妹妹。
“我是真的想去做,或许你们觉得我是在玩过家家,但我告诉你们,我是认真的!如果你们不愿意帮我,就当我没有说过好了。”我转过身,背对他们,非常矫情地张开双臂,“天大地大,总会有人和我怀揣同样的梦想,我一定能找到他们的。”
或许是从我的话语里听出了认真的意思,他们沉默了好久,久到我以为他们真的不想帮我。
我自嘲地笑了笑。
“冰冰,我们帮你。”杨江红首先站起来,走到我旁边,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诶呀——”刘勇芝起身走到我面前,“既然他都帮了,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我们三个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真好。
这是我此刻内心深处最想说的话。
我不得不承认,我办乐队有那么一些原因是因为郭城鑫,但绝不是为了躲他。更多的原因是因为我真的喜欢。
我想用一个月的时间把学分修完,然后认真地搞音乐工作室,名字我都想好了,叫破鸣音乐工作室。
刚开始我也以为没有人会支持我,所以我刻意在他们捏着我的脸说话时一言不发,最后才煽情说那些话引起他们的善心,他们帮我应该是预料中的结果,感觉我的套路功夫越来越深了。
嗯,我是套路王——涂冰冰。
之后的一个月,我们三个像疯了一样地学,简直快把图书馆当成家了,修学分的速度也快的惊人。
班里的同学调笑我们是“学霸三人组”,而王平教授看我的目光也越来越欣慰,像是看到浪子回头一样。
身后郭城鑫每次看到我都像见鬼一样,眼里是藏不住的惊讶,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我该庆幸自己已经学会了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学,因为郭城鑫就坐在我后面,我本人觉得他应该是以一种看笑话的心态看我的。
那种表情和以前看我送他的礼物时的表情如出一辙——惊讶又不屑。
想到这,我笑了笑,翻开下一页习题,快速地浏览题目,快速地写下“ABCD”,这种感觉就像高三时做“五三”一样。
我好似回到了高三那年,不分昼夜,不知疲倦。
还好,杨江红比我和刘勇芝要清醒得多,他会监督我早睡早起,监督刘勇芝看书,偶尔我忙不过来,他还会代替我给刘勇芝解答问题。
一切忙碌而美好。
尽管我们非常拼命地去修学分,却还是用了一个半月才完成任务,还是超出了预算时间,但想到音乐工作室的事我就非常高兴,兴奋得睡不着觉。
凌晨一点多,我实在忍不住打了个深夜电话给张海洋,张海洋听了以后很是不屑。
“你这段时间拼死拼活就是为了修完学分,然后去为你所谓的梦想贡献出你廉价的青春和宝贵的时间?”张海洋慵懒又欠揍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你说话注意点儿!什么叫所谓的梦想?!什么叫廉价的青春?!你的青春才廉价呢!”我有些不甘的反驳。
“你敢说你办乐队没有郭城鑫的原因?”
“……”
“我就知道你一碰上郭城鑫就玩儿完了!”
“我要办的是音乐工作室不是乐队!”
“你连转移话题的技术怎么还是那么差劲?”他没有再深究我办音乐工作室的原因,“要不要我授权给你?”
我踩着他给我的台阶下来:“谁稀罕?!”
“哦,那我就不施舍给你了(我又不是乞丐!),那么你打电话给我干嘛?!涂冰冰,涂小姐,我亲亲亲亲亲爱的小姐(你才是小姐!),你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告诉我你修完了学分要办工作室了?”
“诶,就是有好消息想要和你分享嘛!你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故意的吧?!”
“你这算什么好消息?!你这是让我担心呢吧!”
“我又哪儿让你担心了?!”
“你说你要办乐队,哦不,是音乐工作室,你懂音乐吗?你会乐器吗?你有工作地点吗?你有工作设备吗?什么都没有你搞个毛线啊!”
张海洋把我问蒙了。
好像确实是这样啊。
我说要办音乐工作室,可是我并不懂音乐,也不会乐器,甚至连工作地点和工作设备也没有。
“冰冰啊,”张海洋的语气透着些许无奈,“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你还记得小时候你说要参加一项美术比赛的那一次吗?”
“……记得。”那一次,我闹得天翻地覆才得到父母的同意,可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我没有工具也没有正式学过画画,纯属闹着玩的。
“所以你自己想吧。”他的声音有些疲惫。
“我这次是认真的,我不会……”我还没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我其实想说,我不会像以前一样放弃了,我已经长大了。
可是他不给我机会说,他以为我只是和小时候一样,闹一闹就没事了。
他虽然没有正面打击我的热情,我的心却像被锥子锥到一样疼,一下两下三下,锥出一道道口子,锥得鲜血淋漓。
——什么都没有你搞个毛线啊!
——你还记得小时候你说要参加一项美术比赛的那一次吗?
——所以你自己想吧。
我的脑中充斥着张海洋的声音,一遍一遍,循环往复。
第二天一大早,我匆匆忙忙地起床、洗漱、穿衣服。
可当我站到门口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的学分已经修完了,可以不用去上课的。
我有些颓靡地走回客厅,把自己狠狠扔进沙发里。
张海洋的声音又开始在我的脑海中回荡。
——什么都没有你搞个毛线啊!
——你还记得小时候你说要参加一项美术比赛的那一次吗?
——所以你自己想吧。
……
复读机般的重复着。
“啊——”我捂着头尖叫。
“不行!”我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掏出手机,“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求助!对,求助!”
我现在需要一大笔钱,而现在唯一能提供我资金的只有我的亲亲亲亲亲爱的亲妈妈——周嫔女士。
也不知道周嫔女士是在干嘛,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无人接听,我的心情由刚开始的烦躁逐渐变成了现在的咬牙切齿。
电话接通的那一刹那我差点儿喜极而泣。
“喂,死丫头,什么事?”
“妈,你现在在干嘛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说吧,要多少钱?”
(不愧是我妈!)
“妈,那个……嗯……我要……”我的大脑飞速计算了一番后,我报出了一个数字,“两万。”
“两万?!你是被打劫了吗?”
(你才被打劫了!)
“没有啊,就是有点儿事急需资金……”
“你不会是吸毒吧?!你现在在筹毒资?!”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你女儿我长得那么可爱乖巧,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吸毒的吧?我是真的有事儿……”
“纳,你自己都说是‘不像’了……天呐!你不会是要包养小白脸吧?!”
“妈!你就别瞎猜了!我是要创业!”
“创业?你能……”
“妈!你就别啰嗦了,爽快点儿,直接说,给不给?”
“……诶,算我们倒霉,养了这么个赔钱货,说吧,要多少钱?”
“诶呀,我刚才都说了!两万!OK?!”
“嗯嗯嗯,我马上去给你打三万块钱,就这样了,我还要做脸,先挂了哈。”
“三万?!”我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就这么被挂了。
“扑哧——”我的身后传来一阵笑声。
我一转过头就看到杨江红满脸戏谑的笑容。
“你笑什么?”
“没什么啊!”他摊开双手,在我旁边坐下,笑得猥琐又欠揍,“我就是听到了一段很好笑的对话忍不住笑了而已。怎么?还要经过你同意啊?”
他把脸凑到我旁边,我恼怒地用手肘用力撞了他一下。
“诶呦,”他双手捂住胸口,作痛苦状,“你撞到的可是我的心啊!好痛!我的心被伤到了!好痛!”他假装痛苦地往我这边倒。
我心情大好,不想理他,起身躲开了他,顺便打开电视。
杨江红倒在沙发上,“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指向我:“最毒妇人心啊!”
我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拿起遥控器调台。
“蛇……蝎……心……肠……啊……”
我白了他一眼:“奥斯卡影帝,你再不起来,后果……”
没等我说完他就坐了起来,嬉皮笑脸地看着我。
“小冰冰,你今天好有气质啊!”
“你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呢?发什么神经?”
“我不就是看你一大早的心情不好才来逗你开心吗?也不知道是谁今天一大早的搞出一大堆动静,还一脸受气包地样子打电话。”
“是是是,”我不耐烦地调着台,“过会儿陪我去取钱。”
“哦,取多少?”杨江红猥琐地凑了过来。
“1000块。”
“1000块?不是打了三万过来吗?”
“要把三万都取出来了,你不怕被抢我还怕呢!”
他不再说话,默默地看着电视。
电视里的《旋风少女》里的女主角戚百草正哭得稀里哗啦的,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的脸上滑落。
“冰冰啊。”杨江红突然来了一句。
“嗯?”
“我给你提个建议你别打我。”
“行,爷今儿高兴,饶你不死,快说。”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那么着急办工作室,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办乐队,主要先以节省开支为重,等办火了,咱们再去弄个执照,办工作室。你觉得怎么样?”
我转过头看他,他的脸上写满了认真。
好吧,他的提议我心动了。
一个星期后,我在学校外面租到了一个40平米的平房作为破鸣乐队的排练室,并置办好了鼓,键盘和贝斯。
初步定了女主唱刘勇芝,吉他手杨江红,以及作词也就是本人涂冰冰,但是人手还是远远不够。
张海洋。
很自然的,我又想到了张海洋。
“喂,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事啊?”
“不然呢?你以为。”
“那我明确地告诉你,我没空陪你们过家家。”
“张海洋!”
“滴——”
在张海洋第n次挂掉电话后,我有些火大了。
而我对他挂我电话的事有多生气,就对他后来的短信有多惊喜。
——以后直接发歌词给我,我来谱曲。
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张海洋哪怕再不看好我,也还是选择了帮我。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每一次出事儿第一个想到的总会是他,我每一次开口让他帮忙都像在说“我的快递到了,帮我拿一下”,理所当然得有点儿不讲道理。每次,大家都问我是怎么搞定张海洋的,我总是很嘚瑟地说,别忘了,他是我的发小。
他是我的发小。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得可以说得上是毫无说服力的理由,让我那么不要脸地找了他一次又一次,也让他帮了我一次又一次。
我在QQ空间里高兴地昭告天下
——虽然很辛苦,但还好了啦。总之,谢谢大家的关心和支持,谢谢洋洋的鼎力相助,谢谢老妈的资助破鸣音乐工作室,哦不,破鸣乐队正式成立啦!爱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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